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這幫家夥連衣服上都有古怪。藍羽大唿倒黴。危急關頭,出手不由開始狠辣,再不留情。


    “白虎隊,玄武隊,退!朱雀隊,距目標五步,射!”一個冰冷的聲音從陰暗處傳出。


    周遭的眾人立刻齊聲低喝,手中的兵刃竟齊齊脫手擲向藍羽腳前的地麵。逼得藍羽身形一頓,無法攔阻,眾人已趁機急退而出。這時隻聽弓弦連響,一排箭矢如暴雨般落下。在他周遭密密的排了一圈。藍羽不由心中一寒,這箭矢如此之多,落點竟也如此精準。就算是武功高過他們許多的人,也不易在這種攻擊下全身而退。看來今天的麻煩大了。


    “方才說話的人,滾出來!”藍羽深吸口氣,冷冷的喝道。


    陰影處緩緩走出一人。不!該說是一群人。而且人人端著一架閃爍著寒光的弓弩。媽的!哪家的殺手行動時會用這麽囂張的方法。這幫死神根本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藍羽忍不住暗罵。而且自己也從沒見過哪一支軍隊有他們這樣的殺戮能力。難怪他們的失手率是零。以個人的力量對抗他們實在太勉強了。早知道這幫家夥下手的方式如此古怪,就該提前從熙部和魘部調來一批人手。


    反正釋熙的龍紋帕和釋魘的黑木令都已交給了我們。


    “你到底想幹什麽?”藍羽咬牙問道。幸好鎖字訣修完後,自己的真氣也有了驅毒的特性。不然方才挨這一下就夠自己喝一壺的了。


    “咦,你竟然有雙藍色的眼睛和金色的頭發?沒想到你竟然就是所謂的滅世之妖。”那人似乎剛注意到藍羽的藍眸金發,不由上前兩步詫異的說道。


    “怎麽?你也想滅妖麽?”藍羽冷笑道。


    “沒興趣!”那人搖了搖頭,笑道:“除非有人肯為此付錢。”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藍羽的目光在人群中一閃,突然做出了一付激動的樣子。


    那人愣了一下,眼神中竟流露出一絲傷感。靜默片刻後,那人冷笑道:“少廢話!那個叫雲的男人呢?”


    “在找我麽?”夜色中一道寒光閃過。如鬼魅般的暗青色身影驀的貼在了那人身後。鋒利的匕首死死抵住了那人的咽喉。


    “放開他!”周圍的弓弩手飛快的調整了瞄準的方向,將兩人團團圍住。


    “夠膽子就放箭!我倒要看看是你們的箭快,還是我的刀快。”陰冷的聲音就像從幽冥中傳出。覆麵的青紗上是一雙散發著血腥氣息的黑瞳。


    “我還以為你不打算出來了呢?”藍羽這才鬆了口氣,身體也開始搖晃。


    “你看我像丟下兄弟不管的人麽?”蘇雲歌拉著手中的人轉了個身,緩緩的向藍羽退去。


    “怎麽,還是著了他們的道麽?”蘇雲歌微帶一絲笑意的開口道。


    “我當你這句話是關心你這個倒黴的奴隸。”藍羽翻了個白眼。一臉鬱悶的樣子逗得蘇雲歌想笑。


    “你們說完了沒有?”冰冷的聲音來自蘇雲歌手裏的那人。


    “要殺就殺,我的弟兄不會放過你們!”


    “你們這也叫殺手麽?”蘇雲歌微有些不屑的說道。


    “一個真正的殺手,完成任務才是第一選擇。如果是我,在你被敵人壓住脖子的瞬間,就一箭將你和敵人一起射個對穿了。”蘇雲歌冷笑道。


    “你……!”那人不由氣結。


    藍羽卻忍不住歎息道:“雲,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


    蘇雲歌剛要開口,隻聽嚓的一聲。她暗叫不好,手中的匕首飛快的下擊,重重的敲在那人腕脈之上。一柄長劍嗆然落地。


    “媽的!你個兔崽子發什麽神經!”蘇雲歌不由破口大罵。若不是我反應快,這家夥就把自己當成糖葫蘆穿了。


    “就算他們下不了手,難道我自己也下不了手麽?”那人傲然說道。


    “你個兔崽子還敢強嘴!”蘇雲歌一個暴栗便照他頭上敲了過去。


    “我說的是真正的殺手!你小子跟著湊什麽熱鬧?學了這麽久,腦子還沒有你哥一半靈活。信不信我一腳踹死你!”


    蘇雲歌這邊罵得痛快,周圍的人卻全都呆住了。拿著弓弩的人,手中的箭矢竟叮叮當當的落了一地。


    “老大!”難以致信的聲音,飄飄悠悠的響起。


    “呦!小雞!好久不見了。”蘇雲歌抬手摘下了覆麵的青紗。壓在那人頸項上的匕首順勢滑落,她的手已勾住了他的脖子。


    “不許叫我小雞!”那人大聲叫道。一把扯掉了麵具,反身緊緊抱住了蘇雲歌,完全忘記了所謂的男女授受不清。


    “老大你沒死。大哥說你沒死……我知道你沒死……你真的沒死!”全然沒有邏輯的話,從他口中一股腦的傾瀉而出,就像是同樣湧出的淚一樣。


    “輕點。謀殺老大是要受罰的。”蘇雲歌輕聲笑道,抬手拍了拍他的後背。肩膀上的濕熱讓她的心裏也跟著一酸。難怪他死活都不肯抬頭。


    “別婆婆媽媽的,讓弟兄們笑話。”蘇雲歌捉住他的肩膀,將他拉了開來。


    “狗屁!誰敢笑話我。”他在臉上抹了一把後,笑道:“他們自己還不是一樣。有種的摘了麵具讓老大看看。”


