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地上的人,朱無視說道:“曹正淳太低估我了,楊大人與我私交深厚,我早知他一遇害,曹正淳一定會找機會殺了我,楊大人的兵符,是曹正淳一直想要拿的,可是他就算抄了楊大人的家也找不到。因為,兵符已經在送往邊疆的路上了,給楊大人的手下,周將軍。”


    “好你個老狐狸。”地上的人狠戾的說道:“哼,都督早就派人去捉拿楊宇軒的兒女了。”


    朱無視淡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曹賊想的到的事,我朱無視會想不到嗎?”


    地上的人看見這人如此高深,得知自己今天說不定也要交代在這裏的,當即一個鯉魚打挺起來要逃走。


    朱無視一個轉身,伸出右手,竟是把已經逃到門外的人硬生生吸了迴來。


    那人的頭顱在朱無視手裏,整個人的臉已經變形,隻感覺整個人的血都往頭上湧,最後死在朱無視手上。


    朱無視抬手將那人如死豬一般向地上胡『亂』一扔。


    整個大堂裏氣氛緊張,莊嚴肅穆,侍衛們站在離朱無視不遠的地方排成了一排。


    “他們,應該到了……”


    楊宇軒的手下互送著楊夫人和少爺小姐到了一處簡陋的草屋裏。黑衣箭隊騎著馬緊跟其後,手中的箭紛紛上了弦。


    皮嘯天放下手中的望遠鏡,得意的笑道:“已經將目標包圍住,現在下令,全部殲滅,一個不留!”


    黑衣箭隊得到指令之後衝進房裏,四處搜索,將障礙物全部毀掉。皮嘯天帶領的小隊也在向那邊靠攏,楊宇軒手下三名勇士和親人們頓時陷入絕經。


    他們躲在房子下麵飼養牲口的地方,透過將他們掩蓋住的木頭圍欄之間的縫隙裏,看見外麵敵人已經將這裏包圍。


    楊夫人摟著自己的一雙兒女陣陣發抖,這一刻,她們離死亡是如此之近。


    黑衣箭隊見樓房裏搜索不到人,一個頭頭一樣的人下令道:“他們不在房裏,定在房下!”


    其他人得令,一波人將劍刺入地板的縫隙中,另一波人挨個將下麵的圍欄破壞點,勢必要鏟除那六人。


    三名勇士之間從上麵戳穿了的劍,知道自己躲藏的地方已經暴『露』,連忙跑去保護楊夫人他們。


    可是已經晚了,楊夫人為了保護自己的兒女,自己將自己暴『露』出來,被繩子套上脖子拉在地上拖走。


    楊家的小少爺看見自己的母親被人欺負,知道大事不好,叫了聲媽媽。


    楊夫人聽見之後連忙擺手不讓他發出聲音。小孩子哪裏會管這些,提著自己隨身的劍就往母親那裏去。


    小小的身體拿著比自己還大的劍,追著拖自己母親的人,可是無論再怎麽的,他一個小孩子也追不上,眼淚湧出來,深感自己的無力。


    黑衣箭隊的人互相看了一眼,一個人騎著馬衝著小孩兒,眼看手中的刀就要揮向楊家小少爺。


    段天涯在遠處終於按耐不住。一個跳躍刀也沒來得及拔出來,用刀背順勢將那黑衣人打下來,拔出刀順手將套著楊夫人脖子的繩子割斷。


    兩個黑衣人向段天涯襲擊,卻被兩招製服,段天涯兩隻手指劃著刀將刀放了迴去,牽著楊家小少爺的手正麵應戰所有的黑衣人。


    楊夫人恢複自由之後忙過來將自己的兒子牽走:“謝謝恩人。”知道娘倆在這裏也是徒添麻煩,趕忙退出戰鬥圈。


    皮嘯天見那邊突然出現了一個人,連忙用望遠鏡看,之間那人帶著鬥笠,身著黑衣,手上的武器卻不是中原人常用的劍,而是刀,殺人不是果斷的一刀,那便是……


    黑衣箭隊見這人身手不凡,當即決定一起上,這樣勝算更大。


    段天涯衝向人群,手中的刀氣打向馬腿,不少馬匹倒下,更多的是馬上的人。趁著那些人倒下的功夫,段天涯就已經趁熱將他們送上西天。


    皮嘯天見如今戰況更加偏向另一邊,終於坐不住,手裏又是『亂』箭齊發,『射』向段天涯。


    這件可是剛才楊宇軒手下四個人也抵擋不住的箭,更何況段天涯此時還在混戰,這麽多箭都『射』向段天涯一個人!


    隻見段天涯站在原地,將身邊的人全部殲滅,察覺到自己耳邊的風聲,拿起刀將『射』向自己的劍全部擋掉。


    皮嘯天臉上一驚:“天字一號段天涯!”


