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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進入了紹定三年的冬天,餘杭迎來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雪下的很小,第二天便完全消失的無影無蹤,要不是寒風襲來,以及路麵被所化的雪水打濕,讓人不覺的昨夜有場雪已經來臨到了這個世上。


    餘杭進來很熱鬧,更進一步衝散了那場雪的痕跡。白雲宮舉行萬法大會,邀天下道家前來論道,不僅南宋三山符篆派的掌教親臨,北方的全真教掌教伊誌平也來了,沒錯就是金庸筆下的龍騎士伊誌平,隻不過人家根本沒有金庸老人家寫的那麽不堪,乃是北方道教執牛耳者,德高望重,年近古稀,可是高臨門這位茅山派宗師親自登門請來的。


    道教三教九流,但凡有點臉麵的都被請到白雲宮,宋朝道教發展迅速,光是在曆史留下名聲的流派就是十多個,其他不入流的小流派更多,各派不僅奉信的經典不一樣,向靈寶派尊《靈寶經》,上清派則奉信《上清大洞真經》,淨明派則以《淨明忠孝全書》為經典等等斑雜的很,根本沒有建立一個統一的體係。最重要的是各派尊崇的創世神都不一樣,這個時期三清的說法還沒成為主流。


    靈寶派自己造了一個元始天尊作為諸神供奉,上清派則弄了一個元始天王,太上大道君(靈寶天尊)並列為主神,全真教則尊太上老君(道德天尊)為主神。所以道教在後期漸漸玩不過佛教也有這方麵的原因,連自家人都在扯皮,還怎麽與其他宗教相爭?這個時期隻要是個人就可以謊稱自家遇到一位仙人,被授予一本仙書就敢搖身一變,變為開派祖師,天仙派就是如此,開山祖師乃是一位縣史,因為被神人托夢而頓悟,創造了《天心經正法》從而成為一代祖師爺。


    這些流派經過元朝後,逐漸自我整合成正一道流傳至今,所以趙崢要整合道教也不是一個天方夜譚的事情,他在南宋已經名聲大震,隱隱有執南方道教牛耳的趨勢,再加上茅山派宗師親自登門邀請,道教這些人多少會給顏麵。


    白雲宮全權此次招待,讓他們感受一下大宋最前沿的生活科技,抽水馬桶,淋浴頭,帶來的新奇讓他們足足有了好幾天的談資,玻璃窗戶的奢豪讓他們咂舌不已。集誠院在這幾天也免費開放給這些道士,裏麵新奇的東西徹底給這幫土鱉來了一次巨大的震撼。


    ——


    而趙崢的書房內這兩天內忙的要接待各路宗師,掌教。


    而這接見的順序稍不注意,就會引起軒然大波,道教這行裏,論資排輩還是很重要的,趙崢首先接近的便是龍虎山的現任張天師。


    趙崢也沒打探這老道士真正姓名,隻以張天師代稱,二人的交談也短。


    “近來國師名聲如雷貫耳,眼見道教昌盛,老道也是欣慰異常!”張天師不服趙崢占據了他原本的位置,一開口就是倚老賣老。


    趙崢也沒在意,反正眼前這人遲早會被自己嚇尿的。


    “問道或許有先後,但向道之心無分先後,隻分深淺,龍虎山講究齋戒,以正人心,練氣養身,以強己身,這是好事,但是用符篆驅鬼,治病這些玩意就上不了台麵了。”趙崢直接駁斥,絲毫沒有給這位符篆派領袖顏色。


    張天師專研道法日久,畢竟見過許多市麵,經過許多風浪,不慌不忙的反駁道:“國師此言差也,太初之時……”


    趙崢不客氣的直接打斷他的話:“你現在給我驅個鬼出來,或者治好個病人來,對了你們還可以符篆祈雨降雷,給我降個雨下來!”


    “天機不對,時機未到,老道也無能為力!”


    趙崢哈哈大笑:“可我的道法,不講時機,不講儀式,平常人亦可,比起你那道法是不是高深數倍?”


    張天師被趙崢問的啞口無言,漲紅了臉怒道:“不可理喻!”說完扶手而去。


    趙崢眼皮都沒閃一下,接著說道:“下一個!”進來的乃是閣皂山靈寶派的掌教。


    ——


    趙崢開啟萬法大會,自然惹得朝野矚目,最後一天不僅趙昀親自趕到白雲宮觀禮,宣繒,鄭清之目的不一的宰執也趕了過來,而趙葵這位白雲宮的名義上的弟子也特意向朝堂解釋,要來赴這萬法大會一趟。


