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打烏斯藏,用李定國還是艾能奇,朱慈炲覺得他們並不適合高原。


    前軍都督府李定國、艾能奇獨領風騷,還有如白文選、馬進忠、馮雙禮諸多可圈可點的大將。


    朱慈炲的規劃中,將來是要留備將李定國劃出前軍,然後以其中幾人,組建中軍之用,烏斯藏到底該派誰去,以前沒人選,現在朱慈炲有人選了。


    以馬祥麟為守的白杆兵轉成火器軍,四川人彪悍,打進烏斯藏完全不用擔心,可讓馬祥麟不攻朝庭能安其心,是最好的選擇,馬祥麟即然選了烏斯藏,正中朱慈炲下懷。


    朱慈炲道:“好,如此甚好,有馬將軍這般能臣幹將,孤心甚慰,前軍征三衛駐於高山訓練,加上石柱這兩衛,共五衛六萬大軍,足以橫掃烏斯藏各地,就怕誥命不同意”。


    秦良玉、馬祥麟母慈子教,唯有讓秦良玉點頭才行。


    馬祥麟看了眼自家母親,見母親大人點頭,趕緊道:“此軍中大事,為保我大明烏斯藏不被辮匪占據,家母深明大意,鼎力支持,末將願為華夏大明甘腦塗地,保我烏斯藏無事”。


    秦良玉道:“老身也支持吾兒,定不能讓辮匪染指我大明更多山河”。


    風秦良玉同意,朱慈炲道:“不愧是國之棟梁,馬祥麟聽命”。


    “末將在”。


    :“今有辮匪竊我大明烏斯藏,孤命馬祥麟為烏斯藏都督府都督,烏斯藏都督府統歸為五軍都督府第六府,各級將領上報於孤,整合五衛人馬,屯於雅州高山,以操練之,所屬各級司長將由前軍分配”。


    古往今來,華夏大漢一族有些小孩發上結小辮,秦時結辮那是頭發冠上結小辮,明朝孩童小時也在發上結辮,辮匪者豬尾巴金錢小尾草,怎跟我華夏大秦各朝代發上結辮相提並論,就稱為辮匪有何仿。


    肮髒豬尾不可洗,無需麻繩連萬人,牢記腦後恥辱辮,祖稱奴才吾不稱。


    秦良玉本是想讓自己兒子到了明皇、益王分雌雄在讓自家孩子出現在前台,可情況不許,為了保全烏斯藏,她也認為應當向烏斯藏發兵,國家領土麵前,秦良玉選擇讓兒子為將,保衛烏斯藏。


    接下來,朱慈炲與二人商討了一切事項,如何整頓白杆兵轉為火器軍,各級將領各司組建等等。


    火器的話,需要等一月,才能發到馬祥麟的烏斯藏都督府將士手中。


    一番下來,天色漸暗,最後秦良玉強拉著談的不可開交二人去吃了晚宴,不然還真得秉燭夜談。


    馬府夜色,比朱慈炲昨夜在野外帳中露營,環境好了許多。


    若慮到前軍要與烏斯藏都督府交接,朱慈炲還需趕去與李定國、艾能奇相商一下,正好時間寬裕,在成都還有個愛民如子的王維章,他有必要見一見這位傳奇老大人。


    是夜,二騎快馬出,向李定國、艾能奇發去手令,讓他們及王維章一見。


    前軍由李定國、艾能奇統領,所統兵三都二十一萬六千人,又雅州三衛,三個半都兵力,抵抗來自陝地義軍威脅,南方操練隨時準備對貴州省進兵。


    陝地可是艾能奇、李定國的老家,功名利祿皆以成,何不錦衣迴鄉探,今需操練兵馬在下貴州,他們隻得守在四川,按計劃一步步來。


    前軍都督府地,兵力分散於川地各方,以應對各方威脅,李定國艾能奇三都兵力牢牢把住各地,防止宣慰、宣撫、土司造反,自傳繳後,這些地方相繼平穩了下來。


    第二日,朱慈炲、鄭成功、馬祥麟等人前往成都,所帶還有白杆兵一起前往。


    蜀道難,難於上蒼天,這話在明朝以經快沒市場了,隨著蜀地大漢子民的增多,蜀地上各種道路早以被開通,蜀地的大漢子民也達到了兩千萬人以上,這還不算計宣慰宣撫土司地上的人口,相當最少兩三千萬人口,妥妥的人口大省。


    朱元璋時期,統計人口六千萬,隻計漢民,而不計宣慰宣撫土司上的人口,到了明末人口兩億以上,這就讓人口越難統計。


    古代人口統計是大工程,結果直接不統計了,太多了,這是一項大工程。


    朱慈炲等人騎於馬上數十人前進,白杆兵由於是步兵,較之慢了很多,唯有慢慢前行。


    在秦良玉鎮守下的四川老家,四川至今沒受陝地義軍怎麽波及,山河秀麗,朱慈炲隻能走馬一觀。


    蜀地不適合騎兵做戰,因而無大規模騎兵,但馬還是有的,李定國、艾能奇在蜀地竟然從貪官汙吏為非作歹富戶中抄得了上萬馬匹,不適合騎兵作戰,並不代表蜀地不養馬不是嗎。


    成都是座雄城,南方五王中的蜀王就居於此,有王宮一座數百年,經數百年來的維持富麗堂皇,是華夏建築史上頂峰建築之一,華夏大明隨便一座藩王宮,都比京師的紫禁城不輸三分,比高麗捧子越南來還要高端上擋次。


