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千尋是個天才,所以練功也是有著得天獨厚的本事,隻見他隨意翻了翻就把那寶典扔在一旁。


    “就去其糟粕取其精華吧。”


    他一言說罷,就將那寶典濃縮成一段精華教給了蘇雲歌。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日星。


    這是關於般若花的具體招式,將般若花的力量具象化。


    正氣便指那般若花,用般若花附著於煉氣,摒除雜念,五重招式。


    天霸橫空。


    蘇雲歌試著閉眼,均勻唿吸,調動體內的青珠,青珠上的黑色花紋隨之轉動,般若花所化的晶體也緩緩跟著旋轉起來。


    她一點一點調動著般若花的力量,直到手掌上都被附滿了黑色花紋,如蕾絲印在其上。


    驀然五指成拳,狠狠朝地上一砸。


    “天霸橫空第一重!”


    隻見忽有雷聲轟鳴,地上猛然一陣搖晃,似有猛獸出籠,有一個虛幻的利爪從地上冒出,帶著撼動一切的力量。


    “一爪定乾坤!”


    一聲厲喝,那黑色的虛空利爪猛然一握,帶著巨大的雷鳴,似能捏碎空間內所有反抗的力量。


    蘇雲歌打完第一重,才是發覺有些唿吸不勻,她急忙收拳起身。


    她一收拳,那雷聲轟鳴的虛空利爪瞬間消失。


    乖乖,果真霸道,讓般若花具象化的功法居然如此狠戾霸氣,那利爪從地上冒出間帶著來自地獄的氣息,讓她竟有錯覺看到了荒鬼枯骨。


    隻可惜……


    “使不出第二重了。”她略有些遺憾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不急。”容千尋伸手拂過她略微汗濕的發,低聲道。


    “我將最精華的聚在一起,若是以你現在的功力能使出五重招式,那這《葵花寶典》也不叫秘技功法了。”


    蘇雲歌聽言微微點頭,說的也是,若是能輕而易舉就使出的功法,那就根本不夠震撼力了。


    這世上的功法如此多,但是能被稱為秘技功法的倒也著實不多,絕對是江湖中哪個門派的鎮派之寶而且需要特定的體質與機緣才可修煉。


    這《葵花寶典》就是屬於秘技一類,能將般若花的力量具象化展現。


    不過隻可惜,江湖一宗的花靈宗敗落後,也沒有人關注過這《葵花寶典》,就算有人看到也棄如敝履,因為其上的功法寫得太過匪夷所思,需要有般若花做支撐不說,還得耗費自身龐大的煉氣。


    尋常人隻會用般若花來輔助修煉,斷不會像蘇雲歌這樣,直接將般若花吞了個幹幹淨淨。


    不僅吞了還將其煉化進了體內裏,自身還未有一絲損傷。


    所以說,這《葵花寶典》倒像是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


    蘇雲歌瞧著虛空方才那已經消失的利爪處,不禁暗自讚歎。


    這第一重就如此霸道了,不知後幾重該如何逆天了,但是伴隨著強悍力量的展現,那內力的耗費也不是一般的龐大。


    使出第一重,自己的內力就差不多耗了個幹淨,那內力青珠的轉動都有些凝滯,更別說後幾重。


    必須盡快提升自己的實力,蘇雲歌眼眸微微眯起,如是想到。


    與人決鬥拚殺中,哪有人使出一招就不行了,那還打個p。在自己的實力還沒有更強之前,這天霸橫空現在也隻能當作她的王牌傍身了,隻有在逼不得已之時才會耗盡煉氣使出這招。


    蘇雲歌調整了一下唿吸,隨後唇角微彎。


    “你將大白叫出來吧!如此美景,它也該來欣賞便是。”


    大白便是方才在院落裏蘇雲歌見到的那隻白虎,據說是跟著卿家少主多年的寵物,於是蘇雲歌想也不想的將那個白虎起了名字叫大白。


    容千尋聽著蘇雲歌的話,手指一動,便見那山底野獸群中出現了動。


    蘇雲歌看到了野獸群的動靜,正待疑惑間,忽有一道花影流光從野獸群中竄出,帶著狂妄的咆哮聲。


    萬獸之王。


    它在那群看似兇神惡煞的野獸群中穿梭,如同虎入羊群,縱橫莫當。


    那些野獸群在大白的狂妄利爪下,瑟瑟發抖,簡直就如同是受了欺負的小媳婦兒。


    大白在那野獸群中奔跑,在那閃著熒光的野獸群中奔跑,如同一道攝人心魄的閃電,帶著睥睨群獸的狂傲。


    “嗷嗚……”一聲長嘯,它淩空躍出野獸群,跳出那瑩白光芒,融入了皎皎月光下。


    它在月光下奔跑,全身毛發在風中飛揚,威風凜凜,俊美異常。


    它猛然躍上了山崖,幾步一跳,利爪扣住山崖石縫,那龐大的身軀在此時靈活的如同猿猴,蹭蹭蹭,就躍上了山巔。


    動作利落無比,一氣嗬成。


    “嗷嗚……”它躍到了容千尋與蘇雲歌的身前,那飛揚的毛發此時才緩緩飄下,它健碩的身軀在月光下唯美無比。


    “大白,趴下。”蘇雲歌的眉梢眼角溢出了溫和的笑意,在月光下顯得清俊優雅。


    大白拿著碩大的獸眼瞅了瞅她,心裏有些驚疑不定。


    它怎麽覺得這女人的笑有些不懷好意呢,讓它的心都有些直抽抽。它這一天勞苦功高的,可別再作弄它呀。


    哎,也不知自家主子這麽了,一遇上這蘇家妖女(自從這女人來了後,它就已經給她冠上了蘇家妖女的名頭)所做的事情都是匪夷所思。比如昨天,主子聽劉蠻子稟報以往開國大帝的資料,正好那人說著開國大帝對他的女人極為寵溺之事,主子居然破天荒的問道。


    “男人對女人做這些事情,女人會很開心?”


