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距離江海遇刺也有將近十天的時間了,這份消息早已通過各種途徑傳到了世界上的各個地方。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任何一樣密秘都不是那麽容易保存的,更何況江海遇刺這件事,中華帝國方麵也並沒有嚴格封鎖,以至於幾天以來這樣的話題成了歐胡島上談論最多的話題,傳出來的版本多種多樣,有說是美國人幹的,也有說是上次進攻失敗的那些英國人做的,還有人說是法國或德國、俄國這些國家的商人顧人幹的,為的就是元首搶走了屬於他們的利益等等。


    各種各樣的街頭傳聞似乎一點也沒有提及日本人的這種可能,似乎所有人都不認為日本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讓一直密切關注歐胡島反應的日本,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不管是王公大臣還是天皇,雖然都不會在口頭上同意中華帝國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國家比日本強大,但在他們的心裏麵卻都清楚,別的暫且不說,至少在海軍上的實力來說是遠遠強於日本的,猶其是現在的日本海軍,所以在執行這項斬首計劃之前,就考慮到一旦計劃失敗或暴露是他們指揮的可能出現,整個大日本帝國本土都可能卷入戰場之中。


    現在的大日本帝國,在失去了強大的海軍保護之後,可經不起這樣的戰鬥,為了避免這種危險情況的發生,在挑選行動人員的時候就考慮到了這一點,先是選擇了那種在清國生存了三年以上的日本情報人員,又增加了西方人進入計劃當中,再利用一些其它見不得人的手段,在執行完這次任務以後,除了帝國高層,所有參與進去的人都將會被滅口。這樣以來,就算是被追查到殺手那裏,線索也就斷了,隻會讓中華帝國方麵向西方人或清國追查。必定從身份上來說殺手可是清國的。


    即便做出了種種掩蓋行動,並且在行動完成之後就派人把所有參與了此次刺殺行動的人員都滅了口,就連在夏威夷這裏的重要情報人員也不例外,顯然日本政府在杜絕任何一點可能的出現。可就是如此,日本政府還是不能完全放下心來,密切派人關注了歐胡島上的一切動向,直到所有的情況都照原定的計劃發展以後,才漸漸的放下心來,以為不管中華帝國往清國還是西方那些國家查,都扯不到大日本帝國。一旦雙方發生衝突。他們就可以漁人得利了。


    想法是美好的。可現實是殘酷的,凡事不能看表麵,不然將會後悔末及,這是後來日本首相才真正明白的一句話。


    整個珍珠港。整個夏威夷,甚至整個世界都因為江海這位才顯露於世界的中華帝國元首的遇刺而變得壓抑,乃至就連清日之間在朝鮮半島從未間斷的小股軍隊磨擦,都反常的平靜了下來,讓所有深處東方的有識之人都各自感到了將會有大事發生………


    江海所住的房間還是一如繼往的單調,樸素,整個房間中都沒有多少家具或擺飾,除了睡覺用的木床外,也就有一桌一櫃罷了。如果是不了解江海的人是很難相信這就是堂堂帝國元首的房間。而隻有和江海相處頗久的人才會明白,不是元首不懂得享受,而是在吃住方麵元首有著自己的要求或者說習慣,最讓大家體會最深的一句就是“有儉入奢易,有奢入儉難。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弄得後來幾乎所有帝國大臣們的睡房都是簡約之極,為此沒少讓各自的夫人埋怨,成了段段的故事流傳於帝國之內。


    江聰帶人走入房間的時候,江海似乎還在昏迷著,雙眼緊閉,臉然蒼白,胸口上還被纏了厚厚的繃帶,就連這樣那殷紅的鮮血還是滲了出來,弄得整個胸口都是血跡斑斑的,讓人一看就能感覺到他傷得很重。


    看到江海這樣人事不知的靜躲在在床上,江聰的心裏充滿了熊熊怒火,不管宋婷哭著撲到江海麵前,對著站在旁邊的衛隊長孫金淦問道:“我問你,元首傷的怎麽樣?”


    早已有心裏準備的孫金淦,立刻迴答了江聰的問話。“醫生剛剛給元首看過,說元首總共中了兩槍,一槍擦肩而過,隻是破了一點皮,並無大礙,另一槍卻是胸口中槍,傷得很重,隻是由於救治及時,並未失血過多,再加上沒有傷及內髒,應當休養兩三個月就會痊愈。”


