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龍城東華門內。


    鄭王等人迎接著淩放、京吳迴城,大搞歡迎,熱烈歡迎英雄迴歸。


    “臣淩放、末將京吳參見大王”。


    大將軍鄭壯道:“淩放、京吳免跪,快說說事情可成否,大明天朝上國可願接受我黎國請降撤出安南”。


    二人一個跪拜,淩放道:“臣有罪,未能完成使命,大明天朝勢滅我安南之心,改建東明省,言及大王舉國而降,勸降各地順為大明百姓,或可保全周全爵位,百官也可任為明臣”。


    淩放想了很久從發呆中想出的說詞。


    鄭壯暴走道:“寡人錯了,送了黎清王這傀儡,難道還不能平息大明怒火,非要與寡人魚死網破,京吳你說是不是黎清王不肯認罪,才招致大明勢不罷休,來人給寡人殺了那賤婢與子”。


    鄭王火無處發。


    京吳道:“迴大王,並不是黎清王之罪,黎清王以將一切歸為己身,實在是大明欺人太甚,知黎清王不過大王一傀儡,需大王親自投降”。


    可惜他說晚了,那邊的黎卒刀快,對著黎王嫂子與私生嬰兒來了一刀,血流在地,對此根本沒人敢求情,死的不是人,沒用了就不配為人殘忍的思想,一刀結果。


    鄭壯咬牙怒目道:“好一個大明,不明事非,非要致寡人於死地,那寡人就與你們同歸於盡,想攻占我安南沒那般容易”。


    鄭王完全不認為錯在於他,腦中的想法戰爭不是他發起而是黎清王,他以為交出個黎清王頂罪,就能平息大明的怒火,沒成想大明根本就不鳥他的這一套說詞。


    以為是黎清王說了不該說的話,還殺他皇嫂與兒子,沒成想不是,可憐那對母子以成了刀下魂。


    鄭壯道:“今大明想亡我安南黎朝,百官以為當何解,是降是戰”,談的了我是你大明屬國,談不了老子就是黎朝新皇。


    鄭王轉頭看向大臣,一眾大臣看了一眼倒地的那對母子,狠,相當狠,看著鄭王這股狠勁,誰都知道不能說投降,一說投降可能會死人。


    兵部赤尚書道:“今明軍想滅我安南黎朝,臣等當誓死保護安南,明軍遠道而來必無多少糧草,臣覺得隻要我黎朝守住升龍城,明軍定然自退,甚至我朝可一舉擊破明軍”。


    大明不是元清那種托羊帶豬紮營煮飯行軍打戰的部隊,他們有自己行軍幹糧,身上掛著燒餅水袋,朱慈炲添加臘肉,有城就地征糧煮飯,沒城就吃身上幹糧,頭盔取下就可煮茶食餅。


    朱慈炲都不用怎麽改革明軍夥食,軍事上加強訓練,其他的加了個臘肉而以,大明跟現代軍隊區別不怎麽大。


    一待郞道:“此生死存亡之地,若退則亡國,臣提議,當征城中壯丁充為守卒,加強防備守住升龍,待明軍幹糧不足自會退去”。


    …………。


    鄭王大喜,這些大臣在大事大非麵前,還是向著安南的,為了保家衛國,真是忠心耿耿。


    “趙開寡人命你定要守住城牆各處,一萬禁軍一萬南軍,勢保升龍城,各官員立即去城中,驅趕壯丁,集中各城門上,保我升龍城”。


    “臣等尊旨”。


    鄭王心事重重吩咐下去,上城布置軍情,一眾文武領命而去強征壯丁。


    “錢尚書,現在如何是好”。


    “鄭王誓保安南勇氣可嘉,大明天朝大軍來襲,我安南勢必不保,唯今之計唯有向大明投降才可保全自身”。


    “可是大人,我等是黎臣,大明天朝可還會任用我等”。


    “大明天朝仁義從不殺伐無辜,如今唯有降之方可自保,且你沒聽方才淩放說的,隻要歸降就可為明臣,黎臣明臣有何區別,山人自有妙計,你去將我府上及周邊壯丁招收來,到時本官自有用處”。


    每個人的想法都不同,有人想報國,有人想著投降。


    鄭王令下達後,文武百官結成隊伍離開,不過一會,整個升龍雞飛狗跳。


    捉壯丁,充為卒,在古代是很盛行的,當自身就要不保時,管他那麽多,鄭王也沒時間去各地招兵了,直接在安南都城抓起了壯丁。


    安南人狠起來,那是連自己人也不認識,剛開始時隻是抓壯丁,後來破門而入搜索可以拿的起刀槍的男子。


    家門破後不久,更亂了,雖然沒火光,但卻是喊殺四起,尖叫不斷,伴隨著尖叫,則是目無法紀的各種不堪入目的事,平時不敢做的事,現在隨便做,一個個壯丁被押往城牆上,沒兵器的家中菜刀木棍拿上。


    城上,鄭王做著布屬後,默默看著城外的明軍。


    明軍知道城上有炮後,為了不必要的傷亡,他們的陣形從密集變成了散陣,每人間都有五步距離,以保證城中開炮不會對大明軍隊造成大規模殺傷,合攏也方便。


    時間一點點過去,在這短短一個時辰裏,陸續安南壯丁拿著各種用的上的武器上了城牆上,一個小時這守城的從兩萬漲到了四萬,還在漲。


    城上,鄭王露出久違笑容,不為別的,就為上城壯丁越來越多。


    “文武可為大用,大事可期,不懼明軍也,所謂天朝不過如此,京吳管理好壯丁,不要讓他們亂了,趙開著令佛郞機炮備戰”。


    “末將尊旨”。


    城外。


    甘輝等待著升龍城迴應,左等右等就等不到安南君臣投降,他知道要想讓安南投降還要打一戰,滅了安南人主力。


    一旁情報司長道:“甘將軍,情況有些不妙,安南人好似要守城哪,城上黎卒竟還有粗衣百姓,當為壯丁”。


    拿著望遠鏡,觀察城牆情況的甘輝看著安南城上越來越多的黎人上城,就知情報司長說的對。


    人多又如何,我大明軍也不少,炮彈不行換威力更猛的來甘輝道:“不必擔憂,一起烏合之眾罷了,傳本將命令,讓大明一等炮上開花彈,以為人多就能擋我大明軍隊,本將軍要讓爾等小國知曉菊花盛開”。


    炮彈也分等級,普通炮彈威力就炸炸,這開花彈就不同了,炸下去還能射出刀片飛向四方,所過之處人體在這刀片下會被切割,爆炸比普通彈威力更強,造價是普通彈的十倍,十分珍貴,這就是大炮一響黃金萬兩。


    安南升龍城比他坐下大象還低一點,這城牆矮小,跟安南人身高一樣,給他征十萬人,甘輝都有敢戰的心。


    一個時辰過去很快,天光將去,甘輝不打算紮營,明軍剛剛吃過腰間掛著的燒餅臘肉喝過茶,準備今日攻進升龍城,安什麽營,像安南這種南方一年三稻之地,直接倒地都可以睡隻是蚊蟲多,以必克之心,方能一戰定安南升龍城。


    在吉婆島上呆了數月,甘輝這一衛以適應安南氣候,周邊征招的安南漢家子對這裏的一切都熟悉,除了被留下看守後方的那一衛從福建調來的有些不習慣外,三衛近四萬人都適於作戰。


    一衛一萬兩千人。


    甘輝道:“時候以到,安南鄭王拒不降我大明,讓大炮營開炮,先打掉那十門佛郞機炮,在炮擊升龍城”。


    大明一等大炮,響徹夜空,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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