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月城。


    索契喜歡這座城,更喜歡這座城裏的女人,因為這座城裏的女人都特別帶勁。她們不光皮膚很白,而且屁股很翹。更重要的是,她們的嘴巴都很甜,甜的讓人迴味無窮,甜的教人無法自拔。


    一屋子的女人,各有各的媚態,她們盡情的展露自己的妖嬈,隻為了取悅一個男人。


    所以索契的笑聲幾乎沒有停過,正所謂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而死在石榴裙下,恰恰是索契畢生的追求。


    每個人的追求都不盡相同,就像有人想做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劍客,有人想做吃遍天下美食的食客。而索契的追求便是成為一名嫖客。


    得益於有一位好父親,所以索契在追尋理想的道路上一直都很順利。


    他這人很對理想的要求很嚴格,就像是美食家在吃不同的食物,一定要使用不同的器皿。索契也一樣,他要親自為每個女人都挑選一件最合適的衣裳,隻有這樣,才能盡態極妍的發揮出每個女性最大的魅力。


    他要求身邊的每個女人都穿得嚴嚴實實,因為他比較喜歡那種一層層抽絲剝繭的快感。


    可偏偏,他自己卻不穿褲子。可能是因為從小穿開襠褲而養成的陋習,索契覺得每天要不停地重複穿脫這種無聊的舉動實在太辛苦,所以倒不如幹脆光著。如此一來,在他的人生中,便有至少三分之二的時間是光著屁股的。


    他將送到嘴邊的水蜜桃咬了一口,多zhi、鮮美。


    “索公子過些天就要大婚了,不知道到時候我們姐妹還能不能這樣服侍您?”


    索契咂了咂舌頭:“人要想活的滋潤,就得多吃水果,你們幾個就是我的水果。”他大手一攬,將眾女摟入懷中,“快來吧,寶貝們!”


    “你真壞。”


    “你可壞死了呢……”


    “哈哈哈哈。”旁人說他壞,他反倒笑得更開心了,他還不知道自己的新娘已經被人拐跑,也還不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死了。


    就在這個時候,索契突然怔住,恐懼在他的瞳孔了向外擴散。


    不知何時,他潔白的手腕上突然出現了一個暗紅色的梅花標記。賞金獵人的梅花標記,江湖上有條傳說,被標上記號的人一定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是誰?”他突然站起來厲聲責問道:“是誰給我畫上去的?”


    所有人都說不知道,這間房子裏明明沒有來過別的人,為什麽他的手腕上突然多了這麽一個記號。


    “是你嗎?”他狠狠地掐住一個女人的脖子道:“你一直都離我最近。”


    看到索契兇狠的摸樣,那女人嚇得撲騰跪倒在地:“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去你媽的。”索契一腳將她踹到在地,接著手掌被火焰瞬間覆蓋,一拳穿進她的胸膛,將心髒捏的粉碎:“媽的,以後誰敢跟本公子開這種玩笑,就是這個下場!”


    眾人無不驚慌,但對於索契來說,殺死一個女人就像脫褲子一樣簡單。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去給我打盆水來?”


    “是。”


    不多時,便有人端了盆水送到索契跟前,他將雙手放到水中。


    洗不掉!


    那梅花標記居然洗不掉?他幾乎要把皮都搓爛了,可還是洗不掉這個標記。他害怕極了,他知道那個傳說,也知道賞金獵人的名號絕對不是空穴來風。


    他皺了皺眉,額角全是冷汗。


    “媽的。”他罵罵咧咧:“把我的褲子拿過來。”


    他穿上褲子,“你們全都給我滾出去,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進來這間屋子!”


    他氣急敗壞的將手下全部調遣進來,想殺我,媽的,做夢去吧。盡管他心中這樣想,可還是忍不住感到恐慌,這是他這麽多年來第一次感受到危機,他還不想死。


    他命令所有的手下按照身手高低,依次將自己圍起來,圍得水泄不通。


    屋子裏已經擠滿了人,就算再多一個人的空間都沒有。走廊裏擠滿了人,樓梯裏也擠滿了人,就連房頂上和院子裏都站滿了人。


    “到天亮之前,所有人都不許眨眼。”他命令所有人在明天之前,一粒飯都不許吃,一滴水都不許喝,他怕有人在食物裏下毒。


    媽的,他就不相信了,就算那些殺手再厲害,還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把他殺了不成?就算是一個個殺,等輪到他自己的時候恐怕也早就天亮了吧。


    如果他要是能夠破除那個被標記者當晚必死的魔咒,那麽就能證明賞金獵人是拿自己沒有辦法的。


    黑夜,漫長。


    等待,又讓時間顯得更加漫長。


    因為索契下令關上所有的門窗,所以此刻的房間裏猶如一個大蒸籠,每個人都在大口大口唿著熱氣,每個人也都出了一身汗。


    “不許擦汗!”索契再次下達命令。


    或索契的做法未免有些太過小題大做,但是……


    還有不到半個時辰,天就要亮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窗戶突然打開了。


    “是誰?”


    沒有人,什麽人也沒有,隻有一根黑黑的鐵鏈子,像條蛇一樣搭在窗子上,半截在外麵,半截在裏麵。


    在外麵的那截通向哪誰也不知道,屋裏的這半截此刻卻在索契的肚子裏。


    他臉上露出極其痛苦的神色,鐵鏈上的肉勾從背後刺穿他的肚皮,露出一截鋒利的月牙彎鉤。


    接著,屋子裏突然有個黑影從窗戶跳了出去,然後便是索契,他被肚子上的那條鐵鏈硬生生從屋子裏拽了出去。


    “有刺客!保護少主人!”


    屋子裏突然躁亂起來,盡管人群不乏魔法師、劍術高手,但是麵對突然出現的這一幕,誰都沒有任何辦法。


    眾人循著窗戶追了出去,但哪還有半點人影。


    長街盡頭,天一點點亮了起來,索契沒能捱到今天的日出。


    在某處隱秘的石室裏,有一位身穿黑色長衫的男人,他麵容憂鬱,手裏拿著一支玉笛。


    背後恭恭敬敬站著高矮胖瘦四人,剛鐸、阿川、諾崇、斯拉克。


    阿川身上扛著半死不活的索契。


    “屬下參見——奈文摩爾大人。”


    一縷亡魂從索契的軀殼中抽離出來,是一張驚恐的臉。他的靈魂最終被收入笛孔之中,變成一個低沉的音符。


    每一個靈魂都是一個音符,對於奈文摩爾來說,要譜寫出一首優美的樂曲,需要收納更多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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