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歸海一刀。”歸海一刀先是行了一個禮,之後給雲羅解釋道:“海棠出去尋找成是非,至今未歸,還請郡主趕快迴去。”


    雲羅正要說,他肯定是騙人的,卻被身邊的小奴拉住了:“郡主,我聽說這個歸海一刀,他刀法很快的,一個人呢,他正在吃飯,這時歸海一刀過來了,等到人頭落地的時候呢,飯還沒有咽下去呢。”


    真的有這麽恐怖嗎?雲羅有些忌諱的看了一眼歸海一刀轉身對小奴說道:“你可別嚇人啊,這世上哪裏有那麽快的刀法。”


    “比這更快呢。”歸海一刀冰冷的聲音傳到了郡主的耳朵裏。


    而雲羅還是明顯的不信:“那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對我動手,你這腦袋可就不保了。”


    話還沒有說完,歸海一刀就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了自己到底敢不敢對郡主動手。


    雲羅隻感覺一陣陣的風聲在自己的耳邊,等到風聲停止的時候,一『摸』頭發,竟然是被歸海一刀弄得『亂』糟糟的。


    這時,朱無視從門口進來“這是怎麽了?”


    看到朱無視雲羅才像見了救世主一樣:“皇叔,你的這個屬下歸海一刀竟然對我動手啊!你快點去幫我教訓他。”


    其實剛剛的事情,朱無視都看在眼裏,隻是她覺得雲羅在這裏太過於囂張跋扈,得讓他吃一點虧才行。


    “一刀是屬於我們護龍山莊的一份子,他定然也要保護護龍山莊的顏麵,你就不要多與他計較。”朱無視淡淡的說出這句話之後便沒有再多說一句。


    雲羅的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下:“好啊,讓我不跟他計較也可以但是你要告訴我,上官海棠現在在哪裏。”


    話還沒有說完,門外又一次傳來了動靜。


    “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一個搖搖晃晃的醉漢從門外進來。


    雲羅仔細看了看,完全沒有見過這個人,並且在嘴裏還念叨著什麽將進酒。碰了碰旁邊的豬,是雲羅問道:“皇叔,這個人是誰呀?”


    “張進酒。”


    這就有點胡編『亂』造了。雲羅努嘴:“你騙人,這明明就是李白的將進酒,我還知道下一句呢,下一句是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一群人被雲羅弄的直想笑,礙於雲羅的身份都忍住了。


    “參見神侯。”張進酒本就是給朱雲軒打工,但是護龍山莊有什麽事情的話,他還是要管一管呢,尤其是朱無視的囑托。


    朱無視從屋子裏走出來:“看來你已經是打探到成是非的消息了。”


    張進酒由於喝了太多酒,還有些站不住,終於穩定了腳跟才迴答道:“有,他們先是到了惡人穀,坐上了大風箏之後墜落到了涯底,之後有人說他們到了安樂鎮。”


    後麵的雲羅聽了,很是興奮:“原來成是非在安樂鎮,小奴,我們走,我們去找成是非去!”


    等到雲羅和張進酒都走了。歸海一刀才把剛剛想問的問題問出來:“衣服你為什麽故意讓雲羅郡主知道成是非的下落?他這樣一來,事情豈不是更難辦了。”


    “雲羅生『性』頑劣,我如果今日不告訴他,他一定會再來纏著我。因為過去對軒兒和海棠都不是什麽難題,現在對他們來說最大的難題是萬三千對於海棠的追求。”


    “什麽?就是那個富可敵國的萬三千?”一絲殺意在歸海一刀的心頭一動。


    朱無視說道:“萬三千這個人難纏的很,他想要得到的東西,在沒有得到之前,必定不會罷手。並且安樂鎮屬於曹正淳的勢力範圍之內,你現在去那裏,助軒兒和海棠一臂之力,務必將郡主和城市為安全帶迴來。”


    “是,義父。”


    這邊朱雲軒和上官海棠已經到了安樂鎮。他們是昨天夜裏出發,上官海棠自然沒有收到朱無視的飛鴿傳書。


    “成是非真的會如你所說,就在這安樂鎮裏麵嗎?”上官海棠半信半疑。


    朱雲軒打開扇子,搖一搖:“現在還不到時間,我們先去找個茶館坐著,這天兒太熱了。”


    於是兩個人就坐在茶館喝起茶來。不驕不躁,不爭不搶,按照朱雲軒所說,成是非,一會兒便會自己出來的。


    果然,一個時辰之後,街上便出現了大的動作,一群人都朝著一個方向跑去那個方向相應對著的就是官府。


    “這次又是誰這麽倒黴呀?”


