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虎哥一批人全都被定住了,宛如石化,哦對了,他們不僅是心髒能跳,眼珠子也是能轉的,但是除了這兩個地方之外,其餘的地方根本動不了,遠遠看去,就像是走進了一個蠟像博物館一樣。


    不遠處,那出租車司機整個嚇傻了,遠遠的躲在黑暗當中,瑟瑟發抖,又不敢亂動,生怕弄出什麽聲響驚動了寧耀,然後招來寧耀的打擊。


    “嘿,過來,開車!”寧耀遠遠的對著那司機招了招手。


    那出租車司機身軀一震,駭然失色,他沒有想到自己躲在這疙瘩還是被他發現了,而且自己也沒弄出什麽動靜啊!


    “要我過來嗎?”寧耀笑著問。


    出租車司機的腦袋在黑暗當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不敢猶豫,連忙從黑暗當中爬了出來:“不用不用,我過來,我過來就行了!”


    說著,他連滾帶爬的滾了出來。


    寧耀不再看他,轉過臉看著童曼道:“好了,結束了,我們走吧!”


    “那是銀針?”


    童曼望著那十幾人身上的銀針,有些疑惑的問道。


    寧耀笑著點了點頭道:“嗯!”


    聽到寧耀的答複,童曼的眼中閃過了詫異,濃濃的詫異。


    一根銀針,竟然瞬間征服了這麽多人。


    而且還是在眨眼之間。


    寧耀在童曼的心中就是一個很溫和的男人,不怒不喜,麵帶微笑,紳士有禮,是一個很容易接觸的人,但她沒有想到這個溫和的男人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麵。


    嬉笑間,挫敗幾十人。


    雲淡風輕,輕描淡寫,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你到底是誰?”童曼倏忽問道。


    寧耀微笑著望著她:“你的主治醫生,寧耀!”


    這一答。童曼不說話了。


    司機總算是爬了過來,哆哆嗦嗦的鑽進車裏,弱弱的道:“去……去哪兒?”


    “去我們剛去的地方!”寧耀微笑。


    司機一怔,隨即明悟。


    他們應該去的地方是酒店。


    一路上。童曼都是低頭沉默著,若有所思。


    寧耀則是時不時的望著她微微一笑,但是每一次他的目光都沒有多停留,因為長時間盯著一個人看是一種極其不禮貌的行為。


    ……


    華夏,海港大學。華燈初上!


    王婭氣唿唿的坐在沙發上,瞪著大莽道:“他沒事兒你就不能給我打個電話嗎,害我在學校撒瘋似的到處找!”


    “我打了!”大莽弱弱的迴答,他說的是實話,當時遇見蕭毅之後他第一反應就是給王婭打電話,隻是因為蕭毅的反常舉動,他才連忙掛斷了。


    “還在撒謊,本宮……”王婭氣得不輕。


    “我的姑奶奶,現在不是訓我的時候吧,你看看你男人成什麽樣子了。關在屋裏整整三個小時了,一直沒出來過,我要是你的話就不會什麽都不做!”大莽指了指蕭毅的房間。


    王婭秀眉微蹙:“我也不是什麽都沒做,我做了,可是他不願意理我,我有什麽辦法,他到底怎麽了?”


    “不知道,從我遇見他的時候他就這樣了,那段時間也不知幹什麽去了,仿佛被抽了魂兒一樣!”大莽道。


    王婭站起身。走到蕭毅的房門前,敲了敲門:“你怎麽了,說句話好嗎,我們都很擔心你。如果是因為今天早上的事情在和我置氣,我跟你道歉,對不起,我不該不相信你!”


    一個女人主動跟男人道歉是一件很難得的事情。


    屋內,依舊一片安靜,沒有任何的動靜更別提迴答。


    王婭不甘心的又敲了敲門。準備再說什麽的時候卻欲言又止了。


    轉過身,默默的走迴自己的房間,那背影看上去有些心灰意冷。


    她不知道蕭毅是怎麽了,她覺得蕭毅是因為她早上的不信任在和她冷戰,可是她道歉也道了,能做的都做了,還能做什麽?


    嘭!


    王婭將房門重重的關上。


    看到這兩間緊閉的房門,大莽無奈的歎了口氣。


    屋內!


    蕭毅從床頭櫃下的凹洞裏取出了相框和鑰匙,那眼眶通紅,但是眼淚卻好似凝固似的怎麽都流不下來,原來有時候,真正的傷心是不會流淚的。


    相框自然是用來裱相片的,相片自然是用來記錄人或物的,而這張照片所記錄的,就是老頭兒和上任主席的合影。


    老頭兒頭發花白,發際線很高,臉頰很瘦,顴骨很高,眼窩深陷,沒有鶴發童顏的仙風道骨,眉間透出的隻是一股閱盡世間繁華凋落後的滄桑,隻是那雙眼睛很亮,炯炯有神,讓人感覺不到年老之後的那種力不從心,仿佛還是一個正值壯年的青年男人一樣。


    老頭兒平日很愛笑,很愛哼一些老掉牙的昆曲,很愛喝酒,很愛睡覺……


    蕭毅記得,小時候每次遇見什麽事兒,老頭都會把他抱在懷裏說一番驚天動地的大道理,也不管他能不能聽懂,反正就愛說。


    蕭毅小時候身體不好,七八歲的時候看著還跟五六歲的孩子一樣,老頭總會用中藥煎一些藥湯給他補身子,正因如此,他的身子才漸漸有了好轉。


    稍微長大一點之後蕭毅就上學了,在學校調皮搗蛋,經常請家長,老頭每次來學校總會精心打扮一番,洗個澡將渾身上下的酒氣衝掉,然後精神抖擻的站在老師麵前。


    看著不是請家長,更像是來相親的!


    再大一點後,蕭毅就開始在學校打架鬥毆,或許是因為從小和老頭煎的藥湯的緣故,他的身體素質很好,不強壯,但很結實,剛上初中不久就成了雄霸一方的霸主。


    老頭子因為這事兒沒少抽他。


    他哪會兒總是上躥下跳,老子一抽他,他圍著博海跑,老頭子就在後麵拿著一根藤竹一直追一直追,你追我趕,跑著跑著大家都累了,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後來老頭幹脆不抽蕭毅了,因為他發現沒抽到蕭毅,反而把自己累出兩斤汗水,得不償失。


    日子就像是雨水,往往不經意間就匯成了大江大河,迴頭一看才發現,原來曾經的喜怒哀樂都是最美好的佳釀,香醇濃香,令人久久迴味。


    蕭毅閉著眼睛全是過往的那些日子,那些有老頭兒為伴的日子。


    他在低聲的抽泣,肝腸寸斷,但是眼淚卻始終沒有流下一滴……


    如同劉主任所言,有的路,無論怎麽走……都是辜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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