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雨欣忍住想要將他一腳踢出去的衝動道,“這是食用魚,難得捕撈一次,長的是沒有錦鯉好看,不過吃起來就比錦鯉好吃多了。”說罷,魏雨欣將魚拿了出來,拿過自己平時常用的小刀便開始處理起魚來。不過半晌,一條三文魚的雨皮便已經被處理的幹幹淨淨。


    隨即,魏雨欣將魚頭切去,又將魚身自中間分成上下兩麵,拿過其中一塊,換了小鑷子便開始處理魚身上的魚刺。這一『操』作也是看的眾人目瞪口呆。這魚禦膳房不是沒人試著做過,隻是做出來的味道都大同小異,即便能將腥味去掉,也並不鮮美。更何況,魚刺之多,一個不留意便容易卡到人。


    曾經禦膳房中也有一個廚子將魚做的出神入化,明貴妃十分喜歡。可就因為有一次被卡到了,便被明貴妃以謀害妃嬪的罪名拖出去『亂』棍打死。自此,宮中無人敢再做魚,也無人能做的好吃,時間長了這些主子們便不吃了。反正天下珍饈如此之多,又何必拘泥於一條魚上呢。


    如今魏雨欣竟然能將這魚刺根根拔出,若是沒幾年的功夫怎能如此。且速度之快,想必對魚刺的位置也十分清楚。魏雨欣不知道,就在這一夜之間,她在禦膳房倒是捕獲了不少的粉絲。


    翌日.正午


    楚然身穿明黃『色』的龍袍,頭上難得的戴上了沉重的天子之冠。他素日裏覺得這樣的裝扮太過繁瑣,因此上朝的時候也是一身龍袍即可,發冠都是越輕便越好。今日之所以這樣隆重,皆是因為時使臣覲見。


    “波斯國使臣巴裏覲見。羅刹國使臣德利覲見。”汪忠德站在皇帝左側前方喊道。


    隨即,兩個長相奇異的男子便走了上來,恭恭敬敬的朝楚然行了一個禮。


    “免禮。”楚然說完後,兩個小宮女便引導著二人來到了右側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胡桑王子,金佶覲見。”最後來的,是胡桑國的王子,他的發『色』不似中原人般烏黑,帶著些許栗『色』。皮膚微黑,在他身旁還站了一個中原人。二人一臉倨傲的神『色』,令人看了十分厭惡。


    胡桑國雖是一國,但也分為主戰和主和一派。而金佶就是主戰派一派的首領人物。此次胡桑國王派他前來,未免沒有試探之意。而金佶此番前來的最大目的也是盡一切可能羞辱魏國,若是楚然因此暴怒,怪罪於他二人,那麽胡桑便有借口出兵大魏。


    如今大魏的北邊還有些小部落時時來犯,又有荊王和保皇一黨分成兩派,若是胡桑出兵,大魏勢必大『亂』。到時候他們便可趁『亂』拿下邊境鹹夏三城。鹹夏三城向來是易守難攻,隻要有了這三城,胡桑大軍便可東進,退可守城,近可南下攻下江南。江南向來富庶,一旦有了錢糧,胡桑的鐵蹄便可直取京城。


    楚然自然也知道他們的來意,如今大局未定。外敵內『亂』皆在,他隻能忍氣吞聲的點了點頭,示意宮女帶他們入席。即便方才金佶沒有按照大魏習俗行跪拜之禮,他也不能發作。


    使臣覲見完畢,自然就是文武百官入席。宮宴雖是從下午開始嗎,卻不是立即開席。此刻,更多的還是君臣和各國使節間的交流。


    荊王坐在左手邊的第一個位置,抱著手一臉玩味的看著滿臉陰鬱的楚然。他旁邊坐的是司徒亮。今日雖是使臣覲見,但為顯大魏繁華的一麵,楚然特許臣下帶家眷入宮。其餘人都帶了自己的妻女或妾室,唯獨楚照別具一格,帶了自己的謀士。隻因他知道今日會發生何事,帶司徒亮來,一是為了見證,二也是害怕情況有變,帶他來能幫自己分析利弊,出謀劃策。今日即便楚然一直隱忍,他也會推波助瀾讓金佶滿意歸去,發兵大魏。


    男人們在前殿談古論今,家眷們則是被帶到了禦花園中。許是老天給臉,今日竟難得的沒有下雪,天氣也暖和了不少,禦花園中一幹『婦』女曬著太陽,吃著果子,說著家長裏短,倒也十分愜意。


    如今雖未到春日,禦花園中卻也有梅花可賞,紅白參差,暗香浮動,令人心曠神怡。


    『吟』雪坐在最不起眼的一個角落裏,看著當日自己跳舞的石橋,緊緊的攥著手心裏的一截衣袖。當日她站在上麵時,心中滿懷希冀,期盼著一朝入選君王側,能為自己掙個好前程。如今,卻成了白府裏一個不起眼的侍妾,還未能與白墨硯有夫妻之實。


    看著最前方那些高高在上的妃嬪,被這些命『婦』們阿諛巴結,她心中就更是憋了滿滿的氣。若不是魏雨欣,今日坐在上麵被人巴結的人就該是她。哪像現在這樣,因為隻是一個侍妾的身份,就連入座,都隻能坐在角落裏。還時不時的受到身邊那些正室們的嘲諷和白眼。


    因著白墨硯沒有正妻,她變成了他唯一的家眷。白墨硯的身份雖不如皇上那般尊貴,卻也是京中不少閨秀的意中人。自己能以妾室的身份陪同他出席宮宴,也能讓別人知道白墨硯有多寵愛自己。原想著自己能風風光光的坐在白墨硯身邊,讓人羨慕一番。卻不想竟然被叫到了禦花園,受了好大一番折辱。


    “這位妹妹是哪個府上的?”一個剛到的命『婦』見她穿的體麵,還想著和她攀攀關係,也算是為自家老爺添了一份助力。


    『吟』雪羞的臉通紅,這樣的話已經不是她第一次迴答了。隻是每次迴答完後,那些人都一副嫌棄的樣子。“我是白府的。”她雖不想迴答,卻也不得不迴答。這麽多人在場,若是傳出去她不懂規矩的消息,那她往後的日子更難過了。她今日即便受再大的折辱,也不能讓白墨硯沒了麵子,這是她的底限,關乎著她往後在白府的待遇。


    那『婦』人聽了,眼睛更亮了。笑嘻嘻的就在『吟』雪身旁坐了下來道:“可是右相白家?白家的幾個小姐我倒是都見過,倒是從未見過妹妹,不知妹妹排行第幾呀?”這命『婦』的相公也是保皇一黨,而白家那可是皇上跟前炙手可熱的人物。如今聽說『吟』雪是白家的人,自然想要巴結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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