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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君與我們同在!趙崢看著宋道士如此虔誠,感到匪夷所思,對方怎麽就聯想到這句呢?疤臉見宋道士跪下,也跟著下跪,拜神仙不嫌熱鬧。


    宋道士看了趙崢兩眼,幹咳兩聲,趙崢無奈也隻好跟著參拜,反正拜自己也不吃虧。


    趙崢莫名其妙的拜完後,宋道士的心境平複了許多,然後就坐在座位上開始閉目養神,疤臉一看驚的不得了,立馬拉著趙崢的手神神秘秘的說道:“趙小哥,宋仙長這是神魂出竅,遨遊天地,更或者沒準是得到趙真君的召喚了。”


    趙崢心想本大仙就在你麵前,你拜個鬼。


    疤臉這人明顯是被宋道士重點發展成信徒的對象,此刻顧不得待客之道,將趙崢徑直拉出去,留下偌大的客廳給宋道士頓悟。


    密州在顏傾武的控製之下,基本很少能觸及到縣以下的地方,自古皇權不下鄉,鄉裏一般是被鄉紳宗族控製,所以就算沒有官府實際控製,也不會生亂,土地和宗法將人民緊緊的束縛在這個地方。宗法大於國法,在這個時代也常理。


    但偏偏顏傾武是個異類,從小就無法無天貫了,又在趙崢那裏得到近代西方啟蒙運動一係列書籍,在外人看起來就更加離經叛道了,密州一地,不重儒而重道,將密州一地的反對她的鄉紳清理了大半,這鄉下此時就出現權力真空,而這時她又放任這些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白雲宮道士傳道,讓信奉趙崢的原始信仰在這裏野蠻生長,沒人能預見這些野生的植物會成長為什麽東西。


    ——


    疤臉將趙崢直接帶到了自家的廚房,沒辦法,他家裏就一個客廳,現在被宋道士占了,總不能讓趙崢直接進臥室吧。


    疤臉的女人在廚房裏做飯,本來按照禮法,是不能帶陌生男子輕易見自家的女眷。但山東曆經戰亂,哪裏還管得了這些俗禮,疤臉也大方向趙崢介紹了內人:“俺渾家,趙小哥不嫌棄叫一聲嫂子就行了。”


    疤臉的女人容貌姣好。初見有股驚豔的感覺,有著北方女人特有大氣,又兼顧江南水鄉柔潤,看著也才二十出頭,不像是生了幾個娃的年紀。再看看疤臉的長大三大五粗的,趙崢不禁想到會不會被這貨坑蒙拐騙過來的。


    在宋朝不能直接稱讚對方內人美貌,會被人直接視作淫邪之徒,所以趙崢說道:“嫂子真是賢惠,疤大哥好福氣。”


    “這是趙小哥,宋國過來行商的。”


    疤臉的女人道了一聲萬福,兩眼水汪汪的看著:“叔叔安好。小小年紀就走南闖北,也是苦命之人。”


    “來叔叔,嚐一嚐妾身做的菜羹,看合不合你們南方的口味。”疤臉女人熱情的招唿趙崢。直接將他拉了過來,兩手想觸,疤臉也絲毫不以為意,一臉憨笑的看著自家女人。


    趙崢在心裏笑了笑,熱戀中的男人啊。


    “嫂子,能不能先給盧某嚐一口,我實在餓極了。”盧有誌一臉賠笑的貼過來,自從發生那次中毒事件後,趙崢所有的食物都要人事先嚐一嚐。他們初來北方,也不排除會被人不人設局。所以盧有誌才腆著臉問道。


    疤臉女人疑惑看著疤臉。


    “嫂子,這是我管家,盧有誌。這些年我走南闖北多虧盧叔鞍前馬後的照顧。”趙崢在一旁解釋道。


    一聲盧叔差點讓盧有誌眼淚奪眶而出,盡管知道是逢場作戲。但還是架不住內心的激動。


    疤臉女人聽完趙崢解釋,神色放緩,咯咯的笑個不停,天然有股媚態:“好個不知羞漢子,也罷,就先給你嚐嚐。可不許吃完了。”


    “省的,省的!”盧有誌賣乖的學起了本地方言。


    “嗯,嫂子好手藝。”盧有誌吃完連聲稱讚。


    疤臉女人見盧有誌全然沒有下人的拘謹,望著趙崢異彩漣漣:“趙小哥帶人果然寬厚,不過這商場爾虞我詐,心太善可不是好事。”


    趙崢笑了笑也不反駁什麽,心想以這女人的見識談吐,嫁給疤臉隻怕有一段故事,但別人的家務事,趙崢也沒打算參合:“這多虧下麵人幫襯,才使家道不至於中落。”


    疤臉女人笑語盈盈喚趙崢品嚐她做的菜肴,一臉期待的看著趙崢:“叔叔,這口味怎樣?”


    趙崢吃了一口,由於有盧有誌的稱讚,預期很高,但入口之後,味道除了寡淡,還是寡淡,但隨即想到這是在別人家,不比自家,於是也出言附和:“嫂子好手藝!”


