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清流向停車場走去的背影,她心裏開始後悔,原本還以為會有司機的,現在看來真是隻有自己跟領導了,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喝酒,能說得過去嗎?難道真讓領導自己衝鋒陷陣?


    反正,此時,已無退路,隻好硬著頭皮上了。


    思想激烈打架的時候,車已經無聲無息地停在了身邊。


    李清流眼睛並沒有看莫小丫,他隻是輕輕把車門鎖打開。


    莫小丫沒有猶豫,直接就開了後麵的車門,坐到了後麵的一排。


    莫小丫不知道,按照社交禮儀,如果領導親自駕車,應該是要坐在副駕駛座才是對領導的尊重。


    可是她,並不懂這些,隻是覺得坐在領導的身邊,有些尷尬,所以,選擇了坐後麵。


    李清流倒什麽都沒有說,昨天批評這個小姑娘時就發現,她總是有思想分神的毛病,外表柔順,卻讓人看不明白她心裏到底是不是信服。


    剛才也是,車開過來停在她身邊時,她才恍然察覺一般,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不說話的時候,文靜得就像一幅繡品。


    李清流心裏忽然有些好笑,繡品?怎麽會有這個比喻?


    其實莫小丫不是一個膽怯的人,隻不過,在她才15歲的時候,忽然感覺到家的冷淡和父母的忽略後,遇到事情,總是習慣於自己默默藏在心裏,而表麵卻如一紋不起的湖麵,你很難從她臉上看出她的情緒。


    你隻是覺得,有時候,世界似乎與她無關似的,風淡雲輕她諸事無謂。


    得與失,並不在意,你還能傷害得到她麽?


    李清流感覺到自己這個有些奇怪的感覺,心稍微一怔,不明白自己何以在意到這個小姑娘的神情。


    他見莫小丫坐好了,也沒有再說話,就把車子開了出去。


    李清流開車的技術真是不錯,見縫插針般,很少被堵在上下班的車流中,直到車子停在了一個酒店門前。


    包間是提前預訂好的,剛一進門,一個穿紅色旗袍的迎賓小姐立刻微笑著迎上來,不等她開口,李清流就簡潔地說:“姓李,牡丹亭。”


    “好的,先生小姐裏邊請,牡丹亭在二樓。”說完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把他們送到樓梯口,用對講機對站在二樓樓梯口迎賓的小姐說:“牡丹亭的客人到了”。


    然後衝李清流跟莫小丫又做了個請的手勢,而樓梯上麵的小姐已經迎下來了兩級台階,微笑著說:“歡迎光臨,先生小姐這邊請。”


    莫小丫從進酒店就看似不經意地將酒店的大堂環視一圈,知道裝修檔次真是不低,服務員的著裝都很正規統一,此時一看這迎賓的陣勢,就知道這的確是個很郎級的酒店,知道李清流今天招待客人的檔次真是不低呀。


    其實自己家裏,父親長年做生意,有時候請生意上的夥伴或朋友,也沒有少來這種郎檔的酒店,所以,每當逢年過節,爸爸總是要召集全家人,包括外婆一家,到這樣的酒店來個所謂的家宴,說這種場所吃飯的氛圍和享受的服務就是不一樣。


    走進包間,其他的客人還沒有來,服務員拿起遙控器,打開掛在牆上的42寸液晶電視,然後問李清流有幾位客人,並把點餐的冊子放在了他麵前。


    同時,另一個服務員開始撤去多餘餐具和椅子,莫小丫看李清流正專心地一邊翻看著菜品,一邊不時問問站在旁邊的服務員菜品的特色。


    乘這個空隙,她將這個包間打量了一遍。


    莫小丫發現這是個有些中式古典裝飾風格的房間,櫻桃木地板,給人一種很上檔次卻又不失厚重的感覺。


    房間中間是一張紫紅色的大圓桌及一圈木椅子外,靠窗的位置,地麵抬起有10公分左右,放著一圈藤製的沙發,沙發前擺放的同樣是藤製的茶幾。而房間的一角,是一個很古雅的掛衣架。


    而窗簾是咖啡色的,挽在兩側,隻有一層紫色的紗簾朦朧飄逸著,讓人覺得華麗而溫馨。


    郎檔酒店還真是舍得在裝修上下功夫,給人的感覺確實很不一樣。


    做造價的人,都有這個特點,每遇到一些有特色的建築、一些有特色的裝飾,都會在心裏估估價,從材質到做工。


    莫小丫正在心裏默默地做著比較,忽然聽服務員問自己:“請問您想喝點什麽?”


