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悅宜見她這副慵懶的模樣,恨不能眼刀剜了她:“石楚潔,你好大的膽子 !”


    “姐姐不用吵那麽一聲,這樣整個府裏都該知道姐姐有多潑辣了。”石楚潔揉了揉耳朵,依舊慵懶道,“妹妹就在這兒,聽得見呢。”


    石悅宜氣不過,又揚手去扇她,卻被元珊和惜文攔了下來,手臂被製掣住,她就像隻發瘋時候被籠子囚住的野獸,隻能狠狠喘著氣。


    石楚潔不緊不慢地問,“姐姐有什麽事?”


    “還不是你幹的好事!”石悅宜怒極反笑,“我的婚事憑什麽輪到你做主,你就這麽讓爺爺把我婚事定了下來?你算什麽東西!”


    “姐姐別這麽暴躁。”石楚潔勾了勾嘴角,“也別聽什麽就信什麽。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她慢悠悠在她身邊晃了幾步,看著她勃然大怒的模樣,心裏更暢快了。


    “我算什麽東西啊,怎麽可能說的動爺爺給姐姐定親?就算是我說的,我也不能把爺爺的紙筆搶了來,把你的生辰八字搶了來自己送去趙府不是?”


    她忽然在石悅宜眼前停下,一錯不錯地盯住她,目光黑沉沉的:“姐姐這腦子以後去了趙府可不行。連誰是主人都分不清,若我是姐姐,有這閑工夫來妹妹這兒鬧事,不如去上房討好爺爺去,把親事攔下來,姐姐,你說呢?”


    石悅宜火氣正盛,這會子渾身火一陣冰一陣的,眼中失去光彩,渾身都癱軟下來。


    是啊,給她定親的是爺爺,要她嫁去趙府的是爺爺……


    她猶如五雷轟頂,渾身失去力氣,哆哆嗦嗦地走出了石楚潔的院子。


    石老爺當天已經送去了迴信,趙府收到消息自然歡喜,又送了些名貴迴禮來。此次結親趙府很是看中,給石老爺看了各樣流程,皆辦得麵麵俱到萬無一失,石老爺也就心滿意足,放下心來。


    這日用過晚膳,石老爺正迴到書房,卻有下人來稟,說是大姑娘來了。


    石老爺眉眼微沉,道:“讓她進來。”


    石悅宜垂著頭進來,走到石老爺跟前,一言不發便跪下了。


    石老爺一愣:“悅宜這是做什麽?”


    “爺爺……”石悅宜的聲音細細碎碎的,“孫兒求爺爺收迴成命,那趙府的婚事……”她說到這裏情緒激昂,突然抬起臉,眼睛又紅又腫,滿臉的淚痕。


    隻看一眼,石老爺已經知道她要說什麽了。


    他歎了口氣,“楚楚啊,這事是爺爺做得有閃失。到底是你的婚事,你以後要過大半輩子的,爺爺不該不和你知會一聲就做了主。”


    那為何要怎麽對我?!


    石悅宜話到了嘴邊,嘴唇動了動,卻又吞下去了。


    “這件事石楚潔促成的麽?隻有她才想讓我這麽不好過 !”她眼眸通紅,神情淒楚。


    石老爺聽到這話難以置信:“你對你妹妹就是這麽想的?楚楚她一心為你好,你這個做姐姐的,以前欺負她就算了,現在居然這麽揣測她!”說到這裏,石老爺也生了幾分不耐,揮開了石悅宜的手,“這件事是我促成的。那趙元雖不是什麽良人,對你來說卻說得上是良配,爺爺查過你們的生辰八字,也是天定因緣。”


    石悅宜一字一句地聽著,心裏越來越冷。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爺爺一番苦心的。”


    石悅宜卻偏不信,固執地拉住石老爺的手,哭得梨花帶雨:“孫兒什麽事都聽爺爺的,可是這件事、這件事不行啊爺爺……”


    石老爺被她如此糾纏,生出幾分惻隱之心,無奈道:“婚期定下來了,生辰八字也送去了,連禮金都備好了。悅宜,你也不是沒看到,那聘禮已經在我們石府了,親事已經訂下,爺爺這時候反悔,以後爺爺還有什麽顏麵?”


    “可是爺爺……”


    石老爺歎道:“自古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且迴去,好好想想吧。”


    說完便讓人把石悅宜送迴了廂房。


    石悅宜在房中怔怔坐了一夜,翌日一大早,便出了石府。


    藺康文本在府中見客,侍衛偷偷稟報石姑娘來了,他會完了客便匆匆趕到側房,石悅宜坐在桌前如同如同一幅美人畫,可見著他來了一迴頭,發絲散在鬢角,竟像是一夜未睡的憔悴,一張臉哭得梨花帶雨。


    藺康文笑容也凝結在臉上,大步走到她身旁,把她擁在懷裏:“悅宜怎麽這副模樣,出什麽事了?”


    他不問倒好,這一問,石悅宜貼在他懷裏,頓時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殿下可要救救民女,民女除了殿下,再也想不到有什麽人能幫民女了。”


    藺康文手上輕輕拍著石悅宜的肩,聽她說完了來龍去脈,咬了咬牙,麵生不悅。


    石悅宜淚如決堤:“我對殿下忠貞不二,爺爺如今卻一紙婚書把我許給了趙元。若殿下也不要我,我實在不知該去何處了,這樣活著還不如為王爺死了 !”


    趙元是何許人也?懷裏的小美人哭得肝腸寸斷,藺康文心都要碎了,連忙把她摟得緊一些,咬牙道:“此事,我會對你負責。”


    石悅宜從他懷裏抬起頭來,身子澀澀顫抖,驚問:“殿下要怎麽負責?”


    藺康文聽到這個消息本就氣得青筋直跳,他現下對石悅宜如同心肝似的,怎麽忍得下這種事情?他道:“悅宜,我去石府上門提親。你已經是我藺康文的女人了,豈能再嫁給別人!”


    石悅宜感激地將臉貼向藺康文。她這副神情楚楚可憐,淚痕斑駁交錯在細嫩的臉上,看得藺康文眼神一暗,用手輕輕擦去她眼下的霧水:“悅宜可別哭了,你隻能是我藺康文的女人。”


    石悅宜欲語還羞:“殿下待我真好。”說完便將臉貼向藺康文,藕臂攔住他脖頸,藺康文眼中越發黯了,一隻手撫摸上她臉龐,另一隻手往她脖間探去,一時間石悅宜衣衫半開半落,兩人吻得如膠似漆,房內景象很是旖旎。


    那日藺康文進了石府,到上房時他牽著石悅宜的手,兩人一齊出現在石老爺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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