    感覺到江海那淡淡的唿吸聲,江聰製止了宋婷的哭泣,“宋婷,你是元首信任的一位部長,不是平常的小女人,不要把平常女人的那種幼稚用到自己身上來,不然,你就根本不配做為一個部長,更不配成為元首的夫人,現在元首受傷,你應當做的是替他分擔,而不是無謂的吵鬧,那樣沒有任何效果。”如果是往常的話,出於愛護之情,江聰還不會太過於教訓她,必經她還小,沒有經曆過那麽多事,脆弱一些還是情有可原,可現在卻不同了。江海的重傷,讓他再也無法忍受她這樣的無理舉動,直接擺給了宋婷兩條路,一是丟掉部長高位,隻做平常的小女人。二是堅強起來,承擔起應擔的責任。他並不知道宋婷能不能承受這麽劇烈的轉變,可他沒有選擇,現在他沒有時間去慢慢的教她了。


    不在管止住了哭聲而看著江海發 呆的宋婷,揮手斥退了房間裏的其他人,隻留下了他們一行以及孫金淦。


    “行刺元首的人抓到了嗎?都是些什麽人?”後麵自己想問的話很重要,江聰就讓其它的下人和護衛下去了。


    “沒,沒,沒有。”問及此事孫金淦的迴答有些吞吞吐吐,他也知道這樣的迴答會顯得他失職,即沒有保護好元首的安全,又沒有抓到兇手。可他也有難言之隱啊!隻是現在元首不醒,他知道說什麽都不會讓人相信的,所信就不在辯解,任由士兵把他壓了下去。


    “什麽,那你這個衛隊長是幹什麽吃得,來人,給我把他抓起來關入大牢。等候處罷。”讓江聰沒想到的是居然得到了這樣的一個迴答,港口就那麽大,戒備又那麽嚴,怎麽可能連個人都抓不到。除非他是故意的。


    然後江聰又詢問了情報部主管江林,才知道包括吸引元首注意的那些外國人和開槍的殺手都死了,再在情報部正在追查他們的身份,暫時還沒有結果。


    “在元首遇刺之前,你們就沒有得到一點有關的情報嗎?”距離刺殺的發生隻不過才過去了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居然所有參與刺殺的人都死了,這未免也太快了吧!很顯然這是預謀以久的計劃,不可能一點跡向都沒有啊!


    “是屬下失職,請總理責罰!”縱然有萬般原因,江林也不願多做解釋,因為那些都是客觀原因,結果始終都是自己的職責失誤才導致意外的發生。這點他不能也不會否認。


    “失職,那好,你知道失職就好。你的事以後我在找你算帳,我問你,元首去珍珠港的事情有多少人知道?”事情總有個輕重緩急,江聰還是分得清楚的,衛隊長現在撒了可以換,沒有多大影響,而情報部主管就不一樣了,很多情報人員都是單線聯係的,如果冒然就處置了他,對於現在急需情報的情況可是得不償失的。


    “總理,元首前往珍珠港的事情,隻有了了幾個人知道,其他人並不知情,我們做的保密工作還是十分嚴格的。”情報部的工作重心都已經轉移了,在夏威夷的力量顯然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麽強大,這也是沒有提前發覺敵人行動的重要因素之一。


    “了了幾個人?你確定不會是你情報部門的疏漏,而是上層走漏了消息。”江林的語氣十分的肯定,讓江聰相信這位才華橫益的年輕人應當很有把握。


    “是的,下麵的那些人我並沒有直接告訴他們有關元首的行蹤,不可能提前就知道元首要親自前往珍珠港。”


    “這麽說來,那就隻有你那所謂的了了幾人中的一個出問題嘍!你說說那都有誰?”


    “陸軍指揮官謝飛上校,海軍指揮官常青山上校,還有我以及海岸警備隊隊長步楚言,軍事電報室主任魏賢,元首衛隊隊長陳金淦。”身為情報主管,江林對於這件事情記得還是十分清楚的,不需多想就很快迴答了出來。


    聽了江林的話,江聰陷入了沉思之中,這幾個中除了那個警備隊隊長步楚言他沒有印像外,其他人他都知道,以他對這些人的了解,不大可能是他們。“隻有這些人嗎?”


    “嗯,是的隻有這些人。”江林話說出口以後,突然又想起來來時的一件事,“不過,財政部在夏威夷的那個負責人楊雄。”


    “楊雄,他隻是負責財政的,怎麽會知道這件事情?”說起這個楊雄江聰當然並不陌生,楊雄可以說就是他發現的,也是他一手提拔出來的,不然以楊雄的資曆是很難就坐到如今這個位置上來的。


    “總理要來這件事通知的明單裏原本並沒有他,隻是他好像從哪裏得到了一些信息,並且在來的路上從元首那裏得到了證實。至於他到底是從哪裏知道的,就不知道了。”雖然他當時並沒有和江海同乘一輛車,就並不代表身上沒有情報部的人員,所以車上發生的事情他也都知道。


    “你把楊雄叫來,我來問他?”雖然江聰也不相信楊雄會出問題,可是這麽多人裏麵,也就他跟步楚言的嫌疑最大,容不得他不懷疑。


    “另外,那個步楚言你也去查查,看看有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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