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各大劍山弟子早已到齊,隻剩陳風一人未到,大部分藏竅境修士都是生麵孔。


    而開脈境修士中大部分都是熟識之人,像梁衛,蘇素,丁星宿幾人赫然都在其中。


    整個大殿寂靜無聲,所有的修士都安安靜靜地站立著,掌教梁渠此時端坐在主位,各大劍山掌座和長老分坐在兩旁。


    隻見陳風掛著仙劍首善的令牌,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故意圍繞著修士轉了一轉,然後站在林佳身後。


    來自梁渠的鬱悶值+500+500+500……


    來自邢千仞的鬱悶值+500+500+500……


    來自林淨空的鬱悶值+500+500+500……


    ……


    梁渠和眾位長老一上來就看見陳風脖子上的仙劍首善令牌,在胸前左右擺動,明晃晃的分外刺眼,臉色立馬黑了下來。


    這孽障,仙劍首善令牌隻不過是一種榮譽,誰特麽會掛在脖子上招搖過市,簡直丟人丟到家了。


    梁渠瞬間有些後悔,為何當初要賜予陳風這塊令牌。


    眾多長老都略有耳聞,陳風硬生生地憑借一擊之力,搞得整個仙劍門風聲鶴唳。


    幾大劍山都因為他封了山,不少修士一見到陳風,要麽自爆雙眼,要麽自己把自己打暈,何等的殘忍。


    明明就是仙劍首害,卻掛著仙劍首善的令牌,真是讓人不恥。


    在場的眾多修士望向陳風更是怒目而視,拳頭緊緊握住,顯然在極力克製自己。


    一大半以上的修士都吃過陳風的虧,剩下的修士長期在閉關,若不是此時宗門相招,怕也不會走出洞府。


    不過眾人或多或少都聽說過陳風的事跡。


    為什麽這孽障每次出場都這麽能吸引仇恨,而且還把仙劍首善的令牌掛在脖子上,這也太羞恥了吧,自己什麽樣心裏沒點碧樹嘛?


    林佳可不想受他牽連,對著陳風翻了個白眼,下意識地想和他拉開距離,裝作不認識他。


    隻有趙破天代表靈劍山一脈,端坐在長老席上,望著陳風如此拉風,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陳風身上,頓時羨慕不已。


    心中暗下決定,迴去定要打造一個仙劍首首善的令牌,戴著胸前,蓋住陳風才行。


    再打造一個上水首善的令牌,出了仙劍門之後帶上,保證能一次裝到底。


    突然一陣笑聲,打破了整座大殿的寧靜,長老們尋著聲音望了過去,隻見趙破天坐在位置上一臉傻笑,眾人臉色瞬間又黑了下去。


    完了完了,靈劍山每一個正常的,劍玄若是不在,怕整個靈劍山都沒救了。


    梁渠站了起來,咳了一聲,一道威壓瞬間掃過全場,趙破天瞬間驚醒,老老實實地坐好,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等待著梁渠的訓示。


    “各位都是我仙劍門的天驕,以後的仙劍門都是靠爾等來支撐,今日將大家召集起來,具體原因想必各位長老都跟大家說了。


    上水三十六個古國一直都依附著東極仙宗,上宗有令,我們自然不得不從。


    不過若是碰到什麽危險之事,大家要量力而行,我等修士,隻求長生,萬萬不可逞強。”


    “此次由執法堂邢千仞長老領隊,劉世能執事為副,大家務必聽從兩人的安排,切不可擅自行事。


    萬一衝撞了上宗,定然嚴懲不貸,大家務必謹記。”


    眾人齊聲應道,梁渠雖不知東極仙宗這次相招到底所為何事,但隱隱感覺到定是沒有什麽好事,否則怎會想到他們。


    修真界就是弱肉強食,若是不從,很有可能給宗門帶來滅頂之災。


    劉世能聽到命令頓時一驚,本來已經商議好的讓趙破天擔任副領隊,沒想到梁渠臨時改變主意,認為趙破天太不靠譜。


    陳風就已經是一個不穩定因素,再加上一個趙破天,說不定能捅個大窟窿。


    說完,眾人出了仙劍山大殿,來到廣場上,邢千仞祭出一隻上百米高的白色飛舟。


    此飛舟乃是仙劍門的一座法器,攻守兼備,雖然遠遜於渾天的戴月飛舟,但放在上水古國還是較為罕見的。


    此次路途遙遠,人數眾多,且都是仙劍門的天驕,若是禦劍飛行,邢千仞必將耗費很多心力,用飛舟是最穩妥的。


    一旦有事,留下劉世能操縱飛舟,邢千仞便可全力對敵。


    眾人登上飛舟,在眾多長老的目送下,飛速駛離仙劍門,飛舟很快登臨到上萬米的高空,一片片雲海都在其下麵。


    大部分弟子都是第一次坐飛舟,也是第一次登上這麽高的高度,不由得嘖嘖稱奇。


    修士隻有到了築天境才可以禦劍飛行,在天上長時間趕路。


    平日裏築天境以下的修士飛行都不過是小打小鬧,隻能低空短距離行進,時間一長,就後繼乏力,除非借助寶物。


    蘇素和林佳幾人圍在一起,欣賞著空中的美景,眾多男修也都盤坐下來,看著眼前的美景和美女,別有一番風味。


    “蘇師妹,這團雲像不像一隻兔子,好可愛啊!”


