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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崢看著芸娘眉間的堅毅,微微錯亂,似乎想起了一個人,說來他們也有一年未見了,也不知道她在山東這亂世橫流中是如何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我是不會帶你走的。”趙崢今晚說的已經夠多的了,不想繼續糾纏這個注定不會有結果的話題。


    芸娘早有心理準備,神情也不是很低沉:“蒲柳之姿,倒是讓你見笑了。今夜就聊到這裏,我迴去睡便是。”


    趙崢點頭:“嫂嫂迴去好好休息吧,我送你到門外。”


    芸娘迴了一禮,去客房中將疤臉叫醒,然後便離開後。


    趙崢看著芸娘與疤臉離去的身影,讓一旁的候命的暗衛進來:“你查查這兩年梁鄉有沒有什麽命案發生。”曾大郎的咆哮他是不可能當做沒聽到。


    芸娘和疤臉迴家後也不知是疤臉心大,還是缺心眼,倒頭便睡,芸娘經過這一夜,已經沒有睡意,披上衣服,走到院子中,似乎想感受一些這刺骨的寒風,讓自己清醒一下。


    今夜自己有些失態,芸娘在心裏對自己的表現微微不滿,心情有些煩躁。


    然而今夜注定無眠的不止她一人,當她來到院子時,發現曾大郎也那裏。


    “怎麽?又被人嫌棄了?”曾大郎很高興,有一種手刃仇人的快感。


    芸娘看著幸災樂禍的少年,搖了搖,似乎在可惜什麽:“你真的殺那人?不怕吃官司?”


    曾大郎愕然,芸娘的話仿佛讓他迴到了那個寒冷無比的雪原,那夜漫天的白色與血色是他揮之不去噩夢,殺那人的時候他年僅十三歲,也不知道當時他抱著是怎麽的決心和勇氣才刺下那一刀。【ㄨ】但那夜的惶恐、無助、震驚、憤恨乃至一絲不著邊際的嫉妒都讓曆曆在目。曾大郎喘著粗氣,如同又經曆了那晚的噩夢。


    芸娘看著這個頭上已經開始冒冷汗的孩子,心中不免的升起了一絲憐憫,她走近。用手指揉了揉他的腦袋:“就算你殺了人又怎麽樣?你一樣跳不出這個地方,一樣掙脫不了老天爺強加給你命數。你到最後不是變成一個莊稼漢,就是成為你父親那樣的石礦工人。”


    少年突然麵對芸娘的安慰,有些厭惡也有些迷茫:“這樣不好嗎?”


    芸娘看著這個傻模傻樣的少年。不覺的有些悲哀:“如果你去了大地方,你自然不會這樣說了。”


    少年不明所以的站在那裏,他沒有明白芸娘的意思,隻覺得今晚的芸娘不再那麽可惡,他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睡吧!”芸娘說完這句話。便離開了院子。


    悄悄偷聽這一場談話的疤臉,見芸娘迴屋趕緊又迴了被窩,芸娘上床,微微皺眉,這床上怎麽這麽冰冷?又摸了摸身旁的疤臉,也是如此,不禁開始懷疑疤臉是不是病了,於是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覺得沒有什麽問題,芸娘苦笑了兩聲便躺在床上睡了。


    ——


    第二天一早趙崢還沒起床。就被盧有誌叫醒了:“國師,宋道士昨夜在客廳打坐被凍壞了,今早被疤臉急忙忙的背出來四處尋找大夫。”


    趙崢聽到這個消息,有些想笑,昨夜經曆那麽多事,倒是把這個正主忘了:“讓咱們的郎中過去給他看看,就當結個善緣,我還有些事想問他。”趙崢想了一會還是決定自己去看望一番宋道士,當即與郎中一同前去。


    梁鄉是個窮地方,唯一的郎中前些日子已經被隔壁鄉請去。疤臉急忙忙背著宋道士在路上急急忙忙的亂竄正好碰見了疤臉。


    “疤大哥,我聽說宋仙長病了,所以讓自家的大夫來看看。”趙崢首先開口。


    疤臉卻沒理會:“胡說,宋仙長明明是窺探天機。受了天譴,我這是在招道觀給現在祈福。”


    趙崢無奈,也不好見一條人命就這樣白白犧牲,不顧疤臉的麵子反駁道:“定是昨夜我們一時疏忽,忘了給宋仙長送輩子,再加上他打坐太久。腿都麻了,冷的時候想起來睡覺,摔倒在地而無人攙扶,這才被冷了一宿。”


    疤臉震驚,覺得好像應該是這樣:“你怎麽知道?”


    趙崢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大哥,你看宋仙長的腿仙長都還是盤著的,不是打坐腿麻了,還是什麽問題。?將他放下,等下被你折騰出什麽大毛病來,你可擔當不起。”


    疤臉聽到趙崢的分析,仔細迴想覺得真可能趙崢所說那樣,他尷尬的撓了撓頭,然後宋道士沒有被拖住從他的背上滑落。


    “完了,完了!”疤臉見自己闖下大禍,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宋仙長自己下來了,去給他看病吧。”


    經過白雲宮專業郎中一碗湯藥,幾根銀針下去,宋道士終於迴魂了。


    宋道士躺在疤臉家的床上,眼神渾濁,趙崢心裏暗笑果然這神棍都是不好當的。


    疤臉見宋道士神情疲憊,小心翼翼的問道:“仙長可是被天威傷了神魂?”


