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雲軒一臉鬱悶的站在船頭,今晚的月亮分外的大,不看朱雲軒的表情,但看這一月,一人,一船的話,竟是這樣一副美妙餓畫麵。


    看著這月亮,朱雲軒想起詩仙李白的月下獨酌,講手中的酒敬了月亮一杯,朱雲軒唱道: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


    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


    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


    “啪啪啪~”後麵傳來鼓掌的聲音,定睛一看是村上喬木:“雲軒小兄弟好才情,竟然能將這月下獨酌編曲編的如此好聽。”


    “慚愧啊慚愧~”朱雲軒笑笑:“是李白寫的好,隻是今晚月明之夜,我有感而發罷了。”


    “還在想雪姬妹子的事情呢?”村上喬木拍了拍朱雲軒的肩膀,和朱雲軒一同望著月亮:“在身邊的時候就要珍惜,人這一生啊,說不準什麽,別等不在你身邊了又去懊惱。”


    朱雲軒想起裏沙對他說過之所以揍那胖小子是因為胖小子嘲笑他沒有母親,不知道該不該問這事兒,畢竟是人家的私事,便沒有開口。


    “裏沙有沒有跟你說他娘親的事情?”村上喬木先開了這個口。


    朱雲軒想了想,如實迴答:“知道一些,裏沙沒有跟我細講。”


    望了朱雲軒一眼,又望著海麵,村上喬木第一次眼睛裏出現了傷感的情緒。


    朱雲軒見他沒有繼續說的意思,便陪著這老大哥懷念故人。


    就這樣,兩人呆愣著,一個看著天上的繁星,一個望著無邊的水麵。


    “我與裏沙的母親相遇在海上,那時我還如同你這般大小,跟隨著鏢局以前的老板壓貨。”過了一會兒,當朱雲軒以為喬木不會再開口的時候,喬木說起了自己與裏沙母親的往事。


    “巧的是,她和你一樣是中原人。那時她女扮男裝出來遊玩,路上遇到打劫的,行李包裹都被搶走,那劫匪看她長的十分俊俏,竟然動了要把她賣到富家子弟手裏當下人。那時我剛巧路過,順手救了這“小兄弟”一把,並且給了他銀兩讓他不要貪玩,趕緊迴家。”


    “想必你們緣分未盡,之後還會碰上。”朱雲軒接道,小說裏都是這麽寫的。


    “是啊,之後我又在大街上碰到了她,她那時正吃著饅頭,整個人都髒兮兮的,看到我竟是哭了出來。”


    “我於心不忍,便找到當家的,請當家的收留她做端茶遞水的小廝也好。之後我們一直一起生活,甚至於住一個屋子,也是那時候我開始懷疑她的『性』別。”


    “她從不肯跟我一起洗澡,不肯在我麵前脫衣,當時由於語言問題,她不知道該怎麽說,每次都是大喊大叫的那我趕出來,弄得別人都以為我對她做了些什麽,久而久之我倆‘斷袖’名聲就大了起來。”


    “當家的找到我,問我到底怎麽迴事,我有意保護她,但還是被當家的察覺她可能是女兒身。當家的把她叫過來方麵質問,她承認了之後跪在那裏好久,不知道她想表達些什麽,總之最後當家的讓她繼續以男兒身留了下來。”


    “我們的感情就這樣慢慢加深,她也從開始的一竅不通,到最後的能猜到意思,用了一年的時間我們才真正的熟知,相愛。我也是那時才知道她是逃婚出來的富家女子,她說她愛上了我,我便許她一生一世。”


    “事情在一年後有了轉變,一群人前來將她帶走,她哭喊著村上喬木!村上喬木!可是那時我年級太小,加上喜歡舞刀弄槍而不去好好煉體,根本敵不過那些人。”


    “一年後她拖人把裏沙抱過來,那時裏沙還小,才幾個月大,小小的手裏抓著一封信,信上寫她去出家了,讓我不要再找她。”


    村上喬木狠狠的捶了船板:“裏沙的母親從來不是死了,二十不願迴來,她不原諒我啊!!!否則不會給自己起法號叫絕塵,絕塵絕塵,了絕紅塵,她不肯原諒我當時任那些人將她帶走,不原諒我最後都沒有勇氣承擔男人的責任!甚至連她生裏沙我都不知道!”


    “嘭!”村上喬木最後總結:“我了不是好丈夫!”


    說完搶過朱雲軒手中的酒喝了起來……


    朱雲軒看他如此苦悶,問了一句:“那大哥你呢?你願意與嫂子一生一世一雙人嗎?”


