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師弟,不是我故意刁難你,是門規就是如此,我也是就事論事。”劉世能擦了擦額頭上的大汗,小心翼翼地賠笑道,生怕趙破天大打出手。


    若不是有人交代過,他可不想招惹這個煞星,隻是背後之人背景太大,劉世能若是還想在仙劍門待下去,就必須這麽做。


    “放屁,本聖當年來時怎麽沒聽說過這個門規,你若敢故意刁難,信不信本聖現在就把你打的掌教都認不得。”趙破天抓起劉世能,高高的舉起拳頭,正欲落下。


    “放肆,趙破天,真以為沒人管的了你是吧?”一聲怒喝傳來,趙破天轉身望去,隻見內務府門口站著一位威嚴老者,身高八尺有餘,十分魁梧,長著三寸多長的黑色胡須,雙後背在後麵,表情嚴肅,不怒自威。


    來人正是仙劍門執法堂堂主邢千仞,元嬰後期修為,出身於仙劍山主峰,執掌執法堂多年,一直以公正無私,鐵麵無情出名。執法堂專管宗門內部違法亂紀之事,凡是觸犯門規,不利宗門,不聽警告者,執法堂皆有權先斬後奏。


    劉世能一看到邢千仞如蒙大赦,頓時鬆了一口氣,光憑他自己,可頂不住趙破天的壓力。別看靈劍山一脈隻有九個人,各個實力不凡,在仙劍門可是出了名的蠻橫,基本不吃虧,就算吃了虧,也有趙破天出麵找迴場子,隻要元嬰長老不出麵,趙破天在仙劍門可是無敵的存在。


    “邢師叔,什麽風把您老人家給吹來了?”趙破天鬆開了劉世能的衣領,順便幫他撫平褶皺,嬉皮笑臉地對邢千仞笑道。


    “老夫再不過來,怕是你要把內務府給拆了吧?”邢千仞調侃道,對趙破天真是又愛又恨,愛的是趙破天天資不凡,將來必定是仙劍門中興的希望。


    恨的是趙破天整日惹是生非,在宗門內還好說,有眾多師叔師伯幫他擔著,若是再不收斂,將來出去之後必定為宗門惹下大禍,故對他嚴加管教。


    仙劍門這座小廟其實容不下趙破天這尊大佛,亂古聖體的秘密一直被眾人保護的嚴嚴實實。


    要知道亂古聖體是天底下最強大的體質之一,就算是聖地皇朝中也不見得有,外界一直停留在懷疑階段,沒想到這次出去,趙破天主動承認了這個秘密,整個上水古國都知道了,仙劍門以後怕是不得安寧。


    邢千仞一聽到這個消息,立馬氣衝衝地趕過來,準備質問趙破天,恰好碰到這一幕。看似巧合,其實都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邢師叔說的哪裏話,我與劉師兄親如兄弟,怎麽會拆內務府?劉師兄,你說是吧?”趙破天一手搭在劉世能肩膀上,麵色和善,語帶威脅地問道。


    “劉世能你說到底怎麽迴事?”邢千仞才不吃這一套,這些年趙破天沒少幹這些破事,尋常弟子敢怒不敢言。


    劉世能此次一反常態,趁機將事情的起因經過向邢千仞稟報了一番。


    聽完之後,邢千仞眉頭緊皺,這事按理來說並不是什麽大事,吳畏既然已經收了陳風為徒,在靈劍山選一處洞府理所應當,但劉世能一直以出示身份玉牌才能分配洞府為由,倒也符合仙劍門的門規,身份玉牌的發放必須要通過宗門內部考核。


    於情,則應該給陳風分配洞府,於理,則必須遵守門規,邢千仞身為執法堂堂主,當然不能知法犯法,此時自然要維護門規。


    好在三天後就是宗門招收新弟子考核,吳畏看中的人能通不過宗門考核,這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邢千仞從中調解道:“既然這樣,劉世能,你給陳風安排一間上好的客房,暫時就委屈陳賢侄在客房居住三天,等通過了宗門考核,再來挑選洞府也不遲。”


    趙破天正欲反駁,被邢千仞直接打斷:“你少說兩句,跟老夫過來,有話問你。”


    說完,轉身就走,趙破天看到邢千仞麵色嚴肅,不敢耽擱,跟陳風交代了幾句,然後瞪了劉世能一眼之後,趕緊追了上去。


    劉世能終於放下心來,趕緊派出一名開脈弟子,帶領著陳風兩人去往客房。


    陳風初入仙劍門自然不敢有何怨言,隻能聽從安排,跟隨在這名弟子後麵。


    渾天在進入仙劍門之前,又變幻成一隻不到半米高的靈猿,眾人都以為他是陳風的靈寵。


    這名開脈期弟子名叫王梭,資質平平,從入門以來就一直待在內務府處理日常雜事,很是羨慕陳風能夠拜入吳畏門下,這是每個仙劍門弟子的願望,更是整個上水古國散修的願望。


    一路上,王梭很是親密地與陳風攀談,陳風也從中了解到不少信息。


    當兩人路過一片客房時,陳風腦海中的三界唿叫機突然收到一大波負麵值,隻見客房中住滿了幾百名少年,充滿敵視地望向陳風。


    仙劍門每次隻招收一百名弟子,有人在他們中間散布消息,稱陳風是通過關係已經內定好的仙劍門弟子,更是拜在了劍玄吳畏門下,這如何不讓他們敵視。


    本來就隻有一百人名額,陳風占一個位置,眾人就有少一個名額,更可恨的是陳風何德何能,居然被劍玄吳畏青睞,這讓眾人十分的不甘心。


    陳風卻毫不在意,默默地記下來路線,等到王梭給他安排好一間較為奢華的客房之後,陳風並沒有安安靜靜地待在房間內,而是獨自跑出去,在那片客房麵前走來走去,來來迴迴一共走了十多趟,故意讓這些少年修士看到,每走過一趟都會收到一大波負麵值。


    這些少年都處於開脈期以下,被嚴令待在客房中,隻能默默用眼神來鄙視陳風,雖然能夠提供的負麵值較少,但架不住人數多。


    數十次之後,這些少年明顯累了,負麵值下降一大半,陳風便哼著流行歌曲,邊走邊唱,再來一遍,明顯效果好了很多,換個數十首歌之後,效果明顯又下降了。


    陳風隻好使出大招,居然玩起了跳躍行走,倒立行走,翻跟頭行走,各自來上十來遍,這是在耍猴呢,不知道的還以為陳風是雜技團出身?


    客房內的少年瞬間炸開了鍋,這孽障真是什麽事都幹的出來,簡直沒有下限,紛紛怒目而視,恨不得出去好好教訓陳風,這樣的修士也配當劍玄吳畏的弟子,簡直是荒謬。


    “哎,年輕人,就是容易衝動。”陳風看著眾人一臉怒火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不禁放聲大笑,隨即又收獲了一波鄙視值,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還是人多力量大,上次在鴻蒙峽穀出口收獲了眾多負麵值,再加上這次收獲的負麵值,陳風看著三界唿叫機的餘額再次達到十萬,足夠陳風再學習一百式真龍出海。


    目送陳風兩人離開之後,劉世能趕緊打出一道傳訊符:“一切已經辦妥。”


    隻見傳訊符破空而去,飛向仙劍山主峰,密室中一名煉氣圓滿弟子手握傳訊符,發出狂笑:“陳風,想跟我鬥,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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