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前因後果
我怎麽就成隱世高人了 作者：雁雲魚水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不瞞沈仙長，老衲多年前認識胡柳兒，曾一起參悟仙佛之理。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別的關係。”淨塵上人認真說道。
‘所以什麽亂七八糟的感情戲，完全是胡依依這小狐狸自己腦補的。所謂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生緋聞，前人誠不我欺也。’沈長軒早有預料，要不是竭力保持隱世高人的氣度，都快忍不住捧腹而笑。
淨塵上人自己也覺難堪，嘴角微微抽搐，道：
“格老子的，下次讓老子逮到這胡說八道的小狐狸，一定把她宰了吃了。”
過了一陣，他看著沈長軒，穩住心神，無奈地說了句：
“讓沈仙長看笑話了。”
沈長軒擺了擺手，道：
“無妨。對了，半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麽？”
淨塵上人歎息一聲，道：
“當時我清理原西江寺遺址時發現遺址中某個封印難以破解，想到胡柳兒擅長封印之術，所以邀請她前來幫忙，不料反而差點害了她。”
沈長軒若有所思，想起今日遭遇釋無僧的事件，便問道：
“你們意外放出了遺址中的釋無僧，被釋無僧拖入迷蒙幻境中？”
淨塵上人略感詫異，道：
“仙長如何得知？”
沈長軒淡淡一笑，道：
“我自然知道。”
淨塵上人深吸一口氣，道：
“我們是萬萬沒想到，那封印之下竟然是沉睡中的釋無魔僧！那釋無僧被我們驚醒，執意要複仇，意圖下山大開殺戒。
“我哪麽能任由他到人間濫殺無辜？於是一麵對付他，一麵讓柳兒在原西江寺遺址中設置禁製，阻止他逃離。”
‘難怪釋無僧不能離開南山寺，原來是這麽迴事。’沈長軒輕輕點頭，又聽淨塵上人說道：
“釋無僧看出我們的打算，趁我不備，將胡柳兒拉入他所謂的迷蒙幻境中。
“所幸禁製已經布置好，他即便如此對付胡柳兒，也逃不出去，嘿嘿，他是想多了。”
沈長軒聽他這麽講述，結合胡依依描述胡柳兒迴山後渾渾噩噩的模樣，便明白了前因後果：
“胡柳兒受迷蒙幻境中西江寺破滅景象的衝擊，心神俱裂，所以變得失魂落魄，隻能靠本能行事。”
淨塵上人聞言愣了下，隨即想起沈長軒乃是隱世高人，根據自己的述說推算出前因後果實在輕而易舉，於是默默合十，點頭說道：
“不錯，我勉強和釋無僧打成平手，然後助胡柳兒脫離幻境。不過就像仙長你說的那樣，她看了不該看的東西，心神受損。對此我也沒得辦法，隻能送她迴雲霧山，希望她自然恢複。”
他說到這裏，忽然眉頭一擰，注視沈長軒，心裏感到匪夷所思。
迷蒙幻境中出現的是西江寺破滅的景象這件事連他淨塵上人都不知道，這位沈仙長如何得知？
難道，連他也陷入迷蒙幻境中了？可是以其修為之高，不應該啊。
淨塵上人疑惑間，注意到沈長軒身上散發的出塵仙氣，瞬間想到個中緣由：
‘我懂了！沈仙長是故意陷入迷蒙幻境，試圖探究釋無僧的秘密，從根本上解決釋無僧……難怪他並沒有把釋無僧除掉而隻是斥退，是因為他覺得釋無僧算不上作惡多端，還可以挽救！’
一想到此，他不禁對沈長軒肅然起敬。
