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在!”接到葉霖電話的那一刻林鬱還懷疑自己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和幻聽。


    “……能過來接我一下嗎?”任誰都不知道,葉霖此刻心底到底是怎樣的痛苦。


    “好,你現在在哪兒,我這就去!”林鬱沒說二話就答應了,爽快利落的態度反而讓葉霖安心了不少。


    本來就不是什麽開心的事情,如果被逼問原因的話就更難看了。


    “我在,”葉霖頓了一下,“警察局。”


    “你怎麽又在那裏?!”林鬱驚了。


    “嘟,嘟,嘟,嘟……”


    葉霖把電話給掛掉了,第一時間的,而後就是安靜地等待。


    那女警察和老警察也試圖和他搭話隨便聊聊天,但葉霖自始至終都保持沉默,唯一的迴應就是那象征性的點頭,無論是再怎麽會說話的人相信都無法在這種情況下把對話再給進行下去了。


    林鬱的效率很高,二十分鍾的功夫就已經趕過來了。


    可葉霖聽著那逐漸靠近的腳步聲,卻是僅僅皺起了眉頭,原因無他,這腳步聲的雜亂……


    無論怎麽聽都不像是隻有一個人!


    不是隻有一個人的話也就意味著還有其他人跟著來,對於不想讓這件事情被更多人知道的葉霖來說,無論和林鬱一起來的人是葉母還是牧嶼亦或者是兩個人都跟著一起來了都很是令人沮喪。


    ……


    “寶貝,以後不要在半夜出門了,答應媽媽,好嗎?”


    坐在車上,隻不過這次是林鬱開車,葉霖左邊一個葉母,右邊一個牧嶼,中間的他隻能生無可戀。


    他沒有迴答。


    但不得到他的迴答蘇葉卻是不放心的。


    “像你這樣的半夜出門實在太危險了,而且你怎麽能跑到那麽危險的地方呢,你同學的家在那個方向嗎?”


    蘇葉歎了一口氣,繼續苦口婆心地對著葉霖說。


    “唔。”葉霖呆毛彈了一下,“應,應該是吧……”


    “應該?”


    蘇葉覺察到不對勁了。


    “你不知道那個同學的家在哪兒?”


    “啊!”


    葉霖猛地跳起來同時捂住自己的嘴,卻因為忘了自己還坐在車裏而倏地一下頭碰到了車頂。


    “竟然不疼。”


    撞到車頂之後的葉霖奇怪,就那樣懵逼的坐了迴去。


    牧嶼麵無表情的抽迴自己的手,當做什麽都沒發生,轉過頭,看著窗子。


    車內的燈光略微昏暗,可盡管如此青年的麵容還是清晰的映照在了玻璃上。


    葉霖粗神經的也就那樣沒有注意到自己撞得到底是車頂還是牧嶼的手,繼續著急的和蘇葉解釋:“我是知道他家在那兒的,方才隻是口誤,隻是口誤!”


    不能暴露,暴露就完蛋了。


    但仔細論的話葉霖這幾天似乎已經自認為完蛋好幾次了,每一次都還能夠繼續就是了。


    “真的?”


    “嗯嗯嗯!真的真的!”葉霖瘋狂點頭,眼裏閃著迫切的光澤,迫切想要蘇葉相信他。


    “唉。”看著兒子信誓旦旦的樣子,蘇葉無奈又歎了一口氣,“算了,我也不管你是真知道還假知道了,總之,今後不準在那樣一個人出門了,懂嗎?”


    “媽你不能限製我的自由。”葉霖癟起了嘴,樣子看起來很是委屈。


    蘇葉敲了一下葉霖的頭:“我這是為你好,怎麽還就是限製你的自由了,也不看看你一個人出來都去了些什麽地方,上次的時候也是,你爸年輕的時候都沒有你這麽皮!”


    兩次出門就兩次進了警察局,這的確不是什麽值得炫耀的事情。


    可,可葉霖能怎麽辦呢,他也不想這樣的呀,他又沒辦法,誰知道這個世界他的運氣會那麽不好,普通人壓根就不可能碰上的事情,讓他全部都給碰上了。


    “那也不行啊……我還有需要做的事情呢。”葉霖小聲嘟噥著。


    “嗯,你說什麽?”


    葉霖一個激靈,抱住了葉母的手臂,為了自己將來的大業無恥撒嬌:“媽,我答應你,我以後出來絕對不往那種地方去,絕對不會再進警察局了,你就相信我,好嗎?”


    “不行。誰知道你這小子說的是不是真的。”蘇葉毫不猶豫地否決。


    她還了解自己的兒子?


    看起來一副乖巧聽話的樣子,實際上對自己認定的事情覺得很!就像是當初跳舞的事情,她和他爸還不是百般反對最後都失敗。


    “媽,這次是真的,你看我這麽誠懇就給我一次機會吧~”


    他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和那似的,落入耳中就心裏就會和吃了似的泛起一絲甜膩。


    牧嶼看著玻璃的眼神微微閃爍,抑製著自己想要轉頭的衝動。


    如果是他的話,肯定早就已經答應了。


    “出門可以。”蘇葉也耐不住葉霖,“不過,以後要去哪裏,告訴我,我開車送你去,別在一個人走夜路了。”


    “欸?”


    送,送他去?那樣不還是會暴露自己正在努力學習的事情?


    葉霖又愣了一下。


    “行了,別瞎想那些了,你就是想了我也不能答應你!這已經是我最後的底線了。要麽你就別出門,要麽,去哪裏告訴我,我送你去。”


    蘇葉慈祥卻不容人反駁的說著,語氣嚴厲。


    “唔。”


    “那,那好吧。”


    或許可以和那些人說說換個比較正常一點兒的會麵地點?葉霖的腦袋瓜子裏此刻正這麽想著。


    係統難得又get到了葉霖的想法:【那些人現在還在裏麵,什麽時候出來還說不定呢。】


    【哦,對,對哈!】


    【那要不我再找找其他人?我也記得我看過的,新聞上說這附近有很多很多小混混,很多很多絕對不是指那幾個人。唉,如果能找到最厲害的就好了呢。】


    【哈,哈哈,哈哈哈。】


    ——


    之後的幾天,因為那些人還沒出來,葉霖又沒找到新的授課老師,計劃被迫就那樣暫停。


    牧嶼消沉了兩天,之後又開始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調查之旅,神神秘秘的。


    關於那件事情,牧嶼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就像是有什麽很重要的事情被自己忽略掉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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