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什麽叫重新開始?難道她已經把和霍準的過去,當做是感情了?


    這段時間嶽明一直在試著約姚千惠出去,不過始終遭拒,這次見她主動約自己當然是滿心歡喜的就跑來了,雖然見麵時姚千惠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但嶽明相信隻要能見麵就總能有機會的,但僅僅約會了兩次之後,他就遇到了阻撓。


    當他送姚千惠迴家時,忽然冒出來一個男人攔住他們,來者的周身都在散發著濃烈的殺氣,他穿著黑背心、綠色軍褲和沾泥的短靴。


    嶽明嚇了一跳,但還是有男子氣慨的把姚千惠護在身後,「你、你是誰?」姚千惠卻絲毫沒表現出被保護者該有的驚慌,反而是咬唇看著麵前的霍準,下意識的心虛,他又要做什麽?不過她為什麽要心虛,既然已經離婚了,和誰交往都是她的自由,雖然是這樣想,但姚千惠還是緊張得唿吸發緊。


    霍準往前走了兩步,分開雙腿站好,嶽明見他一靠近,下意識的就推著姚千惠後退了兩步。


    霍準蔑視的勾唇,沉聲問:「你知道她是誰的女人嗎?」嶽明大聲的說,好像在強撐氣勢,「你這個人真奇怪,擋住別人的路亂說話,千惠,我們走。」霍準揚眉,「千惠?」姚千惠好像從那句話裏聽出了壓抑的怒氣。


    嶽明摟住姚千惠的肩膀,低著頭想從他身邊繞過去,可腳步還沒邁出去,就看到那個人風一樣的閃過來,速度快得不可思議,當嶽明有所反應的時候,對方的手,已經扣在他搭著姚千惠肩膀的那隻手上,然後狠狠一扭,喀拉一聲,嶽明張大了嘴,還沒慘叫出聲就又被一個東西堵住了嘴,唔唔唔的捂著手腕摔下去。


    老天!姚千惠忍住尖叫,瞪著霍準低聲道:「你在做什麽?」霍準沒理她,緩步朝嶽明走過去,驚恐與劇痛,令嶽明忘記要取出塞著嘴的東西,對方靠近一步,他就慌忙往後退,嘴裏唔唔唔的叫個不停。


    霍準蹲下來,伸手抓住他的腳踝,接著猛地往前一拉,嶽明就被拉到他身邊,滿眼恐懼的看著那個惡魔一樣的男人湊到他眼前,黑暗之中,好像看到一雙幽綠的眸子飄了過來。


    嶽明渾身都已經濕透了。


    霍準用食指敲了敲他的腳踝,「我來提醒你一下,她是霍準的妻子。」可他們明明已經離婚了啊,不過……嶽明像是明白了什麽,震驚的看向男人。


    他略一點頭,「沒錯,我就是霍準。」被塞著嘴的嶽明含糊又慘烈的號叫了一聲!


    霍準站起來,沉聲說:「滾。」


    嶽明立刻屁滾尿流的爬起來,一直到逃走,都沒有把嘴裏的東西取出來。


    「你給他塞了什麽?」雖然知道很不合時宜,但姚千惠就是很好奇。


    「襪子。」霍準順口說。


    「好狠。」姚千惠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你不會了解軍人的襪子……」霍準忽然噤聲,轉過身目光如炬的看向姚千惠,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姚千惠下意識就給他立了個正。


    霍準微微頷首,臉上沒有一絲笑容,「你約會了。」這句可不是疑問。


    姚千惠剛要張口解釋,但一想又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低頭看了看站姿筆直還立正的自己,不對啊,她緊張什麽又解釋什麽?他們已經離婚了。


    姚千惠清了清嗓子,放鬆身體、口氣溫和的說:「我約不約會和你有什麽關係嗎?」「這是第幾次?」


    「第二……」姚千惠舌尖一轉,「都說和你沒關係啦!」「發展到哪一步了?」「我說你……」


    「跟我進來。」霍準拉住她的手走進酒吧,然後沿著樓梯走上樓。


    「喂,你忘了這裏已經是我的公寓了嗎?我沒有讓你進來……喂,用鑰……」砰的一聲,霍準已經把門踹開了。


    姚千惠驚訝的看著被踹壞的門鎖,怒道:「你不是也有鑰匙嗎?」霍準拉著她走進去,「可我在發火。」


    他在發火?這有什麽稀奇的,發火裝兇簡直就是他的專利,可當姚千惠被他重重的壓在牆上的時候她才發覺,可能這次的發火有一些不同。


    嗚,牆壁又硬又冷,撞得她背好痛,皺著小臉抬頭,就看見霍準俯首看著自己,綠眸似乎有些發紅,「姚千惠,你一定要這麽折磨我、無視我、抗拒我,還和別的男人約會?」「你以為我離開你,難過的隻有你一個人?如果我留下,那才是對你最大的傷害!」霍準難得一口氣說這麽多,額頭上有血管凸了出來,眼眶發紅,「我知道你厭惡這個婚姻,知道你一心想要逃,所以我想做一件好事,想要成全你,我隻是想……看你幸福些。」他在說什麽?她怎麽一個字也聽不懂,姚千惠看著他,眼圈也紅了起來。