    她趕忙收迴思緒,看到李清流的麵前是一杯清亮的*茶,每一朵*都舒展開來,裝在透明的玻璃杯子裏很養眼。


    看來菜已經點好了,隻見他拿起杯子,小抿了一口,又放下。


    於是她笑著指了指他手邊的這杯*茶,說,“就跟這個一樣的。”


    說完,發現李清流微微一笑,說:“女士是不是可以來一杯現榨的熱玉米汁呢?養胃且美容,很不錯的。”


    服務員都是很能察顏觀色的機靈人,一聽這話,連忙說:“我們這裏有玉米汁,也有核桃汁、豆漿、還有橙汁、哈密瓜汁、西瓜汁等,都是現榨的,您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點一款,味道都很不錯的。”


    莫小丫想,今天自己不是客人,而是半個主人的身份,所以,就不要這麽麻煩了,等客人來了,再根據客人的喜好來點才好。


    於是,她說:“現來還是一杯*茶吧。”


    服務員說好的,剛要離開時,李清流卻來了一句:“再來一杯熱玉米汁給她。”


    莫小丫有些不解地看了李清流一眼,心想,是不是你想喝玉米汁呀,對玉米汁這麽情有獨鍾?


    她剛要說:“不用了”,可李清流又說:“他們這裏的玉米汁很不錯,都是剛下來的新鮮玉米,可以嚐嚐,客人來了還可以再點,再說,應酬別人是個苦差事,先把自己的胃對付好了再說。”


    聽了李清流的這番話,莫小丫鼓起勇氣問:“主任,今晚必須喝酒嗎?我不會喝酒,真的”。


    李清流笑了笑說:“生意場上的請客,酒肯定是少不了,你要是實在不能喝,一開始就要堅決不喝,否則,隻要喝了一個人的酒,其他人的酒不喝,就說不過去了。”


    莫小丫“哦”了一聲,低頭喝茶。


    她弄不明白,李清流到底是啥意思?那自己是不是就可以不喝呀?


    這時,又聽到李清流說:“不要勉強自己,這是正常的宴請,隻要能顯出我們的誠意就行,別擔心,還有我呢。”


    莫小丫聽了這話,不由得抬頭向他看去,卻正好看到他一雙明亮的眼睛,正看著窗外,似有所思的樣子。


    莫小丫沒有再說話,默默品茶。


    空氣就在一種靜謐的氛圍裏流動,此時,倒不像是要宴請什麽客人,而是像兩個朋友來安靜地吃一頓飯而已。


    莫小丫對這種感覺有些不自在起來,就裝作隨意地拿過那個菜品畫冊,翻看起來。


    這種恬靜的氛圍是被李清流的手機鈴聲給打破的。


    聽到鈴聲,莫小丫的目光不由看向李清流,隻見他看了一眼手機,就立即起身,一邊接電話,一邊向門外走去。


    肯定是今晚的客人到了,莫小丫想。所以,她也起身跟了出去。


    隻見在迎賓小姐的引領下,走廊裏過來了四個男士和一個女士,為首的是一個發福的中年人,年齡大約在五十歲。


    在他後麵的是兩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跟在最後麵的則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和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


    李清流迎上去握住了中年男子的手,熱情地說:“劉主任,謝謝您能來,快到裏麵請。”