    萬法大會舉行三天,這第一二天,趙崢留給那些流派讓他們先進行預賽,辯出個名堂再說,並且獎勵豐厚,凡是能在第一二天獲勝,進入第三天論道的,都將獎勵一萬貫錢財。


    宋朝錢能通玄,這些道士又多是貪慕虛榮之徒,更加趨之若素。


    論道第一天,白雲宮對外開放,所以餘杭百姓還有其他州府慕名趕來的人都可以自由的進入白雲宮,觀賞這場前無古人的論道大會。


    第一天,趙崢和百姓門都還饒有興致的觀看辯論,除了武術還有些看頭外,其他的都讓人感到昏昏欲睡,這幫道士,各扯自家的經典,那能說道一塊,又都是幹打雷不下雨的,隻比試誰的符篆畫的更快,更精美,讓人覺得陳善可乏。


    但也有道士辯論到最後,說起了火性,開壇做法,賣弄江湖把戲,比如在紙上事先用堿性墨水寫上一些字,曬幹後,平常人看不到上麵的字跡,但遇水後馬上就現出字跡。這等低劣的騙術,還不待趙崢上台,白雲宮煉金係的那些學徒就看不下去,當即拆穿了,並且將原理都說與大家聽,還親自請了幾個觀眾上來做實驗,證明這些不過是江湖把戲。


    完事後,民眾隻覺得被欺騙,紛紛將哪家道士轟下去了,讓他們聲名掃地。


    張天師看著在台上誌得意滿的白雲宮學徒,臉色如水,當真是心若死水,被白雲宮這樣一揭穿,其他流派也紛紛學乖了,不在賣弄那些把戲,隻扯些沒用符篆。


    作為經過趙崢培訓過邏輯學的白雲宮學徒,看著那些台上低劣的辯論技巧,露洞百出的理論,再次忍不住上台指正,然後這辯論會便成了白雲宮學徒對決眾流派。


    趙崢穩坐釣魚條,還不用他出手,那些道士就已經潰不成軍了。


    晚上,張天師領著南方各流派掌教,宗師,齊齊拜訪趙崢。


    “國師,同為道門中人,您這樣斷絕天下道士的財路,恐有不妥吧!”張天師對於趙崢揭露他們的法術很不滿意,並且隱隱有威脅之意,你看,你要是繼續這麽做,那麽就是和整個道門作對。


    趙崢之所以答應見他們,不是害怕他們他們聯手孤立自家道學,而是為了向他們徹底攤牌,他不想在這些人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


    “趙某不是在斷大家的財路,而是給你們指出一條生路,靠坑蒙拐怕,欺騙那些愚民能掙到幾個錢?習我之道法,雖不能保證你們個個都家財萬貫,但豐衣足食那還是綽綽有餘的。”


    各個流派貧富不均,向龍虎山,閣皂山擁有自己田地產業的,香火旺盛的固然富的流油,但大多數都是些窮酸的道士,趙崢的話對不少小門小派很有觸動,於是問道:“敢問國師這生路在何方?”


    “白雲道觀能變成今日這般富有,可是靠的那幾枚香火錢?”


    眾人搖頭,白雲道觀香火雖然旺盛,但是他真正聚集財富的還是趙崢的煉器之術,玻璃,香皂、火器這些東西的煉製成功才是讓白雲道觀財源廣進的根本原因。


    “難道國師能教我們這煉器之術?”不少人心中疑惑道。


    趙崢指了指窗外:“白雲宮弟子過萬,凡有興趣的皆可學習我煉器之術?你們一問便知!隻要心中向道,皆可拜入我門下學習。”


    不少小流派聽見趙崢如此說道,眼前一亮,但仍有些猶豫道:“隻是各家所奉經典不一,貿然加入白雲宮,斷了列祖列宗的香火,百死末辯。”


    趙崢不發一言,看著他們冷笑,做了**還想立貞潔牌坊,天下哪有這等好事,隻想要好處,不付出一點代價能行?


    那些小流派的掌教看見趙崢的神情惺惺道:“此事,還容我們思考一番!”


    “現在你們加入,便可直接進入白雲宮,錯過了這幾日,下次可能得與其他人一同考試過了才能加入我白雲宮。”


    “國師,如此威逼利誘,難道不怕天下人恥笑嗎?”張天師見趙崢如此招攬勢力心下嫉妒,於是出言諷刺。


    趙崢淡淡說:“你隻管將這件事說出去,看天下式恥笑你還是恥笑我!”


    趙崢輕飄飄的一句話,將張天師所有幻想徹底擊碎,以趙崢在民間的聲望,人們還樂見其成,反而會諷刺自己這個不識大體的蠢貨。讓張天師明白,他在趙崢麵前已經沒有任何籌碼了。


    ——


    萬法大會的第二日變成了白雲宮的表演賽,上台展示著各式各樣白雲道觀新研製出來的東西以及新設計的物理或者煉金實驗。北方的全真教伊誌平見勢不妙。昨日就溜了,反正全真教的影響力在北方,他也不怕在南方落了個膽小的名聲。


    南方道教此時的聲勢已經降到了最低點,龜縮在一腳,看著白雲宮的表演,而此時國師還沒出場。


    那場預言的大震撼還沒來臨。


    然後第三日,論道選在了在黑夜進行。


    趙崢出場後,白雲宮的守衛便把燈火吹滅,屏氣凝神等待著趙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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