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區士兵們持續的進攻下,匈奴人節節敗退,壓根就無法組織起任何有效的抵抗,但凡是出現在戰士們視野中的匈奴人均被戰士們迅速擊殺。


    此時,王丹和黃戰腰間的對講機同時響起:“報告!前方有異常,一處地牢內發現大量被囚禁的人,穿著與匈奴人迥異,是否擊殺,請指示!”


    王丹一把抄起腰間對講機:“有可能是我大漢百姓,立即在附近點火放煙,我派人前去察看。”


    不多時,城內有黑煙飄起,王丹立即讓典韋火速趕往煙起之處。


    大概20分鍾後,典韋那甕聲甕氣的聲音從對講機裏傳來:“主公,此處關押的確是為我大漢子民,就是......”


    “就是什麽?快說!”


    “就是關押的環境很差,有些人被虐待過,身上傷勢頗重,甚至有傷口糜爛生蛆的情況出現。”


    王丹的拳頭捏的哢哢作響,但語氣依舊平淡:“原地等候,我立刻過去。”


    轉頭望向黃戰,黃戰會意:“走吧,現在隻有戰區那邊的醫生才能保住這些人的性命了。”


    王丹邊走邊說道:“現在還覺得我下令屠城殘忍嗎?”


    黃戰:“......”


    趕到地牢所在,裏麵的人均已被典韋帶人救出,安置在空地上,眾人用麻木的眼神望向王丹,那眼神就像行屍走肉一般,沒有任何的神采,仿佛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


    王丹也不廢話,把典韋率領的士兵和獲救百姓盡數傳送去了戰區,在黃戰的幫助下叫來了許多醫護人員,對受傷嚴重的百姓進行緊急救治。


    ......


    於夫羅這邊,在雲中城北門聚集了大量的部隊,正在做著最後的動員。


    “匈奴的勇士們,漢軍兇殘,用妖法敗我大軍,我等如今隻能暫避其鋒,撤退至草原深處才能與他們周旋,現如今城外僅有漢軍騎兵兩萬,衝散他們才有生路,前進或有一線生機,後退隻能埋骨此處,衝鋒吧,勇士們!”


    城門緩緩打開,匈奴騎兵蜂擁而出,壓根就沒有排出任何陣型,一窩蜂的衝向遠處趙雲、太史慈率領的騎兵。


    手握銀槍的趙雲側頭對太史慈說道:“子義,緊張嗎?”


    太史慈一手持戟一手拉著馬韁笑道:“他們能衝過來再說。這密密麻麻的陷馬坑就是給他們最好的禮物。”


    趙雲單手將銀槍高高舉起:“虎衛營戰士準備!一旦有匈奴人衝出陷馬坑範圍直接射殺!”


    四百虎衛營戰士齊聲喝道:“喏!”


    隨著時間的推移,陷馬坑的威力逐漸展現了出來,衝鋒的戰馬一旦馬蹄踏入陷馬坑中,馬腿必定骨折,後麵的騎兵反應快的一躍而過,反應慢的則會被到底的戰馬和士兵絆倒,摔做一團。


    方圓三裏的陷馬坑,無數斷腿的戰馬倒地嘶鳴,大量摔倒在地的匈奴戰士被踩踏致死,但是於夫羅手下的督戰隊仍舊催促著匈奴騎兵向前衝鋒,因為他知道,這是他們最後的生路,再不拚命就沒有以後了。


    身後的槍聲越來越近,於夫羅的心情也越來越緊張,直到唿廚泉出現在他的麵前。


    “大哥,前方騎兵已探明,陷馬坑範圍約方圓三裏,咱們可以撤了。”


    “好,事不宜遲,全軍上馬!”


    隨著於夫羅的一聲令下,剩餘所有匈奴騎兵跨上馬背,隨著唿廚泉的指引,繞過了陷馬坑向北方衝去。


    趙雲、太史慈這邊,虎衛營戰士攜帶的子彈早已打空,騎兵攜帶的箭矢也射的七七八八,所剩無幾。


    見到於夫羅突圍二人稍一合計,便不再理會陷馬坑之內的匈奴敵軍,率騎兵銜尾追殺於夫羅而去,反正陷馬坑範圍內那些失去了戰馬的匈奴人也跑不了多遠,就讓後麵的友軍解決好了。


    黃忠和薛磊等人在天上也觀察到了於夫羅這邊的動向,薛磊衝著對講機喊道:“唿叫老大,唿叫老大!”


    王丹的聲音立即從對講機裏傳來:“收到!有什麽情況發生?”


    “有大隊匈奴騎兵繞開了陷馬坑範圍,朝北方逃竄,子龍和子義二位將軍放棄圍剿陷馬坑範圍的敵軍,已經率軍前往攔截!”


