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垚單膝下跪,頭緩慢而艱難底下。


    但是車主還沒有踩上去的時候,突然出來一個年紀和路垚年紀大小相仿的男孩子。


    一把將跪在地麵上的路垚拉起來對路垚說道:“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不跪這麽些沒有用的人。”


    車主聽到這句話,怒了,走了過來指著那個男人說“你算是哪棵蔥,也敢管我的事情,就算是你今天再怎麽喜歡管閑事,他也逃不過賠錢。不然就把他送公安局。”


    路垚一直都沒有說話,他直到現在說話更解釋不清楚,如果說自己不認識眼前的這個男的,也不可能,誰也不會相信有人敢管這種事情。


    但是那個男的卻繼續說“來來來,報警,這是你自己說的,你別後悔。”


    聽到報警倆字,而且看那男的說的如此堅決,車主有些坐不住了。


    路垚一臉淡漠,不露出任何的表情。


    “不是我說你,你開這個奧迪車,就別以為是多了不起,沒事坑坑其他人也就算了,但你這奧迪a3也不夠看啊!”


    那男的繞著汽車走了一圈,特別是在路垚剛才撞的地方仔細看了看。


    “而且你這裏也沒有掉漆吧!就算是公了,警察來了之後,肯定要對車進行檢查,當然檢查出來確實掉漆了的話,我們會賠,保證給你這個小a3換原廠的漆。”


    “但是要是檢查出來這個車並沒有掉漆,那麽欺騙警員這一項罪名就有你抗的了。”


    車主聽了之後不淡定了,他自己心中有什麽算盤,眼前這個男的竟然知道得清清楚楚。


    他掩飾那種慌張,故作鎮定的狡辯“你別胡說,你看清這是奧迪,而且事實就是他撞了我的車,這點是不可否認的。”


    “大哥,你沒聽說過奧迪a4以下無奧迪嗎?你這最低配的車還學別人碰瓷,你故意找的沒有攝像頭的地方吧,就方便你故意訛人,而且我親眼看見,我這位兄弟剛才一直在這一條道路上走,而你之前並不在這條路上,你是看清楚他沒有看前方的路,才故意把車開到這條道上來的,我說的對嗎?”


    聽到這些,車主更是慌不擇言,他被男的說的話震懾住了,雖然他的心中沒有什麽恐懼的。


    那男的看到車主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掀。


    “你說你這碰瓷的技術不成熟,還在這碰瓷,借別人的車,還借個最低配的,我給你提出一個解決辦法,看看你能不能接受。”那男的說道。


    “什麽方法,說”


    “我們的畢竟撞了你的車,你的車不疼,我們人可是會疼的,不過看在你車也有點損失,我們賠給你五十塊錢,你就當今天開業了,怎麽樣?”


    車主有些無奈,但是隻能接受。


    “我再一次告訴你,我不是碰瓷的,還有我同意解決,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你,以後別讓我再遇見你。”


    說完,接過那男的給他的五十塊錢,開著車走了。


    目送奧迪車的遠去,那男的從容的轉過身,微笑對路垚說道“現在沒事了,兄弟。”


    路垚十分感激這名男的,恭敬的說:“你的五十塊錢,我會還給你的,不過你……是怎麽知道他是碰瓷的,而且他的車真的沒事嗎?”


    路垚對這些非常疑問。


    隻見那名男的笑著,拍了拍路垚的肩膀說道:


    “誰說他是碰瓷的!”


    路垚十分驚訝看著對方:“他不是碰瓷的嘛!那他為什麽這麽容易同意私了?”


    “當然是他心虛啊,其實他的車不貴,是那種低配的奧迪,他就是趁你不懂車,就想坑你一把,但是我剛才說的是真正的報警,如果報警了,對他沒有好處,而且甚至連這五十塊錢都沒有,誰會這麽傻。”


    路垚點了點頭,他這才明白,原來是這麽一迴事。


    不過隨後男的問他“你怎麽這麽走在大馬路上,你這樣很危險的,剛才那輛車從另一邊過來的時候,我看你一點反應都沒有。”


    “啊!這個啊!其實沒什麽的,我現在就是一浪子,這個社會太殘酷,我感覺要被這個時代給拋棄。”路垚一臉垂頭喪氣。


    “這麽巧啊,我也是一浪子,北漂一族,過年都沒有迴家,認識一下,我叫霍煒。”說著霍煒伸出右手。


    “路垚!當然你可以叫我三土,因為我的垚就是三土垚。”兩個人握了握手,這算是正式認識了。


    很自然的聊在一起,年齡相當,所想的,所見的,也都差不多,興趣愛好都能理解。


    所以這個朋友是路垚交過的最容易的一個,也是出獄以來第一個朋友。


    “霍煒,我之前坐過牢。”路垚直接將這件事情說出來,他不希望這個事情會成為他們友誼的絆腳石。


    隻見霍煒笑嗬嗬“那有什麽,人之常情,不過有一點咱們很相似。那就是大學都沒有讀完。哈哈哈哈……”


    霍煒開玩笑的對路垚說。


    路垚也笑了起來。


    兩個人彼此聊了聊對方的理想,抱負。


    在這一方麵,兩人更是不謀而合,現實與理想之間,隔著很大的一條鴻溝,盡管看起來毫無可能,但二十多歲的他們,怎麽會不拚盡全力嚐試的,雖然早知道會失敗,但是決心在那,勇氣在那,跌倒不可怕,站不起來才最可怕。


    掉進水裏不會淹死,呆在水裏才會淹死。


    ……


    “對了,霍煒,你是為什麽大學沒上完,讀的哪個大學。”路垚問起霍煒。


    霍煒喝完手中的茶,仰著頭“還能為什麽不上呢,感覺上大學的那些人太low了,中國的市場才有無限的機遇。我受不了身邊人鼠目寸光,所以自己跑出來了,不上了,我要自己創業,我要打造自己的未來。”


    “原來你是因為不想上學,才不上的,我就不一樣了,是因為打人,才讓學校開除的,當然這和對方強大的人脈有很大的關係,如果不是他,我也受不了這麽重的處分。”


    “所以我想變得強大,變得有錢,有權,有地位。”路垚說這話的時候眼光露出那一絲絲的狠絕。


    這樣的狠絕,之前就已經見過。


    但是現在的他,什麽都沒有,隻能忍氣吞聲。


    隻能任有別人欺負,因為現在的狠絕毫無用處。


    自己什麽都沒有,談何實現心中的報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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