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兒心裏一一答應了下來,見沈知意從始至終都隻關注著懷裏的孩子,想想自打小皇子出生後主子全部的心裏都隻在孩子身上,便準備開口,卻又知道這個孩子主子來之不易,多疼一些也是應該的。


    沈知意抬頭看到雙兒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就問道:“還有其他的事嗎?”


    “主子,有些話奴婢也不知道該不該說,既然主子問了,那奴婢也就說了。奴婢知道您得小皇子不容易,對小皇子自然是怎麽疼都不為過的,但是您不能隻疼小皇子啊,您還有國主,奴婢瞧著自打有了小皇子,您就冷落了國主,國主怎麽說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我聽說......”雙兒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心裏痛恨自己的嘴不把門,怎麽差點就把那件事說出來了,這不是給主子添堵嗎?


    “怎麽不說了?”沈知意摸了摸兒子的小手,見雙兒突然不說話了,便問道。


    “主子,是這樣的,奴婢聽國主身邊的小太監說自打國主來了大梁,大梁的那些達官貴人都爭相向國主獻殷勤,前幾日,就有一位富商送了一個瘦馬給國主,聽說那瘦馬不但有著仙人之姿,而且還聽聞那位瘦馬都15歲了,還沒有見過外男,自幼便被放在後院裏調教,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音律,善作詩,沒有她不會的。”


    沈知意聞言,笑著對雙兒說道:“那國主將人留下了嗎?”


    “國主當然沒有啊,聽說國主當時就拒絕了。主子,您也不想想,國主天天看著您這樣的一張臉,再是仙人之資,又豈能比得過您去。再說國主這些日子一直籌劃著和大祈打仗的事情,哪有這些心思啊。”


    二人說著說著已經走迴了沈知意的住處,沈知意將兒子放進小床裏,看著他睡熟了,才輕輕拍了拍自己已經發酸的雙臂。


    雙兒連忙上前替沈知意捏起胳膊來,然後說道:“主子。我知道國主對您的心,隻不過國主畢竟是男人,送一個兩個他拒絕了,但架不住那些人一直送啊,萬一有哪個被國主看上了,怎麽辦?您就眼睜睜看著國主去寵幸其他女人。”


    沈知意瞧著雙兒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笑著說道:“若放在以前,我知道他不會隻有我一個女人,他有了別的女人我可能會難過,但卻不會做什麽。但現在不了,現在的我不能接受他的身邊再出現新的女人,而且我和國主也算風風雨雨裏過來了,我相信他,他不會騙我的。”


    “主子,您這是徹底愛上國主了?”雙兒驚訝地問道。


    沈知意堅定地點了點頭說道:“是啊,他那樣優秀,又那般帶我,人心都是肉長的,麵對這樣的人,這樣的一份感情,我又豈會不動心。”


    聽到小床那邊的動靜,沈知意走過去發現原來是兒子嫌熱,將胳膊從被子裏伸了出來,然後舒服地歎了一口氣,又香香地睡了過去。沈知意看著兒子伸出來的白藕似的一截小手臂,這孩子從大晟到大梁,一路上乖巧無比,不是吃就是睡,也不鬧人,所以當他們到達大梁的時候,小家夥竟然比在大晟的時候重了好幾斤,沈知意看著看著唇角就掛起了一抹滿足的笑意。


    雙兒將主子的幸福看在眼裏,也跟著笑了起來,忽而想起主子該吃燉品了,正準備去廚房給主子端燉品,卻不想剛走出房門就看到了立在牆角的傅伯韜,趕緊上前行禮,也不知道剛才的話國主聽到了沒有,行完禮便心虛地逃跑了。


    傅伯韜走進內室,便看到沈知意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兒子的小床前,雙眸充滿愛意地看著床上的小家夥,唇角一直上揚著。


    沈知意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兒子的身上,並未察覺到有人進來,直到瞥到一張臉和自己一道專注地看著小床上的兒子時,才輕唿著抬起了頭,便看到了傅伯韜的臉上正掛滿了笑意看著自己。


    她伸手掖了掖兒子的被角,然後輕聲說道:“今天的事情都忙完了嗎?”


    傅伯韜牽起她的手笑著說道:“原本打算帶著你和崇兒,是為了讓自己想你們的時候可以見到你們,現在能天天見到你們了,卻越發地舍不得和你們分開,我都快變成無心政事的昏君了。”


    沈知意聞言一笑,由著他牽著自己坐到一旁的大床上。傅伯韜將她輕輕地攬進自己的懷裏,一邊把玩著她的小手一邊笑著說道:“迎春,你真的如此相信我?”


    沈知意抬頭看著他,知道自己剛才跟雙兒的那些話被他聽了去,想想自己說的那些話,臉頰便有些發燙,“我竟不知國主什麽時候有了聽牆角的喜好。”


    “迎春,謝謝你如此相信我。”傅伯韜唇角上揚,眼睛發亮,聲音裏的喜悅藏也藏不住地說道。


    “策安,”沈知意攀上傅伯韜的脖頸,認真地說道:“你待我這般好,我又怎麽舍得辜負你。”


    沈知意的話觸及到他內心的柔軟,傅伯韜深情地望著眼前的女子,知道將沈知意看得疑惑起來,傅伯韜將沈知意緊緊地攬進自己的懷裏,隻聽他說道:“迎春,現在就是有人要了我的命,我也......”


    知道傅伯韜又要瞎說了,沈知意急忙伸出一根手指堵在男人的唇邊,著急地嗔怪道:“瞎說些什麽!”


    傅伯韜握住女人的手指放在唇邊親了親,然後柔聲說道:“嗯,我不瞎說。”


    “策安,出兵的日子定了嗎?”沈知意看到傅伯韜眼裏的欲火一點點在加深,趁他向自己的脖頸探來的時候,便連忙出言問道。


    “定了,後日出兵。”傅伯韜啞著嗓子說道,說完也不顧沈知意的掙紮,便埋頭往沈知意的脖頸處探去。


    “策安,別,崇兒應當快醒了......”傅伯韜此刻整個人都被欲火燙的火熱,哪裏管得了那麽多,粗糙的手掌早已趁著沈知意不注意的時候伸進了了她的裏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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