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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姬來到了方奪身邊,將裝有血蟲的瓷瓶放在一邊,對著方奪的傷口舔了幾口,之前還很猙獰的傷口,轉瞬之間,便恢複如初,甚至比童樂那種醫術還要神奇。


    方奪悠悠轉醒,當看到依然保持蛇身的常姬之時,焦急開口問道:“怎麽樣,血蟲到手了嗎?冥鬼在哪裏?”


    常姬將目光移動在放著血蟲的小瓷瓶上,方奪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頓時大喜過望,剛要身手去拿,卻覺得渾身上下仿佛所有的骨頭全部碎裂一般的疼痛。


    方奪深深的皺著眉,臉色本就蒼白無比,現在更是疼出了一身的冷汗,整個人看上去,極為痛苦。


    常姬無奈的搖了搖頭,看到方奪呲牙咧嘴的這幅樣子,眼神中滿是鄙視。


    “我勸你現在還是不要亂動,一個大男人,這點傷就呲牙咧嘴的,你隻要確認這個小瓷瓶中的東西,到底是不是你口中所說的那隻血蟲,如果是假的,我還需要在跑一趟。”


    方奪艱難的站起身,看著靜靜放在一邊的小瓷瓶,重重的點了點頭,嘴角不自覺的上揚,“沒錯,這就是血蟲,也隻有嗜血門才有這種東西。”


    他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傷勢竟然全部痊愈,甚至連肩頭的那個大洞,也沒有半點受到過傷害的痕跡。


    方奪很清楚,一定是麵前這個千年的巨蟒做了什麽,才會是這種結果。


    “前輩,我知道是你對我做了什麽,我才能夠恢複如初,可我不明白,傷口都已經好了,為什麽還會疼痛難忍?”


    常姬深吸一口氣,白了方奪一眼,“你啊,就慶幸我跟著你一起來了吧,我的確治愈了你的傷口,但我的這種秘法有一個好處和一個壞處,好處是,你恢複如初之後,會比以前更加的強壯,壞處是,表麵上沒有任何痕跡,你還是會感受到疼痛,你不要過於擔心,不出半月,自然會消失。”


    方奪微微一怔,這個世間竟然還有這種秘法?但沒關係,說到底還真是因禍得福,隻是一些疼痛,他還是能夠忍受的住的。


    “前輩,謝謝您,如果您沒有及時出手的話,恐怕方奪現在已經不再這個世界上了。”


    常姬翻了翻白眼,“你先別著急謝我,我之所以會幫你,到底是為了什麽,你應該很清楚吧?現在你身體虛弱,我倒是可以晚些時日在取你的精血,不過,一瓶可是遠遠不夠的。”


    方奪嘴角抽了抽,“我說前輩,之前就已經商量好的,你以為我的精血是大白菜嗎?多少血液能凝練出一滴精血您比我要清楚的多吧?您既然已經救了我,難道想在把我殺了嗎?您這是何苦呢?”


    常姬那對兒豎眼之中,浮現了一絲不悅,“你還好意思說?我活了這麽多年,從來沒有見過像你放屁這樣臭的人類,險些沒將我熏死,這個責任你得負責吧?我多要一瓶有什麽不妥嗎?”


    方奪也有些怒了,指著常姬的鼻子開口說道:“你這是明晃晃的敲詐,難道你們鬼市,也學會了人間坐地起價的那一套了嗎?總之之前已經說好,一瓶就是一瓶,絕對不會再多給你一滴。”


    他在想左右血蟲已經到手,常姬既然出手救了自己,就絕對不會再將自己殺死,一口咬住一瓶,她完全拿自己沒辦法。


    但方奪忘記了一點,那個裝有血蟲的瓷瓶,可一直都是在常姬身邊放著的,還沒有到他的手中呢,就算是到了他的手,常姬也有一萬種方法,從如此虛弱的方奪身上奪迴來。


    下一秒,常姬緩緩低下巨大的蛇頭,將血蟲直接咬在口中,玩味的看著方奪。


    “這可是你說的,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將這個小東西吞掉?不瞞你說,就是鋼板進入到我的肚子裏,也能夠瞬間融化,你覺得你想要得到的這個小東西,還能夠存活下去嗎?”


    方奪連連擺手,“前輩,您別激動,不就是兩瓶精血嗎?好說,好說,我給您就是了,隻是我現在的身體狀態你也看到了,能不能等我完全恢複過來,在履行我的承諾?”


    常姬沒有多說什麽,將口中的血蟲吐向了方奪,方奪強忍著身體的疼痛,穩穩將血蟲接住。


    “現在可以走了吧?”


    方奪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麽,看向了依然倒地不起的魑殺,放著這麽好的東西不要,簡直是暴殄天物。


    “前輩,還有一事相求,你能不能將那個東西與冥鬼那老家夥之間的聯係切斷?”


    常姬一對兒豎眼的眼底閃過了一抹估疑之色,“你是想收服這隻鬼為你所用?”


    方奪微微一笑,“嗬嗬,果然什麽都瞞不過前輩,我也是好心,放著她這樣不管,遲早會再次為禍人間,還不如為我所用,將來也許還能夠造福人類,豈不是兩全其美的事情。”


    常姬當然知道方奪到底在打著什麽樣的算盤,也懶得去拆穿,幻化成人性,緩緩向魑殺走去。


    方奪也緊隨其後,隻不過速度較慢而已。


    “前輩,您這是把她怎麽了?不會讓您玩壞了吧?怎麽冥鬼都已經跑了,她還躺在這裏一動不動?”


