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悅宜,你嘴歪了。”還沒等石悅宜開口,石楚潔便先說了話。石楚潔眨著天真爛漫的眼睛,抬頭看著石悅宜五顏六色的臉。“疼不疼呀?我看著就好心疼的呢~”


    石悅宜聽到石楚潔的話,更是氣憤。明知故問。石悅宜被氣的不輕,原本就有顏色的臉氣的更是好看,青一道紫一道的跟副畫似的。“說,這是不是你幹的好事?”


    石楚潔眨巴著自己那雙純潔的大眼睛,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棱模兩可的答道:“石悅宜我可沒動手打人,再說了打你的人不也已經被官府抓了嗎。我可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妹妹。”


    “妹妹?石楚潔你還好意思說你是我妹妹?”石悅宜眼睛瞪大像銅鈴,她是真的氣的不輕。她都親自去牢房問過那貪生怕死的王文究竟流氓子為什麽會這麽快知道這件事。


    石悅宜氣極了,原本她隻是想問石楚潔討要個說法,誰曾想到這個人居然不但不承認反而還提醒自己她們之間的關係。


    “?石悅宜你難道要當著所有人的麵不要你妹妹了嗎?”


    天真而又乖巧的臉龐抬起仰望著自己,石悅宜隻覺的眼前的石楚潔就像個魔鬼。明明每個字都不對,明明就是石楚潔看不起自己,根本不認自己這個姐姐。


    石悅宜氣急敗壞,她強壓住心中的火,手中的錦帕被攥的快要撕成兩半:“石楚潔。你到底什麽意思?”


    “誒呀,石悅宜你要幹嘛?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說什麽。”石楚潔道。


    石悅宜心中最後一絲理智被燒沒了,她真真是氣急了。自己本來可以如願嫁給藺康文,本來藺康文一表人才又是皇子,自己一輩子吃穿不愁,結果遭了這無故一頓打這腿也被打瘸誰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好。


    石悅宜氣瘋了,張牙舞爪的便撲向石楚潔。她不管了,她現在隻想把石楚潔撕的粉碎才能緩解自己的氣憤。


    還沒等石悅宜挨到石楚潔,自己肚子上便被人踹了一腳。石悅宜捂著肚子,紅著眼看到來的人是藺釗便大氣不敢吱一聲了。


    藺釗剛向石悅宜拋出“滾”這個字時,石悅宜便是一時心虛連滾帶爬的跑了。她可不想惹惱藺釗,基本上不受寵的皇子,但畢竟餓死的駱駝比馬大,她可不想吃不了兜著走。


    “我不放心你自己一個人,便跟著你過來了。”藺釗道。“她有沒有傷到你?”


    “沒事。”石楚潔微不可察的歎了一口氣。因為石悅宜的原因,原本一天的好心情都被破壞了。她隻是一個幹飯人,明明什麽也沒幹。石楚潔小嘴一撅,滿臉寫滿了“不開心”。


    藺釗一把抓起了石楚潔的手,他有些莫名其妙的情愫在心底展開。他不知道為什麽,他很心疼石楚潔不想讓她難過。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語閉,藺釗便將石楚潔擁在懷裏,輕工縱步一躍。石楚潔不語,任他抱住自己。


    這是藺釗的秘密基地。藺釗不開心的時候就往這裏跑,把自己心中的苦惱告知山泉。這處泉眼四周花草樹木叢生,一眼溫泉,常年不帶結冰。周朝彩蝶飄飛,蓮接碧日,鯉魚在池塘暢遊,又因為這裏溫度適宜,不少螢火蟲穿梭在草叢。


    石楚潔到底是女孩子,見到此番場景不由也是心生歡喜。——這裏真是太美了。


    “石楚潔,我從前不開心的時候便將自己心事告知山泉。”藺釗道,“你試試看。”


    石楚潔心不在焉的笑了一下,可是自己的心事說出來誰又能懂呢?她有點想知道藺釗有什麽秘密,她又伸手想要觸摸螢火蟲,可小家夥卻躲的遠遠的。


    或許這處山泉真的有靈呢?都說神是經過人們的供奉與相信才誕生的,或許藺釗在此傾述秘密的時候,它便也成了神呢。


    石楚潔有些失神,她歎了一口氣:“金屋妝成嬌侍夜,玉樓宴罷醉和春。姊妹弟兄皆列土,可憐光彩生門戶。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


    ……。藺釗不懂,他不知道石楚潔為什麽奇怪的背了幾句長恨歌。他皺眉看著眼前的小姑娘:“你在說什麽?”


    石楚潔露出狡黠一笑,她在藺釗身邊繞了個圈。笑道:“我知道為什麽話本上楊貴妃要天天溫泉洗凝脂了。要是溫泉這麽美我也天天洗。”


    “牛頭不對馬嘴。”藺釗道。


    “嘿嘿,你不懂。”石楚潔朝藺釗拋出了一種“你啥都不知道”的眼神。


    “石楚潔,看天上。”藺釗並沒有理會石楚潔的那個眼神。算了,她開心就好。


    藺釗話音剛落,夜空即有煙花繽紛著炸開在黑色天際綻放著刹那芳華。一刻燦爛,朝華瞬凋。雖隻是瞬間的驚鴻,卻是難以克製的驚喜。


    石楚潔轉頭看向身旁的藺釗,她張張嘴想說什麽,心中被一種無名的情緒雖占據。一瞬間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她畢竟不是真正的小姑娘並非懵懂無知。活了兩世,她明白自己心中那異樣的感覺是因為什麽。


    神說人們生了一種不能療愈的病,一旦產生便無法醫治,任憑再妙手迴春的郎中也隻能束手無策。人們因為這場病,有的人願意為之拋棄一切,包括親情,友情。有的人願意為之傾家蕩產,為之萬劫不複。


    ——喜你成疾,藥石無醫。


    上輩子自己雖從未動情,但卻也有人為自己燃過一場煙火。那時自己已是深宮女子。入春延凜,寒還未消退。有風冽卻冷不過心寒。她隻身於廊中望月悵然苦笑。揚頤灌酒,她不知道這牢籠還能困得自己多久。她郎笑三聲,笑的淒豔哀婉,笑的肝腸寸斷。


    藺高馳從她背後給她擁了一件披風。然後她看到天上綻開了煙花,他對她說那是一場屬於她的煙花。


    同樣燦爛,同樣轉瞬即逝。同樣的為了哄她開心,而不同的是人。


    鏡中花,水中月。


    “藺釗。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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