晨初,旭日東升。


    每月初是田啟給師尊請安之日,初晨姬如雪就為田啟準備好了一切,再次將田啟三人獲得秋獵魁首印章還給田啟。


    “母親,你這是?”田啟不解母親為何要還迴來。


    “這印章放我這裏沒用,它的存在意義大於本身靈器的意義,如今你要去見你師尊,這也是你去感謝你師尊最好的謝禮。”姬如雪細心的解釋道。


    田啟點點頭,也明白自己母親的打算。


    隨即重新將印章收起,轉身招唿錦兒和小高後,三人紛紛給姬如雪告別,高漸離駕駛著馬車行駛起來。


    輕車熟駕的來到師尊田駢別院,錦年和高漸離兩人在馬車上等候田啟,田啟獨自一人抱著錦盒向別院心去。


    別院後山,竹林。


    既如一往般寂靜,隻能偶爾聽到風吹過竹林的沙沙聲,田啟進入竹林,來到林中的竹閣內。


    “弟子止戈,給師尊請安!”


    田駢淡淡睜開眼睛,望著麵前恭敬的弟子,欣慰道:“徒兒,你能不足一年就修煉到煉精化氣後期,足矣見你用功修煉,而你不需要每月來給為師請安,隻要你心裏有為師即可。”


    “師尊對弟子的好,弟子定當銘記於心,不敢忘記師尊的教導。”田啟隨即將一旁的錦盒遞上去道:“師尊,這是弟子和錦年三人合力奪得秋獵的魁首。”


    田駢沒伸手去接,手指彈出一股法力將錦盒打來,望著裏麵的靈器印章:“這麽快嗎,十年的時間,還真的一閃即逝呀!”


    “收迴去吧!”田駢再次將錦盒關上,“為師很欣慰,你們能從諸子眾家脫引而出,可見你們三人精誠合作,不過可要戒嬌戒躁。”


    “是師尊,弟子謹記。”田啟應道。


    隨即田啟想起韓非所說的命格之時:“師尊,之前聽聞儒家的韓非稱弟子乃貪狼星主命格,不知師尊能否為弟子解惑?”


    “徒兒,那你可知紫薇帝星命格麾下三大命格?”


    田啟點點頭,“弟子知道一些,七殺破軍貪狼三者齊聚,紫薇帝星當現世一統寰宇。”


    “既然徒兒你知道命格之事,那麽你可知為何諸子眾家和七國王室等勢力,都那麽熱衷於想一統九州嗎?”田駢帶著考量著。


    想著這是修行世界,而前世神話的巫妖之戰、封神之戰和西遊之行等事情:“師尊,眾家想一統九州,無非就是為了權利、氣運、教派、道統等一切可圖因素,不知弟子說的可對?”


    “對,也不對。”田駢笑著點點頭。


    難道這裏麵還有我不知道的事情,“還請師尊解惑。”


    “徒兒你隻知其一,卻不知其二,而這是諸子百家家主和各大勢力首領才知道的秘辛,為師也不怪你。”


    “師尊,弟子已經陷入這漩渦之中,還請師尊告知。”


    “不急。”田駢壓下田啟那有些浮躁的心,才慢慢著道:“在八百年前,天下曾大變了一次。而五百年前的上界,出現了一位蓋世魔頭,曾斬殺聖人而成聖。”


    “最後魔頭被其餘諸聖所絞殺隕滅,奈何魔頭餘孽卻逃之夭夭,其中魔頭的聖道本也是源消失無蹤。”


    “所以上界眾仙佛等大能,紛紛轉世下界,尋找魔頭的餘孽之時,也想獲得魔頭隕落後的聖道本源,成就那不死不滅的聖人。”


    “可九州大地如此之大,那能那麽好尋找魔頭的餘孽和聖道本源,所以也就出現的諸子百家和各個大勢力。”


    “最終,諸子眾家推斷出,想要找出藏在九州的魔頭餘孽,以及魔頭留下的聖道本源,那麽隻有恢複上古人皇的權利,到時候就可以輕易尋找而出。”


    可此刻,田啟想到了很多,想到秦國那千古一帝贏政,想到了六國的陸續滅亡,難道這一切都是有幕後黑手在推動。


    而想要贏政從王者命格升華為紫薇帝皇命格,那麽七殺破軍貪狼命格之人,必定會歸於贏政麾下,從而輔佐贏政登基封禪。


    奈何曆史上根本沒有他這一個人存在,如果他沒到來,那麽誰又是貪狼星主。在曆史贏政身邊符合貪狼星主的人,是李斯,還是趙高,或者其他人?


