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英國遠東艦隊的戰事結束的當天下午,在歐胡島中華帝國元首臨時行宮裏,招開了這次陸海兩麵的軍事總結大會。所有團級(含)以上級別的人員全部參加,這是元首江海的特別要求。


    不管是陸上同日本旅團的戰鬥還是海上同英國海軍的戰鬥,江海雖然都沒有親身參與現場的指揮和戰鬥,卻依然十分清楚戰場上的情況,並且戰事結束之後,無論是宋青山還是謝飛都有向他報告了戰鬥的結果。


    很快的就把所有需要參加的人都集合了起來,這次每個進行會議室的人都感覺了這次會議的與眾不同,以往都是最後到達的帝國元首江海,這次居然反常的最先到達了會議室,坐在了會議室的最前端。


    整個會議室與現代會議室相比除了沒有空調,放映機等現代化的設備外,基本上沒有什麽差別。由夏威夷特產檀香木製成的橢圓形會議桌擺放在整個寬十米,長十五米的會議室內,桌子下方擺放著一把把相同材質的椅子。


    江海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裏,如同一尊不會動的雕像一般,除了用眼睛偶爾掃一下進入的人員一眼,把整個心思都放在了手中的兩份報告上麵。這兩份報告他雖然已經看了不下十遍,可他還是忍不住要再看一遍,仿佛不相信上麵所寫的一樣。


    坐在他兩側的謝飛和常青山可能是最清楚元首為什麽會這樣的人了,他們正是在各自的戰事結束之後向元首匯報戰況之後就留在了元首的身邊,一直到現在。


    外表看起來平靜無波的江海,他的內心卻在劇烈沸騰著,那心中高漲的怒火幾乎讓他無法自製,正是那一絲僅存的理智告訴他不可以失態的話,他自己都無法確定自己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來。


    慢慢的把目光從戰報上移開,緩緩的掃視了整個會議桌上的所有人員一眼,那種平靜的近乎冰冷的目光讓所有接觸到他目光的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原本因為這樣的天氣感覺到的那種冷相比。真的是天差地遠,完全不在一個檔次,十月飛雪的是不是真有此事,在座的人都不能確定,可有一件事他們卻都相信,那就是就算是真的,那個時個的寒冷也絕對無法與現在相比。


    被江海的目光注視之後,不僅讓人感覺到身體的寒冷,還讓人感覺到了那種發自內心深處的冰冷。並且整個會議室中的溫度仿佛都在江海的這一掃中猛將了十多度似的。


    別管自己的感覺怎麽樣,會議室中的人沒有一個人在此時發出其它的聲音。可能其中的有些人已經明白了今天會議的內容。才很很識趣的沒有自找沒趣。而其它的就算不明白是什麽事的也能感覺到今天的事情非比尋常。


    右手的手指在桌麵上輕輕的敲打著。發出有節奏“噔”“噔”。。。。。的聲音,敲擊的聲音很輕易的將整個會議室中眾人的唿吸聲掩蓋,使得所有人都隻能聽到這種聲音。


    還沒有開口,江海先給大家來了個長長唿氣聲。讓人都搞不清楚他這是什麽意思。


    “現在大家都到齊了,我也就不浪費時間了。現在大家應該都能看到這清參加會議的隻有我們軍隊係統裏的團級以上軍官,行政方麵的我沒有讓他們參加。你們知道這是為什麽嗎?”看到會議桌上的位置差不多都坐滿了,江海也懶的再去費心的一一去看是不是所有人都到了,就開始了會議的正題。


    見在座的十多位軍官沒有一個人開口迴話,江海就把頭轉向了一旁,“即然別人都不願意或者不知道該怎麽迴答,那麽謝飛你這個陸軍指揮官來迴答吧!”


    戰鬥結束之後,謝飛就知道這次的戰鬥到底是好是壞。心裏已經有了相當的準備,可是事到臨頭,他還是忍不住心裏的緊張,如果眼前的人換一位的話,那怕是帝國總理。他都不會有這種感覺,可惜眼前叫他迴話的人不是總理,而是元首,整個帝國的最高領導人,也是他最尊敬的人。


    “報告元首,是您為了給軍隊方麵保留一絲麵子才沒有安排行政方麵的人員參加。”別的人是不知道,還是不願意迴答,此時的謝飛已經顧不得了,即然元首已經點名了,就由不得他不迴答。從座位上起立後大聲迴答道。


    “你們在座的都聽到了謝飛的話了吧!不錯,這正是我不讓他們參加的原因。如果這次戰鬥的祥情所有人都知道了,傳到帝國本土,你們這些軍人就永遠別想在政府人員麵前抬起頭來,就連帝國陸軍部和海軍部都要受到你們的牽連。今天發生的幾場戰事,我不知道你們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需不需要我在這裏說一遍?”謝飛的迴答確實正中他的心事,也正是他的顧慮所在,陸軍和海軍都犯了錯,固然要處罰,他卻不能不考慮帝國內軍政兩方的平衡問題,不然帝國就不會安定。現在是對陸海軍處罰的太重了不行,影響雙方的平衡。處罰的輕了,又無法起到警示其他人的效果,實在是讓他左右為難。


