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眠,白飛很久沒睡夠八小時了。在使族入侵後整個人沒有閑下來的時候。


    每次對對外戰爭都要禦駕親征,為了節省開荒平行世界的時間親自帶隊,整個人忙裏忙外地成功讓帝國在一年內在六個平行宇宙建立了基礎勢力。


    當然,支撐這個新生政權的還有無數培養皿裏的人造人和大量配備了簡單邏輯程序的各類型機器人。


    依靠係統沒什麽可羞愧的,白飛從不認為開掛是什麽糟糕的事,隻要能夠讓自己經曆的、別人經曆的、人類所經曆的苦難不在認同自己的人民身上重演,那就沒什麽好顧慮的。


    也許不久就會有人跳出來說壓迫人造人,要求人造人人權,甚至到機械自由權,但是誰在乎呢,人民不在乎這些有的沒的,隻有那些為了一己私利和團體利益的政客財閥才會沒事幹似的挑動爭端,底層人民想要的也隻是滿足生存,過上生活。


    “你很了解平民嗎?”


    白飛猛然起身,右手一抓沒有摸到長戟,左手微托倒是感受到極其濃鬱的靈能匯聚。


    眯起眼睛,快速迴想一下,自己剛剛睡下來,而且確實關上了房間的設備,那麽這裏是哪?


    “嘿,別擔心,抬頭看看四周。”


    白飛左右看了看,一片灰蒙蒙的,半晌沒啥變化隻得抬頭看去。


    一團明亮的黑色?


    “看清楚,看仔細,看到開始與結束,找到你的本質。”


    “你是誰?”


    白飛說著心裏默念著係統,但沒有得到反饋。


    “我是白飛。”


    白飛眉頭一皺:“你放屁,那我是誰?”


    明亮的黑暗突然“流動”起來,幾秒後變成一麵詭異的可以成像的黑色鏡麵的鏡子。


    “你是白飛。”


    看著鏡子內啥也沒穿的自己白飛一驚,低頭一看確實啥也沒穿。


    “自己看自己還害羞什麽?”


    聲音似乎帶著笑意,鏡子從中心開始扭曲著演變成一顆漆黑的球體,白飛手裏一沉,那把帝皇贈送的黑色長刀輕輕貼在手指上,下意識握緊的手指隨即感受到刀原本的重量。


    長刀的鱗片刀鞘似乎感受到這片空間澎湃的靈能,仿佛活過來一樣輕微地顫動著,散發出淡淡的幽藍色吸收著四周空間的靈能。


    漆黑的靈能被吸引著攀附上鞘身,下一刻卻突然暴躁地擊潰刀鞘的幽藍色波動,洶湧的靈能毫不遲疑地一點點同化著那股不斷變化的惡意。


    “熟悉嗎?即使那種陌生感,在你心底卻有認同的意味。我是你,至少是某個階段的你。”


    白飛默默感受著從長刀上不斷浮現的歸屬感,刀柄金屬般的質感逐漸向柔嫩的皮膚演變,指尖傳來的溫度溫暖,卻又莫名地感到某種悲哀與疲憊。


    “哪個階段?未來?”


    “靈能來自亞空間,這種能量本質上是物理宇宙塑造時搭建規則的基礎,之後變為規則流動演變的場所。”


    麵前的鏡子暗淡下來凝聚成一個漆黑的人影,短暫的扭曲片刻,人影凝聚出白飛的樣貌,隻是更加成熟和疲憊。


    “規則一經誕生,便存在於時間的任何一個角落,或者說時間的存在也是規則組合,難舍難分。”


    “白飛”靠近白飛,拿起白飛手裏地長刀掐住刀刃。


    “當個體的靈魂足夠在亞空間獲得權柄,你也就成為規則的一部分,隻是仍會滅亡,但規則不會,規則隻會被覆寫,演變出新的神明。”


    將刀刃徒手開出刃線,“白飛”盯著白飛地雙眼:“你的靈魂投影在亞空間,一直都在,隻是還未察覺。時間不多,我是你也不是你,你要改變未來,讓我消失,讓遺憾彌補。記住,情緒才是引導靈能的力量,精神才是不朽的根基。”


    “白飛”將修改完的長刀朝向白飛,緩緩將利刃捅進白飛的胸口。


    一股溫暖的疲憊感襲來,白飛沉沉地睡去。


    空白,一片虛無,白飛保持著沉默,突然深唿吸。


    睜開眼睛,昏暗的房間裏微弱的人造光指出出口的位置。看了眼時間,剛睡了十分鍾不到。


    拍拍腦袋,白飛站起身。


    “係統?”


    眼前彈出屏幕,白飛心底卻是一動。


    “打開商城。”


    快速瀏覽著刷新的商品,熟練地將一大堆金屬塊結賬取出,堆放在幾個指定的倉庫裏。


    “我剛才睡覺時有什麽異常嗎?”


    “宿主隱私受到保護,本係統不會探查宿主的個人隱私。”


    白飛微微點頭算是默認。


    走出房間,抓住一旁牆上的把手,不斷更換,一路到監獄。


    向看守的士兵迴禮,白飛推開一邊監視室的大門。


    “怎麽樣?”