    “林師姐,你快看,那團雲像不像七師兄齊嶠,萌萌噠!”


    “王師妹,這裏被陽光照著,好像一條金龍啊!”


    ……


    眾多女修指著這些雲彩雀躍道,心情十分愉悅,隻有陳風一個人坐在角落中,其他男修都對他持有敵意,林佳指著一團雲,對陳風喊道。


    “陳師弟,前麵那團雲好大啊,下麵圓圓的,上麵尖尖的,像不像一座山?天啊,我們快要撞上了。”


    “不像。”


    “那像什麽?”


    “像一坨翔。”


    來自林佳的鬱悶值+40+40+40……


    來自蘇素的鬱悶值+20+20+20……


    來自王子曼的鬱悶值+20+20+20……


    ……


    這孽障嘴裏嘴裏有沒有一句好話?


    眾人早已辟穀,聽聞此語,集體黑臉,盯著陳風,恨不得把他的嘴給封上,不過望著那團雲,別說,還真特麽像。


    陳風剛說完,飛舟直接從那團雲中穿過,眾人心中頓感一陣惡寒,特別是女修,覺得身上像是被沾了什麽不潔之物。


    又一波負麵值向陳風襲來,眾多女修瞪大了眼睛,氣唿唿盯著陳風,瞬間失去了欣賞的樂趣。


    林佳舉起小拳頭,在陳風麵前晃了晃,警告他,再敢亂說話,就讓他好看,陳風笑了笑,閉上眼睛開始行修行起來。


    三天後,飛船緩緩降落在聖道山山腳下,一群身穿橙色道袍和白色儒衫的修士,各自盤坐在一旁打坐休息。


    看來伏魔宗和上水書院的修士早已趕到,一見到仙劍門到來,立馬好奇地張望起來。


    其中兩名元嬰修士立馬走上前去,和邢千仞寒暄起來,這兩名元嬰修士正是陳風的老熟人,伏魔宗的李開河和上水書院的孫正道。


    仙劍門弟子們則在劉世能的帶領下,尋了一處山頭當做臨時的落腳點。


    陳風躲在修士之中,心中有些惴惴不安,暗自祈禱兩人千萬不要發現他,也不知道這次渾天有沒有跟過來。


    暗地裏有一雙眼睛正在尋找在陳風的身影,正是上次在鴻蒙峽穀跟陳風大戰過得徐三石,此次也來到了聖道山,準備報上次的被羞辱之仇。


    不到兩個時辰,焚天穀的修士也來到此地,帶隊的赫然乃是赤炎峰峰主,韓流的師傅楊三烈,炎焱燚和胡為赫然都在其中。


    陳風一陣頭大,要不要這麽巧,都是熟人,希望不要被認出來。


    東極仙宗的修士還沒有出現,眾人隻能耐心等候,三界唿叫機突然接收到徐三石的負麵值。


    陳風抬頭望去,發現徐三石正惡狠狠盯著自己,眼睛中露出殺機,陳風不屑地瞅了一眼,沒有再理會他。


    像這種弱雞,現在根本不是陳風的對手,若是對方想要找死,陳風不介意送他一程。


    禦儡閣,血靈宗,天音寺,玄青宗的修士也陸續來到此地,其中以禦儡閣的出場最為震撼,駕馭著一艘戰艦而來。


    說是戰艦,實際上就是一座戰爭城堡,全部伸展開來有一百多米高,上麵各種法器裝備,密密麻麻,比現在的戰艦還要看上去還要恐怖。


    仙劍門的飛舟跟他比起來,那就是個弟弟。


    這正是禦儡閣的恐怖之處,禦儡閣修士以修精神力為主,自身戰力並不怎麽厲害,主要是靠控製傀儡跟敵方戰鬥。


    人手一顆傀儡球,可以隨時變大縮小,戰力堪比同階修士,堅硬無比,與真人無異,玄妙異常。


    禦儡閣不愛爭鬥,平日裏也接一些煉器的訂單,跟各大宗門關係都還不錯,就是東極仙宗也時常需要禦儡閣煉製一些法器。


    血靈宗出場則讓周圍空氣為之一冷,所有的修士都穿著血紅的長袍,表情十分冷漠。


    身上外露著濃鬱至極的殺氣,跟焚天穀身上的火紅的道袍形成鮮明的對比。


    血靈宗主修血河一道,其鎮宗絕學名為血道經,屬於三界之中冥界的功法,乃是根據洪荒時期冥河老祖所遺留下來的血神經的殘篇推演出來的。


    血神經乃是一篇準帝功法,即使在現在的冥界中也是大名鼎鼎的,而血道經則隻能修煉到元嬰期,再往上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血靈宗修士雖然個個戰力不凡,卻始終隻能在上水古國八大派中排在中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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