    “是齊賢啊,走的時候我們看看去。”


    朱雲軒聽到之後將海棠一把拉起來:“走啦,去找老熟人嘍。”


    等到了官府門前,已經是人山人海,圍的一層又一層。朱雲軒碰碰上官海棠的胳膊:“你看。”


    順著朱雲軒的指示,上官海棠果然看到了老熟人:“成……”


    話還沒說完,便被朱雲軒捂住了嘴:“你現在先別出聲,你再看看那一邊。”


    上官海棠又看過去,竟然看到了雲羅郡主!此時郡主興衝衝的,站在成是非的身後,那雙眼睛啊,都快『迷』成星星眼了。


    “碰!”案堂上知府發聲:“犯人齊賢,上個月丁師爺久命曾經借你十兩銀子,可有此事?”


    齊賢看起來一副落魄秀才的窮酸樣,跪在地上迴道:“迴大人的話,確有此事。”


    知府大人雖然而立已過,但是身上的皮膚光滑,脂肪堆積的都快溢出來了,看來平時沒有少收油水。


    “你無緣無故借丁師爺銀子,所為何事啊?”


    “迴大人的話,上個月我娘親病重,沒有錢看病,迫不得已我才去借丁師爺十銀子。”


    齊賢剛閉上嘴,旁邊一個長得賊眉鼠眼的人接住話茬:“稟告大人,卑職見這個奇錢可憐,這才會借他十銀子。”


    “那丁師爺可是一片善心呢。”知府張開他那油膩的厚嘴唇,說來搞笑,他們竟然是上下屬的關係,現在看來反而知府對丁師爺更加獻媚。


    丁久命話鋒一轉:“豈料他拿住這銀子,並沒有給她娘親買『藥』治病,反而是拿去尋歡作樂。”


    地上的齊賢大喊冤枉,堂外的人們開始議論紛紛。


    “根本不可能,我再也沒有見過像齊賢這麽有孝心的人了。”


    “是啊,這姓丁的完全是含血噴人,我明明親眼看見齊賢去『藥』鋪給他娘親抓『藥』呢。”


    朱雲軒和上官海棠在外麵聽得直皺眉頭,裏圍的成是非聽了心裏也不好受。


    “肅靜!”胖知府接著問道:“齊賢,你娘親後來的病怎麽樣了?”


    “迴答人的話,大夫盡了力,可惜迴魂乏術。”說到這裏,他低下了頭,他娘親才剛走了沒幾天,如今他便因為這件事情而上了公堂,娘親在天有靈,一定要保佑他渡過此劫。


    胖知府聽了這句話顯然比較放心:“我看分明是你貪圖玩樂,沒有拿著錢去給你娘抓『藥』治病,所以才導致你娘死亡。”


    說完和丁師爺開始互相使眼『色』,丁久命趕忙將一紙訴狀交上去:“大人,卑職現在要告齊賢,他欠債不還。”


    胖知府假模假樣的看了兩眼,將這張紙拍在了案桌上:“齊賢,現在丁師爺告你欠債不還,你可知罪?”


    齊賢這次看起來有些窘迫:“大人,我確實借了丁師爺十銀子,但是可否通融我幾天?我去將這錢湊一湊,邊還給丁師爺。”


    一雙渴望的眼睛看向丁久命,可是他裝作沒有看到。


    胖知府又是將案板一拍:“罪人齊賢,你欠債不還,還有諸多理由,你竟然拿不出12銀子,那邊按照本知府的意思辦事,來人,割齊賢十兩肉讓他還債。”


    這齊賢雖然是個窮書生,但是也讀過多少年的書,當即反駁:“敢問大人,按照我國的律法,什麽時候來的割十兩肉償還十兩銀子之說?”


    胖知府看起來有些尷尬:“這,這,這是本鎮的律例,是本知府親自定下的,誰敢不聽?!來人!”


    堂外的人又開始討論:


    “什麽時候有的割肉還債這個律例呀,我怎麽沒聽說過?”


    “這一斤肉割下去,人還有命嗎?”


    “沒辦法呀,誰讓丁師爺看上齊賢他那個漂亮媳『婦』了呢?這不把他弄死,丁師爺怎麽才能娶上他媳『婦』白氏呢?”


    “原來如此,那姓丁的肯定與這狗官聯合起來,要不犯法的殺人命。”


    那被冤枉的期限現在正拚命的掙紮著,眼看刀子就要劃到他的身體,成是非終於按捺不住上前一步。


    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從外麵傳來:“且慢!”


    來者是一個漂亮女人女人,手中用絲帕包裹著什麽東西:“且慢!大人,刀下留人啊!”


    原來這個人便是齊賢的妻子白湘。


    “大人,這裏是十兩銀子,是我像街坊鄰居和娘家借的,以此來還債,還請大人放我夫君一條命。”白湘將手帕展開,裏麵有著一些碎銀。


    這下知府和丁師爺便傻了眼,不過丁師爺好歹也是個師爺,腦子極為靈光,說道:“你都錢是拿過來了,一分也不少,但是已經過了我的期限。”


    “哦?”胖知府接話:“不知丁師爺的期限為多少天?”


    “迴大人的話,一個月,現在已經超過一個月了,齊賢,你可以算算時間。”丁久命看起來頗有些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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