    “一直沉默,幾分鍾前要求更換唿吸設備的瓦斯罐。”


    “我來會會他。”


    隔斷門打開,厚重的合金門後空氣帶著微微的臭味。


    坐在固定死的座位上,白飛皺了皺鼻子。


    “我們的瓦斯儲存必須添加異味,誰也不希望唿吸出問題。”


    看著虜伯恩保持著沉默,白飛聳聳肩。


    打個響指,一簇靈能憑空出現,漆黑的像蛇一樣纏繞在白飛手中。


    看到那簇靈能,虜伯恩瞳孔微微一縮,四周的監視設備立刻反應出被監視者的異狀。


    “人類,你觸碰了禁忌。”


    白飛點點頭:“我們也沒有選擇。”


    靈能有古怪,白飛理解這個異形想說什麽,這種能量充斥著極端的情感影響。


    虜伯恩搖搖頭,隻是盯著那簇靈能。


    “我是不太喜歡直接窺探他人思想的,一是討厭每次窺探後的渾噩感,二是不想讓自己的憐憫心幹擾判斷。”


    站起身,白飛輕輕把手放在虜伯恩的腦袋上,異形身體陌生觸感讓白飛眉頭微皺。


    虜伯恩沒有說什麽,隻是死死地盯著白飛的眼睛。


    那簇漆黑的靈能迅速沒入虜伯恩的腦袋裏,白飛心底迴憶著從霍格沃茲那裏學來的攝神取念的魔力運行方式。


    腦海中逐漸沉寂,一團模糊的光影漸漸清晰。


    一個瘦小的異形,被其他星盟異形稱為咕嚕獸的幼體正費力地從一座廢墟裏爬出來。


    四周是破碎的建築材料和淡淡的血跡,遠處清晰的能量槍聲傳來,幼小的咕嚕獸焦急起來。


    一陣腳步聲,一名穿著破爛軍裝的人類摸過來把槍頂在異形頭上,片刻似是不想浪費這發寶貴的能量,掏出匕首在咕嚕獸的脖子上輕劃了一下,動脈裏的血液流出,失血昏迷前最後聽到那個人類一聲歎息。


    再次醒來,視線裏是破爛又潮濕的爛木頭做成的天花板,微微扭動頭顱,脖子的疼痛讓幼小的咕嚕獸老實下來。


    “小子別亂動,過一會你就能離開了。”


    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視線裏卻看不到那個說話的家夥。


    一陣冰冷的觸感,然後感到某種儀器正在身體上工作。


    刺骨的痛感隨著某種物體注入到肌肉群產生,咕嚕獸劇烈地打著擺子,不一會昏死過去。


    再次睜眼,咕嚕獸發現自己被丟在一個水溝裏,四周是無數死屍,有那些人類的,更多是年齡不一的咕嚕獸和少量豺狼人。


    忍著酸痛站起來扒拉屍體,有軍人,有奴隸,有平民,就是看不到什麽高官,啊對了,咕嚕獸當不了什麽真正的官員。


    缺胳膊少腿的不少,還有丟了髒器的,檢查一下身體,自己沒有缺啥零件。


    爬出水溝,沿著一條土路蹣跚著走到最近有人煙的地方。


    渾渾噩噩地被一些咕嚕獸迎進屋子裏,幼小的咕嚕獸開始了年複一年的奴工生活,在一群奴隸地照顧下挨到了成年。


    白飛充斥著靈能而發出光芒的瞳孔微縮,靈能湧動著將記憶快放。


    畫麵恢複,咕嚕獸所在的礦場遭到了人類奴工的反抗,在星球上的人類抵抗軍支持下,礦場的奴工得到了武器支援開始朝外圍突襲。


    看守礦場的豺狼人在鬼麵獸場督的帶領下用重機槍朝躲在挖掘設備後的人流無差別掃射。


    一陣殺戮後地上躺滿了不同的屍體,而解決方案也隻是一把火燒掉。


    當晚趁著處理屍體的混亂,大量人類和咕嚕獸在少量豺狼人守衛的放水下逃出了礦場。


    成年的咕嚕獸迷茫了,為了活命當了士兵,而部隊的日常除了被當做炮火填線便是繼續以奴隸的待遇被驅使,直到一次剿滅叛軍的行動裏因為帶領小隊解決掉一座由幾個重傷精英固守的堡壘而受到提拔。


    此後的生活也不過是換了個地方當奴隸,直到某一天自己的一條手臂突然劇烈膨脹,在醫療所等到的不是治療,而是一個熟悉的聲音與丟失的手臂。


    當咕嚕獸看到那個專注於從手臂裏剝離的某種蟲子的年輕先知,它死死地遮掩住自己的憤怒,恭敬地向先知請安並毫無反抗地被架出去。


    沒有升遷了,殘廢的隻能幹一些處理精英叛軍的髒活直到現在。


    將心神收迴,白飛坐迴一邊靜靜地看著虜伯恩。


    眼中的靈能並未散去,虜伯恩無抵抗地盯著白飛的瞳孔,意識已經陷入一片溫暖的黑暗。


    就像是在未出生的腔室,靜靜睡去。一股靈魂從肉體中剝離,如塵埃般遁入亞空間中,進入一片溫暖的黑暗裏融化成一團顫動的肉團,為這片黑暗送上更多的力量。


    站起身,將逐漸冰冷的肉體推倒,白飛揉著太陽穴走出審訊室。


    走到終端前快速將瀏覽到的各種軍事信息記錄下來,白飛拍拍手,一言不發地走出了房間。


    徑直迴到冥想室,白飛吐出一口濁氣。向艦橋下達了下一步作戰指示後白飛整理被窩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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