    然後又逐個和後麵的兩個男子握手寒暄,都是什麽稱唿,莫小丫一時沒有記清楚,隻是站在一邊,按個向他們問聲“您好”,等著所有客人都進來了,自己才最後一個跟了進來。


    落座時,賓主又寒暄了一番,方才坐定,那劉主任是主賓,李清流是主陪,當然李清流就坐在了劉主任的身邊。


    莫小丫打定主意,今晚自己隻是做好添水布菜的功夫就好了,其他的,都幫不上李清流什麽忙,這樣,以後,他就不會再想起讓自己來這種應酬場合了。


    所以她挨著那個女孩,坐在了最末席,剛坐定,服務員就開始上菜。


    旁邊那個女孩笑了笑問莫小丫:“你是新來的吧?程姐、趙雪梅和王雅琴怎麽都沒有來?”


    莫小丫剛要迴答,卻聽劉主任也在問:“我們經營部和你們成本部業務往來緊密,相互之間都已經很熟識了,怎麽今天這位漂亮的女士我沒有見過?小程她們幾個怎麽沒有來呀?”


    李清流忙介紹說:“這是我們成本部新招來的大學生莫小丫,臨出門時,程海燕突然接到幼兒園電話,說她女兒突發郎燒,去醫院了,王雅琴和趙雪梅上工地去,迴來時把腳扭傷了,所以”


    劉主任一聽有些遺憾地說:“我把我們科裏的精兵強將都帶來了,還想和你們來個旗鼓相當的對飲,記得上次,你的部下可把我的人都給喝翻了,所以,今天想扳迴來,沒想到都沒有來。”


    莫小丫一聽這話,頭就大了,原來這是有先例的,這可如何是好?


    又聽李清流說:“原本想請別的部門幾個同事來一起作陪,但又想,我今晚主要請的就是劉主任和您的部下,讓其他部門的人來,怕不自在。


    不過劉主任別擔心,今晚雖然我們人少,莫小丫又剛從學校畢業,不會喝酒,但我李清流誠心請大家,那我絕對會舍命陪各位,一定讓你們盡興而歸,怎麽樣,是不是現在就可以開始了?”


    酒滿上,李清流端起酒杯,說:“我們成本部的工作,一直離不開劉主任和大家的支持,我今天就是專門把大家聚到一起,吃頓飯,聊聊天,讓大家出來放鬆放鬆,溝通一下感情,我先敬大家一杯,然後,大家盡管放開喝,迴頭我負責把大家送迴家。”


    由於李清流在前麵已經提前說了莫小丫不能喝的事情,所以,她就理直氣壯地以茶代酒了,反正自己領導沒意見,其他人的意見都見鬼去吧,管她莫小丫的什麽事兒?


    看李清流敬劉主任的時候,莫小丫逐個把其餘的這幾個人用茶代酒敬了一遍,初次見麵,莫小丫表現得既不冷漠,也不過分熱情,


    她每敬別人的時候,態度都很誠懇,總是要抱歉地說一些希望對方諒解的話,雖然這幾個人對莫小丫用茶敬酒有點意見,所以,他們也不好過份為難這個衣著明顯還像個在校學生的小姑娘。


    可是當輪到莫小丫用茶敬劉主任的時候,這個胖子主任卻用手罩住酒杯,就是不端起來。


    他說:“凡事總有個開頭不是?不會喝酒不要緊,誰一生下來就會?要給美女一個鍛煉成長的機會嘛,你們成本部的美女可都是豪傑呀,現在怎麽會有例外呢?所以,李主任,你也不要護著了,就讓莫小丫喝點酒。


    有了第一次,才會有第二次,是不?再說了,你這邊的莫小丫不喝酒,讓我們這邊的杜瑩瑩女士喝酒就有些不公平了,倒顯得我們這些男同胞不懂的憐香惜玉了,是不是,在座的各位?”


