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許褚當先開路,呂士奇躲躲閃閃的跟隨,壓根就不好好走路,哪裏有樹就靠向哪裏。


    典韋鄙夷道:“你看你這慫樣,帶著防爆頭盔穿著防彈衣,還特麽拿著兩麵防爆盾牌,能不能好好走路,要不要每棵樹下尿一泡啊。”


    呂士奇理直氣壯的迴道:“老典,這麽說我可就不愛聽了,俗話說小心駛得萬年船,多做些準備總是好的,要是發生了意外,別管你現在多牛逼,死了的統一都叫屍體。”


    話音未落,一支弓箭就射在了呂士奇身邊的樹上,尾羽還在微微的顫抖著。


    “臥槽!”


    呂士奇一個縱身就撲在了地上,右手防爆盾牌橫放在腦袋前,左手防爆盾牌背在身上:“老典,許胖子,當心啊。”


    典韋壓根就不慌,扯著嗓子喊道:“豫州牧王大人麾下大將典韋、許褚前來拜山。”


    這一嗓子把對麵放箭的山賊給驚住了,因為他曾經在潁川長社一役中險死還生,對王丹都有些陰影了。


    愣了半晌,他舉起手中哨子,用力的吹了起來。


    隨著尖銳的哨音響起,遠處也傳來哨音迴應。


    典韋也不急,抱著膀子斜靠在樹上,對許褚說道:“仲康,一會兒咱們能活動幾下不?”


    許褚:“看情況吧,若無必要,還是盡量少動手,莫要壞了主公的算計。”


    \"哎,跟主公出來就是這點兒不爽,連殺幾個山賊都不行。\"


    許褚正色道:“大哥,既然主公有安排,咱們照做就是。想殺人?到了雁門之外咱們隨便殺,還有軍功可以領,你現在急啥?”


    呂士奇見左右無事,從地上爬起:“我說,你們倆都不怕的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典韋:“少扯犢子,咱們豫州也是有牌麵的,名號報出來,哪個山賊敢炸刺?就看我削不削他就完了。”


    呂士奇:“你不是陳留的嗎?咋現在改東北口音了?”


    “啥玩意就東北口音了?薛磊不就這麽說話的嗎?”


    呂士奇:“......”


    三人閑聊間,從山頂處下來許多人馬,由於太陽已經落山,遠遠得看不真切數量。


    典韋:“正主兒來了,士奇,要不你躲躲?”


    呂士奇丟下手裏得盾牌,反手取下背著得突擊步槍:“正麵交鋒咱還是不怕的,就怕暗箭。”


    待遠處下山的人馬來到近前,一黑臉壯漢雙手抱拳問道:“敢問哪位是典將軍?”


    典韋斜靠著樹幹,懶洋洋迴道:“我家主公找你有事,跟我走一趟吧,至於你身邊的這些雜魚,隨便你帶不帶都行。”


    黑臉漢子一怔,隨即哈哈大笑道:“既然王大人有請,那麽周某人就走上一遭。兄弟們,原地等候,某去去就來。”


    許褚伸出大拇指:“好漢子,有膽識。”


    黑臉漢子:“大人讓二位將軍親自來邀,周某人若是不去,豈不是拂了二位將軍的麵子?再者說了,周某人還不覺得以手下這些蝦兵蟹將之流能抵擋豫州大軍的兵鋒。”


    帶著黑臉男子來到王丹歇腳處,典韋拱手行禮:“大人,山寨頭領已帶到!”


    王丹起身問道:“周倉?周元福?”


    黑臉漢子一愣。“大人如何得知小人名號?”


    王丹也不迴答,伸出兩根手指:“兩條路,第一,繼續當你的山大王,等著官軍來圍剿。第二,歸順於我,我給你個錦繡前程,你麾下眾人願從軍者我收下,不願從軍者我發路費。”


    周倉聞言,猶豫不決起來。


    王丹見狀,開口道:“既然元福不願,那便當我沒有來過就好,典韋、仲康,召集眾人,咱們出發!”


    周倉頓時急了,不再猶豫,急步上前單膝跪地道:“元福願拜大人為主,以後大人指東,元福絕不向西,隻是還望大人妥善安置寨中弟兄。”


    王丹上前扶起周倉:“放心,我從來不會虧待我身邊之人,你且下去收攏人馬,即日趕赴汝南,我會與你手書一封,用作通關之用,想來韓馥和劉岱的手下不敢為難於你。”


    周倉想了想問道:“主公為何不在豫州,卻出現在冀州所在?”


