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慕來到陽台,看見清眸杵在那裏,一動不動的像是在想什麽。


    “你不是來給老師看病的嗎?怎麽不進去?”粟慕輕聲說著就走了過去。


    清眸眼神空洞的看著粟慕,絲毫沒有剛剛的囂張,隻聽見她語速輕緩的說著,“我恐怕做不到。”


    “我可是頭一次聽到你說做不到。”粟慕輕笑著,目光裏帶著一束和煦的微風。


    清眸指了指對麵的房門,依舊是那個口氣,“你知道,他是誰嗎?”


    粟慕知道她說的是金池,不過還是明白這句話裏麵的意思。


    “他害死了我的母親,我也是來了之後才知道的。”清眸緩和了一下情緒後說道,“當年如果不是他,我母親也不必這麽等。”


    “你是金池的女兒?”粟慕下意識的說著。


    以前再不獨立免得時候就聽說了金池曾經有一個苗疆的女友,後來因為經常在部隊,那個女孩直到去世,都沒能夠見到金池一麵。


    “嗬嗬,女兒!”清眸超笑著說道,“如果不是今天,我永遠都不會見到這個人!”


    “清眸,你誤會老師了。”雲夭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了出來,靠在牆壁邊,看著兩人,眼底參雜著一絲歉意,“當初老師沒有迴去參加你母親的葬禮,是為了——”


    “雲夭,你不必說了。”金池忽然打開門,目光幽幽的看了眼清眸,又看了看雲夭,走了過去,對粟慕說道,“粟慕,帶著雲夭去休息。”


    粟慕點頭,走過去扶著雲夭,輕聲說,“好了,這裏有老師在,你還是去休息吧!”


    雲夭推開粟慕,看著金池說道,“老師你問什麽不讓我說,當年的事情,她有權知道。”


    “雲夭,你別說了好嗎?去休息!”向來說一不二的金池竟然麵露哀求的神色。


    雲夭頓了頓,眼眸裏參雜著一絲傷感,喃喃道,“老師,我不明白,為什麽明明可以說清楚的事情,偏偏要隱瞞。”


    “雲夭,有些事情不是一兩句話說得清楚。”金池歎了口氣,揮了揮手,示意雲夭離開。


    雲夭被粟慕攙扶著迴到了房間,她的腦海裏自己隱瞞了鬼火的事情。


    “好了,你就不要想那麽多了。”粟慕歎了一口氣後說道。


    粟慕太清楚雲夭的個性,也正是因為如此,粟慕才更害怕雲夭被別人傷害


    “粟慕,抱抱我。”雲夭喃喃著說道,抱緊了粟慕,“我隻是為金池老師不值得。畢竟當年老師也有苦楚的啊!”


    當年金池原本預定好時間迴去看女友,然而事到臨頭的時候,金池卻接到命令,被派出去執行任務,然而誰也沒想到,等到金池趕迴來的時候,那女孩就已經難產死了,據說孩子也沒了。


    可是誰也不知道,當年清眸的母親被同族人陷害後,咬牙生下清眸,並且托人送孩子到了自己師弟——修羅的手裏撫養,這才抱住了孩子的命。


    金池靜靜的看著清眸,往事紛亂,在清眸的身上,他看到了昔日那個女孩的影子,隻是一切都無法挽迴了。


    “如果還有一次選擇的機會,你還是會放棄我母親嗎?”清眸的聲音低沉,似乎隻要金池迴答錯了一字,她就會給金池一個了結。


    “在我成為你的父親之前,我是一名軍人,當以服從為天職。”金池一字一句的說著,“我知道的很恨我,但我不想欺騙你,更不想欺騙她。”


    “你!”清眸亮出匕首,作勢就想上前了結了金池。


    金池卻笑了笑,從衣兜裏掏出一小塊精致的小飾品,看似像是一隻小鳥。


    “你母親和我最後一次聯係中,告訴我,如果生了一個女孩,就叫眸,有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眸。當時我用了好幾天的功夫,自己刻了這隻小鳥。”


    金池的聲音極輕,眼眸裏參雜著對過去的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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