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靖皇宮。


    楚譽辰站在大殿之上,看著坐在主位上楚皇言語激烈的問道“父皇,為何要孩兒撤兵,就差一點,就差一點我就可以攻下天啟”


    他心中雖有不屑但是卻為表露出來,就是因為父皇沒有一腔果敢,若是他不受製於皇子身份,那如今坐在天啟邊城的就是他。


    楚皇一副老態龍鍾的姿態合著眼,虛浮的氣勢和早已被富養走形的身體早已證明他已不再年輕。


    “你居然好意思質問朕”


    聽到底下這個兒子的問話,楚皇睜開眼一臉怒氣的將手中的茶杯甩下去,茶杯從楚譽辰的臉頰擦過,看著這個兒子跪在地上不敢言語,他才壓下心中的怒火依靠在龍椅上。


    “你可知你如此明目張膽的暴露弓箭的存在,會引來多少窺探之心,朕,派你去攻打天啟,是因為你自請命要守護玄鐵礦,可如今呢?因為你的衝動不日南靖發現玄鐵礦一事將會傳入各國,到時候你說,憑你那點能力護得住嗎?啊?”楚皇揚聲厲喝著。


    他感受到心髒的抽痛不由得伸手捂住,這個廢物,太過自大,難不成覺得戰場的事就無人知曉了嗎?死人都藏不住秘密,何況是活人。


    楚譽辰跪在地上聽著他的訓斥不由得攥緊拳頭,可他依舊梗著脖子憤憤不平的反駁。


    “孩兒隻是想早日攻打下天啟好為父皇分擔,父皇不也看不慣天啟獨大嗎?”


    楚皇聽了他大言不慚的話怒極反笑的斥責“你還有理了,攻打天啟到底是為了誰的意?”


    楚譽辰聽出他的不滿隨即噤了聲,也不敢再開口,隻得唯唯諾諾的低著頭。


    楚皇看著他心裏暗自感歎他是老了,但是還不傻,這個兒子不過是想為自己以後謀獲更多籌碼罷了。


    但他也不想再計較,這些兒子隻要手段不用再自己身上,其他隨意,畢竟誰不是從那時廝殺過來的,隻是看到他就想起割讓的城池和一半玄鐵礦,心下不願意見到他,更不願意看他那個沒出息的樣子。


    閉上眼睛懶得看他,嗓音低沉的說道“從今天開始,迴你府上好好反思,如無我的指令不必在出來”


    “父皇!”楚譽辰想反抗但是看出他鐵了心要關自己隻得起身告退。


    他知道如今他還沒有可以抗衡他這位父皇的能力,因此隻得壓下心中的不滿聽從旨意。


    出門的時候迎麵走來便是那位帶著鬥篷故作神秘的國師,楚譽辰眼神輕蔑看了他一眼便直接從他身側撞過去。


    那位國師拍了拍肩膀不在意的笑了笑,整理好之後走到大殿之上拜見楚皇。


    而楚皇在看到他來了也是一臉激動仿佛看到主心骨一般,隻是周圍沒人看到。


    出了殿門,楚譽辰又恢複了那一臉陰鷙的模樣,手下人急忙迎上來,被他一巴掌拍到一旁,手下不敢反駁為他披上外套。


    “殿下,夜深露重,還是穿上衣服吧!”


    楚譽辰扯過衣袍三兩步就離開了這裏,手下急忙追趕過去。


    在路上碰到了帶著侍從走來的楚軒,他這才停下腳步。


    楚軒身披白色狐皮大氅,略顯蒼白的臉上掩映著一雙冷然的眼睛仿佛與俗世隔離開來,走路遲緩無力,一副病弱之相。


    兩兄弟既然迎麵相對那自是要打聲招唿。


    “三皇弟剛剛見過父皇了”楚軒帶著幾分關心詢問道。


    “二皇兄何必多此一問,我來這皇宮還能是做什麽,倒是二皇兄既然身體不適那就不要到處走動了”


    楚譽辰可不想做什麽兄友弟恭的姿態,在他看來這個病弱皇兄如今就是在嘲諷自己的失敗,一個病弱之人還不配和自己爭,他也不願意與之交談。


    “咳咳,父皇召見,做兒臣的自是要來麵見,既然三皇弟無事,那我就先去拜見父皇了”楚軒受了風不禁輕咳兩聲,輕聲說著話。


    “那就祝皇兄順利,可別暈在大殿上”楚譽辰看著他那體弱的樣子不屑一顧的說著,也不等他迴話徑直就走了。


    楚軒的侍從按耐不住情緒說道“殿下,三皇子他居然這麽不給你麵子”


    楚軒擺擺手,淡然的笑著,一臉無所謂的說道“三皇弟應是在父皇那受了訓斥,拿我撒火罷了,不礙事,走吧!父皇還在等我”


    楚軒心態放平,從不與人計較,更不在乎底下兄弟們的貶低和看不起,侍從咬咬牙暗自為自己殿下不平,明明他家殿下學識才智當屬前列,可就是因為身體不好才被眾皇子折辱。


    楚軒在心裏想著三皇弟終究是太急躁了,此次怕是在父皇那裏失了信任,嗬,就是不知父皇這次要懲戒他多久呢?恐怕也不會怎麽懲處,畢竟,父皇用著順手的兒子可不多。


    待他到了大殿時,國師和楚皇早已交談完在等他了。


    “兒臣拜見父皇”


    “起來吧,你身子弱,不需要多行禮,來人,賜座”楚皇一臉笑著說道,倒是真有幾分慈父模樣。


    楚軒告了謝才坐下來,迴他的話“兒臣見到父皇行禮是應該的,雖說身子弱,但是禮不可廢”


    楚皇聽了倒是心生喜悅,不論是誰,隻要認清身份認清主位他自是寬心的,這個兒子他雖然從未考慮過讓他繼任大統,也並未給予重任,但是每每見到他這個父皇都是尊敬之態。隨即想起時刻惦記自己位子的那群兒子,心下更是有了對比,越發的不滿他們。


    言語中帶了幾分真切“從小到大你都這般依循禮數,死板規矩,讓朕不知說你什麽才好”


    雖是帶著幾分訓斥但不難看出他眼底的滿意。


    楚軒笑笑不語。


    楚皇與國師相視一眼才沉思開口“今日召你來,是有一事要交給你。”


    “父皇請說,兒臣自當全力去做”


    “主要是為了天啟和南靖休戰一事,譽辰這次做的實在失敗,導致朕不得不放棄攻打天啟轉而與他們結盟,我與國師商議想由你和國師出麵前往天啟締結協約,你意下如何”


    楚軒聽了他的話立馬站起身躬身答應“兒臣自當為父皇分憂”


    “好,待朕與天啟傳信過後,你就同國師出發,此番務必要讓天啟皇帝放下心防,誠心結盟,此事事關南靖未來,不得馬虎”


    “是,父皇”


    “陛下不用擔心,臣也會在二皇子聲旁相助”


    那位國師總算開了口,隻是聲音沙啞讓人聽不真切,楚軒也在暗自打量著這位國師,可是包裹的太嚴實反倒什麽也看不出。


    楚皇聽了他的話笑著說“有你同去,朕自然放心,國師有什麽需要做的隻管讓軒兒配合”


    楚皇對這位國師的信任讓底下的楚軒也很是不解,自己的父皇一生多疑,沒想到先下卻對一個突如其來的國師如此信任。


    他抬起頭不真切的看著台上,隻能看到那身黑袍之下一雙淩厲的眼睛中滿是深沉,讓人升不起窺探,楚軒心顫了顫不再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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