    典韋:“我家主公奉旨增兵雁門關,迎擊來犯匈奴,此來冀州是找那韓馥要糧的。恰逢路過此處,你真當是來尋你的?少自作多情了。”


    周倉見典韋話語間夾槍帶棒的頗有些不爽,也不著惱,迴到:“典將軍說的是,元福一屆草寇,怎配主公親自屈尊,隻是元福想追隨主公左右,至於寨中眾人的安置,我有一二當家,名喚裴元紹,可由他操辦。”


    王丹:“既如此,速去安排妥當,我們在此等你,快去快迴。”


    周倉謝過王丹,樂顛顛的去了。


    這時,王丹對典韋和許褚:“安置些人手,配槍埋伏左右,若是周倉真心歸順,咱們就推說是去探路了,若是他心懷叵測,那就怪不得咱們了。”


    許褚:“主公,這麽做的話,那周倉萬一真心來投,豈不是傷了他的心?”


    “仲康,你糊塗啊,以咱們的火力,三五人就能殺他們個片甲不留了,區區三五人能引起誰的疑心啊。再說了,這些山賊誰見過突擊步槍?盡管安排就是。”


    許褚這才恍然大悟:“主公英明!”


    過了約麽半小時左右,黑暗處火把亮起,馬蹄聲傳來,同時還有周倉的喊聲:“主公,是元福來見,莫要放箭。”


    少頃,周倉帶著一名身形魁梧的大漢前來,翻身下馬就拜:“元福拜見主公,此人是我山寨二當家裴元紹,特來拜見主公。”


    裴元紹接著周倉的話頭:“裴元紹,參見主公!”


    王丹單手虛抬:“元福,元紹快快請起,咱們豫州不興跪禮,以後可不許這樣了。”


    呂士奇一旁賤賤說道:“老大,這周倉你打算如何安排?莫不是你要打造一柄大刀?讓周倉做你的扛刀大將?”


    王丹一個側踢踹在呂士奇屁股上:“你不會好好說話就特麽閉嘴,元福乃大將之才,如何能讓他扛刀?”


    周倉則不以為然道:“主公,你看的起元福,不嫌棄元福是賊寇出身,莫說扛刀,就是牽馬墜鐙,元福也甘之如飴。”


    王丹也不好再多說什麽了,隻能岔開話題問道:“元福,你可認得前往冀州府的路徑?”


    “認得!”


    轉臉望向王貴,王丹從懷中摸出剛寫好的通關文書:“接下來你負責帶這些歸順於我的義士前往汝南,這是我的手書,上麵蓋有我的官印,待到了汝南,你可尋別駕糜竺討要十金賞錢,有沒有問題?”


    王貴大喜,雙手接過文書:“大人放心,這一路我熟,定然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王丹隨即大手一揮,對眾人下令道:“連夜趕路,典韋、仲康、元福,你三人上馬車休息,裴元紹,你速去寨中尋一名識得冀州府路徑的人過來,給我們指路,我需要盡快趕到冀州府!”


    就這樣,呂士奇和郭嘉帶人跟隨著指路士卒連夜往冀州府而去。


    至於王丹,早就上了馬車,強忍馬車顛簸,閉目養神。


    也不知過了多久,王丹逐漸的習慣了顛簸,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隊伍來到一處村落附近,周倉下了馬車簡單察看了一番:“主公,此處距冀州府還有約莫80裏,你看咱們讓兄弟們歇息一番再趕路還是......”


    王丹:“你和典韋、仲康前麵等我,我安排一下。”


    等周倉走遠,王丹立即就把郭嘉等人傳送至戰區:“抓緊休息,到了冀州府我來接你們。”


    縱馬追上了典韋三人,王丹:“元福,頭前帶路,爭取正午之前抵達。”


    “是!主公,跟緊了。\"


    ......


    入了冀州,王丹讓典韋三人先行,找了處僻靜的地方,把呂士奇等人帶來:“走吧,咱們去見見韓馥。”


    冀州府府衙門口,典韋下馬對守門軍士:“豫州牧王丹,王樂天,奉旨前來討糧,速去稟報韓州牧。”


    軍士不敢怠慢,一路疾行就向府內走去,畢竟州牧在這個年代還沒人敢假冒,這可是誅三族的重罪。


    不多時,一名身材微胖的男子走出,看官袍應該就是那冀州牧韓馥了。


    那男子略微打量了幾眼眾人,徑直走到王丹身前,微笑道:“想來這位就是樂天老弟了吧,真是年輕有為啊。快快請進,咱們府內再聊。”


    然後韓馥轉頭對帶路軍士說道:“速去請沮授、田豐、審配前來府上議事。”


    議事大廳內,王丹開門見山:“韓大人,陛下公文可曾接到?”


