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宇啊,”石楚潔沒有迴答他的問題而是托著下巴看著沐邵宇反問道,“我昨天真喝醉了嗎?”石楚潔還是不敢相信自己會醉倒記憶全無!


    “對啊,我和穆兄正聊得火熱。結果一轉身找你就發現你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沐邵宇坐到凳子上拿著桌子上的梨用袖子擦了擦就哢哢的吃了起來。


    “穆兄說那個青梅酒是他從別處得來的,比果酒還烈。怕你出什麽事,我就把你推迴來了。”沐邵宇嘴裏含著梨肉嘟嘟囔囔的說道,“我推了一路,你愣是沒醒。迴到家,母親讓我把你推到你的房間又讓春荷煮了碗醒酒湯,看你喝下之後我就迴去了。”


    想到什麽沐邵宇梨也不吃了,跑到石楚潔身邊把袖子往上一拉放在石楚潔麵前,“你看昨天母親以為是我帶你去喝酒給我打的。”沒等人看清就把袖子拉迴原處,因為那紅痕根本不是挨打,而是被自己抓的。


    “對不起啊。”石楚潔沒想到自己惹了那麽多麻煩事,誠懇的跟沐邵宇道歉。


    沐邵宇不自然的抓了抓頭發,雖然讓石楚潔關心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但感覺有點心虛不敢看她。於是又跑到桌子旁邊把啃的一半的梨拿起來接著吃,“沒關係,你以後在外麵一定要喝點酒,最好不沾。還好這次是我和你一起出去,要是遇到什麽圖謀不軌的人那你就完蛋了。”


    聽到圖謀不軌的人石楚潔的麵前浮現出藺釗的樣子。昨天自己好像看見了藺釗,但是從沐邵宇的話裏昨天他們並沒有碰見他。難道是做夢夢見的?不對,藺釗那個壞家夥,自己怎麽可能夢到他嘛,根本不可能。要是夢到了那也一定是想去八仙苑吃八仙苑的美食了,這家夥說帶自己去到現在也沒有去,撒謊精!


    與京城瓢潑大雨截然不同的是碧空萬裏的揚州。揚州位處渝州之上大江上流,前些天暴雨如注,天黃的就像要有妖魔橫空出世。而這雨沒日沒夜的下著,一連就下了半個月引得水位高漲,眼見著就超過了警戒線。為保揚州周邊城市的安穩,緊急防洪隻得放水。


    這方揚州泄洪放水,怒濤翻卷,翻滾的水浪轟鳴,來勢洶洶。這方泄水,揚州算是安全了,眾人有所不知的事這方泄洪落得安穩,而那方渝州就出大事了。


    渝州前些日子確實是豔陽高照,可這段時間卻是暴雨忽驟。大江泄洪,鏡湖倒灌,積水越來越深,最終於祁望縣決堤。


    此時揚州這方天已放晴。群嵐含黛,草長鶯飛,楊柳吐絮,梧桐花開。愜意的微風拂麵,初荷探頭,一片安然祥和。


    藺晨鳴上一次來揚州是微服遊玩,而此次是是正麵請命揚州。那日他聽石楚潔一通話,心下不解,而自己對程燕飛的了解斷然並不會說出這樣的話。最後,藺晨鳴還是請命去了揚州。


    一是自己的確是有好些時日沒有見到程燕飛了,二是前些日子揚州這邊出了一件棘手的案子。


    這件事還得從前些日子一姑娘迴娘家省親說起。那姑娘夫家是揚州當地富甲一方的皇商。姑娘娘家在緊貼祁望縣的洛縣,而祁望縣遭遇洪災一事傳的沸沸揚揚,洛縣物價飛漲,眼看著娘家就要吃不起飯了。姑娘尋思自己家裏最不缺就是糧食了,而自己家有的是錢。而姑娘怕自己娘家人沒有糧食,於是便拿來寫盤纏與糧食迴娘家。


    而洛縣這邊失蹤了不少姑娘,就連渝州刺史都小妾也不幸失蹤。官府這邊查不出個所依然來也沒給個消息,一時間搞的人心惶惶,縣令對外稱是城裏有惡鬼作祟光吃女子。不巧的是這姑娘還沒走到自己家,就不見了。娘家尋思著姑娘差不多該到了,可坐等右等也見不著人,尋思著是不是不打算迴了。而夫家這邊等姑娘迴來也是怎麽等都等不見人迴信報平安,算路程都可以來迴一趟了。直到這夫家與娘家聯係才知道姑娘不見了。可這既沒有在夫家也沒有在娘家,平白無故人間蒸發了?


    巧在這天有人從渝州到揚州,剛行駛到倆州邊界處,車夫突然不敢行駛了。馬車裏的人問道車夫是怎麽一迴事,車夫嚇得不敢說話。馬車裏的人下來才發現那姑娘滿頭是血,橫躺在兩州交界處,而姑娘雙眼睜得圓圓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


    而夫家這邊在揚州報案子,娘家又在渝州報了案。一時間兩方都在查這事。洛縣縣令也不知道怎麽迴事說什麽也不聽,堅守自己說法,非得跟姑娘娘家人說姑娘穿著紅裙是被惡鬼鎖了性命。而這姑娘死在兩州中間著實蹊蹺,揚州這邊刺史親自查案。


    可查了查去這件事越發不對勁,懷疑這件事與之前洛縣的少女失蹤案有關聯。可這件事畢竟是渝州的事,甚至連渝州刺史也牽連在其中,自己無權誇州處理。於是講這件事秘密上報給了朝廷,正巧七皇子準備下揚州又聽聞此事,便去向皇上請了命。皇上正看著滿朝的飯桶不知道該讓誰去測查,便講這件事交給了他。


    藺晨鳴翻了手中的書,頭也沒抬,問道:“荊忍迴來了?可有什麽新的線索嗎?”


    聽到七皇子的話,被喚作荊忍的人這才開口:“稟七皇子,屬下在渝州刺史家裏發現了幾封奇怪的信,屬下覺得這件事可能不止是表麵上那麽簡單。”


    果然這件事不簡單,現在有必要去渝州一趟了。藺晨鳴向荊忍揮了揮手示意人退下:“好,我知道了,辛苦你了,明日卯時,你且隨我去趟渝州。”


    待荊忍領命走後,藺晨鳴獨自研了墨,之所以選擇天還沒亮的卯時他是怕自己明天見了程燕飛便舍不得。雖說自己確實是住在揚州刺史府裏,可自己幾乎全部時間都是在查這件案子所以兩人見麵次數實則屈指可數。


    藺晨鳴不願意看到程燕飛不舍的樣子,於是決定留一封書信給她,自己先行離開。想到這裏,藺晨鳴蘸了蘸墨水,一筆一劃的朝信上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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