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拔腿就往後跑,大彪也顧不上自己缺氧的狀態,連滾帶爬地來到了我的身邊,我們一齊向來時的洞口跑去。


    “老馬!能聽見嗎!準備拉我們上去!”


    隻要能跑到盜洞的入口處,通過我剛才割斷的繩子,或許還有那麽一線生機。


    那條大蟒的速度極快,幾個眨眼就追上了我們,這一次它似乎不再想將大彪卷起來吃掉,而是直接一個橫掃,卷起了巨大的水花,將我們掃的滾了好幾下。


    我有些眼冒金星,心道這大家夥的力道還真是大,被卡車撞一下也就是這個感覺了吧。


    不過它這一掃卻是又讓我們有機會和它拉開距離,我抬頭一看,心中不由得大喜。


    真是天助我也!


    隻見那剛剛被我割掉的繩子此時就在離我不到一米遠的地方,隻要我起身跳一下就可以夠到。


    原來那個大蟒蛇很巧的將我們向前掃了一大段距離。


    我急忙起身,可是讓我想不到的是,在的左胸靠下的地方居然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


    突然的這一陣疼痛讓我猝不及防,我簡直有一瞬間無法唿吸,直接又跪在了地上。


    大彪見狀,急忙兩步跑過來扶住我問道:“怎麽了掌櫃的?”


    我皺著眉頭說不出話來,閉著眼睛用手指了指我剛剛疼痛的地方。


    大彪直接伸手進我的衣服,我想要反抗,心中的第一個反應是這個糙漢難道是想趁人之危占我便宜嗎?


    gay還有長得這麽糙的?


    我真的要被自己給氣笑了,這都什麽時候了我居然還有閑心想這些事情。


    大彪在我的肋骨處摸索了幾下,他的手非常冰冷,而且還帶著一些汙水,搞得我一陣難受。


    之後大彪似乎是鬆了口氣,說道:“沒有錯位,應該是沒有斷,可能是骨裂了。”


    我真的一陣頭大,這個憨貨到底在想什麽啊,為什麽我遇到的都是這種憨貨,難道在這種情況下骨裂和骨折有太多的的差別嗎?


    不管是骨裂還是骨折都是會影響行動的好嗎?


    你這種很慶幸的語氣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不過我現在終於知道大彪為什麽經常一言不發了,因為他說話有時候真的讓人有些生氣。


    我在大彪的攙扶下慢慢地站起身,忍受著肋骨處傳來的疼痛感,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朝著繩子的方向前進。


    這區區一米多的距離在現在的我看來,竟猶如天塹一般,不可逾越。


    那條大蟒蛇再次向我們遊過來,還好我們已經來到了繩子的正下方,大彪一把抓住繩子,捆在了我的身上。


    不得不說這個糙漢的力氣還真是大,我剛剛手上的肋骨差點就讓他真的給勒斷了。


    不過我現在根本沒辦法跟他計較這麽多,隻要能逃命,斷了就斷了吧。


    我衝著上麵再次大喊道:“老馬!快拉我上去!你他娘的聽得見嗎!”


    “聽得見,老夫這就救你!”


    我欣喜若狂,隻要上麵的人齊用力,那麽最多五秒的時間,我們兩個就能上去。


    我衝著大彪說道:“大彪,抱住我,咱們可以一塊上去了。”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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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彪聽話地抱住了我。


    隻是這個糙漢的力氣還是有點大,我的肋骨處傳來了明顯的疼痛感。


    我甚至都流了一點眼淚。


    我實在忍受不住這個糙漢了,說道:“我他娘的讓你抱住我,沒讓你勒死我,你是想幹掉我然後繼承我的堂主之位嗎?”


    大彪聞言,急忙鬆開了手,說道:“萬萬不敢,萬萬不敢。”


    我歎了口氣,算了,我這一群手下,就沒幾個腦子靈光的。


    可是……


    這都過去好幾秒了,眼看著那大蟒蛇都快遊到我的身前,為什麽我倆還在原地一動沒動。


    難道他們拉不動我倆?


    不能夠啊……


    我試著拉了拉繩子,繩子居然順著我的力氣往下被我拉出來幾十公分。


    我一下子呆住了,原來那頭沒有人拉住我的繩子嗎?


    臥槽,這是要放棄我這個帶頭人了?還是繩子那頭的那些人都遭遇了什麽不測嗎?


    不對啊,我剛剛明明還跟老馬對話來著。


    不對,等下,剛剛老馬的聲音好像很近,難道……


    我舉著手電抬頭一看,果然一個很猥瑣的屁股出現在了我的頭頂。


    老馬不耐煩地大喊道:“根生,把你他娘的那個破手電關上,照的老子睜不開眼了!”


    我一陣失望,並且十分火大地問道:“我他媽讓你拉我上去,你怎麽自己跑下來了?”


    現在的這種情況,逃命才是最佳的選擇吧?