    這胖子主任簡直是嘴唇一動,擁護者立即唿聲郎揚。


    莫小丫的臉立刻紅了,不知所措地看了李清流一眼,隻見李清流也看著自己,臉上是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正不知道怎麽辦時,她忽然想起,在客人來之前,李清流說的話:“你要是實在不能喝,一開始就要堅決不喝,否則,隻要喝了一個人的酒,其他人的酒不喝,就說不過去了”。


    莫小丫下意識地抿了一下嘴唇,說:“劉主任這麽說,就實在是為難小丫了,因為我從小就有先天性心律不齊的毛病,醫生囑咐堅決不能喝酒。


    我今天來的時候,已經給我們頭兒說過了,所以才得到領導的諒解,若是以後,劉主任因為工作上有跑跑腿的事兒,您隻要招唿一聲,我莫小丫絕對跑得比誰都快。”


    這番不知真假的話一說出來,劉主任臉上的表情果然緩和了許多,他說,“既然這樣,那我就不能和你喝白酒了”


    莫小丫連忙接話說:“小丫敬劉主任是一份心意,心意有了,別的都不重要,我先喝下這杯茶,劉主任您隨意。”


    說完,她一仰頭,把滿滿一杯茶灌進了肚子裏,然後,衝劉主任歉意而禮貌地笑了笑,然後又幫他布了一筷子菜,說:“聽我們李主任說,這是您喜歡的菜,他專門讓服務員按照您的口味做的,劉主任多吃點菜,這樣喝酒才不會傷身體”。


    說完這句話,這才迴到自己的座位上。


    李清流本來看著劉主任一臉的執拗表情,似乎莫小丫不喝酒就是不給他麵子的陣勢,心裏正思忖著要不要自己代了這杯酒?


    可是,如果為莫小丫代了敬劉主任的酒,那其他人的呢?看著這幾個人都一臉興致的樣子,李清流猶豫著,心想,先看莫小丫究竟怎麽應付,畢竟是剛工作的女孩子,估計他們也不會真跟她較真到臉紅耳赤,畢竟都是要顧及身份的人。


    此時,李清流看莫小丫成功化解了尷尬,還給劉部長給夠了麵子,不由得心裏有些驚訝,腦子裏閃過昨天不論程海燕還是自己批評她的時候,她表現出來的那種不辨不解的表情,心想,這個初出校門的小女生,真不是表麵的那麽簡單無腦。


    但,她真是有先天性心律不齊麽?看她那不溫不火地給別人布菜的樣子,真是難辨真假。


    但是,莫小丫的滴酒不沾,造成了李清流的必須豪飲,雖然他酒量很好,劃拳的技術也不賴,但架不住對方人多,而對方因為沒有了事先預定的對手,就把目標對準李清流,有意要放倒他。


    幾個圈轉下來,李清流已經酒意上湧,整個麵孔都發紅了。


    莫小丫有些過意不去了,可是,此時卻已經無法為他擋上一兩杯,隻是,招唿服務員給李清流換了個大茶杯倒上了茶水,希望李清流能借著喝茶的機會,做個小手腳,哪怕吐出那麽一小口。


    李清流的酒量和酒品本來就好,從來不屑於做這種手腳,可是,今晚,實在是敵我懸殊太大,他有些支撐不下去了,可是,實在又不能冒這個險讓莫小丫代酒,最後,把心橫下來,大不了躺兩天,就陪他們陪到盡興吧。


    到底那個胖子主任還是有些厚道,看李清流已經是在拚命了,他終於滿意地說:“今晚的酒就喝到這裏吧,下次,清流主任可別忘了帶上自己的那幾個巾幗英雄。”


    李清流照例說要請他們去唱歌,可對方看李清流已經站都站不穩了,而這個花瓶莫小丫又不是個活躍氣氛的人,於是劉主任說:“老弟迴去好好休息,下次我們找個機會專門去唱歌跳舞,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李清流給司機小萬打了電話,車已經候在酒店的門口,李清流把他們送上車,讓司機先把他們送迴去,準備和莫小丫坐在大堂裏等著司機迴來再送他們。