    霍準撐在牆壁上的手握成了拳,身體有一些發抖,「可我為什麽會那麽想你,那麽不想讓你走?除了會連累你,我不能帶給你任何幸福,就連徹底的消失我都做不到。」他的下顎在顫抖,似乎有些液體在眼角閃爍,「我該怎麽辦?你告訴我,我該怎麽辦?」「你哭了?」姚千惠伸手碰了碰他的眼角。


    霍準捉住她的手貼在臉上,用力捏了一會才擠出幾個字,「我……很想你。」或許他都沒有發覺,自己究竟有多麽想念姚千惠,隻有在重新把她抱進懷裏的時候才理解,當初那種一想起她就心口悶痛的感覺叫做想念。


    她感覺到霍準臉上的肌肉在顫抖,眼淚從她指尖滑過,看著他的眼淚,她哭的比他還兇,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似的往下落。


    「你怎麽這麽討厭啊,你不是很兇嗎,不是很殘忍嗎,為什麽還會哭?明明是你拋棄了我」姚千惠沒有替他擦幹淚,自己反而哭成了淚人,一下子就撲到他懷裏去了。


    「姚千惠……」霍準摟著她,仰起頭忍了好一會,但在叫出她名字之後就忽然破功,腔調都變了,


    「我們為什麽會這樣?」


    他摟著她,用力的幾乎想要將她揉進身體,「明明互相討厭,為什麽……我真的不該再見你的,我真的……」口裏說著不該再見,但他卻更緊的摟著她。


    兩個人的哭點完全不一樣,但此刻卻同時被戳中,心底充滿排斥,但身體卻不受控製的糾纏在一起。


    最先開始的那個人好像是姚千惠,她泣不成聲的踮高腳尖吻上去,鹹澀的淚水沾染在兩人交纏的舌上,調製出另一種令人心疼的意亂情迷。


    久違的親吻讓他們很迷醉,霍準忍不住一把托起她的臀,將她抱起來,姚千惠摟著他的脖子,低頭接吻的姿勢,令她忽然有一種征服了這個男人的感覺,忍不住更加動情。兩人一麵親吻一麵退到床邊,


    霍準將姚千惠扔到床上,然後情急的壓上去,胡亂的吻她。


    姚千惠這次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配合,她捧著他的臉,試著吻了他幾下,然後急得像是野魯一樣的霍準,竟然停了下來,他喘著粗氣看她,綠眸裏難得現出了一絲迷亂。


    姚千惠發覺他在看自己,變得有些不好意思,捧著他臉的小手縮了縮,f你真的有想我?」「嗎。」霍準的聲音粗嘎的嚇人。


    「為什麽?」


    聽到這個疑問,霍準一愣。


    「是不是因為……」姚千惠咬著下唇,「因為你喜歡我?」啊……她心跳的好快。


    霍準點了點頭。


    姚千惠用小指指了指他臉上的胡渣,「有多喜歡?」霍準眉頭擰成川,稍微調整了一下伏在她身上的姿勢,很嚴肅的想了想,然後迴答道:「不知道。」


    姚千惠垮下臉,把手放了下來。


    霍準見她不高興了,立刻說:「應該是……很喜歡吧。」不然怎麽會為她那麽糾結?


    姚千惠眨了幾下眼睛,低頭瞄了眼霍準胯下頂出來的蒙古包,靈機一動道:「我們來試試吧。」霍準問:「怎麽試?」


    姚千惠又把小手覆在他臉上,啵的一聲獻上一個香吻,然後說:「那就結束吧。」霍準愣了一下,然後沉下臉,「我們結束?」


    他們還沒重新開始呢,怎麽就要結束?姚千惠知道他誤會了,立刻搖了搖小腦袋,「不是啦,我是說……」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蒙古包,「如果你喜歡我,那麽現在就忍住,你可以嗎?」其實剛才霍準為自己流眼淚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了,要不然他這種硬漢派的男人,怎麽會輕易哭呢?所以這一次不過是隨便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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