    在座的大部分人都輕輕的低下了原本昴起的頭,顯然江海所說的那些他們是知情者。隻有少部分人似乎還被蒙在了鼓裏,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這樣的情況也並不值得奇怪。光親身參與進陸海兩方戰爭的人員就占了相當一部分,再加上其它能過各種途徑得到信息的人員,也差不多了。


    “既然你們大多數人都已經知道了,那我也不用在祥細的重複一遍了。那些不知情的人也不要把它當做事不關已,我就簡單的說一下戰況。”說到這裏江海喘了一口氣,才接著說下去。“我手裏的這兩份戰報就是謝飛和常青山兩人在戰後報告給我的,會後你們可以都傳著看一下,今天早上八點鍾左右,檀香山城外駐紮的陸戰一團三營一個排在外出訓練時遭遇到了日本陸軍的一個旅團,雙方開始了交戰,由於人數相差懸殊,帝國方麵的軍隊損失慘重,後來又陸續加入了三營的另兩個排,依然未改變戰場上的劣勢。直到司馬追風帶領一團二營的一千軍隊加入戰鬥的時候。整個戰況才有所改變,卻依然未能全滅日本旅團。後來又經過了一團一營的再次加入,才終於在進入珍珠港之前消滅了日本旅團。而中間的作戰過程帝國方麵的士兵也確實表現出了應有的戰鬥力,欲血奮戰的不在少數,戰死沙場的營排級軍官更是都有,甚至江林副旅長都在戰鬥中犧牲。


    這些都是好的方麵,也是值得表揚的方麵,以少數的帝*隊來抗擊數量眾多的日本軍隊本身就不是一個簡單容易做到的事情,但在戰鬥過程中我方指揮官出現的多次指揮方麵的失誤,也是不容否認的。這也導致了雖然最後還是消滅了日本的入侵旅團。卻讓帝*隊付出了極其慘重的代價。整個陸戰一團損失過半。”說到後來的時候。江海敲打桌麵的聲音更是顯得極其沉重起來。


    所有聽到江海這翻話的陸軍軍官都羞愧的低下了頭顱,不管是不是戰鬥的參與者,都有了感同身受的感覺。


    “元首,這是我的指揮失誤。願意接受您的處罰!”做為江海任命的陸軍指揮官,謝飛很自覺的再次站立起來,向江海表示承認錯誤。


    端坐在椅子上的江海停止了右手的敲擊動作,舉起了右手朝著謝飛擺了擺,示意他住口。“謝飛,我們先說完戰事,再說其他。你先不要急著承擔責任,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我也不會冤枉你。”


    待謝飛坐了下去之後,江海才重新開始了對於戰事的敘說,“這隻是陸軍方麵的問題,當然也不能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他們,也有情報上的失誤。這點我也明白。如果帝國情報部門能夠得到有關日本人也參與了這次對帝國的進攻的話,也許我們就不需要損失這麽多年青的優秀士兵。”


    說到這裏的時候,江海又看到唯一非軍隊作戰序列中的情報部主官江瑞行少校也站了起來,就又揮了揮手示意他先坐下,“情報部的組建可以說我是全程參與的,它同我們的陸海軍不同,不僅僅是有了裝備隨便招一些人就可以得到各國重要的情報,它同時還需要相當長的時間,而我們現在恰恰缺少的就是時間。再者情報部門的能力暫時畢竟十分有限,近期的重點又都在我的要求下放在了英美兩國身上,得不到這次關於日本人軍隊的情報也是可以理解的。”情報部門的事情江海確實是十分清楚的,準確的來說比起軍隊方麵還更加了解。江瑞行他們能夠做到這個地步,他已經很滿意了,什麽事情必竟都需要一個過程,不可能一步到位。所以這次的意外,雖然有情報部門的失職,可他能夠理解。


    “接下來再說海軍方麵的戰事,首先在珍珠港東部海域進行的第一場海戰中,做為指揮官的高嶺就犯了很明顯的指揮錯誤,雖然經過後來的補救未能造成更為嚴重的後果。這是其一。在珍珠港口等候英國艦隊進入伏擊圈時,又大意中計,擅自行動,導致岸防部隊在與英國主力交戰時處於劣勢,最終導致計劃失敗。這是其二。”


    實際上按照高嶺所犯的錯誤,完全足以送交帝*事法庭申判,就算不判個十年八年,他的海軍指揮官是絕對做不成了。正是江海惜才,他認為高嶺雖然還不成熟,但卻完全具備成為一名優秀海軍指揮官的潛質。


    況且現在帝國正處於開創時期,各方麵人才相對缺乏,又不易培養,隻要不是犯了不可饒恕的罪行,他就不打算從嚴從重的處罰。當然特殊時期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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