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德妃斜臥貴妃躺椅之上,慵懶的賞著自己昨兒個新染好的指甲。或許是夏乏的緣故,柔德妃總覺得自己最近睡不醒。她瞧著自己的宮女秋翠端來的銀絲燕窩,心裏更是煩躁。


    “本宮不想吃,倒了吧。”柔德妃厭厭的似沒睡醒一樣,她看著銀絲燕窩不止煩還有的就是反胃。


    已經是一連好多天了,自從那日撞見石悅宜和自己皇兒在一起的時候就開始了不適的感覺。大抵上自己跟那個女人八字不合。女人向來是最懂女人的,石悅宜不過是石府庶子所生的身份地位的一個人而已,又怎麽配得上自己皇兒?石悅宜那個成了精的狐狸使用了什麽邪魅之術讓皇兒對他如此癡迷與沉淪。光是將自己的皇兒迷的神魂顛倒也就算了,甚至還慫恿他還跑到皇上那裏去求婚。不過是區區山林裏的野雞罷了,還妄想飛上枝頭做那鳳凰。


    而最可恨的是那個狗皇帝居然真的同意了,當然他也知道這其中少不了樸昭儀在皇上耳邊吹的耳旁風。當真是反了,區區一個沒有封號的是樸昭儀,居然比自己說的話還管用。自己好歹也是四妃之首,現在居然被一個庶昭儀就給踩在了腳下,自己在皇上耳邊說的話都已經完全起不了作用了。


    柔德妃越想越氣,朝著秋翠就翻了一個白眼:“本宮都說了沒胃口不想吃,你怎麽還不端下去倒了?磨磨唧唧是想讓本宮親自去倒嗎?”


    秋翠聽到柔德妃的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忙磕頭求饒:“娘娘,您還是吃一點吧。除晚上你也沒有吃東西,今兒個早上您也說沒胃口,可是現在都到了中午了您還是卻連一碗燕窩粥都不願意喝。奴婢擔心娘娘會餓著,就當時奴婢求娘娘了。”


    柔德妃聽到秋翠的話,心中的股無名火終於被壓了一些下去。也罷,這幾個賤人氣自己,又何必自己氣自己呢?柔德妃朝秋翠揮揮手:“本宮知道了,你起來吧。”


    柔德妃端起桌上的燕窩,方品了一口,就打了一個幹嘔吐了出來。平日裏的燕窩晶瑩剔透,品起來一股淡淡的奶香,嚼起來有粘滑卻又甜而不膩。可是今天的燕窩在柔德妃的嘴裏卻變得異常的難吃,具體難吃到什麽地位呢,就好像是如同嚼蠟一般隻憑長樂到它的甜與膩,根本品嚐不到它的鮮與香甜。


    秋翠見狀忙上前為柔德妃順背,柔德妃閉上眼睛,在秋翠的安撫中才覺得稍微好了些。


    “娘娘,奴婢去為您尋太醫了可好?”秋翠低著頭,瞧著自家主子心痛道。


    “好。”柔德妃手中的錦帕攥的越來越緊,她突然好像是想起來什麽,心中懷疑的那個點越來越大,喚住了剛要去宣太醫的秋翠:“秋翠你等等,此事秘密進行不可聲張。並且是請讓李太醫過來,本宮隻信任他。”


    很快李太醫提著箱子來到柔德妃麵前,柔德妃把殿裏的宮人都趕走了,隻留下自己喝李太醫兩個人。


    經過一方問診後,李太醫神色大喜說出了柔德妃猜到的最壞的那個結局:“恭喜娘娘,賀喜娘娘,這是喜脈啊,臣依脈象來看已經足足是一個半月左右了。”


    柔德妃手中的錦帕越攥越緊,胸口隨著深唿吸起伏的幅度越來越大,她沒想到僅僅就是一日之歡竟然會鬧出這樣的大烏龍。可她還是得端著平靜的模樣,她知道這個孩子是陳緯德的而不是藺高馳那個老男人的。自己那日與陳緯德承歡前後並未與皇上同過床,所以她可以很確定這孩子究竟是誰的。


    可現在並不是擔驚受怕的時候,如果自己現在就害怕了,那一切就真的完蛋了。在事情還沒有鬧大之前還是得不露聲色強做平靜,鬢角滴下的汗都沒去擦。端著德妃的姿態,慈音泠泠:


    “李太醫這件事先不要告訴任何人,先替本宮守住這個秘密本宮怕有人知道了會對本宮孩兒不利。這件事包括皇上也不要告訴。”


    石府。


    石楚潔癱在床上瞧著窗外,她覺得今日的月亮是格外的順眼。就連平日裏聽起來頗為吵鬧的蟬鳴聲都已經變得十分的悅耳。她今兒個心情大好,終於在這幾日奇奇怪怪的忙碌之中把素眠的事情以及祖父生辰宴的事情給解決了。


    石楚潔想到當時自己為祖父獻舞時,石悅宜吃癟的表情就覺得好笑。這麽久沒有見到石悅宜本來還以為她被關在府學聰明了一點,但現在看來,她不僅沒有學聰明反而那智商還倒退不少。


    也不知道今天自己獻上那一舞的時候藺釗有沒有看到自己,而自己心中的那點小九九也不知道究竟會不會被藺釗看穿。石楚潔翻了個身,一腳把被子踹到了地上。要是被藺釗看出來該怎麽辦,要是藺釗他這輩子都沒看出來甚至娶了別人家的姑娘又怎麽辦?


    石楚潔把手蓋住自己的臉,算了還是睡覺吧,想想明天還要和藺釗去購置布匹給小煤球做衣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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