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了我描述,皆是流露出震驚的神色。


    老馬罵道:“臥槽,這家夥的手段這麽多,這真是要把翻鹹魚的趕盡殺絕啊。”


    董老也是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他說道:“看來是我低估了這個墓的困難程度啊,這次的事故,我有一定的責任。”


    我搖了搖頭說道:“董老你不必自責,這根本不是你的事情,畢竟這唯一的辦法還是你想出來的,隻是誰也不知道這溫韜的心思居然如此縝密,將可能發生的一切都預料到了。”


    我緩緩坐起身子,看到tony居然在那個盜洞旁邊觀察著什麽。


    之後他走了過來,說道:“從氣味上判斷,是火油和白磷,白磷遇到空氣便會自燃,而火油被這些白磷產生的火苗給引燃。這個手段還真是高明啊,這個墓的主人一定是個了不起的人。”


    我說道:“隻能等火勢停了再做打算了,隻是可惜了那兩個兄弟,我沒有來得及救他們。”


    通天鼠說道:“做咱們這行的,始終就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麵,有意外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們放心吧,那兩個兄弟我會寄錢過去的,畢竟他們也跟著我很多年了。”


    董老說道:“怕隻怕,如果那火焰燒透了上層的結構,引起藏在墓室中剩餘火油的燃燒,那樣的話,整個墓室怕是都保不住啊。”


    聽董老這麽說一說,我也跟著緊張起來,於隊長說道:“不能吧?總不能這墓主人給自己設計一個機關,把自己的屍體給燒了吧?那樣豈不是很不吉利。”


    董老說道:“不是沒有可能,有一些人啊,寧願自己被燒成灰,也不願意被那些盜墓賊得逞,可能是他們咽不下這口氣吧。不過的確是有很多不守規矩的同行他們得了財物以後,還會對墓主人的屍體進行踐踏,慘無人道。”


    “那現在還有其他的方法嗎?”


    我問道。


    通天鼠和董老同時搖了搖頭,看來說到底,還是要等到那些火燒完為止。


    我那屍體燒焦的味道越來越濃烈,我真的不知道tony到底是怎麽做到在盜洞口查看的,難道他就不怕自己的鼻子被熏壞了嗎?


    不過我是實在忍受不了,這股皮肉燒焦的味道,加上我腦海中揮之不去的那兩個人慘死的樣子,一陣陣嘔吐的感覺直衝我的腦海。


    在不得以的情況下,我們隻能退的越來越遠,直到幾乎聞不到什麽味道為止。


    等到七點鍾左右,火已經全部熄滅,但是那股讓人作嘔的味道還是沒有散盡。


    又由於這個盜洞裏麵是半封閉的空間,通天鼠派人將屍體弄出來以後,一直等到夜裏九點多,味道才勉強散盡。


    我們一行人終於再次進入這個盜洞。


    隻是這一次的心境變得完全不一樣,這才一天多的時間,就已經死了三個人,完全超乎預料。


    我用毛巾捂著口鼻,盡量不去吸入那些殘留在土壤中的味道,這裏的人隻有我最清楚那些味道的來源。


    一直往前走,我們來到了盜洞的盡頭,那是一個向上延伸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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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用手電筒往上麵照,隻見洞頂有些破敗,已經被燒得漆黑,但是肉眼可見的是,這一層類似於混凝土的東西,並沒有被完全鑿穿。


    董老看了看,說道:“這是墓室的底麵了,沒想到居然做的這麽厚,夾層都已經被打破了,看上去還是很結實的樣子。”


    張根活挽起來袖子,說道:“你們是不是都被嚇傻了,起開,我來把這破玩意給你們鑿了!”


    說罷他居然一把搶過大虎手中的工兵鏟就要上前去將洞頂給戳穿。


    有了前車之鑒,我再也不敢大意,準確的說,我已經變成了驚弓之鳥,我一把拉住了張根活,說道:“不要衝動,誰也無法保證這上麵是否還有一層夾層,如果是的話,咱們這一群人恐怕都得死在這。”


    聽我這麽一說,張根活似乎是想起了什麽,我想他一定是想起來通天鼠讓人從這裏麵抬出去的屍骨。


    他咽了口唾沫,終於不再聒噪,老實地呆在了我的後麵。


    在我說完這句話以後,所有人似乎都陷入了沉思,時間大概過了十幾秒,誰也沒有說一句話。


    終於老馬打破沉寂,說道:“唉,溫韜之下,溫韜之下,現在連溫韜都見不到,怎麽在他下麵拿盒子,唉,真是不知道之前將盒子帶進去的人,他是怎麽做到的。”


    老馬的這一句話猶如醍醐灌頂一般將我驚醒。


    對啊這溫韜墓簡直是固若金湯,之前將木盒帶進去的那個人,是怎麽做到的呢?


