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蕭南笙跟自己說想去宮裏到處轉轉,羽沭以為蕭南笙很快就迴來,但是等了很久都沒見蕭南笙迴來,羽沭就急得到處去找。


    本來想到宮外去碰碰運氣看蕭南笙是不是在宮外等自己,剛走出去沒多久就看到顧齊寰抱著蕭南笙出來。


    見狀羽沭就急忙跑上前去焦急的問道“怎麽了?哪裏受傷了?”


    羽沭檢查著蕭南笙身上是否有傷口,蕭南笙見羽沭這麽著急,就立刻從顧齊寰的懷裏掙脫跳了下來道“沒事~”


    見蕭南笙活蹦亂跳的,羽沭的心才鬆了一口氣,蕭南笙對著羽沭傻乎乎的笑了笑,就撐開自己的雙手,把自己剛才一直拽在手上的芭樂放到羽沭的麵前。


    “看~”


    這個芭樂是蕭南笙摔了下來的時候慌忙伸手去抓,就不小心抓到了,她一直緊緊的拽在自己的手上,就連顧齊寰也沒發現。


    羽沭看到蕭南笙張開的手掌有一些劃痕,像是被樹枝劃傷的,羽沭就有些心疼的看著蕭南笙道“你的手受傷了?!”


    聽見蕭南笙受傷,站在蕭南笙身後的顧齊寰眉頭一緊,但並沒有走上前去說什麽。


    見羽沭會錯自己的意,蕭南笙就把手上的芭樂給羽沭道“沒事兒~一點小傷而已~”


    見蕭南笙塞給自己一個像果子一樣的東西,羽沭就好奇的問道“這是?”


    “芭樂~很好吃的!”說著蕭南笙還不忘用極力推薦的眼神看著羽沭。


    “所以你......是摘給我的嗎?”


    看見蕭南笙乖巧的點了點頭,羽沭突然間覺得喉嚨有些哽咽,眼眶也變得有些滾燙,這好像是她第一次被人惦記,被人惦記著的感覺真好......


    蕭南笙坐在馬車上,聽到外麵有些吵鬧,就撩開馬車的簾子去看,看到有耍雜技的在街頭表演。


    “羽沭羽沭,快看!”蕭南笙激動的晃著羽沭的胳膊叫道。


    羽沭瞅了一眼外麵,見蕭南笙那眼睛都快要掉到外麵去了,而且天色還早,就問道“想看嗎?”


    蕭南笙狂點頭,羽沭伸手輕輕的刮了一下蕭南笙的鼻子,然後用看孩子一樣的眼神看著蕭南笙就牽著蕭南笙的手下馬車了。


    “殿下,太子妃跟皇妃說想去看會兒雜技”


    顧齊寰坐在馬車,想著迴去也沒事做,幹脆就跟她們一起逛逛好了。


    “我們也去看看吧~”說著也跟下了馬車。


    一下馬車蕭南笙就興奮的拉著羽沭跑到雜技攤前麵看,顧齊寰跟在後麵。


    小書一直跟在羽沭身邊等待著下手的機會,可是一直沒等到,走到雜技攤前麵時看到旁邊有一個鑄鐵的攤位。


    看著被燒的火紅的窯子,小書的眼中露出了一絲陰辣,正想著該怎麽才能自然的把羽沭推進那個窯子的時候,就看到對麵有一輛馬車過來。


    小書悄悄的往人群中陷身進去,藏在衣袖底下的食指和無名指中間滑出了一個銅錢,小書看了眼毫無察覺的顧齊寰跟慕北林。


    等那個馬快要經過人群的時候,小書將那個銅幣打到馬身上,然後再用另一個銅錢打在駕馬的那個人的手腕上,讓他把馬往人群這邊趕,馬受到驚嚇,就朝著人群衝過來。


    見馬向人群中衝了過來,小書就跑過去拉著羽沭跟蕭南笙往火窯那邊跑,羽沭跟蕭南笙牽著手,跑到火窯的時候小書突然的停住,然後側過身去,羽沭也差點就裝在火窯上了。


    因為羽沭拉著蕭南笙,蕭南笙跟在羽沭的後麵,小書就在旁邊狠狠的推了蕭南笙一下,然後迅速的伸手將蕭南笙拉迴來。


    羽沭拉著蕭南笙跑,看到前麵有個火窯,剛轉身準備換個路線跑的時候,就被蕭南笙觸不及防的狠狠推了一下,羽沭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蕭南笙。


    蕭南笙隻感覺到有人推了她一把,然後自己的身子就往前傾的順勢把羽沭也推了出去,蕭南笙看到羽沭身後的那個火窯,想伸手去把羽沭拉迴來。


    在她剛觸碰到羽沭的指尖時,不知道是誰拉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拚命的往後拽。


    眼看著羽沭就要栽到那個窯子裏麵,蕭南笙驚恐的叫道“羽沭!”