    成都,城高三丈三,人員往來繁華錦秀,百姓豐衣足食,路上連個乞丐都不見,因為在這裏的大漢子民們樂鍾於養濟院。


    問見到乞丐怎麽辦。


    四川大漢子民說:這有個乞丐,大夥一起送到養濟院去養老。


    明朝有人販子嗎,答案是沒有的,因為明三百年,各地城池都有養濟院收容無家可歸之人,一見乞丐無衣無家之人都統一收留,造成了明無人販子的豐功偉績。


    巡撫王維章是難得的好官,對養濟院最為上心,讓士子官紳們湧躍捐款安頓陝地來的難民,直到李定國、艾能奇的大軍到來時,他還在為養濟院而奔波。


    現在,他依舊是蜀地最高的巡撫高官,因為他的政績,所以內閣依舊委任他為巡撫高官一職。


    王維章對於益軍攻入蜀地,還未反應過來,在一陣朦朦朧朧中,就上了朱慈炲這條賊船,李定國、艾能奇有辦法,隻用一招,你若不做官,那養濟院就報廢了,所有人去做乞丐,這一招正中王維章,一招就讓王維章這種好官投效到了朱慈炲帳下。


    王維章也知道李定國二人絕對是嚇他的,可沒辦法,養濟院是他的心血。


    這個時代,還沒經過辮匪十幾年來沒記錄在曆史的大屠,蜀地百姓發音也無後世那般,相當根正苗紅,還沒發生湖廣漢人填蜀地。


    成都一處道堂邊上的養濟院中。


    艾能奇一身戰甲正圍著一位老者打轉,老者正是王維章,此時王維章正在助一位天生殘臂老人吃飯。


    “我說王大人,你堂堂一巡撫高官,成天往養濟院跑個啥,王上今日午時當會到,你就跟我去迎接下,不會死人的啊”。


    “沒看到老夫正忙著的嗎,他一個王上好端端的跑來還要我迎接”。


    “王大人,你就行行好吧,幫幫我,你看王上還親自點名要見你”。


    “為什麽要見老夫,老夫還不是著了你兩娃兒的道,才投效他”。


    艾能奇故作氣惱道:“你若不去,明日我就我就”。


    “你就什麽”。


    艾能奇硬聲道:“我就派兵拆了這裏”。


    王維章笑道:“養濟院旁是道堂,裏麵還供著益王呢,你是軍不是文臣,不是老夫笑你,你可沒這權利拆”。


    薑還是老的辣,王維章一月時間不到,就將朱慈炲的政治體係摸了個一明二白,總結八個字,在軍為軍,在政為政。


    也就是說你前軍都督艾能奇是不可幹涉地方事務,除非有人造反,他將艾能奇看的透徹,虛張聲勢。


    被艾能奇、李定國嚇唬過一次,成了朱慈炲的臣子,心裏雖有不忠於朝庭,愧對聖賢,但也隻能順從了,誰叫他益王造反與義軍是有天壤之別,一個還是大明,一個改朝換代。


    行政近一月以來,王維章從初時不想為朱慈炲效勞,到最後都不得不佩服朱慈炲一二,這三方權衡有效的防止了貪汙腐敗,內閣軍閣總鋪,互相舉報,按品級一個貪官最低九品一百兩。


    艾能奇感覺,這老頭壞地很,把事全看明白了,讓自己無從下手。


    隨即想到,王維章可是對養濟院十分上心,且士子鄉紳捐款明顯比以前他們兵進四川少了啊。


    艾能奇道:“你也知道,我前軍入駐四川抄了貪贓枉法官員惡霸銀兩一千三百萬兩,運迴了一千一百萬兩,留二百萬兩軍政各一百萬兩”。


    “是啊怎麽了,又不是老夫的錢財”。


    艾能奇笑了,果然上勾了,道:“王上可是很有錢的,除了這些,他的總鋪日進鬥出,今月四川稅收當能上稅數十萬兩”。


    王維章酸酸道:“關老夫何事”。


    “老大人還沒想明白嗎,你去見王上,說幾句話,保不準,他就給四川養濟院批個幾十萬兩,咦,老頭你跑啥,你個娃兒子,這讓我如何予王上交待”。


    艾能奇話還沒說完,王維章老腿就跑,招來一護理員給殘疾老人喂食。


    王維章邊跑邊喊道:“益王駕臨蓬蓽生輝,老夫得去見一見,別楞著了,快點啊”。


    “無恥老賊,等等艾某人”。


    不用想,艾能奇知道,他的話王維章聽進去了,太無恥了,聽到可以向王上提撥款給四川養濟院,跑的賊溜,竟比他艾能奇都督跑的還快。


    四川養濟院自明太祖以來從沒斷過,當地百姓十分樂鍾於慈善事業,王維章更是癡迷於此。


    現在不比以前了,以前貪官惡霸家裏還有錢,時不時接濟捐款一下,現在窮的要死,淘汰壞人,來捐款隻有好人,明顯養濟院錢不夠,要不是靠著新建的道堂,也許四川各地的養濟院都維持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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