    “嗬!”村上喬木哭笑:“這哪裏由的了我,她若是願意,我許她十萬個生生世世又如何?!”說完竟倒在船板上睡了。


    朱雲軒看著這為情所困的大哥,覺得實在可憐,等到了中原,有機會他一定會拜見這位嫂子,代大哥傳遞他的思念之情。


    將喬木大哥背迴屋子,朱雲才軒輕手輕腳的來到段天涯的房間,開始了睡夢之旅。


    接下來的兩天裏,柳生雪姬都十分的不待見朱雲軒,比如雪姬在船板上吹笛子,朱雲軒剛想找起話題說:娘子在吹為夫送的竹笛呢,想起為夫的好了沒?結果人家雪姬根本連看都不看他一眼,還故意將剛剛還挺好聽的竹笛演奏的一塌糊塗。


    又比如以前刻意與段天涯保持距離的雪姬這兩天故意和段天涯走的很近,基本上每天都能聽見他倆的說笑。


    這可不能忍!要知道原版小說裏他倆就是一對二苦命鴛鴦,雪姬還為了救段天涯而死。不能夠,不能夠,朱雲軒搖搖頭,他決不允許小說裏不好的事情發生在他自己的生活裏。


    於是又厚著臉皮找到雪姬,在他倆說笑的時候自己『插』上兩嘴,吃飯的時候在雪姬碗裏夾很多菜,宣誓自己的主權!頗像個畫土地的小狗。


    看到朱雲軒這樣幼稚的做法,柳生雪姬不由得有點小得意:“可不能讓雲軒哥哥覺得自己是那種好搞定的女人了。”


    這樣的生活在兩天後才得以結束。


    事情是這樣的,當第三天朱雲軒他們所坐的船東到達中原和東瀛中間的三不管地帶時,他們就如雪姬之前擔心的那樣遇到了海盜。


    “哈哈哈哈,前麵的,將你們所壓的貨給爺爺留下點兒,可饒你們不死!”船被包圍,一個看起來像是海盜頭頭的人說道。


    “哈哈,大哥,你看那小妞長的是不是該挺水靈的?給您搶過來做小妾如何?”另一個滿嘴黃牙看起來十分狗腿的人向海盜頭頭煽風點火。


    二人說完齊齊笑出聲來,眼睛似x光一樣恨不得用眼睛將雪姬的衣服扒掉。


    雪姬那裏受的了這種羞辱,真準備上前敲掉他們的大牙,給他們點顏『色』看看時,朱雲軒出來了:“最近這天兒變了,怎麽越來越多的人想當爺爺了呢?”


    “呸!”大黃牙吐了口唾沫:“你又是什麽人?”


    海盜頭頭卻是笑了:“比起那丫頭,我更喜歡這種潑辣的,野『性』難訓的!”說完竟開始用那惡心的目光上下掃起朱雲軒。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海盜頭頭竟然還有這種嗜好,尤其是朱雲軒,簡直要把他上輩子吃的飯都吐出來:“想當爺爺可以,首先,你要成為半個身子入土的人!”


    拿出麵具男送他的扇子,他可沒有忘記麵具男臨走之前留的話,要用血來喂這扇子,會將扇子的真實用途激發出來。今天,他就拿這兩個海盜頭頭的血祭扇!


    順便挽迴一下自己在雪姬心中的形象~當然,這他隻是在心裏想想,並沒有說出來。


    眠狂四郎看朱雲軒如此囂張,不由心中叫好,看來他今天不用出手了,他要繼續去吃早餐,這船上的夥食還是很好的,每次吃他都有一種想把夥夫帶迴家的衝動。


    村上喬木從裏沙的口中得知朱雲軒的武功十分了得,今天也想開開眼界,不過他的手一直放在刀柄,用來隨時隨地的支援朱雲軒,他可不願意讓自己兒子的救命恩人死在自己的船上。


    段天涯則是走上前,和朱雲軒肩並肩站著,隻要朱雲軒想,他隨時應戰。


    “你這小娃娃,斷『奶』了沒有就在這裏叫囂?”大黃牙一臉得意:“你認清楚形式好不好,看看周圍,我們已經把你們包圍……啊!!!”


    還沒講完,隻見朱雲軒手一甩,一把扇子從他手中飛出,在大黃牙的臉上蹭了一道口子之後,那扇子又飛了迴去。朱雲軒接到手上,要不是這扇子應該是個寶貴之物,他定然會嫌棄扇子上的髒血而把它扔了。


    “這……”大黃牙聲音顫抖這『摸』著自己的臉,感覺十分不敢相信,看著海盜頭頭:“哥!他竟然劃傷我的臉!想我一聲平凡,全靠著這張如花似玉的臉蛋吃飯啊~”


    說完,竟然留下了幾滴鱷魚眼淚。


    “二弟莫要心傷,待大哥將那兩個小娃娃抓過來,女娃娃歸你,那個男娃娃,哼哼,大哥今晚讓他下不來床替你報仇!”海盜頭頭發狠:“各位兄弟們,上!這個月能不能喝酒吃肉就在此一舉了!”


    周圍船上的海盜小兵們聽到,齊齊向朱雲軒的這艘船上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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