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夭昏迷的那幾天裏,她似乎是做了一個漫長而荒誕的夢境,在夢裏有一個身穿白衣,長發披肩的女子緩緩向她走來,直到近在咫尺的距離。


    女子頓住了腳步,沒有迴頭,隻是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後,“你來的太早了,迴去吧!”


    “你是誰?”雲夭抬手想要去觸摸那女子,然後手剛觸碰到女子的秀發,那縷縷的發絲在空中彌漫開來,隨即消失不見。


    雲夭蹙眉,她若是真的死去,絕不會還有魂魄存留,因為詭術一族的詛咒,或者說是宿命。


    “夭,你本是我,我本是你,奈何百轉千迴的命運枷鎖一直纏繞著你,才使得你我魂魄分離,去吧!去接受你自己的命運,找尋你自己的道路。或許終將有一天你會明白我話裏的意思。”


    那縹緲的聲音在雲夭的耳畔迴旋不散——


    雲夭正想要說話,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她的眼前不斷的迴放著過往的點點滴滴,那些她想要忘卻,卻忘不了的糾葛。


    雲夭沉重的閉上了眼眸,難道自己就這麽甘心死掉,猶如浮遊一般被埋葬,那自己身上所承載的期望與家族的恩怨是不是也將一並埋葬,如同曆史的塵埃一樣消亡。


    “不可以——”雲夭低低的喊了一聲,想要掙脫這可怖的夢境,離開!這是腦海裏閃過最短暫卻又是最清晰的執念。


    然而就在這時候,外麵似乎傳來了一陣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似乎有人!雲夭想要掙紮起來叫喊著,期望有人可以聽得到自己的聲音,然而喉嚨卻像是被灌了鉛,怎麽也發不出聲音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雲夭隻覺得自己的頭重的很,似乎被什麽東西重擊過,身體一側猶如要斬斷一般,撕心裂肺的疼。


    透過那層如同薄霧一般透明的東西,她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外麵有人走過,確切的說是影子,不太確定是不是人。不過也就一會兒的功夫後,她又一次閉上了眼睛,再次沉睡了過去。


    這次還是那個女子,不過與剛剛的歎息所不同的是,此時的女子正站在一棵參天的大樹下,做出一副雙手合十的模樣,似乎在祈禱什麽。


    雲夭下意識的往前走了兩步,女子仿佛早就感覺她的存在,又是一陣歎息,“看來你和我一樣,在等,等一個沒有結局的結局。”


    “你到底是誰?”雲夭忍不住開口,她隨是詭術一族,但也難免被這古怪的影像,擾亂得煩躁不安。


    “我都說了,我是你,你是我,我們本就是同源同根。”那女子忽然嗤笑了起來,隨即甩出一條耀眼的絲帶,將絲帶隨意打了個結,然後將自己的頭發隨意的綁成一個結。


    雲夭不得不承認,單看這女子的背影,足以媲美很多自居是絕色的女子,想著想著不由的癡了神。


    “你為何還不走!”女子忽然止住了笑意,喝聲說道。


    雲夭被突然一喝聲,沒來由的嚇到了,緊接著就直接坐了起來。


    “怎麽了?”靠在一旁的粟慕,被雲夭一驚一乍的吵醒後,開了燈,看著一臉驚魂未定的雲夭,又是心疼,又是覺得當初自己就不該讓雲夭去醫院的。


    “粟慕。”雲夭糯糯的叫了一聲,下意識的團縮進了粟慕的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後,這才開了口,“就讓我靠一會兒,好不好?”


    粟慕被雲夭一驚一乍,又撒嬌的攻勢弄得一愣一愣的,不過也還是很欣然的接受了自家媳婦的暖香玉。


    “怎麽了?還是睡不踏實嗎?”粟慕知道自從那裏出來後,雲夭情緒一直不穩定,卻又不想去提及那些事。


    “我——”雲夭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什麽是好,嬌滴滴的又團縮了迴去。


    雲夭強迫自己閉上眼睛,不去想那個似夢非夢的場景,更不去想關於季成闊的死。然而有些東西不去想,卻偏偏糾纏著自己。


    “他的事情,你打算怎麽處理?”雲夭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後才說道。


    季成闊的死,如果照實上報,那無異於是給季成闊死後抹了一把黑。照理以前,粟慕即使不直接授意,一旁想巴結他的人也會踩著季成闊這麽做。


    不過現在好像不太一樣了——


    “好了,那些你就不要想了,現在你的任務就是睡覺。乖乖的。”


    粟慕揉揉頭,勸著雲夭睡覺,不過自己卻徹底的徹夜難眠了吧!


    等到粟慕去陽台抽完兩根煙後,迴來看到雲夭已經唿唿大睡了過去,又是無奈又是好笑的把她撈進懷裏後,這才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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