    也怪那劉蠻子是個缺心眼的,你說句‘是’不就得了,劈裏啪啦後麵還跟了一長串。


    “主子,是個女人都會開心的,我要是那女人肯定也芳心暗許了,畢竟有哪個男人有如此氣魄,違逆一切將自己的女人寵得人神共憤,是個女人被這樣的男人給寵著,那肯定就死心塌地了。我說主子,你該不會是想討未來主母開心吧!”


    主子當時隻是沉默,沉默就代表默認,劉蠻子是個有眼力見的,劈裏啪啦又是一長串。


    “想討未來主母開心還不簡單,有什麽是咱做不到的。那開國的皇帝隻是用千斛夜明珠給他的女人點燈,這在咱們看來太小意思了。主子您要做那就必須得是大手筆,您看這樣行不,咱讓百裏城全部熄了燈,與大荒山一起亮個咱訴衷腸的句子,您看這可行不?”


    “大荒山?”它記得主子當時就問了這三個字。


    哎喲,它都未曾懂起這三個字是什麽意思,那劉蠻子倒是一下就明白了,它都想一爪子拍死他,沒事那麽聰明幹啥呀。


    “主子您是擔心大荒山沒法亮燈是吧,哎喲這可不用擔心,那大荒山裏不野獸獸成群嘛!那開國皇帝隻用了千斛明珠,咱百裏城別說千斛,萬斛,十萬斛都不在話下,咱將明珠磨成粉灑在野獸身上,晚上讓野獸盡數出巢不就行了。”


    那劉蠻子說罷還朝角落裏的它努努嘴,“主子您不是有白虎嘛!您讓您的白虎去帶著野獸擺個字出來。這麽簡單的事情,您的白虎一聲吼,哪個尋常野獸敢不聽話,不聽話咱兩下撕了它。”


    它當時正躺在角落睡大覺,驟然一聽那話題扯在它身上,還是去做那麽丟臉的事情,不禁獸眼直抽抽。


    哎喲媽,這真的是躺著也中槍。


    它當時在心裏千萬次的祈禱,哎喲媽呀,主子啊,您可是上天入地唯吾獨尊的主子,您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吧!這太有損你那冷酷無情霸氣無邊的形象了,咱們一主一仆可不能這麽逗女人開心,這有點掉價。


    誰知道,主子看了一眼劉蠻子,一個點頭這事兒就敲定了。


    它的那個小心肝兒哦,當時就嘩啦啦碎了一片。


    可憐的它喲,清早天沒亮就跑到這大荒山來訓練這些野獸。這些個不開竅的蠢貨,不就是擺個字兒嘛,老是跑錯隊形,怎麽擺怎麽不對,不是少了一撇,就是少了一捺。


    唉,它就發飆了。怎麽迴事怎麽迴事,你們識字兒嗎?識字兒嗎?


    結果,一眾野獸全部搖頭。


    不識字。


    誒呀它抓狂,流氓不可怕,文盲才可怕。


    大白想到這裏,不禁又憋屈不已,真是太有損形象了。它這麽一威風淩淩的獅虎獸,走到哪裏不是萬人仰望,現在居然成了主子取悅這妖女的廉價勞動力。


    這麽一想著,它看著蘇雲歌那笑就越發心裏抽涼了。


    要幹啥要幹啥,這妖女要幹啥?


    “大白,來,趴下。”蘇雲歌笑眯眯的說道,那笑容在月光下清雅絕倫。


    大白情不自禁的趴下了身體,等到趴下後才是迴過神來。


    ***,這妖女果真會妖法,竟然就這麽讓它趴下了。還有……它不叫大白!!它堂堂白虎大王怎麽能叫大白呢?啊?怎麽能叫這麽慫的名字呢?比那小破孩鐵蛋的名字更慫。


    蘇雲歌看著趴下的獅虎獸,笑眯眯的便靠著獅虎獸坐了下來,恩,這沙發果真柔和。


    她靠在獅虎獸身上,滿足的看著那一城星火。


    這是她來到異世以來,第一次如此舒心與愜意。


    大荒山頂,兩人一獸靜靜享受月光夜色,偶爾有夜風掠過,吹起容千尋的衣擺,撩起蘇雲歌的發絲,一時溫和無比。


    阿哼似也被這片刻的寧靜感染,闔上那碩大眼眸,隻有那尾巴時不時甩一下。


    別誤會,它可不是專門為這妖女驅趕蛇蟻蚊蟲,它是怕自己被叮上。(作者雲:大白你就傲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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