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洛兮眉眼之眼也滿是驚喜的問道:“柳公子可是同意了?”


    談墨辰一拍胸脯,滿是自信。


    這大約是她聽到最好的消息了吧,月兮的一腔熱情,總算是有所歸宿了。


    等到大家都各自迴房以後,虞洛兮拉住鳶,忍不住的將這個好消息分享給她。


    鳶笑她,怎麽別人要成婚了,比她自己要成婚還要高興。


    虞洛兮說道:“你不懂,我和月兮經曆過太多苦難,如今她能有個歸宿,我真的很是欣慰。”


    鳶不忍她看她眼中那種帶著傷感的興奮,開口調笑道:“那若日後我大婚,姑娘也要這般欣喜方是一碗水端平,要不然,我可不依!”


    她臉上寫滿了震驚,從來沒有意識到,鳶比自己長了幾歲,也是要嫁人的:“你可是也有了心儀之人?”


    其實,這麽久的陪伴,她變得有些依賴鳶,若是她真的要奔向自己的幸福,自己肯定不會阻攔,但肯定會有很長的時間不適應吧。


    聽她的問話,鳶的神情之中多了一次羞赧和遺憾,輕輕的搖搖頭說了句沒有。


    虞洛兮舉得,既然她不想多說,那自己也不便多問,隻是暗自替那個鳶心儀的人遺憾了些許,這麽好的姑娘,錯過了可真的是可惜。


    “鳶,你喜歡那種男兒?”洛兮忍不住的人,她很想知道,像她那般聰慧過人又多才多藝的女子,究竟是什麽樣子的男人才能入她芳眼。


    鳶倒真的很認真的思量了片刻,笑盈盈的開口講:“如姑娘這般的男子,有勇有謀,俠肝義膽且又幽默風趣知冷知熱的人。”


    虞洛兮頗是遺憾的說道:“也不知我有沒有哥哥弟弟之類的,若是有的話,定然是符合你的要求的,也不至於讓這樣一位佳人蹉跎這麽多年。”


    兩人對視一眼,皆笑的花枝亂顫。


    正打趣著,一陣敲門聲傳來。


    洛兮有些狐疑,這麽晚了會是誰呢?


    “洛兮,你睡了嗎?”泊涯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虞洛兮點點頭,鳶才前去開門。


    “我有話要對你說!”泊涯有些急迫的想要將話一吐而出。


    “談家的事?”虞洛兮正了正方才那般吊兒郎當的神情,有些嚴肅的問道。


    泊涯微微愣了一下,站在原地掙紮了許久,而後點點頭。


    聽完泊涯的話,虞洛兮神情多變。


    她想,自己大約就是世界上最大傻子,非但將主仆認了個顛倒,還將太子認作師父,天天跟在後麵師父長師父短的叫著,自己卻連他真實的名字也是不久前才知曉的,別人對自己了如指掌,而自認為了解的夠透徹,去不曾想所知道的隻是冰山一角。


    拋開談墨辰,就連那柳青楓自己也沒有認清,除了從月兮口中能斷定他是兒時救過月兮的恩人,其他的,自己所了解的信息基本上都是錯誤的。


    她以為柳青楓是太子,不曾想他卻並非太子,她以為,太子身邊跟著的,定是侍衛或者幕僚,不曾想,太子身邊跟著的,竟然是叛臣之子。


    虞洛兮梳理了許久泊涯告訴自己的消息,突然覺得自己做錯了一件事,那就是努力撮合柳青楓和月兮的婚事。


    她之所以想讓柳青楓和月兮在一起,無非就是想跟月兮理清關係,讓她不再成為丞相手中的把柄,也能保全她自己的性命,如今看來,丞相府和太子是一夥的,那麽嫁給柳青楓,就相當於是送她入了虎口,這是讓她最為害怕的。


    “洛兮,談墨辰和談墨霖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而你兒時的阿婆,就是在談墨霖的府上做事的。”泊涯本不想這麽著急就將這些告訴她,但是他發現洛兮和談墨辰走的越來越近,男人的直覺告訴他,談墨辰對她,是有想法的。


    虞洛兮的手指開始噠噠噠的敲擊著桌麵,神色十分嚴肅。


    剛剛還在雀躍的心,一瞬間就跌落了穀底。


    她很是自責,怪自己太大意,太過自信,以至於差些釀成大禍,若是自己早些時候對他們之間的關係和身份提出一點點質疑,不過多的相信自己的判斷,就不會演變成今天這樣,柳青楓也不會出現在月兮麵前,若不是自己默許他們跟著迴山莊,月兮也不會篤定柳青楓就是兒時的那個人,將一個心心甘情願的捧著送到他麵前。


    “若是丞相府和太子是同一陣營的,那麽我當初的許諾就相當於表明了立場,可他明明已經是太子了,為何還要做這些無畏的事情去穩固自己的勢力,畢竟傳言中的太子那麽不堪,也不曾見君王有過廢除太子另立的意向啊,還有蘇府,沒了兵權本就成了一副空殼子,為何還要趕盡殺絕呢?帝王的權衡之術不應該是暗自拉攏的嗎?這樣有朝一日自己登基還能得一員虎將,難道......”虞洛兮喃喃自語,突然間手上的動作就停下了,眼睛驚恐的睜著。


    “泊涯,丞相府勢力如何?”


    “勢力龐大,盤根錯節的,摸清楚的話還要一些時間!”虞泊涯以前其實就查過丞相府,那個時候,虞洛兮還不曾下山,不曾去過墨陽城。


    “那太子勢力如何?”虞洛兮又問。


    虞泊涯從她的話語中,明白了她的意思。


    “傳言太子放蕩形骸,不受管教,朝堂上的大臣皆是不滿,所以太子隻有丞相府一方支持,若丞相府的勢力就是太子的勢力,那麽太子的地位就不可撼動!”


    虞洛兮神色難辨的說了句:“若丞相府的勢力隻是丞相府的呢?”


    一旁的鳶聞言一驚。


    倒是一旁的虞泊涯麵色平靜。


    他其實早就將很多事情暗自調查清楚了,比如說自己的身世,但是他願意放棄一切,因為現在的生活,才是他渴望且割舍不下的,他心裏能掂量得處孰輕孰重,那個才是自己想要的。


    虞泊涯思索了良久,舉得自己還是應該爭取一下,萬一能如償所願呢:“洛兮,這朝堂上的事情,我們可以不必管這麽多,這趟渾水,還是不要輕易淌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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