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蘇雲歌的眼裏有了喜意,渾身上下都是鬆了一口氣。


    無妨,隻要知道症結之所在,那麽對症下藥就容易的多。


    可是……


    忽然想到什麽,蘇雲歌又是一陣愁眉苦臉。


    當初她拜了一個苗疆女學蠱毒之術,可是嫌棄太枯燥又不美感,於是學了個半吊子就放棄了,可謂是半灌水,響叮當。


    唉!想到這裏,蘇雲歌就恨不能給自己兩巴掌。早知道如此,當初就好好跟人學了嘛!現在也不至於這麽苦惱了。


    可是,世上沒有後悔藥,千金難買早知道。


    甩了甩頭,一抬眼便看到了寧國公府。


    原來不知不覺已是走到了這裏,看了眼天光日色,已經是接近黃昏。


    夕陽透過雲層,橘紅色的光芒添了一分詩意的味道,風拂過,幾許涼爽之意。


    這寧國公府的門口此時已經是圍滿了百姓,他們都很好奇,蘇雲歌到底要幹什麽?


    這世上最不缺乏看熱鬧的人,這是人的天性。


    本來寧永清是想叫下人驅散百姓的,可是下人前腳還沒踏出門就被明晃晃的劍給嚇了迴去,真是氣煞他也。


    本來想叫府裏的侍衛將那些膽大包天的人給打走,可是根本就沒過招就被人給打斷了手腳扔進了府裏。


    這下,寧永清才知道,蘇雲歌說的那句話真不是開玩笑的。


    她是真不打算放寧國公府的任何一人出府。


    不過,哼!寧永清還是不以為然,不過是個小丫頭片子罷了,就是圖個新鮮與痛快,看她會等多久。


    等到明日一早,他定要上朝去找皇上告她一狀,最好能讓皇帝陛下立馬削了她這郡主之位,然後再打個幾百大板,以瀉他的怨氣。


    還想打他的女兒,真是有病,還病的不輕。


    蘇雲歌從不遠處走來,有百姓看到她,紛紛自動的給她讓開了一條康莊大道。


    對著老百姓們微笑示意,她走到那門口,瞬間嘴角有些微微抽搐。


    不過是讓阿大給搬一張大點的軟榻,讓她好坐得舒服一點,但是他這搬得也太誇張了吧!


    琉璃為底,珠玉為飾,火紅狐裘鋪在那幾人並排躺都嫌寬的軟榻上,榻前一張白玉小幾,上麵擺滿了水果吃食,甚至還有瓜子花生小糖人。


    喂喂喂,這是擺明了讓她看戲看得舒舒服服啊!


    這容千尋的手下果真是深得她心啊!真想給他三十二個讚。


    “阿大,做得不錯。”蘇雲歌給阿大豎起一個大拇指。


    阿大嘴角抽了抽,扯出一抹笑意。


    主子說過,蘇小姐要什麽,就雙倍給她拿來,別說一張軟榻了,就是搬張床,他也不在話下。


    蘇雲歌輕巧的躍上軟榻,一邊撚起幾顆葡萄,一邊問向阿大。


    “有沒有人出來啊!”


    “迴郡主話,沒有。”阿大板著一張臉說道。


    開玩笑,他這定北王府第一精英出馬,還能把事情辦砸了不成,說不能放走一個人,連一個蒼蠅都不行。


    那肯定就不會放走。


    瞅瞅,不然那後門死了那麽多蒼蠅是為什麽,還不是想要飛出來被一劍給削死了。


    “恩,做得不錯。”蘇雲歌點了點頭。


    她一邊說著一邊開始嗑著瓜子,天色越見晚了,那落日熔金,其後便是夜色濃重,有一彎月漸漸掛上了柳梢頭。


    圍觀的老百姓隻多不少,性質隻高不減。


    寧府內


    “老爺,那小賤人還帶著人在外麵呢,你說她到底要幹什麽?”江麗蓉尖著嗓子對著寧永清問道。


    寧永清揮了揮手,“不管她,由著她去,我看她能守多久。”


    “可是她那模樣似乎……”江麗蓉皺起眉頭,她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似乎什麽?難不成咱們還會怕一個醜八怪不成,不就是郡主嗎?咱們馬上派人去找姑姑來收拾她,看她還敢不敢狂。”寧冰冰不以為然道。


    寧永清讚許的看了她一眼,不錯,這迴想法倒是沒出差錯。


    “這點小事就不麻煩你姑姑了,那皇城監察使早就想巴上咱們國公府了,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派人來了。這監察使專管皇城的亂事兒,咱們這被歹人圍了府邸,他肯定不會坐以待斃的,安心吧!”