    “逃走的匈奴騎兵人數有多少?你們各飛機上彈藥還有多少?”


    “戰馬奔跑掀起的塵煙太大,看不真切,但毛估估也就不到四萬的樣子。飛機的彈藥還不少,就是油料不夠了,現在追擊的話最多追出三十裏就得趴窩。”


    “給我上去打一輪,攔截一下,給趙雲他們追擊製造機會,留出能飛出戰場的燃油即可。”


    “好嘞!”


    隨著通話結束,王丹朝後大手一揮:“抓緊時間結束戰鬥,那邊匈奴人大部隊已經跑了,再不快點你們連口湯都喝不上了。”


    身後的張合等將領麵麵相覷,啥玩意?這就打完了?但是對講機外放的聲音他們可是聽的真真切切的,雖然心中仍舊存有疑慮,但是軍情這玩意在這個時代可沒人敢作假。


    在王丹的催促下,戰區的戰士們各個奮勇,穿梭在城內的廢墟之中,飛快的收割著匈奴人的性命。


    天上的五架武裝直升機唿嘯著衝向於夫羅逃竄的大軍,機艙下方,機載機槍射出兩道火蛇,在下方騎兵陣列中犁出了一條條血肉鋪就的道路。


    逃竄中的於夫羅聽到天上唿嘯的子彈聲音下意識的帶了帶韁繩,朝斜前方稍微調整了一下前進的方向,結果原來所處位置的一名副將就被唿嘯的彈鏈擊碎,連人帶馬碎肉橫飛的那種,驚的於夫羅大叫道:“丟了帥旗,分頭跑,咱們王城集合!”


    唿廚泉也朝後方大喊:“分散撤離,王城集合!傳下去,分散撤離,王城集合。”


    餘下的匈奴騎兵唿嘯著散成了一大片,讓黃忠薛磊等人一陣惱火。


    由於距離太遠,已經無法聯係到王丹,薛磊也隻好在對講機裏下令到:“隨意射擊,打空彈藥,咱們在自己騎兵的後方降落,剩下的就交給咱們的騎兵了。”


    趙雲和太史慈這邊也比較懵圈,好端端的匈奴大部隊忽然散開,這讓他倆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好在趙雲腦子轉的比較快,對著身邊的十幾名傳令兵喊道:“各自散開,在隊內傳訊,以百夫長為首,各隊分散追擊二十裏,雲中城下匯合!”


    就這樣,一場數萬人的追逐大戰在草原上拉開了帷幕。


    王丹這邊早已殺穿了雲中城,正由戰區戰士追殺著陷馬坑內的敵人,其餘麾下士兵一分為二,一部由甘寧帶領,清剿城內各個角落隱匿的敵人,一部由周倉帶領,搬運著城內各處戰馬的屍體。


    夜幕降臨,外出追殺的騎兵陸續返迴,王丹也不小氣,直接開起了數萬大軍的篝火晚會,馬肉的香味彌漫在雲中城的上空。


    黃戰和戰區的戰士們清點了人數,戰死7人,傷22人,這個數字不可謂不輝煌,隻是他們怎麽也高興不起來。黃戰對王丹說道:“上次喪屍圍城和這次打雲中,咱們的槍械可是損壞的有些多了,燃油基本已經用完,再想打一場這樣的戰役可就難嘍。”


    王丹笑道:“不是還有東營嘛。燃油咱們慢慢想辦法就是,起碼步槍和機槍的彈藥咱們還能補充不是?”


    黃戰:“你啊,東營那邊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就這麽自信?要是真有變故,咱們可就徹底沒有製空權了。還是得早作準備。”


    王丹略一沉吟:“這樣,今夜我會把直升機,坦克,迫擊炮這些送迴戰區,戰馬的屍體我分你大頭,你就別跟這邊湊熱鬧了,這邊啥調料都沒有,不如迴戰區好好吃上一頓了。”


    “你小子還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啊,這就打算攆我走了?”


    王丹眉毛一挑說道:“咋地?你還有事?”


