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恐怕的意瞬間彌漫,擴散而出,吹得場中的少年少女們的衣物都獵獵作響。


    何喬坐在那裏,依舊帶著淡笑:“如果你們覺得不服,可以上來挑戰我,當然,敢於挑戰我的人,要做好挨揍的準備。”


    場中頓時鴉雀無聲,他們不是被何喬的話給嚇住的,是被剛才那一閃而逝的恐怖氣息給震懾住了,那恐怖的氣息,讓他們感受到了本能的恐懼。


    這就是何喬想到的辦法,最簡單,最粗暴,最直接。


    看到眾人雅雀無聲,何喬掃視了眾人一眼,繼續說道:“有誰不服的,可以上來了。”


    隨著何喬目光掃過,眾人紛紛低下頭顱,不敢與之對視。


    看到這一幕,何喬微微蹙眉,這些人的表現他並不滿意,他想看到有人站起來質疑他,挑戰他,雖然那樣可能會挨揍,但是那至少證明這些人有血性,敢於挑戰未知。


    他想要的,是一群狼,不是一群羊。


    何喬隨手拿起一塊玉牌,說道:“點到名字的人,就站起來,今天我們先彼此認識一下,彭懷。”


    “到”一個看著頗為忠厚的少年站起身來應答。


    “陶青煙”


    “到”這次是一個頗為俊秀的少女。


    “張四”


    “李三...”


    點名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忽然,三道人影從下方飛掠而來,落在了一群學生身旁。這三人兩男一女不是別人,正是朱有為等三人。


    他們三人從外院的兵部,一個個班級尋找,一直找到這最後一峰,才終於找到何喬。


    “冒昧打擾,先生講課,可允許我等在此旁聽。”這是畫嬌的聲音。


    看到這三人出現在這裏,何喬頗為詫異,這三人不是內院的弟子麽,怎麽會跑到這裏來?


    雖然疑惑,但他還是點了點頭,他與司徒念和朱有為都認識,他們想要在此旁聽,何喬自然不會拒絕。


    看到何喬點頭,三人都學著其他人將玉牌從儲物戒取出,放在了那一堆玉牌之中。


    三塊藍色的玉牌取出,場麵頓時又躁動了起來,那可是內院弟子的身份令牌,內院,那是他們夢寐以求的目標啊。不過這轟動很快又被何喬壓了下去,他剛想拿起玉牌,繼續點名,就看到一個渾身髒亂,穿著補丁長衫的少年,從山下爬了上來,他頭發亂如雞窩,雙眼還有著黑眼圈,手中提著一個酒葫蘆,這人,正是林一醉。


    “先生,不好意思,我來遲了。”林一醉一臉酒意,晃晃悠悠的走過去,將自己的青色玉牌放在上麵,便又退了下去。


    對於林一醉,眾人則是暗暗皺眉,有些不屑,有些厭煩,這家夥,來上課還一臉酒意,這不僅是不尊重他們這些同學,也是不尊重先生。


    就連司徒念等人也是暗暗皺眉,他們並沒有認出林一醉的身份。


    點名繼續進行著,很快,四十二個青色身份令牌都已經念完,何喬最後也把蘇沐清的名字念了一遍,雖然她並沒有上交身份玉牌。


    聽到蘇沐清的名字,場麵難免又是一陣騷動,他們之中很多人都聽過這個被稱為百年來第一天才少女的名字,隻是一直沒見過其真容,這麽一個天才出現在他們這群人中,自然能引起不小的轟動。


    念完之後,何喬拿起三塊藍色玉牌,輕聲念道:“朱有為”


    朱有為平淡的應了一聲,他來這裏,隻是為了畫嬌而來,並不是為了何喬。


    “司徒念”何喬繼續念道。


    “到”司徒念冷淡的答了一聲。


    “司徒綿陽”念完之後,何喬微微一僵,有些猶豫的重複了一遍:“司徒...綿羊?”他看著畫嬌,心中無語,這麽美麗的一個小姑娘,怎麽會取名叫綿羊?


    場中眾人:“...”


    他們很想笑,但是,不敢,這可是內院弟子,豈是他們有資格嘲笑的。


    “噗”


    林一醉則是一口酒噴了出來,他覺得,何喬真會玩...


    畫嬌之名,他還是聽過的,她自然不可能取名叫綿羊的。


    至於朱有為與司徒念,則是滿頭黑線,一臉嫌棄的看著何喬。


    畫嬌表情有些僵硬,她深吸了一口氣,雙目盯著何喬,想從何喬的表情中,看出什麽。


    但是何喬臉上隻有認真和疑惑,他是真的是認錯了,而非是故意在調戲畫嬌。


    “先生,小女子司徒錦陽。”看著何喬那一臉糾結的表情,畫嬌認真的說道。


    何喬:“...”


    眾人:“...”


    場中的眾人已經憋出了內傷,他們很想笑,又不敢笑,特別是看到朱有為那陰沉著的臉,他們就更不敢笑了。


    朱有為感覺很生氣,他感覺何喬是在當著他的麵調戲他的未婚妻,但他沒有證據。


    雖然他很生氣,但他還是要保持淡定,因為畫嬌也不會承認是他的未婚妻,那隻是他一廂情願罷了。


    何喬幹咳了兩聲,說道:“咳咳,好了,先上課吧。”


    聽到何喬的話,司徒錦陽立刻來了興致,她來這裏,就是聽說何喬是來教書畫的,一時有些好奇。她立即開口說道:“聽聞先生來此,是為了教人書畫,小女子恰好對畫之一道也有些領悟,正想與先生論畫。”


    聽到司徒錦陽的話,朱有為和司徒念臉色微微一變,司徒念連忙開口說道:“小妹,我們畢竟隻是來旁聽,先生第一次給學生講課,單與你論畫,怕是有些不合適,這第一次講課,還是說說關於修煉方麵的事吧。”


    “對對,或是講講行兵布陣之類的也行,畢竟這裏是兵部嘛。”一旁,朱有為也連忙附和。


    阻止畫嬌與何喬討論畫藝,這才是他們兩次此次跟過來的原因。


    聽到兩人的話,畫嬌微微皺眉,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她也覺得這兩人說的有些道理。


    何喬麵色古怪的看著這兩人一唱一和,他總覺得,這兩人似乎在顧忌著什麽,但他一時也想不明白這兩人到底是為了哪般。


    聽到兩人的話,何喬有些頭疼,他隻有凝丹境巔峰的修為,而且還不是他一步步修煉所得,他根本就不知道修煉有哪些要注意的地方,前世他也是稀裏糊塗的就到了玄境,在修煉的道路上,他自己都有千般疑惑,又如何給別人講道?


    他總不能給別人講納氣境突破到匯海境的方法吧?畢竟,這裏的學生,最差的也有匯海境中期...


    至於兵法,那就更不用說了,他怎麽可能會那種東西,他又沒...


    何喬微微一怔,他忽然覺得,自己貌似還真會點兵法。


    前世,蘇沐清在北荒六郡任職,那時候,他曾數次深受重傷被蘇沐清所救。


    那時候,他躺在床上養傷,沒有事做,實在太過無聊,就隨手翻了幾本。


    倒不是他喜歡兵法,主要是蘇沐清的房間裏,隻有兵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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