    最終,田啟將一切思緒都壓製了下去,“師尊,不知那魔頭怎麽稱唿?”


    “阿修羅之主,冥河。”


    “什麽冥河?”田啟驚唿道:“就是那洪荒先天神邸冥河,他不是擁有四億八千萬血神子分身嗎,怎麽可能會死呢?”


    可田啟完全沒有注意到一旁的田駢,不過嘴裏喃喃道:“或許也對,洪荒至高六聖出手,哪怕冥河在強也是不敵。”


    田駢眉頭微微皺了皺,不過隨即再度鬆開眉頭,雖然他對於這個弟子很多就不了解,可那又能怎麽樣,對方就是他的弟子,又是齊國王室後裔,其他一切又有什麽關係了。


    當田啟迴神看著自己師尊,才明白是他剛才失言了。


    可不等田啟開口說什麽,田駢率先開口道:“你既然已經知道你的命格之事,而你又獲得的這次秋獵的榜首,你退下迴去等著吧。”


    看著這就被打發,而對於他之前失言之語卻是絲毫不提。


    不過田啟卻也是恭敬一禮,再度起身告退,對於讓他下去等著的事情,卻是不明所以,也沒做詢問。


    別院外的高漸離和錦年兩人,看著田啟出去,錦年快步小跑上前:“公子,怎麽樣了?”


    “我們迴府去說。”


    田啟拉起錦年的手迴到馬車上,高漸離也是默不作聲的駕駛著馬車。


    當三人迴到音府,田啟將一切都告訴了錦年和高漸離,可兩人聽後,卻是沉默不語。


    不過田啟卻是安慰著兩人,並且師尊田駢讓自己迴來等著的消息也說給兩人聽,兩人也才放下心來,不過都在心裏暗暗下了一個決心。


    田啟三人就安安心心的在家等候,可三人卻是沒有浪費絲毫的時間,全心全意的在府中修煉。


    ……


    隨著時間推演,齊國境內將諸子眾家的秋獵之事傳開。


    其中更是將田啟是如何大展雄風,帶領著音家人,在諸子眾家天嬌中以一敵眾,那計謀謀略無一不是訴說著田啟是天之嬌子。


    當田啟知道這事之事,卻是迴到府中三天之後。


    錦年興奮的在田啟身邊翩翩起舞,以及眉飛鳳舞的訴說著那說書先生的吹捧。


    一旁的高漸離也是露出一絲會心的笑容,雖然有些超出了他的想象,可一切都是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錦年扭頭看著平靜坐在石凳上的田啟,跑到身邊跟著坐下道:“公子,你不高興嗎?”


    田啟搖搖頭,皺著眉頭道:“我在想這是誰在幕後推動這一切。”


    “什麽意思?”錦年不解的看著田啟,“公子,這不是駢老讓我們等消息嗎,現在卻是大街小巷都在傳公子的事情,難道這不是好事嗎?”


    “我當然知道這是好事,可師尊他不會這麽無聊。”隨即田啟看著錦年和跟過來的高漸離,“其實我是想到了一個詞。”


    “什麽詞?”錦年道。


    高漸離也是看了過來。


    “捧殺。”田啟凝重著道,“如果師尊想讓我名氣傳播出去,那也不至於讓大街小巷和販夫走卒的人都知道我,所以我覺得是有人對我們不利,或者想借謀的手來找我們麻煩。”


    錦年和高漸離兩人非常聰明,瞬間就想明白了很多被忽略的事情。


    “可少主,會是誰呢?”高漸離皺皺眉道。


    “不知道。”田啟搖搖頭,“有可能是之前的樂家,也有可能是小說家的南宮白,更有可能是躲在背後的陰陽家,以及有過過節的名家。”


    錦年扳著手指算了算,突然說道:“公子,我們啥時候跟這麽多家結仇了呀,可我也沒記得有什麽做的過分的呀?”


    另外一邊,齊國朝堂。


    此時朝堂以沒有往日威嚴和嚴謹,放佛此刻猶如街道上的商販一般,無比吵雜吆喝,以及怒斥之聲不斷。


    上首王位上的齊王田建放佛沒聽到一般,沒有阻攔下方眾大臣的吵鬧,但他族弟田啟卻是進入了他的視線。


    “王上。”縱橫家齊國右相彭應站了出來,恭敬的大聲啟稟道:“老臣覺得田啟身為王室族人,如今成就也是得到大家的認可,吾推薦田啟入朝堂,為齊國大業而努力。”


    “不可。”齊國左相後勝出來稟告道:“啟稟王上,田啟小兒不過幼童,怎能入朝為官,他之成就多數是民間言傳,王上千萬不可相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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