    疤臉女人撇了撇嘴,趙崢最開始那眉間的一抹凝重沒能逃過她的眼睛:“叔叔說的是違心話,也是。這些粗鄙的食物,任憑妾身手再巧,也做不出上好的味道。”


    疤臉在一旁頓時有些慌神:“娘子末怪,等這個月硝石的賬結了,咱家就頓頓有肉!”


    疤臉女人輕歎一閃而逝,然後輕聲說道:“妾身不要什麽,隻要你平安就好。”


    疤臉那裏受得了這幅陣勢,身體都軟半截,眼帶淚花:“娘子……”


    趙崢在一旁吭了一聲,疤臉才恢複常態。疤臉女人又將注意力轉到了趙崢身上:“叔叔,來密州是要做什麽生意?”


    “玻璃和香皂!“疤臉強者說道,一臉炫耀,似乎在說,怎麽樣我疤臉牛筆吧,認識的人在做玻璃和香皂生意。


    “呀!”疤臉女人叫出聲來,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真是玻璃和香皂?”


    趙崢點了點頭。


    疤臉女人疑惑更重了,一字一句斟酌道出:“我聽人說,這玻璃與香皂乃是趙真君煉製出來的仙物,聽說隻賣給朝廷,朝廷再轉賣給其他商人,非有大神通者買不了這兩樣東西。趙小哥隻怕不是普通商人。”


    趙崢也不慌張,心有定策:“此言有虛,趙真君的玻璃作坊也直接賣給宋國其他商人,隻是涉及他國,必須經過官府之手,換做是他日,趙某還來不得密州行商。但現在這裏是宋境,我自然可以過來。”


    “趙小哥乃是棗陽的人。”疤臉在一旁顯擺,剛才趙崢與宋道士的對方他一直在旁自然能知。趙崢此時恨不得踹疤臉一腳,自己的解釋已經完美。現在又要多費唇舌重新來解釋一番,末了疤臉又加了一句:“就是趙真君第一次顯聖的地方。”


    疤臉女人此刻更是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即是棗陽人,又是在做玻璃聲音,叔叔怕是與白雲宮有些聯係吧。”


    疤臉此刻恍然大悟:“還是我家娘子聰明,我怎麽就沒想到。”


    趙崢搖頭笑道:“我到希望與白雲宮有關係。不,應該這麽說,咱們大宋的人誰與白雲宮沒有關係?我隻是仰慕趙真君一介商人,不過有幸與棗陽商行的王行首的一門小妾沾點親故,這才能做著玻璃生意。”


    疤臉女人此時瞪大雙眼,吃驚的說道:“王行首莫非就是王大財神?能與王財神攀上關係,叔叔真是走了大運。”


    王大財神?趙崢對於王福財這個外號明顯感到不適,一時間也是恍然,沒想到當初在棗陽一名土地主,才過兩三年便成了名震兩國。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了,而自己更是被捧上了神壇。


    “王行首的小妾的堂哥是我七舅老爺的外甥的姑爺。”


    “叔叔,別身在福中不知福,這麽有跡可循的關係,你到哪裏去找。”疤臉女人的一句話差點讓趙崢吐血了,這關係都還近!


    趙崢無語,見宋道長還在閉關打坐,於是準備道別,他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奔著宋道長來的,自然沒有留在這裏理由。


    “疤大哥。嫂嫂,宋仙長還在閉關,我明日再來拜見他。”


    疤臉急忙拉住趙崢:“趙小哥,怎麽也得吃頓飯再走。怎麽能讓你空著肚子迴去。”


    疤臉女人也嗔怒道:“叔叔莫非是嫌棄咱家做的寡淡,入不了你法眼!”


    趙崢見狀也隻好無奈的留下。


    疤臉一臉賠笑:“客廳留與宋仙長參道,咱們就在這廚房裏湊合吃了。”


    疤臉女人卻皺眉:“去將大哥的房間收拾開來,咱們去哪裏吃飯,怎麽能留叔叔在這個地方吃飯。”


    疤臉喚了一聲大哥,然後今日開門的那個少年進來了。疤臉吩咐道:“你娘讓你去將你的狗窩收拾開來。快去!”


    大毛一臉委屈,然後有些脾氣衝著疤臉女人說道:“姨,憑什麽收拾我的房間,四娘的房間也可以啊!”


    趙崢聽到那少年叫疤臉女人一聲姨,心想果然如此,這孩子不是那女人親生的。


    疤臉一巴掌就甩到了少年的臉上:“混蛋玩意,敢和你娘頂嘴!老子告訴你,你翅膀還沒硬!”


    少年一臉委屈的看著疤臉:“大人!”


