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出白羽軒的唐韻當然不會再讓護衛動手,喝止住了護衛之後走進場中,來到白羽軒的麵前。


    白羽軒此時氣喘籲籲,剛才唐家護衛的一頓猛攻,讓他精疲力盡。他抬著頭,看著走到麵前的唐韻,疲憊地叫了一聲:“唐韻姑姑。”


    白羽姍此時也摘下了帽子,露出自己香汗淋漓的臉龐,對著唐韻也是開口稱唿道:“唐韻姑姑。”


    唐韻望去,認出了白羽姍,不由驚訝地說道:“還有你,羽姍。”


    說完,唐韻轉過臉去,大聲地質問手下護衛:“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護衛們不知道白羽軒和白羽姍兩人的身份,但剛才這兩聲“姑姑”,他們可是聽的清清楚楚。


    不少護衛心中擔憂,暗道這下可闖禍了。可還有一些反應慢的護衛感到奇怪:難道唐統領就是這兩個黑衣人的接頭人?


    麵對唐韻的質問,護衛領隊張口說道:“這兩個黑衣人對我太平城百姓動手,所以我們就實施了抓捕。”


    顯然這名護衛領隊並不知白羽軒和白羽姍的身份,這個時候居然還稱唿兩人為黑衣人。


    就在此時,唐晨陽等四大家族的眾人也走進場中。


    白景騰聽到那護衛領隊管白羽軒和白羽姍稱作“黑衣人”,當下便走到兩人麵前,大聲嗬斥道:“看看你們兩,好好的白家少爺、小姐不做,卻跑去做黑衣人,活該被人家逮。”


    白景騰表麵上是嗬斥白羽軒、白羽姍,其實是在告訴唐家護衛,你們口中的黑衣人,可是我白家的少爺、小姐。


    一眾護衛聽了目瞪口呆,這才知道他們一直跟蹤並且想要出手抓捕的黑衣人,居然是白家的少爺、小姐。


    不少護衛都是心中暗道:這誤會可是鬧大了。


    唐韻當然聽出了白景騰的話外之音,俏臉微紅,瞪了一眼護衛領隊,怪他沒有弄清真相,也怪他剛才的口無遮攔。


    之後,唐韻看向白羽姍與白羽軒,疑惑地問道:“羽姍、羽軒,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白羽姍上前一步,剛要開口說話,一旁的白羽軒悄悄拉了她一把。


    白羽姍有所感覺,看著唐韻搖了搖頭,把要說的話咽了下去。


    白羽軒的小動作被場中很多人看在眼裏,大家都知道白羽軒、白羽姍對此事選擇了隱瞞。


    白浩宇也看到了白羽軒的小動作,但他以為白羽軒是因為這裏人多口雜,所以才會阻止白羽姍講出實情。


    當下,白浩宇轉過頭去,對白景辰說道:“景辰,你帶姍兒和軒兒離開,私下裏問問他們是怎麽迴事。”


    白景辰點點頭,走進場中,來到唐韻身邊,壓低聲音說道:“讓我來問。”


    唐韻當然也看到了白羽軒的小動作,知道自己應該問不出什麽,所以點點頭,命令護衛讓出一條路來,任由白景辰帶走了白羽軒和白羽姍。


    一場誤會解除,四大家族的眾人沒有久留,跟隨唐晨陽又一起返迴了鎮守府。


    而唐韻,也帶著護衛離開了。


    白景辰領著白羽軒和白羽姍並沒有走遠,而是又返迴剛才的茶館坐了下來。


    剛才的戰鬥對茶館的影響並不大,裏麵依然坐了不少人。


    白景辰坐定,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白羽軒和白羽姍,開口說道:“還不把那衣服給我脫下來。”


    兩人聽了,急忙脫下了身上穿著的黑衣。


    白景辰等兩人脫下黑衣,開口問道:“這衣服哪裏來的?”


    白羽姍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白羽軒,那意思明擺的就是:我不知道,他給我的。


    白羽軒見白羽姍看向自己,一陣鬱悶,隻能實話實說道:“很早以前得到的。”


    白景辰點了點頭,顯然是對衣服的事不願深究,然後開口說道:“說說吧,剛才是怎麽迴事?”


    白羽姍還是沒有說話,又是看向了白羽軒,那意思明擺的就是:你別問我,他不讓我說。


    看著白羽姍又看向自己,白羽軒更加鬱悶了。


    思索了一番,白羽軒開口說道:“爹爹,我現在不方便說,您能給我一個下午的時間嗎?”


    白景辰聽了疑惑,皺著眉頭不解地問道:“一下午的時間?你要用來做什麽?”