    寧永清一聲冷笑,一個小小的黃毛丫頭就想跟他鬥,真是異想天開。


    他這邊正想著監察史,果不其然,入了夜才沒一會兒,有人便領著一小隊皇城守衛來勢洶洶。


    “大膽狂徒,居然敢擾亂皇城治安,還敢騷擾國公大人,來呀,給本監察抓迴去大刑伺候。”


    監察史姚謝迪一番義正言辭的對著蘇雲歌和那一眾侍衛吼道。


    蘇雲歌剛好撚起一串葡萄,正在吃,冷不防被這麽一嚇,一顆葡萄連皮帶籽就滾進了喉嚨,艱難的咽下那顆葡萄,幾聲嗆咳,蘇雲歌火氣頓起。


    “阿大,將這呱呱亂叫的人給我扔到河裏去。”


    “是。”阿大應了一聲,便走向姚謝迪,一副磨刀霍霍的模樣。


    姚謝迪一聽蘇雲歌如此說,頓時一陣驚愕,隨即氣得全身發抖。


    囂張,太囂張了。


    “本官乃監察史,爾等居然敢如此羞辱本官,本官一定要將你們全部打入大牢。”


    “監察史?”蘇雲歌這才是轉頭認真開了一眼姚謝迪。


    姚謝迪見她那模樣,瞬間昂首挺胸了起來。


    怎麽樣,怕了吧!


    他做這個閑差已經多年,這雞肋的官職根本無法豎立什麽功勳,有事的總是達官貴人的府邸,他又惹不起。這下好了,有人居然敢來惹寧國公府,那他還不得趕緊抓緊這次機會,隻要抓了這膽大包天的一群人,他就可以立馬向寧國公邀功。


    天哪,這樣,他的官途就一步登天了。


    這麽一想著,他仿佛已經在腦海裏看到了那步步高升的模樣。


    昨天去萬安寺捐了香油錢果真是對的,看,今天這觀音菩薩就給他送來了機會。


    “不錯,本官乃皇城監察史,還不束手就擒。”


    蘇雲歌看了他一眼,轉頭看向阿大。


    “監察史是幹什麽的?”


    阿大有種想翻白眼的衝動,監察史都不知道,這蘇小姐到底是不是皇城的人哦。


    “專管皇城治安,維持皇城整潔幹淨。”


    這麽一說,蘇雲歌恍然大悟,哦,原來是城管啊!


    果然,這城管無處不在啊!


    既然是城管,那就……


    “阿大,把他給我扒光扔到大街上去。”


    “是。”阿大唇角抽了抽,隨即便開始動手。


    “放肆,放肆……”姚謝迪吼叫著,“愣著幹什麽,還不去給我把他們抓起來。”


    他朝著身後已經有些呆住的守衛講到。


    這些守衛自然不是阿大他們一眾人的對手,不一會兒就已是敗下陣來。


    蘇雲歌打了個嗬欠,“把他們全部扒光丟到街上去。”


    於是,這一群倒黴蛋的命運就這樣被定下了。


    “老爺,老爺,不好了。”有仆人跌跌撞撞的跑向大廳,把方才外麵的事情報告給寧永清。


    “什麽?”寧永清站起了身子,聽到仆從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頓時氣得扔下了手中的茶盞。


    “簡直豈有此理,快去,傳信給宮裏的人。這蘇雲歌真是不給她點教訓,她還真不知天高地厚。”


    仆從應了聲,便趕忙從院子裏捉了隻信鴿。


    ‘撲棱棱’信鴿從院子上空飛過,還未飛出多遠,就被嘭一聲打落了地。


    阿大若無其事收迴袖裏箭,慢騰騰的將那隻鴿子給撿起來,本想看看蘇雲歌那羨慕驚訝的神情,誰知……


    “咦,阿大,你把它打下來幹什麽。”


    阿大一僵,“這是信鴿,是給人送信的。”


    “我知道啊!”蘇雲歌點了點頭,眨了眨眼。


    “他要送就讓他送唄,反正這裏發生的事情早有耳目說給了宮裏人聽,讓他送隻信鴿有什麽關係,這做人要寬厚一點,還是要給人一點希望的。”


    “郡主說得是,阿大受教了。”阿大僵著身子,唇角都有些微微抽搐。


    蘇雲歌點了點頭,“恩,虛心好學是好事,那啥,既然都打下來了,那就命人把它烤了吧!”


    阿大這迴連白眼都翻不出來了,隻覺前途一陣昏暗,看不到光明啊!


    這未來主母如此古怪又難伺候,天哪,主子爺您那到底是什麽眼光啊!怎麽會喜歡上這樣一朵奇葩呢。


    皇宮裏,寧貴妃已是聽說了事情的經過,再聽得蘇雲歌命人將監察史姚謝迪連同帶領的守衛全數扒光了扔在大街上的時候,她隻覺一陣氣血上湧。


    “放肆,放肆,這蘇雲歌太放肆了。走,本宮要馬上見皇上。”


    皇上正在和許昭儀下棋,正在落子間,忽聽有人來報,貴妃求見。


    皺了皺眉頭,他今天明明翻了許昭儀的牌子,怎麽貴妃會如此的不……識相呢?


    這是以往沒有的事情啊!


    他喜歡貴妃,就喜歡她的大方得體,從不與其他妃子爭風吃醋。


    怎麽今日,就如此不知分寸呢。


    “皇上,貴妃姐姐說不定是有急事呢,您就讓她進來吧!”許昭儀一雙含水媚兒眼波光流轉,不經意間就讓皇上心都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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