    顧齊寰一見到馬車衝向人群就第一時間找蕭南笙跟羽沭兩個人,因為人群慌亂,等他在人群中找到蕭南笙的身影時。


    就看到蕭南笙狠狠的推了羽沭一把,而羽沭身後是一個燒的正火旺的鑄鐵窯。


    顧齊寰來不及多想,就立刻飛跳上前去接住羽沭,好在接的及時,羽沭沒有受傷,但顧齊寰的手背卻碰到了那個窯子,被燙傷了一大片。


    顧齊寰抱住羽沭的頭將羽沭護在懷裏,皺著眉的看著站在他正對麵的蕭南笙。


    等蕭南笙站穩迴過頭一看是小書,蕭南笙就怒甩開小書的手,剛一轉頭就看到羽沭被顧齊寰救下。


    蕭南笙急忙的跑了上去,隻是她的手還沒觸碰到羽沭,就被顧齊寰的另一隻手給拍打掉了,顧齊寰怒瞪著蕭南笙大吼到“蕭南笙!你剛剛在做什麽?!”


    蕭南笙的雙手停在半空中,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怎麽迴事,等她抬起頭來看到的卻是顧齊寰那充滿憤怒的眼神,而且那眼神中竟還帶著一絲疾惡跟厭惡,蕭南笙有些呆住了。


    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顧齊寰應該是以為是自己推的羽沭,蕭南笙的雙手有些慌亂,張開嘴巴卻說不出什麽話來。


    羽沭受到驚嚇,在顧齊寰的懷裏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掙開顧齊寰的懷抱。


    羽沭本來想說自己沒事的,但注意到顧齊寰的手被燙傷了好一大塊,羽沭看著顧齊寰被燙傷的手背有些慌忙的不知所措叫了聲“殿下!”


    羽沭看著顧齊寰被燙傷一大片的手背有些慌亂道“殿下,你的手受傷了!”


    羽沭有些手忙腳亂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的看著顧齊寰,就看到顧齊寰呆呆的站在原地目視著前方,羽沭順著顧齊寰的視線望過去,看到蕭南笙站在那。


    羽沭看到蕭南笙傻傻的站在原地,以為蕭南笙也受到了驚嚇,就急忙跑過去急切的問道“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慕北林姍姍來遲,慕北林第一時間就注意到顧齊寰手背上的傷。


    “殿下!”


    顧齊寰沉默著沒說話,看了眼蕭南笙就轉身離開了,蕭南笙看著顧齊寰的背影,雙眸灰暗的垂了下來,那一刻她真的很想衝上去跟顧齊寰解釋不是自己做的。


    可是當她看到羽沭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的麵前的那一刻,突然間覺得隻要羽沭沒事,就算顧齊寰誤會她也沒什麽的。


    迴到房間之後,小藝剛把門合上,蕭南笙就轉身給了小書一個耳光,小書捂住被蕭南笙打的臉目瞪口呆的看著蕭南笙。


    蕭南笙怒目切齒的看著小書大聲的嗔怒道“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在做什麽?!”


    她不敢想象,如果剛才的那個場景顧齊寰不在的話會是什麽樣的後果,現在想想她都覺得心有餘悸。


    小書捂住臉有些不服的叫道“公主!”


    “不要再叫我公主!從今天起,我不想在太子府看到你!”


    “公......”


    “滾出去!”