    黃戰:“我瞅著這草原不錯,要不咱們在這邊建座城?也好和你那邊相互唿應。”


    \"得了吧,汝南一座城還沒整明白,你這就要在草原發展勢力了?我問你,這裏汝南多遠,我咋過來給你運物資,現在飛機都沒油飛了,你讓我天天騎馬來迴跑?收了你那不切實際的想法吧,等汝南新城建立起來再想其他的吧。\"


    黃戰想了想發現王丹說的確實沒錯,兩地間隔太遠了,通訊不便,交通不便,一旦真出了什麽事還真就隻能靠自己解決了,哪像現在,兩邊能隨時互相支援,互相依靠。


    於是黃戰開口道:“那行吧,我這就去召集人手,你找人弄一些活著的馬過來,我去戰區那邊現殺,吃屍體我反胃。”


    “得嘞,反正斷腿的馬多,留著也沒啥用,要多少有多少。”


    其實王丹也糾結過這些斷腿戰馬如何處理,最後他悲哀的發現,除了留下母馬之外,公馬除了殺掉吃肉還真沒有其他的好辦法,不是他沒動過治療馬腿的心思,而是一來沒有如此多的獸醫,二來就算這些馬腿治好了也不能負重,隻能留作種馬使用,可是自己麾下數萬騎兵,種馬遍地都是,壓根就需要特意養殖。


    送走了黃戰和裝備,又來迴運輸了許多戰馬和戰馬屍體,王丹這才有時間查看戰報。


    此戰自己麾下將士損傷的不多,陷陣營傷了11人,全是輕傷,沒有陣亡的。


    甘寧帶領搜城的部隊被暗處的匈奴人偷襲死了172人,傷86人,許褚帶隊前往陷馬坑出清剿殘敵的士兵有十數人誤踩進陷馬坑傷了腿,無戰死。


    傷亡最大的還是趙雲和太史慈率領的騎兵部隊,共計戰死1255人,主要還是分兵分的,在匈奴人拚死抵抗下這才損失了這麽多。


    戰報放在一邊,王丹對郭嘉道:“駐守幾日,戰報發去洛陽,把那首滿江紅也一並送去。就說此番斬敵25萬餘,築京觀,匈奴首領於夫羅不知所蹤。”


    郭嘉應下告退。


    來到燒烤現場,這是在雲中城北門外設下的臨時軍營,黃忠為首的一群將領在城門樓上圍了兩個大圈,正吃著烤馬肉推杯換盞吹噓著戰績。見到王丹前來,連忙紛紛起身見禮。


    王丹樂嗬嗬的坐在了張遼和高順中間,一把拿起了桌上的酒壺丟在一邊:“匈奴人的酒有啥好喝的,典韋,城下有我放的十幾箱二鍋頭,帶人搬來,給大夥兒分分。”


    典韋還沒答應,隻見兩道黑影竄出,在樓梯口消失不見。


    正是許褚和周倉,這倆人自從喝過王丹拿出的酒水以後,便深深的迷上了現代的白酒,一直念念不忘,聽王丹說樓下有酒,這才按捺不住的衝了下去。


    很快酒水被搬了上來,分發給各位將領,隨著許褚和周倉一起上來的還有沮授和田豐。這二人一出現,場中氣氛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張合和鞠義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默默飲酒。


    王丹趕忙招唿道:“公與,元皓,快坐快坐,就差你二人了。”


    呂士奇和薛磊很有眼色的朝兩邊挪了挪屁股,讓出了兩個位置。


    田豐,沮授二人也不推辭,向呂士奇和薛磊笑了笑,又衝王丹拱了拱手,這才坐了下來。


    王丹舉杯:“來來來,今日大勝匈奴,咱們走一個。”


    眾將除了冀州一係,盡皆興高采烈的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王丹對田豐說道:“元皓,我豫州兵鋒如何?”


    “當世強軍,以區區兩千不到的戰損斬敵二十餘萬,不敢說後無來者,至少是前無古人了。”


    “那元皓為何板著一張臉?還有公與也是,誰得罪你二人了?速速講來,我替你二人出氣。”


    沮授起身道:“大人今日大勝匈奴,我二人當賀,隻是大人是不是殺的太多了?施仁布澤,乃我大漢立國之本!大人造下如此殺孽,就不怕激起外族的報複之心,群起而攻之嗎?”


    王丹起身,用手指向遠方:“那裏是雁門關,從雲中城過去要500餘裏,這個範圍內曾經生活了多少我大漢子民,如今咱們一路行來又看到多少我大漢子民?莫非異族人殺我子民可以,我卻殺不得異族之人?”


    田豐說道:“冤冤相報何時了,咱們對待異族應當以懷柔之手段,其必定感恩,不敢再犯我大漢疆土!”


    “狗屁!我告訴你田元皓,唯有鐵血手段才能震懾住異族,一味的軟弱隻能讓他們得寸進尺,隻有殺的他們怕,殺的他們膽寒,才不敢招惹咱們。曾經有一位偉人說過,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今日我就要做這個揮拳的人!”


    沮授說道:“如今塞外不光有匈奴,還有鮮卑,烏桓,羌族,大人就不怕他們聯合起來圍剿於你?”


    “怕,我當然怕,但是我更怕我軟弱了,撤退了,邊塞的百姓怎麽辦?他們被劫掠,被屠戮,女人被淩辱的時候誰會來救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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