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啟握住另外一個鈉包,神情有些興奮地說道:“雖然不知道這東西的爆炸原理是什麽,但是你張根生也算是說話算數。”


    接著他衝身後的人示意了一下,五個人背靠背成環形緩緩後退,張天啟舉著鈉包殿後,嘴裏一直責令眾村民退後,不然他就要大開殺戒。


    那些村民雖然聽不懂張天啟在說什麽,但是那個鈉包爆炸的威力他們是親眼所見,於是大家也都是沒有任何向前的意思,畢竟誰也不想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張天啟他們一行人已經走到了池塘邊上,張天啟衝著西西比大喊道:“那個懂普通話的家夥,給我翻譯一下,讓他們全都後退,退的越遠越好,不然我就要炸死你們!”


    西西比嚇得亡魂大冒,直接衝眾村民揮手,嘰裏咕嚕說了一頓什麽。


    眾村民一聽,皆是爭前恐後地後退,一直退到了邊緣地帶。


    張天啟點了點頭,衝著我們說到:“不知道這玩意兒要是炸到人身上,威力會怎麽樣,可惜我也看不到了,給你們了!”


    說罷,他居然直接將那個鈉包衝著人群扔了過來,然後轉頭,五人立時跳入了水中。


    那鈉包化成一條弧線掉在了我麵前濕漉漉的地上,我們全都大驚失色,急忙四散跑開。


    隻有tony淡定地慢慢走開,他走到我身邊說道:“你忘了?這東西爆炸的條件是需要大量的水,就地上這點水量,根本就不足以產生多大的熱量。”


    果然,地上的鈉包隻是在“嘶嘶”地冒著熱氣,沒有絲毫要爆炸的意思。


    那些村民也是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又看,然後看向了我。


    我心裏一沉,心道壞了,這些家夥是不是猜到了這鈉包有時候不會爆炸,那樣我們豈不是連威脅他們的資格都沒有了?


    我清了清嗓子,然後大聲說道:“咳咳,還好老子明智啊,給了他們一個假的炸彈!”


    這時候張根活突然說道:“大哥,那你還讓他們試用,萬一他們試到這個假的呢?”


    我一陣頭疼,果然每次張根活都會站出來添亂。


    我狠狠地踩了他的腳一下,然後說道:“你哪那麽多廢話!”


    這個漏洞真的很大,所以我現在必須要去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說罷,我從tony的塑料袋中又拿出來一個鈉包,大喊道:“我看你們的表情,似乎是有些不相信啊,怎麽著?是有誰想來試試這個炸彈的威力嗎?”


    西西比連忙擺手道:“算了算了,我們信。”


    然後他衝其他人揮了揮手,喊了幾句什麽。


    那些村民之中立刻便站出來一些人,急匆匆地跳下了池塘,我想,這些村民一定是去追張天啟他們了。


    就在這時,那黑暗的洞口處又走出來一人,他衝著拉讚嘀咕了幾句什麽。


    拉讚點了點頭,然後衝著我說道:“多虧幾位的炸彈,老祖宗被吵醒了,還請幾位移步隨我去見上一見。”


    拉讚雖然說得客氣,但是語氣上麵嘲諷的意味卻是很濃,聽的我有些不舒服。


    我說道:“我看你們也不像是什麽善類,我決定帶著人迴去,你們如果想阻攔,先問問我手裏的炸彈。”


    說罷我便示意大家向後退。


    拉讚急忙擺手,大喊:“且留步!”有幾個村民忽然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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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我們的身後。


    我有些不悅地衝拉讚看去,可在他的眼神中,我卻沒有看到任何的危險,難道他真的不是要害我們?


    可是還不等我與拉讚有任何的語言交流。


    我們的後方忽然傳來了一聲慘叫。


    我扭頭一看,綠犀胳膊正夾著一個村民的頭。


    此時那個村民的頭與身體正成一個詭異的角度扭曲著,眼看是已經斷氣了。


    綠犀提著那個人的頭發,將他的屍體扔到了一邊。


    他的眼神很冷漠,就像在丟一件沒用的垃圾。


    人群中忽然又傳來了一聲女人的哭喊。


    一個穿著極為樸素的村婦拉著一個小女孩在人群中擠了出來,看到被扔在一旁男人的屍體,忽然嚎啕大哭起來。


    她們撲到了男人的屍體上,使勁地搖晃著他,似乎是想將他喚醒。


    那婦人嘴裏不住地念叨著什麽,我們都聽不懂,但是那種不絕如縷的悲傷氣息卻是真切地感受到了。


    我想,這個死去的男人應該是她的丈夫吧?


    那女人越哭越大聲,哭泣的聲音中憤怒的情緒越來越明顯。


    隨即,她大喊一聲,直接衝向了站在一旁的綠犀。


    可是她一個婦人哪裏是綠犀的對手。


    不待這婦人近身,綠犀右手直接一掐便抓住了她的脖頸。


    那婦人因為個子矮小,此時被綠犀掐住以後,根本無法在向前半寸,隻是雙手徒勞地揮舞著。


    “找死!”


    綠犀大吼一聲,左手同時掐住那婦人的脖子,直接將她提了起來。


    我大喊一聲:“不好!快攔住他!”