    宋道士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口舌幹燥,模樣可憐。


    “給仙長乘一碗米粥來。”趙崢早有準備,宋道士昨夜沒吃晚飯,不是被餓到了那才有鬼。


    芸娘去了廚房,將米粥盛了上來,親自喂給宋道士。


    宋道士喝完米粥,迴複了些元氣,趙崢似笑非笑看著他:“仙長昨夜頓悟定有收獲,你先調養,我明日再來請教。”


    ——


    “娘子,昨日俺想好了,等春耕完後,俺就去當兵。”疤臉沒有任何征兆突然開口,沒等芸娘開口,他自己先解釋起來:“孩子們都大了,我得給他們讚些家底,供他們讀書,俺這人什麽本事都沒有,隻有一身蠻力,除了打仗俺找不到第二條出路。不過你放心,俺絕對不會去給金人當兵了,顏製使在膠西征兵,俺打算去投奔她……”


    芸娘驟然一驚,想到昨夜冰涼的被子,那會不明白疤臉偷聽她與曾大郎的談話,她垂下眼皮,似乎有些倦了:“如此也好,你之前就是副都頭了,顏製使那裏缺你這樣的人。你……都知道了?”


    疤臉點了點頭,咧嘴笑道:“俺不怪你,隻怪俺沒本事,有你這兩年俺也知足了。”


    芸娘看著滿屋瞠目結舌的眼睛,哀怨的笑了笑:“如此,你保重身體便好。”


    “知道了,弱芸。”疤臉爽朗的拍了拍自己胸口,他急急忙忙的將這個決定說出口,是害怕自己稍一猶豫就放棄了。


    芸娘聽見疤臉稱唿的她的芳名,知道這代表什麽,也不顧他人的眼神,走到疤臉身前說了聲:“謝謝。”


    然後悄悄在疤臉耳邊說道:“我會在這裏替你守三年,將孩子們養大,三年內我會替大郎張羅一樁婚事的。”


    “嗯!”疤臉聲音裏有哭腔。


    趙崢站在原地,突然意識道,疤臉如此做,怕是要找一個見證人,這個見證人不是衝著自己,而是臥倒在床的宋道士。


    疤臉像是了結了一段心事,身形變得輕鬆,大叫道:“趙小哥,今日留在這裏吃飯,俺給你進山打一隻麅子。”


    ——


    “國師這兩年,這裏倒是沒聽說發生過命案,這裏人員不複雜,來往的商旅也少所以一查便知了。”盧有誌探查一個上午將結果上奏趙崢。


    趙崢也不是很在意這件事,隻是歎息梁鄉外麵那麽一個天然的深水港,居然沒有什麽商人走水路經過這裏。


    “不過屬下從這裏的民眾問過一些梁鄉的傳聞,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大抵來過梁鄉的商人,都不怎麽會來第二次了。”


    “為何?”趙崢突然來興趣,直覺告訴自己,這裏麵有蹊蹺。


    “因為傳言這附近鬧鬼,專吃那些過往的商人。”


    “什麽時候有這個傳聞的?”


    “兩年前。”


    趙崢算了一下時間,正是芸娘到梁鄉的時間,難道是那孩子宣揚的,但也他的年紀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而芸娘的目的與這件事相衝,自然也不可能是她做的,而唯一有動機還有能力坐這件事情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疤臉。


    “晚上讓疤臉過來一敘。”此地又沒有官府,趙崢為了單純滿足自己好奇心,不知不覺中將這攤子事攔在了自己身上。


    ——


    趙崢的火爐旁,二人獨飲,這火鍋的吃飯,讓疤臉打開眼界,這酒足飯飽。不知不覺間,疤臉的話匣子就打開了。


    趙崢與他熱聊之際冷不冷的冒出了一句:“今日我找到幾具商人的屍體。”


    疤臉神情一僵,筷子中的羊肉跌落都毫不知情。房梁上的暗衛箭矢對準著疤臉,沒辦法現在要精準射擊,弩箭比火器來的實用,他們嚴格防備著疤臉的暴動。


    “哦?在什麽地方?”疤臉很快掩飾,但那一瞬間的猶豫讓趙崢已經鎖定了疤臉。


    “昨日令郎說他殺人了。疤大哥不會沒聽見吧。”趙崢故意將話引到其他方向。


    “小孩子胡說,當不得真。”


    “可是那屍體。”趙崢根本就沒有發現什麽屍體,完全是在套疤臉的話。


    疤臉神情有些激動:“梁鄉一年餓死那麽多人,有些屍體也不奇怪,趙小哥你將話引到大郎身上是什麽意思?別忘你走私,是誰在幫你掩蓋風聲。”


    疤臉近乎威脅的話,已經欲蓋彌彰了。


    趙崢絲毫沒有在意:“我將這件事告訴了宋仙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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