    小書十六歲就跟在蕭曲的身邊,她知道蕭曲喜歡蕭南笙,當初為了不打擾蕭南笙放棄了好好的齊王不做,去浪跡了三年。


    本來她已經打算好了就這樣跟著蕭曲浪跡漂泊,可當蕭曲聽到蕭南笙消失了的那一刻,蕭曲想都沒想的就迴去了。


    而現在蕭曲之所以冒死替皇上去平叛在平原的士兵,也是為了將蕭南笙從帝都接迴去。


    可現在蕭南笙不僅至蕭曲的安危不顧,還幫著外人說話,她實在不明白蕭南笙究竟是怎麽想的。


    小書嗤笑著道“要我滾也可以,除非公主你能保證那個太子妃永遠都不要離開你的視線,否則,隻要她還活著的一天我就絕不離開帝都!”


    “齊王已經到平原了,現在生死未卜,而且公主您別忘了,你不止是帝都的皇妃,你身後還有南城,屬下告退”


    說完之後小書怒瞪了一眼蕭南笙就憤憤的退了出去,小書剛一走,蕭南笙的腿就軟了下來,要不是小藝及時的攙住她,恐怕她就要摔倒在地上了。


    羽沭拿著藥剛進門,就看到慕北林正在替顧齊寰處理傷口,就拿著藥呆呆的站在門外,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見羽沭站在門口,顧齊寰就輕聲的說了句“進來吧~”


    羽沭這才走了進去,羽沭拿著藥站在門口滿臉愧疚的看著顧齊寰,顧齊寰見傷口弄的差不多了,就示意讓慕北林先出去。


    慕北林走了之後羽沭才拿著藥怯怯的走到顧齊寰的麵前。


    羽沭低著頭不敢去看顧齊寰的眼睛道“殿下對不起......都怪我,如果當時不是我提議去看,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殿下也不會為了救我而受傷”


    顧齊寰安慰道“太子妃不必自責,誰也不願發生這種事情”


    顧齊寰看著羽沭微微垂下的腦袋輕聲的安慰道“太子妃今天也受到了驚嚇,就早些迴去歇息吧~”


    羽沭還想說些什麽,但看到顧齊寰桌子上的藥之後就欠了欠身子走了。


    羽沭剛走出來就碰到了蕭南笙,羽沭走了過去,看到蕭南笙的手裏拿著些藥,想必也是來給顧齊寰送藥的。


    蕭南笙看到羽沭走了過來,就垂下了眼眸,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去麵對羽沭。


    或許是看出蕭南笙心裏在想什麽,羽沭伸手握住蕭南笙的手笑著對她說道“殿下在裏麵,進去看看吧~”


    見蕭南笙還是沉默的低著頭不說話,羽沭就安慰道“我沒事~當時人那麽慌亂,每個人都在逃,被人碰一下很正常~”


    蕭南笙抬起頭去看羽沭,瞬間覺得鼻子酸酸的,眼睛也生澀的很,自己跟羽沭相識的時間都不超過三個月。


    羽沭不僅處處維護著自己為自己著想,明明她也沒大自己幾歲,還把自己當成親人一樣的愛護著嗬護著,可自己在危機時刻不僅沒有拉她一把,反而還推了她一把。


    蕭南笙的眼淚就像出蚌的珍珠一樣一顆一顆的往下掉。


    羽沭有些錯愕的看著看著蕭南笙垂下的腦袋,隨即伸手將蕭南笙的臉捧起來,然後用衣袖幫蕭南笙擦拭著眼淚道“哭什麽~傻孩子”


    蕭南笙吸著鼻子哭道“你才是孩子~”


    “不是小孩子那你還哭?”


    “誰規定隻有小孩子才能哭的~”


    羽沭知道自己說不過蕭南笙,就輕笑了聲的摸了摸蕭南笙的頭道“好好好~那別哭了好不好?!”


    蕭南笙用衣袖擦拭著眼淚,就看到顧齊寰從房間裏麵出來,蕭南笙蹭蹭的就把手放下,然後滿眼期待的看著顧齊寰。


    看著站在原地不動的兩人,意識到兩人可能有什麽誤會的羽沭就伸手抓了抓蕭南笙的手道“殿下剛才受傷了,你就不要再跟殿下慪氣了”說完之後羽沭就走了。


    顧齊寰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走還是該留。


    蕭南笙定了口氣走到顧齊寰的麵前,顧齊寰看著走到自己麵前的蕭南笙,他現在一看到蕭南笙就想起她剛才推羽沭的那一幕,有些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顧齊寰不相信蕭南笙會去推羽沭,而且蕭南笙也沒有理由去推羽沭,或許是人太過於雜亂自己看錯了吧......