    這一係列的變故讓我們有些措手不及,現在才想上前阻攔,已經來不及了。


    我們剛剛往前跑了兩步,那女人的頭就這麽耷拉了下來,一絲血跡從那婦人口中噴出,顯然已經被掐斷了脖子,斷氣了。


    我睚眥欲裂,破口大罵道:“綠犀你他媽瘋了?!”


    綠犀雙眼通紅,衝我大喊道:“夠了!夠了!老子早他娘的受夠了!老子本就不該受你這小崽子指揮,還他娘的設局,下網,有個屁用,直接殺了他們不就完了嗎?軟蛋!你們他娘的一輩子也就這點出息了,今天老子就教你們什麽叫鐵血漢子。”


    他將那婦人的屍體和男人的屍體扔到了一起,指著他們問道:“弱肉強食,殺倆人就能解決的問題,學會了嗎?”


    我胸口極度憋悶,一時間根本說不出任何話來,綠犀似乎正處於殺人的快感中,他已經殺紅了眼,大喊道:“老子再教你一句話,叫‘斬草要除根!’”


    說罷他居然向前一步,一個鞭腿砸在了那正在哭泣的小女孩的胸口上。


    父母剛剛被殺,那小女孩正處於極大的悲傷中愣愣出神,不想這綠犀手段竟殘忍至此。


    可是因為他們的距離過近,任何人也來不及去阻攔。


    那小女孩甚至來不及發出任何的哀嚎,便被這巨大的衝擊力給撞飛出去,撞到了後麵的石壁,又跌落下來,口吐鮮血,不省人事。


    全場鴉雀無聲。


    震驚了。


    所有人都被這滅絕人性的行徑給震驚了。


    綠犀似乎是殺紅了眼睛,衝著人群大聲挑釁道:“還有誰!讓老子一起殺了,來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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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爽啊!”


    我已經氣的渾身顫抖,一是為他這泯滅人性的行徑,二是我想起來我那被殺害的母親和先生。


    就在這時,我看到幾個村民拿著像是套索一樣的東西,從黑暗中向綠犀的背後靠近。


    可是綠犀畢竟是習武之人,警覺性有很高,這樣的偷襲一定會被他發現的。


    現場有不少三寶齋的老員工,而且又有於隊長這個監工在,雖然如果我現在挺身而出去幫這些村民,他們應該不會阻止我。但是紙包不住火,難保這個消息不會泄露出去,那到時候如果傳出去是我胳膊肘往外拐,幫助敵人對付綠犀,怕是三寶齋那邊沒法交代。


    但是如果不能讓綠犀付出代價,我確實心有不甘。


    如何悄無聲息地做到這件事呢……


    眼看著那些村民越來越近,似乎已經到了可以攻擊的距離。


    綠犀似乎也稍有所察覺,就在他要轉身的那一刹那,我忽然大喊道:“綠犀!夠了!”


    綠犀被我這麽一聲大喊吸引了注意力,立刻轉頭過來看我。


    破綻就這樣產生了。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那些村民如訓練有素一般,很默契地用帶有棍子的鎖套套住了綠犀的脖子和雙手手腕。


    他們分別向後一拉,綠犀一個沒準備,就被撂倒在地。


    隨後另外兩個拿著木棍鎖套的村民衝了過來,將綠犀的兩個腳腕也給控製住。


    隨後那些村民便開始拉著綠犀在地上轉圈,這樣綠犀反抗的力氣便被卸掉了大半。


    奈何綠犀的力氣實在是大,又連續上來好幾個人,才將他控製住。


    最後他們用很粗的繩子將綠犀捆了嚴嚴實實。


    我們一行人就這麽看著,誰也沒有上去幫忙。


    綠犀被捆住以後,依舊在罵著各種髒話,衝我喊道:“小崽子,沒看老子被人捆住了?趕緊救老子,你們不是有炸彈嗎?”


    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到了我的身上,我立時便處於風口浪尖之上,現在起我的每一句話都將影響現在的局麵。


    就在我思考如何做的時候,拉讚忽然又說道:“請你們三思,這個人殺了我們三個人,我身為族長絕對不可以讓他就這麽離開,凡是都應該講道理,是不是。”


    他的眼神忽然變得很淩厲。


    我被這目光刺的啞口無言,是啊,殺人償命,何況是殺了三個人,走到哪裏都是這個道理,不會有錯。


    這時候老馬忽然湊到我的耳邊低語道:“根生,如果綠犀就這麽死了,咱們如果袖手旁觀,那麽迴三寶齋沒法交代……”


    沒法交代,我當然知道沒法交代,我要不是因為沒法交代,早就把他給殺了。


    說起來如果那次酒席的夜裏如果你老馬不出現,他綠犀現在早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神不知鬼不覺,也不會有現在的亂子。


    拉讚看我不言語,又說道:“這個綠頭發的事情先放一放,你們還是隨我去見一見老祖宗吧,時間久了,我怕她再次休眠。”


    我皺了皺眉頭,問道:“你為什麽執意要我去見你的老祖宗呢?”


    拉讚說道:“因為塔塔不會輕易現身,也正是因為這樣,幾百年來它從未被外界發現。但是你們那天第一次下水,塔塔居然冒險出現,想必在塔塔眼中,你們一定很特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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