    “陛下公文確實已經接到,樂天,你我二人平級,不用大人大人的稱唿,你直唿我表字即可,莫要顯得如此生分。”


    王丹微笑:“恭敬不如從命,文節兄,軍情緊急,我就直說了,陛下調我於雁門禦敵,現需要文節兄幫我兩件事。”


    韓馥好奇問道:“何事?說來聽聽?”


    “第一,準備十萬大軍半年用度,我要徹底解決匈奴之患。”


    韓馥在心中不屑道,就憑你?區區十萬軍馬就想解決匈奴?做夢呢吧?但是嘴上還是客氣道:“這是自然,既然陛下有旨,那麽糧草之事必不敢懈怠,我早已安排好運糧車隊,隻等樂天麾下大軍抵達了。”


    王丹:“俗話說的好,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還請文節兄即刻安排運糧隊開始朝雁門運糧,想來此時我豫州騎兵後日就能抵達雁門了。”


    韓馥一驚,心道,不愧是剿滅幾處黃巾渠帥的強軍,自己接到聖旨才3日,想來汝南應當也是這個時間,可是人家騎兵這就走了一半了?


    “樂天賢弟,既然如此,那麽我稍後就安排糧隊啟程,不知第二件事是何事?”


    “借人!”


    韓馥遲疑道:“我冀州黃巾新定,各處匪患猖獗,實在是無法抽調士卒支援啊。”


    “文節兄誤會了,王某不借兵,隻借人?”


    “啊?不知賢弟要借何人?”


    王丹掰著手指說道:“沮授沮公與,田豐田元皓,張合張儁義還有鞠義。有此四人隨軍,我擊破匈奴後必將功勞分與文節兄一份。”


    韓馥低頭思索了一會兒,覺得雖說借出四人對冀州政務有一定的影響,可影響不大,畢竟文官還有審配,耿武,閔純等人,武將還有潘鳳、趙浮、程渙坐鎮,對於冀州來說影響不大。


    若是王丹能擊破匈奴,那麽自己借出四人定然能分得一部分軍功,若是王丹不能勝,那對自己也沒有任何影響,於是滿口答應下來:“樂天賢弟既然為國征戰,那麽為兄也不能拖了你後腿不是,這四人即日起便歸於你豫州軍統轄,待賢弟得勝歸來,將四人歸還便是。”


    王丹大喜,起身向韓馥深深一拜:“多謝文節兄高義,我替邊關百姓謝過文節兄了。”


    當然,在王丹的心中已經樂開了花兒了,這麽簡單就忽悠來文武四人,這還能還給你韓馥?等老子封狼居胥,找那劉宏討要四人來豫州任職,想必那劉宏肯定會答應的。


    二人各懷鬼胎的閑扯了一會,外麵急匆匆走進幾人。


    經韓馥一一介紹之後,王丹才正式見到了田豐和沮授,至於審配等人則是被他自動忽略了。不是王丹不想挖角,一來審配為人正直,輕易不會改換門庭,二來,韓馥手下就這幾根好蔥,總不能一股腦全拔走了吧。韓馥萬一反悔,一人不借可就完犢子了。


    就在王丹浮想聯翩之際,韓馥開口說道:“元皓,公與,這位是豫州牧王樂天,如今奉旨往雁門抵禦匈奴,然抵禦外族人人有責,現派你二人加上張合、鞠義隨軍,你二人即刻下去聯係張合、鞠義二人,做好準備。”


    田豐先是給王丹行禮,然後微笑問道:“王大人,豐有一事,還請大人解惑。”


    王丹:“元皓盡管說來。”


    “不知大人此去雁門的目的,若是抵禦匈奴,那田某不願隨軍,若是擊退匈奴的話,田某願往!”


    王丹搖了搖頭:“此番我豫州興兵十萬,可謂傾巢而出,我目的不僅僅是擊退匈奴,邊關百姓苦外族久矣,我欲提兵遠擊,效仿那霍去病,竇憲,封狼居胥。”


    田豐、沮授對望一眼同時道:“願隨大人出征!”


    王丹哈哈大笑:“有二位相助,如虎添翼。”


    一旁審配聞言,眼中也閃爍著躍躍欲試的光芒。


    這時韓馥開口道:“樂天賢弟,我已於後院設下酒宴,咱們邊吃邊聊?”


    王丹歉然道:“文節兄,軍情緊急,我晚到一日,便不知有多少百姓遭那匈奴毒手,今日隻能說抱歉了,待我得勝歸來之日,我定與文節兄不醉不歸。”


    韓馥雖心中不悅,口中卻道:“那就提前預祝樂天賢弟大勝匈奴,載譽而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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