沈長軒見淨塵上人這副表情，不知他為何如此，又聽他接下來連聲稱讚自己“大慈大悲”“菩薩心腸”，更覺莫名其妙。
他幹咳兩聲，道：
“話說迴來，聽上人意思，似乎你未被釋無僧拖進迷蒙幻境中？”
淨塵上人道：
“對頭，我修行《無量般若》，他那迷蒙幻境對我沒用。”
“原來如此。”沈長軒淡淡一笑。
淨塵上人旋即指了下地板，又道：
“這個房間是前任方丈在西江寺的遺址上修築的，原來不是方丈室，這件事之後，我就把方丈室改到這裏，為的就是親自坐鎮鎮壓釋無僧。”
“原來如此，上人置生死於度外，一心對付釋無僧，沈某佩服。”沈長軒聞言稱讚道。
淨塵上人擺了下手，又繼續說道說道：
“本來昨天我又和釋無僧鬥了一場，已經占據上風，哪曉得那小狐狸給了老子一爪，差點當時就被釋無僧滅了。”
他重新將話題說迴到胡依依身上，叫沈長軒總算明白昨日這小狐狸為何能夠偷襲得手。
他輕輕一笑，說道：
“小狐狸也是為她姊妹兩肋插刀，也並非故意作惡，還請上人海涵。”
淨塵上人假裝恨恨地咬牙搓手，道：
“格老子的……算了算了，出家人慈悲為懷，老子不和她過多計較。”
沈長軒謝道：
“既如此，我代胡依依感謝上人之恩。”
淨塵上人雙手合十，坦然接受。
這時那高瘦僧人明遠拿著本線裝書走入方丈室，對淨塵上人說道：
“方丈上人，《無量般若》拿來了。”
淨塵上人接過書籍，轉手遞給沈長軒，道：
“這就是我修行的真訣，原西江寺《無量般若》，當然是謄錄本。這《無量般若》據說以前也是一等一的真法，可惜現在缺了大半，四大法門隻剩一門無畏真火。嘿嘿，讓仙長見笑了。”
“說什麽見笑不見笑，上人贈書之誼，某必銘記於心。”沈長軒自然笑納。
淨塵上人聞言喜上眉梢。
他二人又閑談兩句，淨塵上人見此時已到飯點，便對沈長軒說道：
“仙長還有其他事沒得？要是沒有，就留在鄙寺吃了齋飯再走吧。嘿嘿，不是老子吹，我這兒的齋飯，那是在大乾王朝三百四十九座在冊寺廟中也排得上號的。”
“當真？”沈長軒笑道，“那就有請貴寺為我引路。”
“明遠師侄，帶路。”淨塵上人說道。
“沈仙長，這邊請！”明遠便對沈長軒做出個請的姿勢。
“好。”沈長軒點頭，旋即又看了淨塵上人一眼，
“上人不去吃飯？”
淨塵上人麵露尷尬之色，旋即雙手合十，鄭重說道：
“老衲正在練習辟穀，近期都不用齋飯。”
‘辟穀？這不是道家的說法嗎？’沈長軒狐疑地打量淨塵上人，隨即明白什麽，含笑點頭，看破不說破。
……
中午時分。
“方丈上人，你真不吃飯？”
“格老子的，你腦子壞了嗎？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當然要吃飯！還不快去給老子打點飯來，真是餓死我了。”
……
在寺裏吃過齋飯，沈長軒又四處逛了逛，期間一邊賞景一邊迴味淨塵上人和釋無僧所說的故事，隻覺這個世界果然精彩非凡。
當開眼去看看這世間的滾滾紅塵！他看著手中的《無量般若》，雙眼放光。
約莫過了一個多時辰，沈長軒意興闌珊，於是向淨塵上人告辭，而後往西江縣縣城而去。
下山途中，他望見天空中濃雲滾滾，不由歎道：
“山雨欲來啊！”
……
“山雨欲來！”原西江寺方丈釋無僧的惡魂化成一個帥氣僧人形象，望著天邊遮天蔽日的烏雲，感歎一句，
“這沈仙長所言果真不虛，老衲放下心中執念，修為似乎又進步了一點……這麽多年來這還是頭一次。
“沈仙長果然道法高絕！嘶——”
他深吸一口氣，俄而聽見沉重的腳步聲緩緩接近。