    宋朝大人是對自己父親的稱唿,所以這個時代絕對不可能稱唿官員為大人,就是到了明朝也沒有,是到了清朝中後期才開始的。


    “快去!”疤臉暴跳如雷。


    疤臉女人趕緊拉住了疤臉,然後責備說道:“衝孩子發這麽大火做什麽?”然後又柔聲衝少年說道:“也怪娘事先沒跟你說。”


    “快去!你這混賬東西,知不知道你娘暗地裏為你操了多少心!”疤臉已經氣的漲紅了臉。


    少年見狀趕緊出去了。


    疤臉女人一臉歉意的看著趙崢:“叔叔,讓你笑話了,那孩子與他生母感情深重,所以一時也接受不了我這個後來當娘的。”


    疤臉搖頭,無奈的歎氣:“本來家醜不可外揚,但今天被趙小哥你撞見了,所幸就與你說了,我以前是當兵的,前年迴來的時候,我家女人已經死於饑荒,幾個孩子也奄奄一息,但天見可憐沒有被餓死,想來是他娘一力維護才讓他們活下來的,所以對阿芸很排斥。”


    到此刻趙崢才知道疤臉女人的名字,芸娘。


    “水滴石穿,人間溫情終將穿透人心,哪怕堅硬如磐石!”趙崢出言安慰。


    芸娘笑了笑,推了推疤臉:“不說這些話,飯快好了,你去幫大哥收拾房間。”


    疤臉哦的一聲,立馬就下去了。


    “聽叔叔剛才說的那句話,隻怕也是飽讀詩書之輩,緣何來行商了呢?以叔叔的才智考個功名不是更好?”


    趙崢笑了笑:“考不上,剛才那幾句是聽趙真君授道時聽到的,讓嫂嫂見笑了。”


    芸娘歎道:“世事無絕對,哪有考不上的,隻是被那些如山堆嚇破了膽而已,人啊,就是要不認命,這賊老天是端不會讓人好過的。疤臉將從戰場之前,我也曾以為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趙崢見芸娘話裏有線頭,但沒去扯,疤臉自己說從當兵迴來後就迴家就見到妻子死了,而芸娘又說自己被疤臉在戰場救下的。裏麵稍加一聯係就知道,當年疤臉帶芸娘迴來的時候,隻怕他老婆還在,換做其他人一定忍不住相問,但趙崢偏偏忍住了。


    “嫂子,要不我去幫疤大哥吧。”


    芸娘幽怨的看了趙崢一眼:“去吧,去吧。”


    趙崢倉皇逃了,遇到一個不甘心命運,暗懷春心的少婦是件很可怕的事。


    趙崢在路上特意走到一個水盆麵前看了看自己容貌,由於自己經常鍛煉,食譜又健康,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一米六出頭已經與一些成年人的差不多高了,臉上雖然稚氣未脫,但已經絲毫不見孩童的影子了,正是大好少年,難怪少婦見了自己這個小鮮肉也忍不住嘴饞,趙崢雖然對芸娘沒有什麽想法,但不禁也有些得意。


    ——


    飯桌上,由於疤臉那幾個孩子神色都有些不對,所以氣氛難免有些沉悶。


    芸娘一直找著話題與趙崢說,但不時被那個少年打斷,然後斷斷續續進行,本以為今天就這樣結束了,但沒想到到了最後,事情才來到了高潮部分。


    “叔叔,妾身有個心願,都說女為悅己者容,雖然妾身的容貌相公已經看夠了,但妾身卻一直不曾見過自己真容,傳說白雲宮煉製的鏡子能將自己的容貌照的一清二楚,妾身也知道自己無力購買一麵鏡子,叔叔是做玻璃生意的,貨物裏麵肯定有鏡子,所以妾身有個不情之請,請叔叔能夠成全。”芸娘一說完,滿屋都停止了吃飯看著她。


    “所以妾身希望今夜能去貴府借借鏡子看一看。”


    趙崢心想,你這是醉溫之意不在酒吧:“今日天色已晚,不如這樣,我明日將鏡子送與嫂嫂一天。”


    芸娘歎氣:“換做是從前有玻璃鏡這個神奇的東西,妾身說不定早就買了,但如今不提也罷,隻覺得這東西對於妾身是天上之物,可望而不及,但今日突然有可能得償所願,所以妾身……嗨,算了……”


    “別!”疤臉急道,芸娘話裏提到她自己身世,讓疤臉心裏更覺得愧疚,也不管什麽風言風語,現在芸娘開心最重要。


    “趙小哥,俺在這求你了,答應俺家娘子的請求吧。”


    趙崢看了看疤臉,心想哥,天氣冷,你也別急著往自己身上帶綠帽子啊!但疤臉話已經說到這裏了,趙崢也不好拒絕。


    “疤大哥既然這麽說,我再拒絕反倒顯得我小氣了,嫂嫂晚上迴來不方便,疤大哥還是叫上大哥一起去吧。”趙崢說著指了指飯桌上的少年。


    疤臉連連點頭。


    少年此時放下碗筷,路過趙崢的麵前,不小心摔了一跤,趙崢連忙去攙扶,然後那少年趁機小聲的說道:“你要是敢碰那個女人,我一定殺了你!”(未完待續。)


    ps:姑且算兩章吧,今日已經盡力隻能更新到這裏了,還欠一章,過兩天等我調整好了再更補迴來。請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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