    白羽軒道:“我需要弄明白一件事。”


    白景辰對白羽軒的管教一向比較寬鬆,聽白羽軒這樣說,白景辰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你也隻有一下午的時間,因為明天我們可能就要返迴永和城了。”


    說到這裏,白景辰不忘提醒道:“軒兒,你也知道最近發生的所有事關乎到整個太平鎮的安定,事關重大,你萬不可兒戲。”


    白羽軒點了點頭,堅定地說道:“爹爹放心,到了晚間,我會告訴您和爺爺詳情。”


    白景辰點了下頭,起身離開,臨走時不忘叮囑一句:“萬事小心,注意安全。”說完,扭頭走向鎮守府。


    等白景辰走遠看不見身影,白羽姍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開口問道:“羽軒,你知道他在哪裏嗎?”


    白羽軒自然知道白羽姍口中的“他”指的是誰,當下坐在白羽姍身邊,然後重重地點了點頭。


    白羽姍見白羽軒肯定,非常不解地問道:“那你剛才為什麽不讓我說?而且你幹嘛不告訴三叔,咱們一起去抓林天震啊。”


    白羽軒看著白羽姍,開口說道:“二姐,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說林天震是壞人嗎?”


    白羽姍一愣,看白羽軒十分認真,不由思考一番,然後開口答道:“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如果沒有這些事,那林天震很可能會成為咱們的姐夫。”


    白羽姍雖然沒有正麵迴答白羽軒的問題,但她這樣說,也算是對林天震的一種認可。


    白羽軒點點頭,開口說道:“二姐,剛才林天震認出我的時候,眼神裏分明有著多種情緒,有驚訝,有無奈,似乎還有一些愧疚。”


    白羽姍聽了,開口問道:“你的意思是林天震這樣做可能是被逼無奈?”


    白羽軒點點頭,說道:“所以我想去找他問個明白,看他到底為什麽會和那群人同流合汙。”


    白羽姍聽了,先是點點頭表示明白,然後又搖搖頭說道:“不行啊羽軒,那林天震一見到我們就會逃跑,以咱倆的境界可抓不到他。”


    說到這裏,白羽姍又懊惱地說道:“剛才就應該和他們說實話,讓他們和咱倆一起去抓林天震。”


    白羽軒搖了搖頭,開口說道:“不行的二姐,林天震主動去說,和被抓住以後去說,這是不一樣的。”


    白羽姍稍一思索,就明白了白羽軒的意思:投案自首和被抓坦白確實不一樣。


    想通之後,白羽姍無奈地說道:“那我們該怎麽辦?有什麽辦法能讓林天震見到我們不逃跑呢?”


    白羽軒開口說道:“二姐,我打算找人幫忙。”


    白羽姍疑惑地看著白羽軒,開口問道:“找誰幫忙?”


    問完之後,白羽姍好像想到了什麽,又驚訝地問道:“你不會是說……是說……那位……武神……?”


    白羽軒點點頭,說道:“對,那位武神。”


    白羽姍想到能見到武神,非常興奮,激動地說道:“好,好,好。”


    可是激動過後,白羽姍又疑惑地問道:“羽軒,你能找到他嗎?我們可隻有一下午的時間。”


    白羽軒瞎編道:“剛才就在這茶館我看到他了,所以才說隻要林天震爆發武氣,就可以找到他。”


    白羽姍點點頭,四下張望道:“他在哪裏?”


    白羽軒當然不會讓小十在大庭廣眾之下憑空出現,所以起身拉著白羽姍向外走去,邊走邊說道:“他不喜歡人多。”


    白羽軒一邊走,一邊和小十溝通,等和小十溝通好後,他和白羽姍已經來到一個行人很少的小巷。


    進入小巷之中,白羽軒和小十打了聲招唿,便抬頭看著天,思索一會事情的可行性。


    白羽姍看了,也抬頭看著天,幻想武神從天而降的場景,靜靜地等待著。


    讓白羽姍沒想到的是,正當她抬頭幻想之時,背後傳來一聲嘶啞的聲音:“你們這是看啥呢?”


    白羽姍猛然轉頭,就看到了已經站在身後的小十。


    白羽軒也是迴過神來,可等他看向小十之時,慌忙拉住小十,緊張地說道:“你把衣服給我脫了。”


    原來小十依舊穿著黑衣,遮著麵容。


    小十被白羽軒的舉動嚇了一跳,恢複自己的聲音說道:“這是幹嗎?一見麵就讓女孩子脫衣服。”


    一邊說著,小十一邊脫下黑衣,露出了自己本來的麵目。


    其實剛才白羽軒和小十所溝通的,就是讓小十在白羽姍麵前露出真麵目。白羽軒很是相信白羽姍,也相信她會為自己保守秘密。


    當然,小十是器靈這件事,白羽軒是不會告訴白羽姍的。


    至於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事情,根本不需要溝通,小十早已在女媧石中看的真真切切。


    白羽姍聽到那嘶啞的聲音變成悅耳的銀鈴,又看到脫掉黑衣,露出一身紅衣的美麗女子,驚訝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張著大嘴,指著小十,白羽姍不可思議地說道:“你……你……你居然是個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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