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以遙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涼心亭的階梯,眼淚已經模糊不清了眼前的景物。從服下固魂丹後,已經過去了五天,但她知道詭術的崩潰,魂體即將再次崩潰——


    直到現在,她也不相信那一切是真的,可是那些畫麵一直縈繞不斷,像是在提醒她所有的過往都是真的發生過的。


    “你可記得,你兒時如何被人追殺的?”那個靈老端坐著桌子邊,望著粟以遙的眼神中甚至還夾雜著古怪的憐憫。


    粟以遙唇齒微動,沒有說話,她清楚地知道現在必須做點什麽,可是沒有。


    就聽到靈老繼續說著,“因為你是九重陰體,若是你的後人血脈中有一半的鬼族血統,那麽他將成為新的霸主。”


    “這和我沒有關係!”粟以遙聽不下去了,立馬起身,打算走人。


    “難道你不奇怪,即便雲氏一族為何隕落呢?就憑借著那個人類女修就能滅殺你母親,她可是上一代的嫡係詭術師,怎麽可能輕而易舉的魂飛破滅?”


    粟以遙頓住了,抬眸,她想找出這靈老頭騙人的一絲痕跡,可是沒有。她記起了雲阿婆說過,母親的詭術可是在她出生之前絕對的天才少女。


    靈老見粟以遙頓了身形,也就不再說了。笑嗬嗬的招手,擺上食物,“都一個早上了,你也餓了,先吃點吧!”


    “說完!”粟以遙坐迴到了椅子上,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不瞞你說,正是因為你的身體特殊,我起初是打算讓靈赦與你保持距離,避免卷入這場紛爭。”靈老自嘲著說道,“可是誰不希望傲世啊!所以我才打算和你談談。”


    “你這麽肯定我會答應你。”粟以遙嘲諷著說道。


    靈老淡淡地說著,“或許就是因為你的體質,鬼帝慕才會不顧一切的和你在一起吧!哦!現在應該叫粟慕了。”


    鬼帝慕!三個字在腦海裏麵炸開,粟以遙作為曾經的名家,自然聽說這個名字,這可是冥界久經不衰的名字,他意味著什麽,粟以遙自然明白。


    可粟慕怎麽可能是鬼帝慕呢!粟以遙還沒消化完這些話的時候,靈老的話還在沒有停,依舊慢慢的撕裂著粟以遙的所有理智。


    “當然這也是我的猜測,而後調查到,就在你兒時被靈赦救了的那一次,對你動手的就是涼湘夫人,正是粟慕作為鬼帝之時的未婚妻。”


    “啪!”粟以遙一個踉蹌跪倒在地上,直接栽入了草坪,草尖在瞬間劃破了她的臉頰以及手臂。可是她恍若未聞,撐著身體,望著那一株百合。


    “媽媽。”粟以遙叫出,“遙遙想迴家。”


    身為天才的母親被人殺了,而那些傷口參雜著的鬼氣無異於和想殺害自己的人一模一樣,那麽答案隻有一個那就是——兇手就是一個。


    粟以遙一個人團在角落,靜靜地靠在百合和菟絲子身邊,一直等到旁晚,等到夜的來臨——


    季成闊闊步而來,原本他打算偷偷地來祭拜可是卻發現粟以遙躺在地上,體溫已經近乎冰冷,四周彌漫著絕望的死誌。


    ------題外話------


    第四卷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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