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朱雲軒看著劉守成說道:“不知劉太傅口中的事,到底是什麽事?”


    劉守成在原地僵直,這該如何說,難道讓他親口在皇上麵前說自己的兒子被朱雲軒切掉了……


    “皇上,雲軒這幾日事情太多,有些小事兒就是忘於腦後,這劉太傅又不肯將事情說出來,著實讓雲軒頭疼。”朱雲軒做出頭暈的姿勢,可是這臉上確實笑開了花。


    劉太傅的臉黑了又黑,看這朱雲軒的樣子肯定不是忘了,是專門這樣說來惡心他的。


    “劉愛卿,你倒是與朕說一說,剛才你不肯說出實情,請朕將雲軒叫來,如今雲軒來了,你還要瞞著朕不成?”朱普照好奇,到底是什麽事讓朱雲軒和劉守成扯在了一起。


    “迴稟聖上,昨日小兒與小侯爺發生爭執,小侯爺將小兒的,小兒的命根子給切掉了。”劉守成訴苦,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淡一些,讓自己不那麽丟臉。


    “哦?”朱普照問朱雲軒:“軒兒,可有此事?”


    朱雲軒迴答:“雲軒不知此事,雲軒連劉太傅愛子長什麽樣都不知道,又怎會切掉他的命根子呢!”


    “切掉他的命根子”這幾個字讓朱雲軒咬的特別重,屋外的太監們聽見,臉是黑了一圈又一圈。


    曹正淳站在皇上旁邊,一臉平靜,仿佛沒有聽到一樣。


    “小聲些,這又不是什麽值得炫耀的事。”朱普照提醒道。


    “是,皇上,可是雲軒委屈,這才沒能控製自己。”


    “劉愛卿,你可有證據?”朱普照咳了兩聲,看起來不太舒服。


    “老臣的不孝子還臥病在床,老臣實在帶不進來,不過臣帶來了另一個證人。”劉守成擦汗。


    “哦?那就讓他上來,為朕將此事捋一捋。”


    一會兒,一個白發老者進來:“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朱普照定睛一看:“竟然是呂太醫,不知愛卿前來要證明什麽?”


    劉守成一個勁兒的向呂梁使眼『色』,呂梁正『色』說道:“皇上有所不知,當年微臣告老還鄉,劉太傅不嫌臣老矣,又將臣聘請到太傅府,昨日老臣親手診治的劉光侄兒,卻是如太傅所說的那樣。”


    “雲軒,你有什麽話說?”


    朱雲軒道:“他劉光斷子絕孫管雲軒什麽事?沒有任何證據是證明雲軒將他斷子絕孫了呀。”


    “迴聖上,當時雖然是清晨,街上人不多,但也有剛出攤的小販,他們都指正為小侯爺,這老臣不敢作假,皇上一查便知。”


    “哦?你的意思是還要朕去查你兒子命根子是如何斷送的?”皇上不喜。


    “臣”劉太傅俯首:“不敢。”


    朱雲軒道:“那跟我有何關係,啊,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太傅您的兒子是不是身材矮小?”


    劉太傅的嘴都氣紫了:“是,小兒的身材確實不如多數人。”


    “我看你也別太傷心,你看你老來得子,這孩子一點不像你這樣身材高大,說不定……嘿嘿。”


    “小侯爺想不起來便罷,何必出口傷人。”曹正淳開口。


    “軒兒,不得無理。”朱無視說道。


    朱雲軒道:“昨日我確實與一個身材矮小的朋友有些磨擦,不過卻沒有出手傷人,更別提切他命根,斷他子孫了。”


    “那小兒能是被何人所傷?”劉守成看向皇帝:“求皇上明鑒。”


    “那我問問你,老呂。”朱雲軒笑嗬嗬的看向呂梁:“你倒是與我說一說,那流氓,呸,劉光是被什麽切……劃傷的?”


    呂梁道:“迴世子,是匕首。”


    “哇呀呀,皇上,這你可為雲軒洗清冤屈了吧,你可是知道雲軒從小習劍,隨身帶著也就一把劍而已。”朱雲軒上前抱住皇帝的腿,一副委屈的樣子。


    “軒兒說的確實,我從未見過軒兒拿過匕首。”朱無視說罷,瞥了一眼劉守成。


    劉守成怎會不知那兇器匕首是什麽來頭,那是他自己的兒子劉光從小帶在身上的。


    “那就去查查這匕首的主人是誰,自然會水落石出。”曹正淳上前說道:“請皇上把此事交於我去辦,不會讓劉太傅白白受了這氣。”


    “嗯,此事就交於你去辦吧。既然不是雲軒做的,那今日這事就算是個了結。”


    “等等,皇上。”朱雲軒說道:“這冤屈是洗清了,可是軒兒內心受到的驚嚇還沒有消退呢。”


    皇上又咳了幾聲,有點力不從心:“咳,你還受到什麽驚嚇了?”