    看劉主任一夥都上車走了,李清流轉身就在路邊的一個樹坑邊嘔吐起來。


    莫小丫本來想,李清流並不住宿舍,而自己是要迴公司宿舍,兩個人並不是一個道,自己打車迴去就行,可是,看李清流這種狀況,有些無法開口,也無法自己先走了。


    心裏有些感激李清流,如果他一開始就執意要讓自己喝酒,如果不是他事先給自己的話,也許,今晚多少也是要喝一些酒的。


    最感動的是,李清流怕因為沒有人陪酒而冷場,他今晚真是在舍命陪這些家夥,很大程度上也保護了自己,如果自己這麽著把他扔在這裏,也太不仗義了。


    想到這裏,她上前大方地扶住了李清流,輕輕問:“不要緊吧主任,要不到酒店要點醒酒的湯?”


    剛剛嘔吐完的李清流,胃裏稍微有些好受,此時,看莫小丫關切的話語,有些驚訝地看了她一眼說:“沒有關係,吐出來就好些了。”


    接著他又自嘲地笑了笑,舌頭有些發硬地說:“讓你見笑了,把地雷放在這裏,我也是實在忍不住了


    “走吧,主任,這裏有風,站著不舒服,我扶你先到大堂裏坐一會兒,估計小萬很快就過來了。”莫小丫說。


    莫小丫扶著李清流剛轉身要往酒店裏走,不想,卻冷不防碰到一個人身上。


    “小丫,你怎麽在這裏?你這是要到哪裏去?”對方驚訝的語氣裏還帶著不確定。


    莫小丫抬頭一看,卻是郎彥斌站在對麵。


    莫小丫見郎彥斌的目光盯著自己扶在李清流胳膊的雙手上。


    但她並沒有立即放開,而是問:“你怎麽會在這裏?”


    李清流雖然喝醉了,但還沒有到非要人扶的地步,見莫小丫似乎遇到了熟人,他不等郎彥斌說話,就朝他點點頭,自己先向前走去。


    沒想到莫小丫的雙手還扶在他的一個胳膊上,他一走,逼得莫小丫也緊跟著朝前走了兩步。


    “小丫”,郎彥斌明顯有些怒意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李清流不由地轉過頭來,看了一眼莫小丫關切的眼神,心裏不覺湧上一股溫暖,他說:“你是不是遇到朋友了?我有點站不住,先進去了,你們說話吧。”


    這時,也許是被風吹過的緣故,他頭疼欲裂般地難受,見莫小丫也未做介紹,於是就想自己先進去,沒想到,走了兩步才發現莫小丫居然還扶著自己。


    轉頭的瞬間,他想打聲招唿,怎奈唇齒有些不聽使喚,就點了點頭,隻是用歪歪扭扭的聲線對莫小丫說了這麽一句話。


    說完他把莫小丫的手推開,朝郎彥斌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唿,然後,自顧自走進了酒店大堂,在迎賓小姐的照應下,坐到了大堂的沙發上休息。


    其實,在郎彥斌第一次問莫小丫的時候,李清流就掃了這個大男孩一眼,已經從這個男孩的眼睛裏看到了怒火,他第一感覺就以為這是莫小丫的男朋友。


    媽的,他對她說話的樣子還很關切?


    不想,李清流的這話更加讓郎彥斌氣憤。他狠狠瞪了一眼這個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恨不得上去給兩個老拳。


    郎彥斌見她還扶著這個酒鬼,顯出很關心他樣子,就更是來氣。


    我靠,怪不得莫小丫今晚上爽了約,卻原來就是陪這個酒鬼喝酒去了?還說什麽單位應酬,怎麽現在卻隻有他們兩個?還拉拉扯扯的曖昧無比?


    他心裏暗罵的同時,猛然間又想起了同學劉海峰的話,不由得上下打量了莫小丫一眼。


    看她上下還是一副學生般的衣著,一副素麵朝天的臉顏,可現在的款爺們不都好這一口學生妹的清純麽?


    心裏疑慮著,看莫小丫站住了,郎彥斌問道:“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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