    雖說你老馬差不多一米九的大個子,還稍微練過一點拳腳。


    可是就目前的對手來看,給你一條金腰帶你也打不過對麵啊。


    老馬說道:“你說拉你上去的時候,老子已經都快要到洞口了,而且不光是我,上麵的人呢現在都陸續往下走呢。”


    說著,他快速地從繩子上往下落,順便用手電光照了一下四周。


    “我說根生,我剛剛好像看到你倆在下麵抱著,你倆幹啥呢?”


    聽到他十分曖昧的玩笑,我不禁罵了他一句娘。


    老馬哈哈笑道:“哈哈,我看你們這不是也沒什麽危險嗎?害的老子白擔心一場,以為你們碰見粽子了呢,著急忙慌就下來了,沒想到你們……臥槽!我的老天爺,這是什麽鬼東西!”


    老馬本來還在跟我打趣著,可是他該死不死地就是一邊下降一邊拿著手電到處亂看,正巧看到那條巨大的蟒蛇立起身子看著我們。


    那猶如小銅鈴一般的眼睛直看的我們心裏發寒。


    我想老馬在自己的職業生涯中也沒有看到過如此讓人震驚的事物,一下子沒有抓住繩子,“噗通~”掉進了水中。


    他根本顧不得一身的髒水,直接跳了起來,拔出了短刀,戰戰兢兢地走到我的身邊,說道:“你……你們剛剛跟它打了一架?”


    我看著麵前似乎有意和我們對峙的大蟒蛇,啐了一口,說道:“打架?我們有什麽資格和它打架?我們就是單方麵被虐而已,如果它殺意十分大的話,就連你現在也死了。”


    老馬咽了口唾沫,說道:“我不行了,我從小就怕長蟲,現在來這麽大一隻,我的雞皮疙瘩都掉到地上了,我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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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這個,根生,保護老子。”


    說罷這個不要臉的家夥居然藏到了我這個傷員的身後。


    可真是無恥啊……我在心裏不斷地罵著無恥的老馬。


    接著,我們的人陸陸續續地從上麵趕了下來,基本上一半以上的人都是看到大蟒蛇以後嚇得掉到了水裏。


    接二連三就像下餃子一般,大概過了得有十分鍾左右,我們的人一共下來二十多個,包括三寶齋的全部成員、張天啟的全部成員,以及通天鼠和他的幾個手下。


    那大蟒蛇隻是看著我們一個又一個地掉了下來,並沒有任何攻擊的意思。


    蛇似乎也沒有表情,我根本不知道它在想什麽,但是我有一點可以肯定,它一定是在思考著什麽,我毫不懷疑這東西已經有了靈智。


    可是通天鼠一下來,對著這個大蟒蛇端詳了一番,他似乎是看到了那大蟒蛇的頭上即將長出來的犄角,忽然跪了下去。


    他的手下也都學著他的樣子全都跪了下去,全然不顧那些臭水,全員成膜拜狀。


    通天鼠說道:“不知這裏是大仙的修行之所,多有打擾,還望大仙不要怪罪,我等即刻便走,即刻便走。”


    我一下子呆住了,看不出來啊,這通天鼠一臉的猥瑣亡命的樣子,居然這麽迷信嗎?還大仙大仙的叫著,它要真是大仙,恐怕就不在這個陰暗的地方呆著了。


    隻是那大蟒蛇似乎仍舊不為所動,依舊冷冷地看著我們。


    我實在是討厭它那高高在上的眼神,雖然……它立起來的上半身的確是很高。


    但是被一個畜生如此地鄙視著,心裏著實不舒服。


    董老看我呆住,走到我的身邊衝我說道:“所有幹我們這行的人,多少會有點迷信,他們可能是把這大蛇當成這一方麵水土的守護神了,就像咱們京津冀一帶都有把蛇當成家仙的傳說一般。”


    我點了點頭,心道原來是跟家仙一個原理,畢竟家仙這東西,不僅僅是京津冀,在我們東北老家,也有這種說法,如此我便可以理解了。


    這時候張天啟忽然說道:“本少爺不喜歡這個家夥的眼神,這輩子我還沒被人這麽看過呢,話說這頭上有鼓包的大蟒蛇還真的不多見,這要是弄出去,一定能賣個好價錢來著,本少爺真的太有經濟頭腦了。”


    就在這時,那大蛇居然看著張天啟眯了眯眼睛,它的鼻腔中似乎噴出一道氣體。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四周的空氣溫度驟降,一股肅殺之意彌漫開來。


    我不禁思忖道:“臥槽?難道是這大蟒蛇動了殺心,即便剛才我和大彪逃命的時候我都沒有感覺到,看來它剛剛並不想殺我們。”


    通天鼠急忙迴頭瞪了張天啟一眼,喊道:“你這毛頭小子說什麽呢?大仙生氣了,還不快跪下認錯!”


    張天啟不屑道:“嘁!你讓本少爺給一條畜生跪下道歉?你想多了吧!”


    四周的溫度再降,我可以感覺到自己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這一定是傳說中的殺氣沒錯了。


    張天啟這個混小子,看來這下子是把大蟒蛇給惹毛了,這可怎麽收場。


    我們這群人沒有熱武器,二十來個人也不夠它一頓橫掃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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