    “請皇上讓雲軒帶一個人上來。”


    “準。”


    朱刀聽見宣召後,將昨日的刺客扔到地上。


    劉守成看了之後得知大事不好。


    “咳咳咳!咳咳!”等朱普照看定,氣火攻心,咳的更嚴重了。


    “大膽!竟然把死人帶到皇上麵前,汙了聖眼!”曹正淳擺手要將朱刀拿下。


    “等等!”朱雲軒製止:“稟告皇上,此人,就是使雲軒受到驚嚇的原因。”


    皇上擺手讓人把屍體帶下去,示意朱雲軒往下講。


    “昨日雲軒正在沐浴,迴想著大天朝在皇上的帶領下是如何的*****,呸,一領風、『騷』,正當軒兒心中正仰望屋頂外的月亮,在心中為聖上寫讚歌的時候,一睜眼,竟然看見了一隻眼睛,嚇得雲軒讚歌都跑調了。”


    “雲軒當即大喊抓刺客,在這位護衛的帶領下,終於將那賊人活捉,但是當雲軒要問他是誰派來的時候,他竟然咬口中的毒囊自盡了。”


    “咳!竟然有這樣的事,朕定會徹查。”


    “不用了,皇上,雲軒已經知道此人的來頭。”朱雲軒抱著朱普照的腿更緊了,一眼一眼的看向旁邊不遠的曹正德:“那人,也是個沒有命根子的人!”


    曹正淳忙走到前麵跪下:“絕對不是老臣的人啊,求陛下明鑒。”


    朱雲軒坐在皇帝的腳邊,看著曹正德對自己俯首稱臣,原來狐假虎威的感覺這麽棒。


    “我本來也沒有懷疑到曹公公身上,可是昨日我與那劉光吵完架之後,他可是指著我的鼻子對我說:‘哼,你別囂張,我讓我爹和曹伯伯收拾你!’不知曹公公,劉太傅,你們可是因為昨日我與那劉光爭吵一番,如今就來冤枉我,收拾我?”


    朱普照的眼睛掃過曹正淳和劉守成。


    曹正淳將腦袋磕到了地上:“此事真的與老臣無關,老臣跟那劉光是一點關係也沒有啊。”


    劉守成也趕忙又跪下來:“皇上,老臣絕無此意啊,可是小兒昨天糊塗了,才如此出口冒犯世子。”


    “雲軒,依你看來,朕要如何處置?”朱普照將包扔給了朱雲軒。


    朱雲軒搖頭晃腦:“如今劉光已經成為廢人,而我也沒有收到傷害,這次就此掀過,並且,請求皇上讓雲軒調查此事,雲軒定會查個通徹。”


    皇上問道:“雲軒說的可是刺客一事?”


    “那倒不是,既然是個太監來刺殺我,自然要交給更熟悉的曹公公調查了,雲軒是要幫劉光大哥找到斷他命根的兇手。”


    “劉太尉,雲軒不計前嫌,還要幫你查兇手,你是不是要過來表示一下?”皇帝對劉守成說道。


    “謝小侯爺。”說罷,劉守成默默的跪在邊上,看起來是徹底絕望了,如今已經和曹正淳一刀兩斷,自己的兒子還重病在床,現又被發配到兇手朱雲軒的手裏,他這個太尉,看來是當不久了。


    “曹正淳。”


    “臣在。”


    “朕命你三日之內查出那個刺殺雲軒的太監是誰,是那個人的部下,查出之後,所有在內人員,一律誅殺!”


    “是!聖上!”


    “你們都平身退下吧,雲軒,你來陪朕走一走。”說罷,朱普照起身。朱雲軒連忙從地上起來,跟了上去。


    走到禦花園裏,朱雲軒才按耐不住:“老哥,你這身體是怎麽了?”


    朱普照笑道:“你這沒和正形的,剛才在書房,你可是有說謊?”


    “嘿嘿”朱雲軒故作窘迫:“什麽都逃不過皇上您的龍眼啊。”


    “你可知剛才朕有意包庇你,憑你那漏洞百出的說辭,十歲娃娃都知道你在說謊。你且將事情經過一字不落的跟朕講一講。”


    “遵命,那日我高高興興的去吃肉包子……”講到最後,朱雲軒委屈的說:“老哥您看,當時就是這個情況,不是他劉光跟著曹公公做太監,就是我繼承這大內總管,再者,這劉光無惡不作,這點懲罰,不算什麽。”


    “看來,那刺殺你的人,也是你弄過來詐劉守成的?”


    朱雲軒想了想,說:“是,沒想到劉太尉如此膽小,竟然不辯解,直接跳過話題了。”


    “那不是他不辯解,是因為他看出來朕偏心你這邊,說再多也沒有用。”朱普照停下腳步:“朕這幾天身體欠佳,既然前後都搞明白了,你就迴去吧,朕今日還要去把奏折批完。”


    “雲軒告退。”


    出了皇宮的門,朱雲軒將朱刀叫出來:“剛剛可有跟著我?”


    “迴主子的話,皇宮高手眾多,屬下隻敢遠遠觀察。”


    “今日皇上問我那刺客是不是我弄來的假刺客,我沒有否認,留著那劉守成還有別的用處,”朱雲軒抬眼看著朱刀:“迴去徹查劉守成的底細,一字不落的給我呈上來。”


    “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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