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大人,就是她,打傷我兒子的那個丫頭!”張老四家的看到魏雨欣那張嬌俏的臉立馬就叫了起來。摔倒的人此刻也陸續站起身來,看到魏雨欣都連聲附和起張老四家的話來。


    陳宜聽了這話,先是一愣,隨後便是喜上眉梢。這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呀,正愁到那裏去找人,這人就自動送上門來了。這魏雨欣與白家、皇上那可都是關係密切非常。這更是坐實了他之前的猜測,此事與白墨硯絕對脫不了關係。若是能借此事打擊白家,自己這次怕是能連升兩級。思及此,連忙克製著自己的表情,嚴肅的道:“來人呐,把這個女子帶迴衙門審問。


    “哎~大人,不知我犯了何罪?”魏雨欣往後退了一步,暗霖和另一個女子連忙護到她的身前。


    “槐樹村的村民方才到衙門裏報案,說是昨日晨間路經此地看到了幾具屍首,又救迴一名女子。結果該女子半夜傷人出逃,武功不俗,本官便料定這女子定然與這幾人被殺有關。結果方才來到這裏時,案發之地已然被人打掃幹淨、掩去了痕跡,屍首也不知所蹤。而你們幾人卻忽然出現在此,而這些村民們又指認了你便是昨夜逃走之人,本官自然要帶你迴去審問一番。”陳宜言之鑿鑿的說道,這一番話幾乎是順理成章,找不出一絲錯處來。


    魏雨欣看了一眼眾人,冷冷一笑,“原來如此,難怪了。這無憑無據,空口白牙的就說我家門前死了人?各位是否都親眼看到這屍首了?”


    眾人聞言,皆默不作聲齊齊看向了張海。“迴老爺,當日隻有小人一人經過這裏,但小人的確看躺了幾具屍首在這裏。”張海低聲說道,他並無陷害之意,隻是照實說罷了。


    “老爺,我家海子在槐樹村那可是出了名的老實,他可不會騙人。”張老四家的連忙辯解道。眼看就能讓這小賤人伏法,怎麽能功虧一簣?


    陳宜點點頭,“若非他親眼所見,方才也不會把每個屍首的位置都指出來,本官相信他。”隨後又扭頭對魏雨欣道:“魏掌櫃,如今既然出了這麽個事,不管有沒有死人,你要辯解也要到京兆衙門去。既然有人報了案,那本官定然不能坐視不理。大過年的,你也別倔,好生跟我迴去說清楚的好。”


    魏雨欣淡淡一笑,“這就怪了,即便是要報案,那也得有個真憑實據吧?空口白牙,上下嘴皮子開合間就能立案了?大人,若是這樣,那京兆衙門的門檻也太低了些。既然說這裏死了人,那至少也得找到屍首才能立案吧?正如您所言,這大過年的,什麽證據也沒有就要讓我去一趟衙門,這未免也太荒謬了。”


    這番話將陳宜卡的啞口無言,魏雨欣說的話那是句句在理。的確,這往日也沒有過沒證據就提人的道理,大魏律可沒寫過這條,自己也沒有硬拿人的借口。可若是不帶走魏雨欣,如何能挖出白墨硯這條大魚?一時間進退為難。


    “你這丫頭,嘴真利呀!那咱們先不說屍首的事,你打傷我兒子可是眾人都看見了的,這事總歸是你做的了吧?”張老四家的顫抖著手指著魏雨欣道,臉『色』已經氣的通紅。她沒想到這京城的老爺竟然也拿她沒轍,言語中似乎還帶著些軟和的口氣,竟稱她為魏掌櫃。想起這丫頭之前說過自己家是在京中經商的,想到那些聽來的官商勾結的故事,心中不免有些懷疑,這大老爺怕是與她們家是舊相識,想要一力包庇。


    可正是如此,就更加堅定了她一定要將此事鬧開的想法。按照她想的,被人玷汙可不是什麽光彩的事,雖然最後海子沒成功,但是這丫頭的名節肯定是保不住了,諒她也不敢說出來。到時候也隻能自己說什麽便算什麽了。若是鬧的她下獄,出來後恐怕也無人敢娶,到那時再將之前的事與她家父母一說,也就隻能嫁給海子了。她心中的小算盤可打的精著呢。


    陳宜正愁沒借口,聽到張老四家的這番話,差點沒樂出聲來。這『婦』人,雖然語言粗鄙,卻真是自己的福星。正欲開口,卻聽魏雨欣冷哼一聲道:“是我打了他沒錯,不過你們也不想想為什麽。這一個村子裏的人,一戶人家三個人,我為何偏偏打他。”


    張海聞言,立馬低下頭不敢看她,臉羞的通紅。得虧張老四下了車就徑直迴了家,否則看到眼前這一幕恐怕能氣的背過氣去。暗霖則是冷冷的記住這個說話的『婦』人和她的兒子,閣主都捧在手心上的人他們也敢糟踐,他自然不會放過。隻是張家母子已然上了暗霖的黑名單卻還不自知。


    張老四家的還十分篤定魏雨欣不敢將事實說出來,十分得意的汙蔑道:“為何?這就要問你為何恩將仇報半夜偷銀子了。被海子發現了便將他打暈。若非我和老四來得快,恐怕海子也要像那些死了的人一樣,遭了她的毒手。長的如花似玉的姑娘,怎麽就那麽狠毒。海子好歹救了你呀,你不報恩也就罷了,還要傷他。嗚嗚嗚~”說著說著,她又嚎哭了起來。


    魏雨欣也不說話,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半晌,張老四家的被看得有些『毛』躁,也不敢哭了,略微怯弱的道:“你看我作甚!”


    魏雨欣淡淡的道:“想看看你的臉皮有多厚呀?沒錯,你們家救了我,我感恩,也說過之後找到了家人會報答你們。誰想到你們貪圖我家的富貴,想讓你兒子玷汙了我,讓我不得不嫁入你家,好讓你兒子飛上枝頭變鳳凰。你說我偷你們家的東西?我們家要什麽沒有?”說罷,魏雨欣從袖袋裏甩出兩張一百兩的銀票來。“不知道你們家到底是有什麽我看得上眼要去偷的?”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片嘩然。這消息可太勁爆了,張海竟然借著救了人家姑娘一命就『逼』著人家以身相許?張老四家的還如此詆毀這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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