他轉身，看見披著袈裟的僧人步履蹣跚走來，不由冷笑：
“淨塵小兒，你又來找死？”
淨塵上人走到釋無僧麵前，一屁股坐在地麵上，然後大口喘氣：
“格老子的，你就虛張聲勢吧。嘿嘿，你吃了沈仙長一招，隻怕現在連布置個沒有殺傷力的迷蒙幻境都吃力，還想殺我？就騙鬼嘛！”
釋無僧麵無表情，不言不語。
顯然，他的狀態被淨塵上人說中了。
“我說你，遇到沈仙長這樣天大的機緣都不曉得討要好處，反而對他動手。嘿，難怪你現在會這麽窩囊。”淨塵上人嘲諷道。
釋無僧眼中閃過一絲殺機，手捏成拳，冷冷道：
“你又討得什麽好處？”
“那當然是大大的好處，哈哈哈哈，羨慕吧，嫉妒吧。”淨塵上人大笑道。
釋無僧注視著他，待他笑得差不多，嘴角忽勾勒一抹笑容：
“你怎知道我沒討得好處？
“我明說吧，得他提點，我修為提升了。”
淨塵上人笑容頓時僵住，許久後才道：
“沈仙長怎麽會提點你！”
“嗬嗬。”釋無僧瞥他一眼，道，“是沈仙長見老衲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又正氣凜然、邪魔退避，於是好心點撥我兩句，未曾向我索要報酬。”
“我信你個鬼！”淨塵上人氣得七竅生煙，隨即想到沈長軒之前所說，暗暗歎息。
沈仙長果然是看釋無僧良心未泯，所以以身涉險，進入到迷蒙幻境中，然後看懂他的執念，特地出言提點。
沈仙長果真慈悲為懷，救苦度厄，普度眾生！
淨塵上人知自己做不到這種程度，不由慚愧。
釋無僧見淨塵上人這副表情，隻覺好笑。
“對了。”他提醒淨塵上人，
“你看見沒有，西江縣方向濃雲籠罩，是有人要作亂啊。”
“作亂！”淨塵上人大驚失色，欲騰身往西江縣一探究竟，卻又猛地坐迴地麵，臉上顯出痛苦之色。
“你這樣子，還想除魔衛道？”釋無僧冷冷說道，“得了，沈仙長道法通天，這點小小的困難還難不到他。”
淨塵上人愣了下，隨後恢複笑容：
“是啊，有沈仙長在，我還擔心啥子呀，瞎操心。”
‘所以什麽亂七八糟的感情戲，完全是胡依依這小狐狸自己腦補的。所謂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生緋聞，前人誠不我欺也。’沈長軒早有預料，要不是竭力保持隱世高人的氣度，都快忍不住捧腹而笑。
淨塵上人自己也覺難堪，嘴角微微抽搐，道：
“格老子的，下次讓老子逮到這胡說八道的小狐狸，一定把她宰了吃了。”
過了一陣，他看著沈長軒，穩住心神，無奈地說了句：
“讓沈仙長看笑話了。”
沈長軒擺了擺手，道：
“無妨。對了，半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麽？”
淨塵上人歎息一聲，道：
“當時我清理原西江寺遺址時發現遺址中某個封印難以破解，想到胡柳兒擅長封印之術，所以邀請她前來幫忙，不料反而差點害了她。”
沈長軒若有所思，想起今日遭遇釋無僧的事件，便問道：
“你們意外放出了遺址中的釋無僧，被釋無僧拖入迷蒙幻境中？”
淨塵上人略感詫異，道：
“仙長如何得知？”
沈長軒淡淡一笑，道：
“我自然知道。”
淨塵上人深吸一口氣，道：
“我們是萬萬沒想到，那封印之下竟然是沉睡中的釋無魔僧！那釋無僧被我們驚醒，執意要複仇，意圖下山大開殺戒。
“我哪麽能任由他到人間濫殺無辜？於是一麵對付他，一麵讓柳兒在原西江寺遺址中設置禁製，阻止他逃離。”
‘難怪釋無僧不能離開南山寺，原來是這麽迴事。’沈長軒輕輕點頭，又聽淨塵上人說道：
