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牡丹一直等到天亮,也沒看到朱銘迴來。


    白牡丹是相當的失望,隻能黯然迴到了麗春院。


    結果白牡丹剛進大門,就有小廝過來通報。


    有客人一大早就專門來找白牡丹聽曲。


    結果白牡丹不在,那人留話說中午會再來。


    這讓白牡丹是又驚又喜。


    一般人誰會一大早跑來聽曲。


    白牡丹猜測十有八九和朱銘有關。


    不過也不敢完全確定,萬一是空歡喜一場呢。


    這一早上,白牡丹都是在緊張不安中度過。


    即想知道朱銘的下落,又擔心根本不是朱銘派來的人。


    朱銘這一晚倒是難得的吃了一頓飽飯,也終於好好睡了一覺。


    一早起來,感覺是神清氣爽。


    “早啊,陳總舵主。”


    朱銘剛睡醒,陳永華就過來了。


    陳永華自然不會像朱銘這樣睡到天大亮才起床。


    他每天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去謀劃,去想辦法。


    而且陳永華一直在四處奔走,他在一個地方待的時間一般不會太久。


    每到一個地方,即要了解之前發生的事情,還要對未來做出一些布置,因為不知道下一次過來就到什麽時候了。


    可以說殫精竭慮,幾乎每一刻都在忙碌。


    對朱銘的稱唿,陳永華感覺還是有些不妥。


    不過他也沒特意去糾正。


    在陳永華的心中,這或許真的是一條可行的路。


    現在就看延平郡王那邊怎麽說了。


    如果延平郡王不同意,那這個想法再好,也隻能放棄。


    陳永華不可能去違背延平郡王的意思。


    不過他打算最近安排好揚州這邊的事情之後,就起程迴寶島一趟。


    親自去麵見延平郡王陳述此事。


    如果真能聚攏大量江湖豪傑,那對反清複明的大業幫助肯定很大。


    “朱公子現在可有空閑?”


    聽到陳永華詢問,朱銘忽然眼前一亮。


    陳永華一大早過來,難道是要教自己輕功?


    朱銘頓時一喜。


    “我這邊沒什麽事,隻要陳總舵主方便就可。”


    陳永華點點頭,沒再說話,忽然伸出手,搭在了朱銘的手腕上。


    “嗯?”


    朱銘還沒來得及驚訝。


    陳永華就放開了朱銘,心裏不由一聲歎息。


    事情和他之前想的差不多。


    朱銘是一點武功底子也沒有。


    不過這也是陳永華最想不通的。


    如果是前朝還在,朱銘不喜練武,那實屬正常。


    可是現在前朝淪喪,朱銘要顛沛流離,躲避追殺,這已經有十幾年了吧。


    朱銘為何從不習武。


    就算沒習武的天賦,稍微學點也足以防身了吧。


    實在是想不通。


    不過這些陳永華不好去深究。


    可是練武之人,練的就是筋骨,一般從三四歲就要開始打磨。


    朱銘已經是成年人了,筋骨已經固化,現在練武其實是非常晚了。


    現在去練,其實很難有所成就。


    不過練一些輕身功夫,雖然成就有限,但是在關鍵時刻也能保命。


    練習輕功,其實無非就是練習吐納。


    等到內力修煉到一定程度,再配合身法和運氣的法門施展的一門功夫。


    陳永華給朱銘講解了一番。


    又示範了幾遍。


    朱銘雖然覺得非常神奇,也非常有興趣,但是卻完全無法理解。


    聽的是雲裏霧裏,完全不知所雲。


    陳永華也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


    將這些東西整理了一下,關鍵的地方寫成了一本小冊子,方便朱銘隨時翻閱。


    “練武非一朝一夕之功,朱公子勤加練習,方能有所成就。”


    陳永華語重心長的叮囑了一番。


    “陳總舵主,就沒什麽能直接速成的辦法嗎?比如直接輸點內力。”


    朱銘的話讓陳永華臉都黑了。


    哪裏有這種東西,如果有那自己也就用不著幸苦練功了。


    人人都可以做武林高手了。


    陳永華又不好訓斥,幹脆裝作沒聽見。


    朱銘知道自己是有些太貪心了,連忙開始練習陳永華之前所教的內容。


    吐納功夫最簡單,但是其實也是最難。


    動作簡單,可是這種卻是長期的功效。


    一時半會哪裏會有效果。


    朱銘隻練了一會,就感覺雙腿發麻,心浮氣躁。


    陳永華心裏暗歎一聲。


    看來朱銘也是吃不了苦的公子哥。


    有些出身好的人,雖然有名師教導,但是成就有限,就是因為吃不了苦。


    而練功卻是吃苦的事,想要有所成就,非下苦工不可。


    陳永華心裏暗道,幸虧沒收朱銘做徒弟,不然真可能被氣死。


    至於身法,那就簡單的多了。


    不過朱銘初練,也僅多能做的相似而已。


    因為沒有內力,其實這種練習隻是熟悉動作而已,和做廣播體操差不多。


    陳永華感覺自己實在看不下去了。


    這已經都有十幾年沒教授過這種級別的學生了。


    就朱銘現在的水準。


    隨便找個人都能教了。


    也就是朱銘身份尊貴,不然哪裏用得著陳永華親自出手。


    就在朱銘還在辛苦練習的時候。


    白牡丹終於等到了那個來聽曲的客人。


    這個客人白牡丹從來也沒見過。


    既不是陳永華,也不是當時隨著陳永華過來的那個大叔,尹小龍。


    白牡丹自然不敢貿然開口詢問。


    萬一對方不是朱銘那邊的人,那不是自找麻煩。


    來人沒有說話,直接坐下端起了茶杯,示意白牡丹開始彈奏。


    等到琴音響起。


    那人四下打量了一番,起身繞著屋子慢慢開始踱步,仿佛是在觀察。


    這讓白牡丹心中一動。


    一般人不可能如此謹慎。


    白牡丹頓時心中又有些激動了起來,連琴音都有些亂了。


    不過這個人明顯不懂音律,根本沒有察覺。


    等到差不多繞著屋子走了一圈,這人開始往迴走。


    在經過白牡丹的時候,忽然低聲說道:“朱公子一切平安,勿憂。”


    說完,這人徑直走迴了座位,繼續喝茶。


    白牡丹現在是緊張的無以複加。


    朱銘真的來給她報平安了。


    可是來人並沒說出朱銘現在的下落。


    白牡丹很想開口詢問。


    但是昨天被那些地痞尾隨,已經向她敲響了警鍾。


    不能再大意了,不然真會將朱銘給帶入險境。


    白牡丹強忍著心中的激動,繼續彈奏。


    一曲終了,來人扔下一錠銀子,直接離開了麗春院。


    白牡丹站在窗口前,看著那人消失在街道盡頭。


    或許那人迴去就會見到朱銘。


    但是自己卻隻能站在這裏望眼欲穿。


    不過想到自己的出身,白牡丹忽然一陣黯然。


    自己這身份怎麽能配得上朱銘。


    就算朱銘不介意,但是其他人會怎麽看。


    白牡丹忽然感覺悲從心來,眼淚不自覺的順著臉頰直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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