    “老大!”所有人都摘掉了麵具,齊齊跪倒在地。


    “都起來。”蘇雲歌低聲喝道。都是些共過生死的弟兄,是我費盡心思保下來的性命。若說我沒想過他們,純屬謊話。但我卻真沒想過還能再見到他們。


    “藍羽,你過來。”蘇雲歌將一旁張口結舌的藍羽拉了過來。“這些是我以前的兄弟。我叫他小雞。別看他這副笨蛋的樣子,他可是我的副隊長呢。”


    “我叫雄鷹!雄鷹!”小雞懊惱的叫道:“況且我現在是正隊長了。”


    蘇雲歌沒有理他,繼續說道:“這位是藍羽。也是我的兄弟。你們以後要多多親近才是。還有,是哪一個衣服上裝了倒刺的?把解藥拿出來。”


    說著人群中鑽出一人,嘻笑著說道:“老大,是我。不過那東西沒有解藥。麻癢上一兩個月也就好了。”


    “藥罐子是你啊!”蘇雲歌一把將這個嘴角還掛著血跡的家夥揪到了懷裏。“你小子少給我打馬虎眼。你做的藥哪裏會沒解藥。他傷了你們也是不得已。如果不是我懷疑你們的身份,特意要求他不下殺手。你們以為,憑你們的功夫可以全須全尾的站在這裏嗎?別小裏小氣的給老子丟人。”


    那家夥嘿嘿的傻笑了一氣,從懷裏掏了個藥包出來。“還是老大厲害。用這個,抹上就好。”


    蘇雲歌反手將藥向藍羽丟了過去。


    “小雞,你大哥呢?”蘇雲歌拉過小雞問道。小雞瞪了瞪眼,終究是沒再與我爭執名字的問題。


    “已經讓人傳信迴去了。我們可以迴客棧等他。我擔保他就算累死,也會盡快趕過來。”


    “客棧?你確定那地方還能住人?”蘇雲歌詫異的問道。就算他記性不好。她可還記得房間裏蜂巢似的箭孔;藍羽踩碎的地板;她離開時掀破的屋頂;還有客棧外,那大大小小的陷阱。


    “放心!玄武隊早就開始修複了。那地方我們隻包了三天,每次任務完成,我們都會把現場交給他們善後。保證和原來一樣。不過話說迴來,”小雞偷偷摸摸的靠上來,道:“老大怎麽會和滅世……”


    “閉嘴!”蘇雲歌一聲斷喝。“你知道我的脾氣,說了不當說的,別怪我罰你。”


    “是!”小雞連忙應道,再不敢開口。


    迴到客棧,果然看到一群玄武隊員正在忙碌。這場爭鬥唯一的犧牲者,就是那名假冒的夥計。沒人知道他是從哪裏來的,隻是知道他從此哪裏也去不了了。或許這就是江湖吧?


    趁著隊員們打掃戰場,蘇雲歌也簡單了解一下這些隊員當日分別後的情況。原來當天擺脫流夜的追兵之後。這些隊員們並沒有解散。他們在追月的帶領下,躲到了山裏。幹脆占了一個被我們剿滅的山寨安頓下來。令人意外的是,淩天刻意隱瞞了那次剿滅的行動,連她的王位都沒有被削去。所以追月一直堅信蘇雲歌沒有死,四處命人打探她的消息。


    後來不知為什麽,追月認定蘇雲歌已隱入民間。這才命人打出戮神的名號,接一些暗殺的任務。沒想到很快在江湖中闖出了名氣。在現場留下麵具的圖樣,也是希望如果我=她活著的話可以看到。


    追月來得確實很快。第三日傍晚,他已站到了蘇雲歌的麵前。


    “老大!”他沉聲喊道。雙膝一軟,他已撲跪下來。


    “快起來。”蘇雲歌連忙將他扶住,淡淡的笑道:“辛苦你了!”


    追月搖搖頭,剛毅的麵容堆滿了激動的紅暈。


    “追月大哥!你怎麽……這個蒙麵的男人是什麽人?”追月的態度顯然令與他一同進來的兩人疑惑,其中一個身穿紅衣的姑娘,更是隱隱表現出一絲敵意。


    “把你身後的幾位朋友安頓一下吧,我想和你單獨聊聊。”蘇雲歌瞥了那兩人一眼,起身站了起來。


    “老大,你等一下。”追月快速的轉身道:“小雞帶他們下去休息。迴頭我再給你們介紹。”說完,立刻跟在我身後向裏走去。


    “老大到底得罪了什麽人?為什麽有人出黃金千兩來殺你?”方在屋中坐定,追月便忍不住問道。蘇雲歌不答話,摘掉了蒙麵的青紗,抬手給追月倒了一杯酒。


    “……我懂了!”追月見我不答,腦筋一轉,便明白過來。


    蘇雲歌讚賞的衝他點點頭,將分別後的種種簡單的說了說。


    “如今你們在殺手界也算小有名氣了。今後你打算怎樣發展?”蘇雲歌端起了酒杯笑道。可以搶走碧血閣近四成的生意,總算是沒給我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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