“釋無僧看出我們的打算，趁我不備，將胡柳兒拉入他所謂的迷蒙幻境中。
“所幸禁製已經布置好，他即便如此對付胡柳兒，也逃不出去，嘿嘿，他是想多了。”
沈長軒聽他這麽講述，結合胡依依描述胡柳兒迴山後渾渾噩噩的模樣，便明白了前因後果：
“胡柳兒受迷蒙幻境中西江寺破滅景象的衝擊，心神俱裂，所以變得失魂落魄，隻能靠本能行事。”
淨塵上人聞言愣了下，隨即想起沈長軒乃是隱世高人，根據自己的述說推算出前因後果實在輕而易舉，於是默默合十，點頭說道：
“不錯，我勉強和釋無僧打成平手，然後助胡柳兒脫離幻境。不過就像仙長你說的那樣，她看了不該看的東西，心神受損。對此我也沒得辦法，隻能送她迴雲霧山，希望她自然恢複。”
他說到這裏，忽然眉頭一擰，注視沈長軒，心裏感到匪夷所思。
迷蒙幻境中出現的是西江寺破滅的景象這件事連他淨塵上人都不知道，這位沈仙長如何得知？
難道，連他也陷入迷蒙幻境中了？可是以其修為之高，不應該啊。
淨塵上人疑惑間，注意到沈長軒身上散發的出塵仙氣，瞬間想到個中緣由：
‘我懂了！沈仙長是故意陷入迷蒙幻境，試圖探究釋無僧的秘密，從根本上解決釋無僧……難怪他並沒有把釋無僧除掉而隻是斥退，是因為他覺得釋無僧算不上作惡多端，還可以挽救！’
一想到此，他不禁對沈長軒肅然起敬。
沈長軒見淨塵上人這副表情，不知他為何如此，又聽他接下來連聲稱讚自己“大慈大悲”“菩薩心腸”，更覺莫名其妙。
他幹咳兩聲，道：
“話說迴來，聽上人意思，似乎你未被釋無僧拖進迷蒙幻境中？”
淨塵上人道：
“對頭，我修行《無量般若》，他那迷蒙幻境對我沒用。”
“原來如此。”沈長軒淡淡一笑。
淨塵上人旋即指了下地板，又道：
“這個房間是前任方丈在西江寺的遺址上修築的，原來不是方丈室，這件事之後，我就把方丈室改到這裏，為的就是親自坐鎮鎮壓釋無僧。”
“原來如此，上人置生死於度外，一心對付釋無僧，沈某佩服。”沈長軒聞言稱讚道。
淨塵上人擺了下手，又繼續說道說道：
“本來昨天我又和釋無僧鬥了一場，已經占據上風，哪曉得那小狐狸給了老子一爪，差點當時就被釋無僧滅了。”
他重新將話題說迴到胡依依身上，叫沈長軒總算明白昨日這小狐狸為何能夠偷襲得手。
他輕輕一笑，說道：
“小狐狸也是為她姊妹兩肋插刀，也並非故意作惡，還請上人海涵。”
淨塵上人假裝恨恨地咬牙搓手，道：
“格老子的……算了算了，出家人慈悲為懷，老子不和她過多計較。”
沈長軒謝道：
“既如此，我代胡依依感謝上人之恩。”
淨塵上人雙手合十，坦然接受。
這時那高瘦僧人明遠拿著本線裝書走入方丈室，對淨塵上人說道：
“方丈上人，《無量般若》拿來了。”
淨塵上人接過書籍，轉手遞給沈長軒，道：
“這就是我修行的真訣，原西江寺《無量般若》，當然是謄錄本。這《無量般若》據說以前也是一等一的真法，可惜現在缺了大半，四大法門隻剩一門無畏真火。嘿嘿，讓仙長見笑了。”
“說什麽見笑不見笑，上人贈書之誼，某必銘記於心。”沈長軒自然笑納。
淨塵上人聞言喜上眉梢。
他二人又閑談兩句，淨塵上人見此時已到飯點，便對沈長軒說道：
“仙長還有其他事沒得？要是沒有，就留在鄙寺吃了齋飯再走吧。嘿嘿，不是老子吹，我這兒的齋飯，那是在大乾王朝三百四十九座在冊寺廟中也排得上號的。”
“當真？”沈長軒笑道，“那就有請貴寺為我引路。”
“明遠師侄，帶路。”淨塵上人說道。
