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雲夭之前吩咐甫雲芊專門安排的一家特殊會所,一般對外開放,給一些玄修人士作為治療休養的據點,不過每次雲夭到這治療的時候,會所會關閉一段時間。


    畢竟雲夭的身份特殊,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這件事情。


    竹傾墨一路沉默的開著車,順著會所大門,穿過綠色樹林通道,來到了會所最隱蔽的地方後停了下來。


    粟慕抱著雲夭下了車,一個侍者模樣的女子上前鞠躬,“竹先生,溫泉已經準備好了。”


    “你帶小姐和這位先生去溫泉那邊,我去準備一下。”竹傾墨顯然已經對這些習以為常,淡淡地說著。


    侍者小姐點頭,重塑木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後,帶著蘇木朝著另外的一個通道走去。


    這裏的侍者都是雲夭親自挑選後,經過x靈異內部培養出來的,一步一搖間都是很規範,都不會有一個多餘的眼神。


    幾人坐著電梯,來到了一件紅色裝飾的大房間裏,最中央有著可以容納十人的大溫泉池,最內側放著一排沙發茶幾,另一側則是理療床,靠近外圍的放著一個衣櫃,衣櫃旁邊還有一個洗浴間。


    粟慕看著懷裏的雲夭,笑了笑,他知道雲夭從來都不會委屈自己的。


    “我先下去了。”侍者小姐又一次鞠躬,後退了一步,“有什麽需要您可以按茶幾上的鈴鐺,我會進來的。”之後就關上了門,離開了。


    “遙兒我幫你洗個澡好不好?”粟慕逗著懷裏半夢半醒的小貓兒。


    雲夭如警鈴大作一般彈跳起來,躲到一邊,“那個——我自己會洗。”身體想打箭一樣往裏竄。


    然而她的動作還是比不過蘇木的速度,還沒來得及關門,就見粟慕竄進洗浴間。


    兩人在洗浴間鬧了好一會後,雲夭整個人軟綿綿的躺在理療床上說什麽也不想起來,最後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粟慕把理療床調整好適合的高度後,又給她找來衣服穿上,把她整個人很是嚴實後,才坐了下來,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雲夭。


    不多時,竹傾墨穿著一身白大褂推著一個手推車,慢慢的走了進來,手推車上擺放著綠幽幽的藥瓶,味道很是奇特,卻不是什麽其臭無比的東西。


    粟慕看著竹傾墨過來,有條不紊的將藥瓶子打開,一手拿出一根銀針,轉而掃過粟慕一眼後輕笑著,“可真夠有辦法的。”


    粟慕聳聳肩,“她睡著了,就不會疼了,不然誰的耳朵都受不了。”


    竹傾墨繼續調配藥劑,一邊悠閑地說著,“不會啊!我聽了好幾年,早就習慣了。”


    粟慕感覺這話充滿了挑釁的意味,低頭輕咳了一聲,抬頭掃過竹傾墨,幽幽的說了句,“竹傾墨,你來這裏不會僅僅是為了給遙兒治病的吧!”


    “不是啊!”竹傾墨挑眉坦然的說著,就把手裏的東西放下,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粟慕的麵前。


    竹傾墨睜大了自己那雙美麗的眼眸,一字一句的輕輕說著,“你信不信我的目的是你。”


    粟慕被竹傾墨弄得渾身不自在,撇過頭,不想去看竹傾墨的臉。


    然而竹傾墨還是不肯放過粟慕,把頭輕輕的湊到了粟慕的耳邊,他的聲音更加清晰了,“粟慕你還記不記得,我曾經也是一個女兒身,嘖嘖,隻不過後來才變成這樣的。不過我更喜歡現在這樣,因為那!”


    竹傾墨說到這的時候,把自己的身體輕輕的亞到粟慕的身上。即使隔著衣服,竹傾墨都可以感受到粟慕的體溫,以及怒氣。


    “因為隻有這樣,我才能明目張膽的奪走你最愛的東西。”竹傾墨的語氣很輕,灌入粟慕的耳朵裏卻像是一記重磅炸彈,“你忘了嗎?我可是最喜歡奪走你的一切,包括你的生命。”


    粟慕的腦袋裏一下子炸了,當年自己之所以變成這樣,他當然最清楚不過了,竹傾墨一路尾隨到這裏,安插到雲夭身邊,等著自己出現,或者像他說的一樣,要奪走雲夭嗎?


    粟慕腦子裏亂亂的,絲毫沒有注意到竹傾墨淺白如玉的手輕輕的挑起粟慕的衣襟,輕輕的一挑,把粟慕的扣子挑開,順著粟慕的脖子一點點的撫摸過他的臉頰,嘴唇一直不停的在粟慕的耳邊吹著氣息,冰冷刺骨的聲音隨之傳來。


    “鬼帝慕,我可是很期待,到底是什麽樣的女人可以讓你崩潰,心疼,之後我會把你拉迴地獄,然後在一點點的侵蝕你的魂魄。”


    在這時候,四周的兩股不同力量的鬼氣翻湧著,似乎正在暗地裏較量著。唯一可以看得清的是兩個男人的臉上劃過不同程度的表情,似乎暗藏著勝負。


    竹傾墨的臉上滲出絲絲汗漬,已經很是勉強了,但他麵上還是不為所動,強撐著看向粟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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