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理會tony,眼看著那個僵屍已經被燒得在地上碎成了好幾段,看來這次是真的沒有任何危險了。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看來這一段僵屍風波,終於是被我們給挺過來了。


    萬幸三寶齋沒有犧牲任何一個兄弟,雖然大家都受了一些傷,但調養一段時間應該就沒有問題了。


    我走到三兒的跟前,看到他一直胳膊耷拉著,問道:“疼嗎?”


    三兒很實誠地點了點頭:“疼。”


    “忍著吧,迴去給你買個遊戲機。”


    誰知道三兒卻是搖了搖頭,用懇求的語氣說道:“掌櫃的,我不要遊戲以,換電腦行嗎?”


    我看著這個一隻手就將張天啟護衛製服的黑瘦小子,說道:“我說黑三兒,你特麽怎麽還會跟老板討價還價了?”


    “是白三兒!”


    三兒似乎是組織了一下語言,又說道:“買個便宜點的也行……要不然我總跟張根活搶電腦玩,我們組隊都沒有辦法組,等級都被落下了……”


    我一拍腦門,唉,敢情又是遊戲,又一個被遊戲引誘的網癮少年。


    ……


    不僅僅是墓室中,整個的墓道中都是彌漫著那股刺鼻的焦臭味。


    待到我們返迴了地麵,已經是淩晨四點多了。


    我躍出洞口,急促地唿吸著外麵的空氣。


    可真他娘的是鬼門關又走了一遭。


    董老趕忙走過來,關切地問道:“掌櫃的,怎麽樣?”


    我擺了擺手,故作瀟灑地笑了笑道:“沒事,我還死不了。”


    董老先是鬆了一口氣,然後試探性地問道:“我看張天啟他們走的急匆匆,那木盒?”


    我自以為非常自信地笑了笑,然後從懷中掏出來那個讓我們魂縈夢繞的金箔木盒。


    董老趕忙擦了擦頭上的汗水,說了一句:“祖師爺保佑。”


    張根活爬了起來,往前走了幾步,我看到那有一個躺著的人再吃力地向他招著手。


    定睛一看,這不是被那黑臉僵屍給打殘了的通天鼠嗎?


    張根活拿著手機走到他的身邊,將在下麵錄的一些視頻拿給通天鼠看,邊看還邊指指點點在做著一些解釋。


    時不時地還向我這邊投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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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埋怨的眼神,搞得我很是不舒坦。


    通天鼠看了一會,時而緊張,時而亢奮,看到最後,張根活將手機收起來以後,他卻忽然老淚縱橫起來。


    通天鼠就這麽躺在一個擔架上,右手抬不起來,左手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放到了自己的眼睛上麵,似乎是在遮掩。


    他哭的十分傷心,就像是失去心愛玩具的孩子一般。


    張根活默不作聲,點燃了一根煙,塞到了通天鼠的嘴裏。


    通天鼠嘬了一口,哭的更加大聲了。


    ……


    “你怎麽樣?嚇死寶寶了!”


    一個悅耳的女聲傳進了我的耳朵裏。


    寶寶?


    不知道怎麽的,我忽然想起了那個在楊柳古鎮一開始跟我作對的那個紅老大——紅寶寶。


    想到這裏,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牽引的肋骨又是一陣疼痛。


    未央按住了我的身體,輕聲說道:“不能亂動。”


    我楞了一下,點了點頭,然後扭頭看去。


    隻見那個說話的人,居然是一向蠻橫不講理,時常愛以“老娘”自居的寧婉兒。


    忽然又是一陣笑意湧上心頭,我強壓住使自己不要笑出來,屬實難受。


    寧婉兒臉色有些焦急地圍著tony轉了又轉,說道:“還好,沒有受傷,我剛剛去市醫院把最好的兩個外科大夫給請過來了。”


    我一陣惡寒,這小妮子說將人給請過來,可我是知道她那潑辣的性格,再說了,那醫院的主治醫生,是說請就能請的嗎?


    想必是用了一些……不能道破的手段吧……


    我看著在寧婉兒身後站著的兩個苦著臉的大夫,不由得又是一陣感慨。


    婉兒能使鬼推磨啊……


    tony搖了搖頭,說道:“咱是不可能受傷的,麻煩一下這些大夫去看看其他人吧。”


    寧婉兒似乎這才注意到我們的存在,環顧四周,喊道:“呀!怎麽有這麽多人受傷呢?咦?這不是蛋爺嗎?你怎麽也在,你也受傷了?”


    望著寧婉兒詢問關切的視線,我十分尷尬地點了一下頭,說道:“巧了,我剛到,剛到。”


    寧婉兒迴頭看了那兩名大夫一眼,說道:“明大夫、江大夫,麻煩您們二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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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二人明顯渾身一震,急忙擺手說道:“不麻煩不麻煩。”


    二人急匆匆地開始開展工作,誰也不敢多看寧婉兒一眼。


    其中一人走到我的跟前,檢查了一下我的傷勢,隻是給我的手包紮了一下,說道:“你的肋骨並沒有斷,應該是骨裂,一會我給你開一些內服的藥物,再開點藥膏,應該半個月就能自由活動,不過還要記得不要劇烈運動。”


    我衝著那個大夫感謝地點了點頭,那人便去給別人診治了。


    我看了看被他包成跟粽子似的手,隻有五根手指還露在外麵,有點滑稽。


    那邊的寧婉兒還接著在說著:“我覺得你們都已經行動這麽久了居然還沒有迴饋,我就覺得不對勁,要不是我逼問那個手下,到現在還不知道你身處險境呢。我得知道你們不順利,便立刻趕了過來,妝都沒來得及畫呢……”


    說罷這母老虎居然害羞地捂起了臉頰,羞答答如一隻鵪鶉。


    這使得這周遭的糙老爺們都看呆了,且不說通天鼠的那些手下,根本不曾見過自家小姐如此的姿態,就連我們這群三寶齋的人,也是有些震驚。


    這還是那個帶著千百號黑社會在巷子裏堵著我要給小弟出氣的女老大嗎?


    我不禁又是一陣惡寒。


    tony微笑著說道:“婉兒不施粉黛,亦是好看的。”


    寧婉兒鬆開了手,將紅透了的臉露出來,輕輕撣去tony身上的一些塵土,柔聲說道:“白衣少年,白衣都髒了。”


    tony凝視良久,將寧婉兒攬入懷中。


    本來呆若木雞的眾人,此時就如同石像一般,全然連唿吸都沒了。


    就連一直哭泣的通天鼠也停止了動作,任憑煙灰落在臉上也全然不知。


    良久,張根活居然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抽筋,居然鼓起掌來。


    這就如平靜的湖麵投入了一顆石子,蕩漾開來。


    繼而所有人都跟著鼓起掌來。


    我心中一熱,伸手抓住了未央的手。


    她沒有躲閃,隻是身子一顫,低頭不語。


    未央的手很涼。


    卻很舒服。


    我看著還將寧婉兒抱在懷中的tony,感歎道:“唉,這戀愛的酸臭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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