“沈仙長，這邊請！”明遠便對沈長軒做出個請的姿勢。
“好。”沈長軒點頭，旋即又看了淨塵上人一眼，
“上人不去吃飯？”
淨塵上人麵露尷尬之色，旋即雙手合十，鄭重說道：
“老衲正在練習辟穀，近期都不用齋飯。”
‘辟穀？這不是道家的說法嗎？’沈長軒狐疑地打量淨塵上人，隨即明白什麽，含笑點頭，看破不說破。
……
中午時分。
“方丈上人，你真不吃飯？”
“格老子的，你腦子壞了嗎？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當然要吃飯！還不快去給老子打點飯來，真是餓死我了。”
……
在寺裏吃過齋飯，沈長軒又四處逛了逛，期間一邊賞景一邊迴味淨塵上人和釋無僧所說的故事，隻覺這個世界果然精彩非凡。
當開眼去看看這世間的滾滾紅塵！他看著手中的《無量般若》，雙眼放光。
約莫過了一個多時辰，沈長軒意興闌珊，於是向淨塵上人告辭，而後往西江縣縣城而去。
下山途中，他望見天空中濃雲滾滾，不由歎道：
“山雨欲來啊！”
……
“山雨欲來！”原西江寺方丈釋無僧的惡魂化成一個帥氣僧人形象，望著天邊遮天蔽日的烏雲，感歎一句，
“這沈仙長所言果真不虛，老衲放下心中執念，修為似乎又進步了一點……這麽多年來這還是頭一次。
“沈仙長果然道法高絕！嘶——”
他深吸一口氣，俄而聽見沉重的腳步聲緩緩接近。
他轉身，看見披著袈裟的僧人步履蹣跚走來，不由冷笑：
“淨塵小兒，你又來找死？”
淨塵上人走到釋無僧麵前，一屁股坐在地麵上，然後大口喘氣：
“格老子的，你就虛張聲勢吧。嘿嘿，你吃了沈仙長一招，隻怕現在連布置個沒有殺傷力的迷蒙幻境都吃力，還想殺我？就騙鬼嘛！”
釋無僧麵無表情，不言不語。
顯然，他的狀態被淨塵上人說中了。
“我說你，遇到沈仙長這樣天大的機緣都不曉得討要好處，反而對他動手。嘿，難怪你現在會這麽窩囊。”淨塵上人嘲諷道。
釋無僧眼中閃過一絲殺機，手捏成拳，冷冷道：
“你又討得什麽好處？”
“那當然是大大的好處，哈哈哈哈，羨慕吧，嫉妒吧。”淨塵上人大笑道。
釋無僧注視著他，待他笑得差不多，嘴角忽勾勒一抹笑容：
“你怎知道我沒討得好處？
“我明說吧，得他提點，我修為提升了。”
淨塵上人笑容頓時僵住，許久後才道：
“沈仙長怎麽會提點你！”
“嗬嗬。”釋無僧瞥他一眼，道，“是沈仙長見老衲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又正氣凜然、邪魔退避，於是好心點撥我兩句，未曾向我索要報酬。”
“我信你個鬼！”淨塵上人氣得七竅生煙，隨即想到沈長軒之前所說，暗暗歎息。
沈仙長果然是看釋無僧良心未泯，所以以身涉險，進入到迷蒙幻境中，然後看懂他的執念，特地出言提點。
沈仙長果真慈悲為懷，救苦度厄，普度眾生！
淨塵上人知自己做不到這種程度，不由慚愧。
釋無僧見淨塵上人這副表情，隻覺好笑。
“對了。”他提醒淨塵上人，
“你看見沒有，西江縣方向濃雲籠罩，是有人要作亂啊。”
“作亂！”淨塵上人大驚失色，欲騰身往西江縣一探究竟，卻又猛地坐迴地麵，臉上顯出痛苦之色。
“你這樣子，還想除魔衛道？”釋無僧冷冷說道，“得了，沈仙長道法通天，這點小小的困難還難不到他。”
淨塵上人愣了下，隨後恢複笑容：
“是啊，有沈仙長在，我還擔心啥子呀，瞎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