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要再談,等見了君主再說!”張雲山深吸口氣,看了一眼開車的士兵,示意沈天縱不可說下去。


    “還有多久到?!”沈天縱感覺這次去四合院時間過得十分漫長,隨口問了一句。


    “不遠了,前邊路口左拐就到了!”張雲山目光死死地盯著前方,輕聲迴道。


    沈天縱輕輕點頭,雙目微閉,心中思量著碧霞元君神像現世該如何奪得先機,獲得傳承,免的生出禍端。


    “咦……”不知過了多久,張雲山眉頭一皺,發出一聲。


    “……”沈天縱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車子一直在走,不見走出路口。


    “剛才左轉沒?!”沈天縱眉頭深皺,開口詢問一句。


    “這個路口已是三經過次!”張雲山說著便要推門下車。


    “別下去!”沈天縱見張雲山打開車門,趕忙喊道。


    沈天縱喊得倒是不慢,卻沒有張雲山的動作快,張雲山一隻腳邁出車門,人已下車。


    張雲山剛下車,隱隱聽到沈天縱的喊叫聲,想要迴到車內。


    一轉頭,身後那輛車子不見蹤影,眼前隻有無盡的黑暗。


    “張雲山……張雲山……”


    在這一片漆黑之中,不時有人叫著張雲山的名字。


    “誰?!”張雲山四處張望,卻不見喊自己名字的人。


    “團長,我死的好冤枉!”


    “我死的好慘,團長!”


    張雲山麵前時不時的出現自己手下戰死的士兵,不停的喚著張雲山。


    “對不起……對不起……”張雲山看著眼前一道道的虛影,給一個硬生生的漢子弄得無所適從,一雙虎目熱淚流淌。


    “山兒,跟娘走吧,你太累了!”


    張雲山哭喊之時,一老嫗身材佝僂,滿臉皺紋,白發披散,眼巴巴的瞅著張雲山,柔聲說道。


    “娘,我還不能走,九州需要我!”張雲山看著依然故去的母親,起身想要上前。


    “你不跟我走?!我重要還是九州在你的心中重要!?”張雲山母親瞬間麵目猙獰,青麵獠牙,越發兇狠。


    “你不是我娘,你不是我娘!”張雲山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踏異族屍體,也不見如此脆弱,不由後退兩步。


    “山兒,我是你娘啊,不是你娘,我還能是誰?!”張雲山母親褪去青麵獠牙,恢複張雲山心中那個溫柔而偉大的母親。


    “我娘不會帶我走,我娘臨終前還祝福我,九州社稷為重,定要護九州百姓安危!”張雲山不在信麵前老嫗的話,不住的搖頭後退。


    “你不信我?!”張雲山母親雙目圓睜,一步步朝著張雲山逼去。


    “……”張雲山並未應話,隻是不住的後退。


    “長官,你要幹嘛去?!”開車的士兵見沈天縱要下車,拉開車門作勢就要跟著沈天縱下車。


    “你呆在車上不要動!”沈天縱也顧不得開車的士兵,拉開車門直接下車。


    開車的士兵心裏著急,可麵前的事情,他幫不上任何忙,隻能聽沈天縱的話,呆在車上。


    沈天縱下車之後,掐訣念咒。


    “太上台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淨,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急急如律令。”


    沈天縱本是道家子弟,碰到鬼魅之時第一時間便要護住自己的心神,淨心神咒過後,眼前的一片漆黑倒是淡了幾分。


    “張團長!張團長!”沈天縱小心騰挪這腳下的步子,大聲唿喊。


    “……”張雲山隱隱聽到沈天縱在喊自己,準備開口應話。


    “張團長,若是能聽得到我說話,此刻你原地撒泡尿,衝去邪氣!”沈天縱隱隱看到不遠處的人影,再次大聲高唿。


    “……”張雲山聞言,愣了一下,這當街大小便,著實不好意思,一時間有些猶豫。


    “快!”沈天縱感受到自己的淨心神咒在漸漸失去作用,喊了一嗓子過後,直接開始解褲子。


    張雲山一咬牙,一跺腳,將腰帶鬆開。


    “你敢!”張雲山麵前的老嫗見狀,再次露出青麵獠牙,不見眼珠,隻見眼白,伸手成爪,朝著張雲山抓去。


    “去你大爺的!”沈天縱半瓶子童子尿直接朝著老嫗潑去。


    “啊……啊……”


    老嫗身上冒氣陣陣黑煙,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聲,聽得人毛骨悚然。


    眼前的漆黑淡下幾分,張雲山的童子尿也是朝著老嫗潑去。


    漆黑徹底淡去,張雲山眨巴眨巴眼睛,瞅著離自己不過一米遠的沈天縱,老臉一紅。


    “張團長,拉鏈!”沈天縱低頭瞅著張雲山下半身,打破了這安靜的時刻。


    “走吧!”張雲山將拉鏈收拾妥當,一張老臉越發紅的厲害,急忙朝著不遠處的車子走去。


    車上,沈天縱與張雲山不提剛才發生的事情,士兵也不好問,開車朝著四合院而去。


    在地球上的鬼魅,沈天縱見過不少,可有如此實力的算的上罕見,如果任由這些東西繼續下去,那九州不久變迴陷入一片混亂,無秩序可言。


    沈天縱害怕,張雲山又何嚐不是,當發現那老嫗不是自己母親之後,幾次試圖調動修為,將眼前的結界打開,可修為被死死壓製,壓根不給你調動修為的機會。


    沒了那東西的存在,車子很順利的來到軒轅琰所居住的四合院內。


    正屋之內,軒轅琰聽著張雲山的講述,黛眉緊鎖。


    一國之君,考慮的不再是自己的修為,放眼於九州之內,九州百姓皆是住在軒轅琰心中,今日沈天縱與張雲山可破除那結界,他日誰能如此順利破除?


    “天縱,你認識那東西?!”軒轅琰紅唇輕啟,看向一直沒有吱聲的沈天縱開口問道。


    “認識,說的通俗一點,你們所見得有一個統一的名稱,叫做鬼,方才與張團長所遇到的便是鬼打牆……”沈天縱深吸口氣,給二人講述著一切有關的事物。


    “西方有哈迪斯,位九州該如何處理?!在那結界當中,修為被完全壓製,不是能靠自己的實力打破……實在不行我前去求教廷幫忙,還九州一片淨土。”軒轅琰咬著紅唇,俏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誰說我華夏無管理亡魂鬼怪的神?!”沈天縱一聽軒轅琰要找教廷幫忙,瞬間急眼了,“九州有一地稱為冥界,地獄內有十殿閻王,專管死者之事,懲惡揚善,判官筆定生死,牛頭馬麵勾魂引路,六道輪迴,哪一樣西方主神能比得上?!”


    “真有此神?!”軒轅琰聞言,趕忙追問一句。


    “那如何讓冥界之主救九州與水火當中?!”軒轅琰跑到沈天縱麵前,俏臉終見笑顏。


    “你聽完慢慢說……”沈天縱深吸口氣,示意軒轅琰坐下細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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