    顧齊寰先開口道“今天的事情,你也受到驚嚇了吧~”


    “不是我......”蕭南笙抵著頭緩緩的開口道。


    說完之後就抬起頭看著顧齊寰,蕭南笙微微皺著眉,滿眼的真摯誠懇,眼裏還閃爍著些許淚光,顧齊寰看著蕭南笙這個樣子有些心疼的說不出話來。


    蕭南笙走上前去抱住顧齊寰的腰間,抬起頭很委屈但又很認真的對顧齊寰說道“相信我好不好?真的不是我”


    話語間一滴淚從蕭南笙的眼角滑落......


    顧齊寰的心顫了一下,伸手去擦掉蕭南笙眼角的淚痕道“我知道......”


    顧齊寰的話音剛落,蕭南笙就把頭埋進顧齊寰的懷裏大聲的哭了起來,顧齊寰很是內疚的抱著蕭南笙,伸手輕輕的撫拍著蕭南笙因為哭泣而抽動的背。


    羽沭躲在一旁看到蕭南笙跟顧齊寰兩人把話說開了之後就安心的離開了。


    第二天顧齊寰剛起床就聽到外麵吵吵嚷嚷的,就出去看看,看到下人都圍在一間偏房外麵,顧齊寰就走了過去。


    慕北林發現了顧齊寰就急忙的跑上前去道“殿下!”


    “發生了什麽事?”


    “一個侍女突然間暴斃了”


    “突然暴斃?怎麽迴事?”


    “據同寢的其他人說,晚上睡覺之前還跟她們有說有笑的,今早起床時怎麽叫也叫不醒,有人伸手去探鼻息,就發現沒氣了”


    “什麽原因?”


    “管家已經叫來了大夫”


    顧齊寰站在外麵等了好一會兒那個大夫才從裏麵走出來,或許是因為見慣了生老病死,大夫的臉上沒什麽表情,隻是有些許的疑惑。


    “查的怎麽樣了?”


    “迴殿下,這......”那個法醫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


    “如實的說就行”


    “是殿下,老夫並無發現任何異樣”


    “並無異樣?”


    顧齊寰有些不解的繼續問道“並無異樣怎麽會突然間暴斃?身上可有舊疾或者身體不健康?”


    “迴殿下,正是身體既無舊疾也健康,老夫才百思不得其解,這睡一覺起來就突然間沒了唿吸的事情,老夫活了這麽久還是頭一迴聽說,之前更是前所未聞”


    顧齊寰轉過身去問管家道“可是吃了什麽東西?”


    “迴殿下,她......”


    管家正準備說下人的餐食都是固定時間進食的,而且自己吃的也是同樣的東西時。


    一直站在旁邊的一個侍女突然嚇的跪下道“殿下饒命,昨日下人端了一碗羊羹去給太子妃,太子妃說沒什麽胃口就讓人端了迴來,她看到了之後覺得可惜就饞嘴的給偷偷吃了”


    顧齊寰的臉瞬間變得陰沉,送給太子妃的東西被偷吃了,難道是因為吃了給羽沭的東西才變得這樣?!難道是衝著羽沭來的?!


    顧齊寰有些不解,誰會想要羽沭死呢......


    疑惑間顧齊寰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了李天嵐的臉,莫不是跟李天嵐有關?


    “去把昨日送太子妃的羊羹拿過來”


    不一會兒,管家就把東西拿過來,顧齊寰就示意讓慕北林也去幫忙。


    小藝慌慌張張的跑進蕭南笙的房間,小藝撲到蕭南笙的床邊,搖拽著蕭南笙小聲的喊道“公主!快醒醒!出事兒啦!”


    蕭南笙翻了個身悠悠的開口道“什麽事~”


    “昨晚一個侍女偷喝了送給太子妃的羊羹,第二天就死了!”


    蕭南笙肅然起立的從床上坐起來,傍著小藝的肩膀道“你說什麽?!”


    “今天一大早管家就叫來了大夫去給那個侍女驗屍,而且殿下也在”


    蕭南笙的心一下子變得慌亂無比,這才一天的時間不到,小書就動了兩次手,沒想到這個小書的動作那麽快......


    蕭南笙急急忙忙的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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