    常姬伸出一隻手,忍著巨臭無比的氣味,眉心緊緊的皺在了一起,“你以為被我咬到會平安無事嗎?雖然這隻小鬼的道行也不算淺,可依然會被毒液所麻痹。”


    方奪點了點頭,頓時釋然,既然是蛇,怎麽可能沒有毒呢,也沒有在多問。


    待常姬從魑殺的頭頂收手的時候,方奪知道,她和冥鬼之間的聯係已經徹底斷掉,可能冥鬼做夢也不會想到,在一天之內,不但失去了處子之身的小月,還失去了嗜血門的至寶血蟲,最後連魑殺都沒能保住,一切都隻是為方奪做了嫁衣。


    隨後常姬向遠處走去,方奪小心翼翼的將血蟲和裝有魑殺的容器放入布包之中,跟在她的身後,可每走一步,身體便會傳來鑽心的疼痛,就好像踩在釘子上前行一般。


    常姬走出去很遠,依然沒有看到方奪跟上來,迴頭看向他,才發現他僅僅走了兩三步。


    “要是按照你這個速度,你想要用一年的時間走迴去嗎?”


    麵對著常姬不滿的抱怨,方奪也很無奈,誰讓他身體劇痛無比,這裏又地處偏僻,人都沒有一個,別說是車輛了。


    “你以為我不著急嗎?我比誰都要著急迴去解救師父,我也得能走的動才行啊,要不然這樣,你背我走?”


    方奪隻是一句玩笑話,根本就沒打算讓這條心高氣傲的巨蟒答應。


    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常姬來到他身邊,再次幻化成巨蟒的形態,但腹部發生了神奇的變化,竟然幻化出由骨骼支撐的肉翼。


    “帶你迴去可以,不過你自己要找到落腳點,從我身體滑下去我可不負責。”


    方奪驚訝的合不攏嘴,仔細想想,這個老妖怪,也不是那麽不好說話嘛,不僅在最後關頭出手,還好心的幫自己講傷勢全部複原。


    殊不知,常姬之時為了精血而已,換做平時,是絕對不會允許人類踩在自己身體上的。


    方奪從常姬的蛇尾處慢慢的爬到她的頭頂位置,她的蛇身被數不清的鱗片包裹著,在夜色中,泛起了點點寒光。


    還沒等方奪準備好,常姬瞬間騰空而起,竟然飛了起來。


    無奈之下,方奪隻能緊緊抓住她的鱗片,看著身下急速倒退的樹木,和頭頂近在咫尺的雲層,他從未有過如此美妙的感覺。


    並且在腦海中滋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如果能讓常姬永遠的待在自己身邊,豈不是多了一個變態的幫手?


    想到這裏,方奪嘴角微微上揚,在上揚,浮現了一抹興奮的笑容。


    如果此時牛鼻子老道看到常姬的形態,一定會非常的震驚,能達到這種程度的巨蟒,離那最後一步,已經非常接近了。


    ……


    常姬按照方奪的指引,一路飛迴了牛鼻子老道這裏,為了不引起沒必要的驚慌,方奪讓常姬再次幻化成一條可以盤踞在他身上的小蛇,走入了別墅之中。


    童樂看到方奪奇怪的走路姿勢,滿是鮮血的破舊衣服,連忙將他扶住,緩緩來到了牛鼻子老道身前。


    “怎麽樣?血蟲找到了嗎?”


    方奪笑了笑,沒有多言,從不保重拿出裝著血蟲的小瓷瓶,在童樂的眼前晃了晃。


    童樂暗暗鬆了一口氣,從方奪手中拿過小瓷瓶,仔細的觀察了起來,對於這種東西,隻是有所耳聞,還從來沒有見到過真的。


    方奪靠在椅子上,看著滿頭大汗的牛鼻子老道,壓了壓眉心,“我師父怎麽樣?”


    童樂迴過神來,看著牛鼻子老道眨了眨眼,“目前來說還算穩定,隻不過你師父現在應該很痛苦,還好你得到了血蟲,一定能夠堅持到我師父趕來的,你也不必過於擔心,還是讓我先看看你的傷勢吧。”


    他這樣說著,當仔細觀察方奪的時候,卻是微微一怔,方奪的衣服雖然已經破舊不堪,上麵還有很多血跡,但身體卻是一道傷痕都沒有,甚至皮膚看上去比出發之前還具有光澤,這讓童樂百思不得其解。


    “你的衣服破成這幅樣子,怎麽一點傷都沒有?”


    方奪暫時還不想讓童樂知道常姬的存在,便打哈哈說道:“沒什麽,我身上的血跡都是冥鬼那老家夥的,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還是盡快幫我師父抑製住體內的毒素才最要緊。”


    童樂能能看得出來方奪對自己隱瞞了什麽,也沒有多問,“好,你讓開一下,我來處理。”


    方奪移開身子,緊張的注視著童樂慢慢割開牛鼻子老道的手腕皮膚,隨即小心翼翼的將裝著血蟲的小瓷瓶打開,對準了傷口的位置。


    血蟲就仿佛得到了自由一般,速度極快,轉瞬便鑽入了牛鼻子老道的傷口內,可以明顯的看到,血蟲順著老道的手臂,徑直的向心髒位置移動。


    而剛剛還沒有任何反應的老道,現在卻渾身抽搐,劇烈的掙紮了起來,並且口中發出了痛苦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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