    難不成像阿依古麗說的,那個白衣人真的會法術不成?


    不對,一定是有什麽重點被我們給忽略了。


    “溫韜之下……”


    我的嘴裏不停地念到著這幾個字,紀先生說,這一次的情報明確寫了溫韜之下四個字,那這四個字必定是極其重要才對。


    如果隻是單純的說,是在溫韜的屍體下麵,我覺得完全可以不標注,畢竟之前我們在將軍陵的時候,那個金箔木盒就是在棺材中的。


    所以即便是沒有說明,我們找到了溫韜墓,也是無論如何要開棺取寶的。


    難道我們從一開始就錯了?


    我忽然蹲下身來,抓了一把土,在鼻子前聞了聞,然後我還是放棄了,因為我完全沒有掌握到生土和熟土的區別在哪裏。


    我衝著董老說道:“董老,你看一下這裏是不是熟土層?”


    董老說道:“這裏肯定是熟土層沒錯,因為咱們都在這裏挖了這麽久了,而且這本就在溫韜墓下不遠,是五花夯土也沒有什麽可意外的。”


    我衝著大虎說道:“大虎,去那一把洛陽鏟來,從這往下麵打。”


    大虎不明所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董老,董老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大虎才跑了出去。


    過了一分鍾左右,他提著一個旅行包迴來了。


    “哐當!”


    大虎將旅行包扔在地上,然後打開從裏麵拿出來一個鏟頭,擰上鐵杆,對我問道:“掌櫃的,真的要在這裏打嗎?”


    “別廢話,快打。”


    大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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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了,一聲以後,立即開始作業。


    隻是這裏環境過於逼仄,高度又不是很夠,大概隻有兩米不到的樣子,張根活的頭已經快要頂住洞頂了。


    所以大虎再將鏟子接到將近兩米以後,每次拔出來的時候,都要先卸去最上麵的一根鐵杆,等到往下麵打的時候,再擰上最後一根鐵杆。


    如此操作,也真是難為他的,可是環境如此,誰也沒有辦法。


    每次大虎帶上來一鏟子土,我都會讓董老來鑒別,結果無一例外的,全是五花夯土。


    董老若有所思地說道:“即便溫韜想給自己的墓穴打地基,也沒有理由打的這麽深啊,到現在了出來的還是五花夯土。”


    等到下探四米多的時候,大虎說道:“掌櫃的,往下探不動了,好像……好像碰到了石頭。”


    我忽然鬆了一口氣,說道:“那不是什麽時候,那才是咱們真正要去的地方。”


    我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我等他們各種納悶完了以後,才說道:“那四個字的含義,如果僅僅是說在溫韜的屍體下麵,其實就跟沒說一樣了。溫韜之下,可以理解成在溫韜的屍體之下,但是我覺得最好的解釋是,在溫韜的墓穴之下,所以一開始咱們的目標便定錯了。”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我又說道:“董老、鼠爺,這裏麵的環境太過狹隘,根本沒辦法對下麵的墓室進行定位,有沒有可能咱們直接從墓室的頂部直接打盜洞下去,這樣會省下很多事。”


    董老和通天鼠齊齊點頭,通天鼠立即命令屬下以大虎剛剛打過的那個眼為中心,往外延伸五米開始斜著向中心挖掘。


    為了不影響他們作業,我們又再次迴到了地麵上。


    雖然不知道這一次會不會成功,但是知道已經可以不用再跟溫韜打交道,我的心裏還是鬆了一口氣。


    老馬說道:“臥槽,還真是沒看出來啊,這溫韜還有這個愛好,在人家的墓穴上麵自己在蓋個墓穴,蓋中蓋?”


    tony搖了搖頭說道:“可能溫韜自己都不知道這下麵居然還有一個墓穴,而且咱想,這最下麵的墓穴肯定不會太大,因為如果下麵的墓穴範圍還要大於溫韜墓的話,那麽在溫韜墓打地基的時候,下麵的墓室就塌陷了。”


    我也感慨道:“是啊,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想不到的事情,我現在很好奇啊,那些將木盒放進去的人,到底是怎麽發現這溫韜墓下麵還有其他墓穴的。”


    tony說道:“咱們可以模擬一下,當時一群人一定是通過一些手段找到了風水極佳、靈氣充盈的這裏,而且這下麵的溫韜墓又有各種防盜措施,很適合他們藏一些東西進去,然而他們算錯了一點,這溫韜墓根本就不受他們的掌控,換句話說,他們也拿溫韜墓沒有辦法。所以機緣巧合之下,他們發現這下麵居然還有一個墓穴,大概經過就和咱們一樣。於是退而求其次,將木盒放在了那個最下麵的墓穴之中。”


    我笑了笑,tony說的就好像電視劇似的,世界上真的會有那麽多巧合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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