    段天涯的眼睛透過黑紗看向皮嘯天,眼裏的東西竟然讓皮嘯天感覺自己已經是個死人了。


    歸海一刀也已經行動了,與別人不同的是,他是直接穿過重重障礙物。皮嘯天隻覺身邊的房屋盡毀,眼前的茅草突然拱起,歸海一刀就在自己的麵前突破了出來。


    一刀將皮嘯天身邊的護衛切成兩節,皮嘯天拔劍應戰。誰知確實一個假動作,在歸海一刀劈向他的時候,皮嘯天竟然遁地從屋頂進入了房子裏。


    歸海一刀察覺,將劍氣甩入了屋子,論皮嘯天有多機靈,還是沾染上了這致命的劍氣。


    茅草屋在這樣的衝擊下爆破,『露』出了屋裏的兩人,皮嘯天天靈蓋被擊中,血『液』透過帽子流了下來。一滴血還沒有來得及落地,便已經倒在了地上。


    成功營救了楊家人之後,二人才去天下第一莊與海棠迴合。


    與此同時,朱雲軒跑去把眠狂四郎和柳生雪姬叫起來,說是有正經熱鬧可以看。拉著兩人跑到天下第一莊裏,正趕上上官海棠將所有的人聚集起來。


    “如今是這個月的月初,前幾日這個月的注冊大會已經注冊完畢,比起上個月第一次的注冊,這次有一個人上榜。”上官海棠今日穿了一身雪看起來風度翩翩。


    “哦?請問是誰?”底下的白無瑕好死不死的問道。


    海棠微微一笑,轉身背對著白無瑕:“白公子,正是這個人,要挑戰你天下第一公子的位置。海棠正想於你商量此事。”


    “哦?那我也想聽一聽。”海棠剛說完,朱雲軒說道:“正巧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什麽人,能挑戰我白兄的君子之位!”


    上官海棠看向朱雲軒,發現旁邊還有柳生雪姬,眠狂四郎兩人。輕輕點點頭,朱雲軒這個人頭腦一向不錯,有他在反而會方便一些。


    白無瑕說道:“白某一向淡泊名利,一個虛名而已,誰愛拿誰拿去。”


    朱雲軒聽到這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見周圍所有人都看著自己,尤其是白無瑕黑著的一張臉,朱雲軒咳了兩嗓說道:“天下第一莊有天下第一莊的規矩,既然你當初報了名,現在是天下第一君子,那就必須拿出該有的態度來,這虛名豈是你想要就要,想丟就丟的?”


    朱雲軒說的正事海棠心中所想,對著白無瑕道:“還請白兄到內堂一敘。”


    白無瑕不理朱雲軒,隻看著上官海棠道:“白無瑕自當從命,上官公子請。”


    海棠微微側身道:“請。”


    朱雲軒是不管他們在哪裏客套,直接自己進了內堂,柳生雪姬和眠狂四郎跟著上官海棠進去。


    上官海棠將人領到了自己的院子,朱雲軒好奇的看看這,看看哪兒。他還從來沒有來過上官海棠的“閨房”呢。當然,這裏頂多算是“閨院”了。


    “天下第一莊如此之大,我也曾經到過十之八九,但是卻還是第一次踏入上官公子的院落。”白無瑕走在前麵,頗有一股主人的味道。


    朱雲軒在心中暗罵:呸,『色』胚子。完全忘了在白無瑕眼裏,上官海棠是一個男人的事。


    上官海棠一隻手背後,一隻手搖扇子:“我把這兒叫做知魚欄。”


    柳生雪姬問道:“上官大哥,這是出於什麽典故?”


    上官海棠解答道:“是出於莊子和惠子,我更同意惠子的說法‘子非魚,安知魚之樂?’正如同我不是白兄,我又怎麽能知道,白兄心裏在想什麽呢?”


    白無瑕絲毫沒有多想,於是道:“白公子可真有意思。”


    朱雲軒道:“我看你才是最有意思的人,你可知道,你的無話不談的好友楊宇軒楊大人遇害的事?”


    朱雲軒說的這話高深的很,說是他的好友,讓白無瑕無從拒絕。


    白無瑕看向湖麵,讓人察覺不到他的表情:“忠肝義臣,皆被曹正淳這個閹賊所害,這天下,可真的是正道難存了。”


    這話聽在朱雲軒和上官海棠耳朵裏可真諷刺。


    朱雲軒說道:“他跟你無話不談,就沒有跟你說過什麽?比如給皇上上書密函之類的?”朱雲軒看著白無瑕頗有深意。


    白無瑕不閃躲:“平時的事,宇軒於白某無話不談,但是這種事他是不與白某說的。”


    轉眼看向上官海棠:“若是上官公子覺得白某會拖累天下第一莊,白某這就離去。”


    柳生雪姬不知道朱雲軒和上官海棠為什麽那麽針對白無瑕,拉了拉朱雲軒的衣袖,朱雲軒附耳將事情說給柳生雪姬。


    他知道一會兒段天涯和歸海一刀就出現了,於是也不著急,一會兒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我天下第一莊裏麵全是能人,再者有萬三千萬大人的鼎力支持,又怎會怕他一個曹正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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